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给我留了这么多钱,可银行说您不亲自去取不行。"赵连城抚摸着冰冷的棺木,咬了咬牙,"那我就带您去一趟,咱们看他们怎么说!"太原的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就像命运对这个曾经平凡的建筑工程师开了个无情的玩笑。

01

赵连城是个普通人,普通得像山西大地上千千万万的劳动者那样,生活在平凡与艰辛的夹缝里。他在太原一家建筑公司当工程师,每月工资勉强够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也算充实。



十月的一个周二,赵连城正在工地上监督施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喂,连城啊,不好了,你妈..."电话那头是老家临汾的邻居郑大爷,声音哽咽着难以成句。赵连城的心一沉,手里的图纸不知不觉掉在了地上,被秋风吹得乱翻。

"怎么了郑叔?我妈出啥事了?"

"你妈...你妈突发脑溢血,刚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赵连城只觉得天旋地转,手机差点拿不稳。他的母亲何桂英,自从父亲去世后,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完大学,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连忙向项目经理请假。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搭乘当天最早的一班长途车回临汾。一路上,他的心如坐针毡,不断拨打着邻居的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

当长途车终于驶入临汾市区时,天已经黑了。赵连城直奔医院,却在医院门口被郑大爷拦住了。老人眼圈通红,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城啊,节哀。你妈...走了,刚走没多久。"

赵连城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不相信,冲进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经盖上白布的母亲。拉开白布那一刻,母亲安详的面容映入眼帘,仿佛只是睡着了。他跪在病床前失声痛哭,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父亲去世时的场景。

"妈,儿子来晚了..."赵连城喃喃自语,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接下来的几天,赵连城忙着料理母亲的后事。按照老家的习俗,一切都要从简,却也不能太过草率。何桂英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落叶归根,埋在家乡的土地上,和他父亲合葬。

殡仪馆、墓地、墓碑,每一样都花费不小。赵连城几乎掏空了口袋,连工资卡里的余额都不多了。他的妻子冯琳打来电话,本想安慰他,话语间却也透露出对家庭经济状况的担忧。

"连城,节哀啊。婆婆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后天出殡,找了块地,挨着我爸。"赵连城的声音干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冯琳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咱家这个月的房贷..."

赵连城苦笑一声:"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

挂了电话,赵连城望着窗外。临汾的夜空没有太原那么明亮,星星却多得多。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常指着星星告诉他:"天上的星星就像人的心愿,越亮的星星,心愿越强烈。"如今,母亲成了天上的星星,而他的心愿,只是希望能让母亲安心离去。

02

第二天,赵连城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何桂英住的是一间老式平房,屋子不大,却干净整洁。母亲一生节俭,家具简单,衣服也没几件,全是款式老旧的棉布衣。

翻到衣柜底层时,赵连城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他记得这个箱子,小时候母亲不让他碰,说里面装的是"大人的事"。如今母亲已去,箱子上的锁显得那么无力。他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本存折和一些证件文件。赵连城拿起第一本存折,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余额显示六十多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拿起第二本,这次是三十多万。还有一些定期存单和国债凭证,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万元。



"这..."赵连城坐在地上,难以置信。母亲生前从不买新衣服,常说"穿得暖和就行";家里的电视还是十年前的老款,说"能看清就成";就连平时吃的菜,也总是最便宜的,说"吃饱就好"。他从没想过,母亲居然攒下了这么一大笔钱。

他翻遍了所有文件,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笔钱的说明或遗嘱。母亲为什么攒这么多钱?又为什么从不提起?

赵连城找来几位母亲生前要好的邻居,询问是否知道这笔钱的来历。

"你妈有这么多存款?"郑大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老何平时买菜都讲价,谁能想到她藏了这么多钱啊!"

"桂英姐这辈子就是个苦命人,"住在对面的王婶说,"你爸走得早,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能存下钱也是不容易。"

没人知道这笔钱的来历,但对赵连城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惊喜。他和冯琳买的新房马上就要交首付了,而冯琳怀孕七个月,因为孕期并发症不得不提前休息,家里的经济压力陡然增加。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

当晚,赵连城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意外发现。

"一百万?"冯琳在电话那头惊呼,"婆婆真有本事,这么些年竟然攒了这么多!"

"是啊,我也没想到。"赵连城苦笑道,"妈一辈子节衣缩食,原来是在给我攒钱。"

"那咱们的房子首付和我的医药费都不用愁了。"冯琳的声音里透着喜悦,"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赵连城点点头,虽然妻子看不见:"嗯,明天我就去银行办手续,把钱取出来。"

挂了电话,赵连城又陷入了沉思。母亲为什么要存这么多钱?是要给他当惊喜吗?是为了他的未来考虑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管怎样,这笔钱现在是他的了,作为母亲唯一的子女和法定继承人,他有权处置这笔钱。想到这里,赵连城心里有了一丝慰藉,仿佛这是母亲的最后一份礼物。

03

第二天一早,赵连城带着母亲的存折、身份证和死亡证明前往银行。临汾市中心的这家银行是当地最大的分行,大厅里人来人往,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

赵连城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他办理业务。他把存折和证件递给柜台的女工作人员,简单说明了情况:"我妈前天因病去世了,这是她的存折,我想把钱取出来。"

工作人员翻看了一下证件,又核对了电脑上的信息,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按照规定,银行账户只能由本人操作。即使是继承人,也需要通过法定程序。"

"什么意思?"赵连城一愣,"我妈都去世了,怎么本人操作?"

