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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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医院的走廊上,陈远握着父亲干枯的手,听着他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儿子,我这辈子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你必须答应我。"

01

夏末的北京,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五点二十三分,陈远刚刚结束一场设计方案的讨论会,手机响了起来。他瞟了一眼,是北京老家的号码,本想不接,电话那头却执着地等着。他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陈根生的儿子吗?"对方声音沉稳,却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是我,我是陈远。"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

"您父亲病情突然恶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希望您能尽快赶过来。"

那一刻,陈远感到一种奇怪的空洞,既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是天崩地裂的悲伤,只是心底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了。他看着窗外忙碌的上海,城市的喧嚣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马上订机票。"

陈远放下电话,望着桌上那张全家福——那是他母亲周梅还在世时拍的,距今已有五年。照片里,父亲陈根生板着脸,母亲温和地微笑着,而他站在两人中间,像个局外人。

他们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睦睦,实际上各自孤独。

两小时后,陈远坐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样子:高大却日渐佝偻的身躯,严肃中带着固执的眼神,还有那双粗糙的、常年保持着泥土气息的手。

父亲一生勤勤恳恳,说话不多,笑容更少。陈远记不清上一次与父亲认真交谈是什么时候了。自从他考上大学离开北京,他与父亲之间的距离就像是被拉开的橡皮筋,越来越远,却又始终连着一根细线,让人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

飞机降落时已是深夜。北京的夜空布满了厚重的云层,像极了陈远的心情,沉闷而看不到边际。



医院的白色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值班护士认出了他,带他去了重症监护室。

"陈老先生醒了几次,一直在念叨您的名字。"护士轻声说,"他现在情况稳定了些,您可以进去看他。"

病房里,陈根生躺在床上,曾经挺拔的身体此刻像一片即将落下的枯叶。各种仪器围绕着他,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陈远站在床边,轻轻喊了一声:"爸。"

陈根生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却在看清陈远的脸后聚焦起来。

"你,你来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嗯,我来了。"陈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重复。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呼吸机和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彼此呼应。

"坐下。"陈根生示意儿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陈远照做了。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父亲要说的话,会改变什么。

"医生说了,我时间不多了。"陈根生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肺癌晚期,扩散了。"

陈远想说"别这么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医生说还有多久?"

"三个月,顶多。"陈根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其实够了,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就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儿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去甘肃省天水市,有个叫清泉沟的村子,那里住着一个女人,叫宋雨荷。我想请你去见她一面,告诉她……陈根生还记得她。"

陈远愣住了:"宋雨荷?谁啊?"

陈根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我年轻时下乡的地方,她是……我的初恋。"

"初恋?"陈远感到一阵荒谬,"妈知道吗?"

"你妈知道。"陈根生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妈比我想象的要懂事得多。"

陈远不知如何回应。八十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谈起初恋时眼中的光芒,让他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有些心酸。

"我和她之间,有些事情没能说清楚。"陈根生的声音变得哽咽,"我这辈子,欠她太多。你帮我去看看她,告诉她我……"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陈远连忙给他倒水,喂他喝了几口。

"爸,你先休息吧,这事我们明天再说。"

陈根生却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你答应我,答应我去找她。"

他的手指冰凉,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陈远看着父亲充满渴望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陈根生这才释然地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睡眠。

02

第二天,陈远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遇到了父亲的主治医师,李大夫。李大夫告诉他,父亲的病情发展得很快,可能撑不到三个月。

"不过,精神状态对病情有很大影响。"李大夫看着陈远疲惫的脸,"老人家似乎很执着于那个请求,如果能实现,或许对他的状态有所帮助。"

陈远揉了揉眼睛:"你是说,我真的要跑去甘肃,找一个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老太太?"

李大夫耸了耸肩:"这是你的选择。不过,临终关怀中,我们常常看到病人有一些特殊的愿望。有时候,实现这些愿望,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平静。"



陈远沉默了。他想起父亲昨晚眼中的光芒,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采。

当天晚上,陈远回到了父亲在北京的家。这是一套普通的两居室,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个人住得很少打扫,房间里落满了灰尘。

他开始整理父亲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那个名叫宋雨荷的女人的线索。在翻动父亲的衣柜时,他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看起来很旧了,木头已经有些发黄,但保存得很好。

他试了各种方法都打不开,只好暂时放在一边。盒子不大,却意外地沉重,摇晃时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纸张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第二天,陈远请了长假,订了去天水的机票。临行前,他去医院看望父亲。

