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被男朋友送到他小叔床上那天,我听见他和朋友们调侃。

「要不是林月的病需要顾青的肾,时哥又怎么会养着顾青那个瞎子那么多年?」

「现在肾也不能用了,不就是让她跟别人生个孩子来给林月治病而已。」

「再说了,她一个瞎子,还能分得清谁是谁?时哥还不如让我们上呢,我们一起上,不愁她怀不了孩子!」

包间里的人挤眉弄眼地笑作一团,时慕只淡定地抿了一口酒。

「等她生下这个孩子治好月月的病,随便你们玩!」

我推门的手一顿,时慕便从里面拉开了门。

他探究的视线划过我的脸颊,递给我一个小盒子,又将一张薄薄的房卡塞在了我的手里。

「青青乖,晚上记得去这个房间后,换上这件衣服等我。」

我匆匆扫过盒子封面身着片缕的性感女郎,目光茫然而又空洞。

他不知道我早就可以看得见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捏着我的手腕强迫我收下它。

我假装羞涩地点了点头:「好。」



我顺从地靠在时慕的怀里。

「真听话,这才是好女孩该有的样子。」

时慕第一次态度温和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复而又把我推开。

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穿着一袭白裙,眼尾泛起了一圈红,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摇摇欲坠地看向时慕。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莫名相熟的五官让我呼吸一滞。

很早之前便有人说过,我像极了时慕的白月光林月。

那时的我无法接受自己是林月的替身,便主动提出了分手。

我虽然是个瞎子,但我的尊严和底线都不允许我成为谁的替身。

那样的爱情,我情愿不要!

「时慕……」

林月凄凄惨惨地开口,眼神无措地看向我。

时慕一把将我推得更远了些。

我没有防备,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鲜血涌出,像一条鲜红的蛇,一点点蜿蜒而下。

我茫然地低下头,手臂奇形怪状地扭曲着,死气沉沉地瘫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大概是骨折了吧。

时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月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我承认我和她曾经在一起过,但是我只是把她当作替身而已。」

替身?

心口泛上了密密麻麻的疼,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七年情深,不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镜面的墙壁映出我此刻的狼狈与苍白,泪水混着鲜血几乎糊满了我的整张脸。

泪眼蒙眬中,只影影绰绰地看见时慕和林月相拥的身影。

周围的几人识趣地退下。

一双双脚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林月的弟弟林深顿了顿,踩在我的手背上。

十指连心,我不禁痛呼出声。

02

时慕动情地将林月压在沙发上,吻的火热。

洁白的裙摆散乱开,情到深处,林月难耐地嘤咛了一声,气喘吁吁地推开时慕。

「别,顾青姐会听见的。」

突兀间被打断,时慕有些不耐烦,匆匆地向我瞥了一眼。

「真烦人,他们走的时候居然还把顾青留下了。」

说着,他拿过遥控器,将音响的声音调得更大了一些。

「这样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宝贝,在一个瞎子面前,你不觉得更刺激了吗?」

林月俏脸通红,娇俏着嗔了他一眼,一双玉臂却攀缘上,将时慕拉得更近了些。

「你真坏!」

嘈杂的音乐声渐渐盖住了两人的动静,我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冰凉的寒意席卷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不觉得冷,渐渐变得麻木。

意识迷离间,一双手匆匆抱起我,鼻间漫过些许熟悉的雪松清香。

这是我亲手为时慕调制的。

他第一次收到我亲手调制的香水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般抱着我转圈。

「别人有的我也有,我不是没有老婆的野人咯!我以后一定天天用我们青青宝贝的香水,只用我们青青宝贝的香水!」

现如今清冽的雪松清香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橙花气息,熏得我几乎作呕。

林月小声地嘟囔着,似乎有些不高兴:「才结束你就去抱她,还当着我的面。」

时慕温声轻哄着:「乖,她不过只是你的药引罢了,最多一年,你的病就能好了。」

我疲惫地挣扎起来,时慕加大了力气,将我紧紧地桎梏在他的怀里。

「顾青好像要醒了,上次喂给顾青的药呢?再给她两颗,等下好直接收拾干净送到我小叔床上去。」

林月闻言,从包里拿出一支药剂,向我缓缓靠近。

「你也舍得?不怕她跟你小叔睡了就不理你了?」

「不会的,小叔最厌恶那些爬床的女人,他要是知道这是顾青的设计,只怕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至于顾青……」

冰凉的液体滑进嘴中,意识越来越昏沉。

时慕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在空中飘来荡去的听不真切。

「她只会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到时候内疚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她一个瞎子,又被小叔厌弃,就算她知道了这一切,也只能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

眼泪无声地划过我的脸。

03

我是被热醒的。

昏昏沉沉间,男人紧紧地拥住我,一边掐着我的腰,一边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呢喃。