"您需要带齐相关证明材料,通过法院确认继承权,然后银行才能协助处理。"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解释,"这是为了保护存款人的权益。"



"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这是死亡证明,还有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我们的关系很明确,为什么还要通过法院?"赵连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这是规定,我没有权限破例。"工作人员指了指身后墙上的告示,"您可以去法院申请继承公证,然后再来办理。"

赵连城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理解你们有规定,但我妈刚去世,我现在急需用钱处理后事,而且我妻子怀孕了,家里很紧张..."

"对不起,我只能按规定办事。"工作人员打断了他,"下一位。"

赵连城站在原地没动:"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经理?我情况特殊,希望能通融一下。"

几分钟后,银行的客户经理李恒出来接待了他。这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西装革履,表情严肃。

"赵先生,我理解您的处境,但银行的规定是不能更改的。"李经理语气平和但坚定,"这是为了保护所有客户的资金安全。您需要通过法院走继承程序,这是唯一的途径。"

"这得花多长时间?"赵连城问。

"一般来说,三到六个月吧,看法院那边的效率。"李经理说,"当然,如果您急需用钱,可以考虑申请贷款,我们银行..."

"贷款?"赵连城冷笑一声,"我妈的一百万存在你们银行,我还需要申请贷款?"

李经理摊了摊手:"规定如此,我们也很无奈。建议您尽快联系律师,办理继承手续。"

赵连城离开银行时,心里憋着一股火。他随即联系了一位朋友推荐的律师,详细咨询了继承程序。

"法律上说,你作为独子,确实是唯一继承人,但程序不能少。"律师解释道,"需要公证、提交申请、法院审核,再由法院出具继承证明,整个过程至少需要三个月,还要支付一定的律师费和公证费。"

"三个月?"赵连城急了,"我下个月就要交房子首付了,再过两个月我媳妇就要生了,医院还要交押金..."

"这个真没办法加快,法律程序就是这样。"律师无奈地说。



挂了电话,赵连城站在街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母亲留下的一百万近在咫尺,却因为银行冰冷的规定无法取用。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回到家,他开始一笔笔计算家里的支出:母亲的丧葬费,新房的首付,妻子的医药费,每一项都是不小的数目,而他的工资卡里只剩下几千块钱。

赵连城开始四处联系朋友借钱,却发现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他的同学张勇最近刚换工作,手头紧;发小王强正在装修新房,也是捉襟见肘;就连一向宽裕的表哥,最近也因为孩子上大学,支出增加。

一连几天的奔波,赵连城只借到了十几万,距离他需要的金额还差很远。

夜深人静时,他躺在母亲的老房子里,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母亲节俭一生的身影。何桂英从来不舍得花钱,总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原来她一直在为他攒这笔钱,却阴差阳错地在他最需要时,被银行的规定挡住了去路。

"妈,您说我该怎么办?"赵连城自言自语,"银行说非本人不能取钱,可您已经......"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亮了起来。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04

接下来的几天,赵连城的行为有些反常。他推迟了母亲的火化日期,理由是"等亲戚们都赶来见最后一面";他频繁出入殡仪馆,和工作人员窃窃私语;他甚至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条意味深长的信息:"有些事情,不走寻常路又何妨?"

这天晚上,下起了蒙蒙细雨。赵连城坐在家中的电视机前,正在收看晚间新闻。突然,一则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近日,河南一老人去世后,子女领取遗产遇阻的新闻引发关注。多位法律专家指出,银行在处理死者遗产时,程序过于复杂,难以满足继承人的合理需求..."

赵连城盯着电视屏幕,眼睛一眨不眨。新闻中,一位法学教授的话让他眼前一亮:

"金融机构应当在保障资金安全的同时,考虑到特殊情况下客户的人性化需求。死者家属在面临丧亲之痛的同时,还要应对繁琐的继承手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电视画面中,法学教授的神情严肃,语气坚定:"我们的规则和程序,终究是为人服务的,而不是让人为规则服务。"

赵连城关掉电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冯琳的电话。

"老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冯琳好奇地问。

"你别问,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赵连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决绝,"你好好在家养胎,别担心钱的事。"



挂断电话后,赵连城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是段师傅吗?明天早上八点,按我们说好的地方等我。需要四个人,报酬照旧。"

"放心吧赵老弟,人我已经找好了,明天准时到。"对方爽快地回答。

放下手机,赵连城走到母亲的棺木前,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木板:"妈,儿子明天带您去个地方,您生前最讨厌那些官僚做派,明天就让那些人见识见识什么叫人情世故。"

夜色渐深,雨水敲打着窗户,仿佛是命运之手在弹奏一首尚未完成的乐章。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透,几辆面包车已经停在了赵连城家门口。段师傅带着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在车旁等候。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赵连城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放心,按你要求的,都办齐了。"段师傅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有横幅、喇叭,还有你要的那些传单。"

赵连城点点头,转身回屋,小心翼翼地推出了母亲的棺木。几个人合力将棺木抬上了最大的那辆面包车。

"赵老弟,你这是..."段师傅欲言又止。

"别问,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赵连城拍了拍段师傅的肩膀,"妈在天上看着呢,我得为她讨个公道。"

车队缓缓驶向市中心,目标正是那家让赵连城吃了闭门羹的银行。

05

清晨八点,临汾市农业银行总支营业厅刚刚开门营业,几名工作人员正忙着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门口的保安刘大伟打了个哈欠,昨晚值班睡得不太好,今天感觉有些昏沉。

突然,他看到几辆面包车停在了银行门口。一群人抬着一口棺材朝银行走来,为首的正是前几天来银行办业务的那个中年男子。

"这...这是干啥?"刘大伟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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