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与我相恋千年的帝君为惩罚我,转身要娶我救下的仙婢。
这一次,我不哭也不闹,笑着看他们喜结连理。
只因冥帝告诉我,帝君每虐我一次,地狱里魔君的封印就能解除一分。
还有三日,也就是他们大婚那天。
我那将我放在心尖上的魔君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郑重地谢过冥帝后,他看着我。
“你现在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摇了摇头:
“算了,还有三天,我能等。”
毕竟我已经等了千年了,也不急于这最后的三天。
神识从冥界回归时,天牢的大门开了。
晏遂之居高临下走进来,在我面前扔了一盏茶。
那茶盏甚至没落地,就被三日滴水未进的我如饿虎扑食般接下。
将里面的茶水灌入口中。
晏遂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深蹙着眉。
厌恶地望着我,语气中带着警告:
“之遥心善,让我在大婚之前将放你出来。”
“你也不要再不知好歹,去做些伤害之遥的事!”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日一般疯了般极力狡辩。
而是跪下,规规矩矩地冲他行了个大礼:
“锦书一定谨遵殿下叮嘱,绝不会再做半分伤害之遥仙子的事。”
我的举动让晏遂之愣了一下,表情也有些微微诧异。
就在这时,一旁的许之遥连忙走至我的身前。
俯身将我扶起,对晏遂之说:
“好了好了,锦书仙子已经知道错了,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且她不是还发过毒誓,若是再做伤害我的事,就自毁仙骨,永世不得入仙籍。”
“既然她已经发过这样的誓,阿之,你就原谅她嘛。”
晏遂之诧异地看着我:
“你发过毒誓?”
听着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我并没有反驳,反而肯定道:
“对,我发过毒誓。”
晏遂之冷哼一声:
“既然你已发过毒誓,要好好遵守,别再想那些下三烂的事。”
说完,就搂着许之遥走了。
我拖着受伤的腿从天牢走出来。
整个天界都是一派流光溢彩,喜气盈门的模样,来往的仙侍纷纷提着大婚当天装扮的物件。
见到我,就仿若见到蛇蝎一般避之不及。
我知道,她们是怕我再想往日像疯子般。
去抢夺撕扯她们精心为大婚做的准备。
但如今,我只是对她们淡然一笑。
向我的铅华殿走去。
回到殿内,我再也忍不住瘫倒到榻上。
只因三日前,许之遥说我打伤了她。
我就被晏遂之被关进天牢。
这些天,他又亲自将我的法力封存,又命人一遍遍用灼火烧我的真身,只为了让许之遥解气。
看着浑身遍布的溃烂伤疤,我叹了一口气,开始为自己疗伤。
就在这时,神殿的大门被推开。
许之遥居高临下地走了进来。
身后的仙侍呵斥道:
“大胆!见到帝后还不下跪!”
说着,就带领另外一个仙侍,将我从榻上狠狠拖拽下来。
又一脚踹上我受伤的膝窝,逼着我强制跪了下去。
许之遥一改刚才的柔弱知性,漫步走过来。
抬起脚尖挑起我的下巴,笑得戏谑:
“锦书姐姐,你救我回来时,可还想过有这一天?”
不等我回答,她又笑道:
“对了,恐怕你还不知道,阿之为何突然这么爱我吧?”
说着,她俯下身,唇周紧紧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那是因为,那年。你丢的那株灵珠草,是我偷的啊!”
思绪蓦然回到三年前。
晏遂之闭关受时神识受到重伤,只有百兽谷的灵珠草能稳固他的神识。
于是我只身前往,冒着被百兽撕咬的风险,摘下那株能救他性命的草药。
却在即将给他之时,不翼而飞。
后来晏遂之神识却又稳定了下来。
那时的我以为,是他靠自己的仙骨稳定了神识。
没想到竟是许之遥窃取了那株灵珠草。
但如今,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我真正爱的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于是我抬起头,给了许之遥一个笑:
“既然这样,就当那株灵珠草送你了。”
“晏遂之,我也送你了。”
2
许之遥微微正愣了一下,好半晌,她才冷哼一声:
“反正我也早已将灵珠草给阿之了!”
说完,就带着侍女走了。
许之遥走后,我将这些年,晏遂之送我的所有物件拿出来。
看着这些物件,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与晏遂之相见的场景。
那时天魔大战刚刚结束,魔君彦华被强行封印。
我失去了我唯一的爱人。
于是我无处可去,流落在人间。
却意外遇见了下凡除妖的晏遂之。
那时的我,一下子被他与华彦相像的容貌吸引了。
便死缠烂打地陪他一起除妖,让他带我回天界。
回到天界我才知道,晏遂之与华彦是一母同胞之胎,只是华彦坠入了魔道。
不知是执念还是什么。
从那天过后,我便日日缠着晏遂之。
痴迷地看着他那张脸,渴望与他结为道侣。
渐渐地,晏遂之也从往日的冷淡推拒,变为了温柔。
直到许之遥的出现。
她是我与晏遂之在除妖的路上救下的莲花精。
起初,面对许之遥的示好,晏遂之只是淡淡道:
“我已有锦书,不会再接受他人。”
可是渐渐地,他还是沉浸在许之遥的温柔乡中,一遍遍疏远我。
那时的我不甘心,不甘心本该娶我的人娶了别的女子。
于是就在他与许之遥接触时疯了一般将两人分开。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辱骂和毒打。
可是每一次,再看到那张与彦华相似的脸时,还是忍不住靠近。
一直到三日前,冥帝告诉我,晏遂之每虐我一次,地狱里彦华的封印就能解除一分。
我这才幡然醒悟。
原来,自己这些年发的疯,爱错的人,彦华都看在眼里。
看着手中的嫁衣,这是以前晏遂之答应娶我时,我亲手缝制的。
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我苦涩一笑。
用法力升起一团火焰,将象征祥瑞的嫁衣扔了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晏遂之的怒音:
“疯子,你在干什么!”