"我准备明天出发,去找宋雨荷。"他告诉父亲。

陈根生虚弱地点点头,眼中带着感激:"谢谢你,儿子。"

陈远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父亲看那个木盒的照片:"我在您衣柜底层找到这个,打不开。"

陈根生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那是……那是我的宝贝。钥匙已经丢了,不过……"他突然停住了,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也许宋雨荷那里会有答案。"

陈远看着父亲,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男人知之甚少。

03

飞机降落在天水机场时,天空飘着细雨。

陈远租了车,按照父亲提供的地址向清泉沟村驶去。道路从平坦的公路逐渐变成颠簸的山路,四周的景色从城市的喧嚣变成了山区的宁静。

雨越下越大,山间的薄雾缠绕着道路,像是一层神秘的面纱。陈远开着车,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样子——那是他在父亲的相册里看到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褪色的蓝布衣裤,站在山间的田野上,眼中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时的父亲,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梦想来到这片土地的?又是怎么遇见那个叫宋雨荷的姑娘的?



清泉沟村比陈远想象的要大一些,但明显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许多老房子已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简陋的砖房。村子中心有一个不大的广场,几个老人正在下棋,看到陈远这个陌生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请问,有人知道宋雨荷吗?"陈远走上前,礼貌地问道。

老人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宋雨荷?没听说过。"一位老人说。

"我爸爸是陈根生,四十多年前来这里知青的。"陈远补充道。

听到"知青"二字,老人们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知青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人说,"我记得确实有一批城里来的年轻人,不过我那时还小,记不清了。"

陈远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询问了几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村民,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知青点早已拆除,当年的知青都已离开,至于宋雨荷,似乎没人记得这个名字。

天色渐暗,雨势却不减。陈远找到村里唯一的一家小卖部,准备买些干粮和水,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收拾货架。

"你好,我想买点水和面包。"陈远说。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外地人?来这儿干啥?"

"我来找一个人,叫宋雨荷,四十多年前在这里生活过。"

老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陈远:"你是?"

"我父亲叫陈根生,当年在这里当知青。"

"陈根生?"老板的眼睛亮了起来,"老天爷,你是那个城里来的高个子的儿子?"

陈远点点头,心中一阵激动:"您认识我父亲?"

"认识,当然认识!"老板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招呼陈远坐下,"我叫张守义,当年跟你爸在一个生产队。他是知青,我是地里的小伙子,我们一起干活,一起……"他突然噤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您知道宋雨荷吗?"陈远追问。

张守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宋老师啊,知道,当然知道。她后来在县里教书,现在退休了,还住在县城呢。"

"宋老师?"

"是啊,她是村里第一个上大学的姑娘,回来后一直在县中学教语文,直到退休。"张守义的语气充满了敬佩,"了不起的一个人。"

陈远感到一阵兴奋:"您能告诉我她的地址吗?"

张守义犹豫了一下:"你去找她干啥?"

"我父亲病了,很严重。"陈远直视着老人的眼睛,"他让我来看看她,告诉她他还记得她。"

张守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你爸和宋老师啊……"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陈远忍不住问道。

"这事不该我说。"张守义站起身,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纸,写下了一个地址,"宋老师住在县城东边的教师公寓,红砖楼,三单元401。你自己去吧,有些事,得她亲口告诉你。"

陈远接过纸条,道了谢,转身要走。

"等等。"张守义叫住他,"你……你长得真像你爸年轻时。"

陈远微微一笑:"大家都这么说。"

"不,不只是样子。"张守义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眼睛里的那股倔劲,一模一样。"

雨还在下,陈远驱车前往县城。路上,他回想着张守义的话,和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父亲和那个宋雨荷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04

县城不大,他很快找到了教师公寓。那是一栋普通的红砖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打扫得很干净。

陈远深吸一口气,走进三单元,爬上四楼,站在401室前。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他按响了门铃。

没有回应。

他又按了一次。

这次,门内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一个温和的女声:"谁啊?"

"您好,请问是宋雨荷老师吗?"陈远的声音有些发颤。

门开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头发花白,双目炯炯有神。她穿着一件素雅的深蓝色棉布上衣,看起来朴素而整洁。

"我是。"她仔细打量着陈远,"你是?"

"我叫陈远,是陈根生的儿子。"

宋雨荷的手猛地抓住了门框,脸上血色尽失:"陈……陈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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