他大惊失色地走上前。
甚至没使用法力,直接伸手去拿已经烧了大半的嫁衣。
白皙的手上霎时出现了一连串骇人的水泡。
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愤怒地瞪着我:
“你又在发什么疯,这可是我们成婚的嫁衣!”
我问他:
“成婚,跟谁成婚?”
他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虽然三日后我与之遥大婚,但我毕竟承诺过会娶你,待到往日,我还是会将你收入殿内做个妾室。”
“而且。”
他话锋一转,看着我反问道:
“嫁给我不是你缠了千百年想要的结果吗?”
听着他的话,又望着他那张与彦华极其相似的脸。
我竟还是忍不住痴痴开口:
“对,我一直想嫁给你。”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但口中的说话却还是如此刺耳:
“只要你好好待之遥,不再想那些龌龊的事,我就争取早日收你做妾室!”
说完,就冷哼一声,带着嫁衣走了。
我则怔怔地呆愣在原地。
方才晏遂之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将我点醒了。
彦华是不会让我委身于别的女子的。
他终究不是他。
于是我又继续将剩下的物件拿出,全部扔进灼火之中。
3
很快,大婚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晏遂之为了庆祝,特意写了请帖,向整个六界发出邀约。
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从柜子里翻出彦华第一次送给我的红色裙子,穿在身上,渴望能见到我梦寐以求的身影。
可是到了喜堂,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着急。
天界大婚,怎会邀请他们眼中十恶不赦的魔君?
我不禁笑自己傻,刚要随便找一个席位坐下。
身后却传来许之遥娇弱的声音:
“阿之,你看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难不成是来喧宾夺主的?”
一旁的晏遂之立马不悦地看向我,命令道:
“把你这身衣裳脱了,不懂规矩。”
这次,我没再听他的话,而是反驳道:
“殿下,这身衣裳,我不能脱。”
许之遥立马委屈地攥紧晏遂之的衣袖。
“你就这么恨嫁!”
见我不从,晏遂之怒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天兵吩咐道:
“来人,将这她的衣裳给我扒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天兵便上前低声提醒他:
“殿下,天君要来了。”
闻言,晏遂之看了我一眼。
摆手让即将制服我的天兵退下,冷冷道:
“今日先放过你,等到大婚之后再去找你算账。”
说着,就带着许之遥走了。
临走前,许之遥还不忘带着警告意味地剜了我一眼。
我也并没有如她所愿。
依旧穿着这身衣裳,找了个不起眼的席位坐下了。
4
天君一来,大婚就要开始了。
天宫仙乐四起,锣鼓喧天。
晏遂之一身喜服,牵着许之遥的时候,一步步走向喜堂内。
许之遥说,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凡间。
所以也要学着凡人拜天地洪荒,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完,许之遥又忽然提议,要亲自敬酒给在座的神官。
一圈下来,她慢慢走到我面前。
亲自为我斟上一杯酒:
“今日我能与阿之喜结连理,多亏了锦书仙子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着,她将自己的酒杯递到我面前,温声问道:
“锦书姐姐,难道不给我倒一杯酒吗?”
我没回应她,只身沉默着起身,为她将酒杯倒满。
看着杯中的酒,她笑了笑,说道:
“往日恩情之遥无以回报,便喝下这杯酒,算是谢锦书姐姐的救命恩情。”
说完,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下一秒,便猛然后退两步,呕出一口黑血,泪水涟涟:
“锦书姐姐,我只不过是想要敬你一杯,你却……却要在这酒中下毒!”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晏遂之连忙上前去扶许之遥,对我吼道:
“今日可是我和之遥的大婚,你竟敢还对她下此毒手,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她!”
一旁的众神官也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我:
“一早就听说这个锦书善妒!没想到除了善妒,竟还如此残暴,居然在之遥酒中下毒,破坏人家大婚!”
“是啊,我还听说她日日在天界发疯,还不止一次伤过之遥仙子!”
我刚要辩解,许之遥就扶着晏遂之的肩站起。
一边呕血,一边泪眼婆娑地指着我:
“锦书姐姐,你还记得你曾发过的毒誓吗!”
“你说过,你若再伤我,就自毁仙根,永世不得入仙籍,你忘了吗!”
说着,她挣开晏遂之。
踉跄地走到天君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天君,您来替之遥做个主,既然她已违背了毒誓,是不是就应该受到惩罚!”
天君看着她,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
众神官立马群情激愤。
晏遂之更是一掌将我打翻。
他满是憎恶地看着我:
“江锦书,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掌中凝成一团黑焰。
我一眼就认出,是专门烧毁仙骨的真火。
见我挣扎,一旁的愤怒的神官就连忙将我制服在地。
就在那真火即将烧来之际。
下一秒,喜堂外看守的天兵忽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不好了,魔……魔君他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