「青青,青青……」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

时清风似乎没有料到我睁开眼睛,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错愕。

「你,能看见了?」

我点点头,有些拘谨地将被子裹在身上,离他更远了些。

时清风递给我一杯温水,嘴角勾起一抹讽笑,目光却温和地看向我。

「我那个侄子还算不是彻底蠢到无可救药,他已经将你身上的伤处理过了。」

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手臂骨折,我刚刚又检查了一遍,昨天晚上……也没有继续伤着它。」

想起昨晚,我的脸瞬间便红了,只好假装平静地低头小口喝水。

见我没有说话,时清风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低下头:「抱歉,他给我下了药,我也是醒来后才找人调查清楚的。」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补偿。」

「我不要补偿。」

闻言,我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他。

「我只想知道你对时慕的态度。」

那双漂亮的凤眸半眯着,风暴一点一点地在时清风的眼睛里凝聚着。

「时慕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

他看着我,珍而重之地承诺:「我会支持你的,无论任何代价!」

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都说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时慕利用我的感情,算计了我七年。

如今还想算计我的命,我不可能让他如愿的。

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到这,那些曾经的过往和爱意全都化成了恨。

我对时慕的恨。

「时总,不出意外,我会怀上你的孩子。」

「但是昨晚的人,只能是时慕。」

时清风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嘴角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却只是摇了摇头,哀切地看向他:「求你,拜托了。」

时清风将我接了回去,养在他的私人别墅里,其间私人医生也已经确定了我怀孕。

时慕也因为我的短暂离开,心安理得地筹备和林月的订婚典礼。

04

再次见到时慕,已经是三个月之后。

这天,时清风去了临市出差,时慕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打理一件婚纱。

「你快来看看这件婚纱,我穿着好看吗?」

我抚摸着婚纱的裙摆,甜蜜地笑着。

这件婚纱是两个月前,我刚被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定制的。

「你说要让我成为最美的新娘,可我还是觉得婚期太赶了,要不还是等我生下孩子吧?现在月份太小,我有些不放心的。」

我自说自话,隐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冷冷地眯起,全然没有一点欣喜的模样。

时慕上前一步将我搂在怀里,有些疑惑:「结什么婚?」

「笨蛋,当然是我和你,两个月前你向我求过婚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鼻间却嗅到一丝橙花的气息,脸上的笑意僵住,我有些惊恐地推开他。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时慕!」

「你走,你不要靠近我!」

时慕愣怔了一下,想到一种可能,面上划过一丝的不悦。

「我才是时慕!」

我假意惊恐地往后退,一边试图拿出手机叫人,一边否认:「不,你不是!时慕一直用的我亲手调制的香水,你身上的味道分明是橙花的香气!」

他眯了眯眼,没有正面回答我,沉下声音:「顾青,过来!」

我哆哆嗦嗦地拨出号码,还没等人接通,手机便被他打掉。

他拽着我的手,强迫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就算你瞎了,总不会也摸不出来。」

「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我小叔?被他睡了一下,就死心塌地地认准他了?」

我尖叫着想要离开,却被他紧紧地桎梏着。

一只手慢慢地划过我的腰身,最后停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手指用力往下按。

时慕冷笑了一下,面上划过一丝的阴鸷。

「这个野种,还是不要了吧。」

随着他的用力,小腹传来一阵钝痛,他紧紧地盯着我,嘴角恶意地勾起。

良久,似乎是我的惊慌失措取悦了他。

他松开手,表情冷淡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叫了人把我绑出去带到医院。

「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乖,听我的话,以后都跟在我的身边。」

「林月情况危急,她已经等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

这家私人医院一直为时慕所用,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抑或要挟医生,他们都不为我所动。

冰冷的长针慢慢扎进我的身体里,腹部的钝痛渐渐平息,我的意识却也越来越模糊。

只有眼泪慢慢滑过脸颊,冰冰凉凉,浸湿了枕巾。

05

另一个楼层的手术室里,林月睁开眼,她低头看向自己,腰侧那道不明显的疤痕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手术很成功,她的命保住了。

时慕几乎是寸步不离,偌大的VIP病房里,亲朋好友都前来祝贺。

「恭喜姐姐,重获新生啊。」

林月浅浅地笑了,只是眉眼之间还是有一些忧愁。

「也不知道顾青怎么样了?我和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看顾青这样,我也跟着难受。」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求助般地看向时慕:「阿慕,你不要再为了我伤害她了好不好?」

林深愤愤不平:「姐,你就是太心软了。这都是她自找的!」

「十五年前要不是她非要去救那个出车祸的一家三口,又怎么会因为爆炸把眼睛炸瞎!姐你不用愧疚的!」

林深喋喋不休,全然没有看见林月眼中的惊恐,她试图打断林深的絮叨。

时慕怔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口。

「你说什么?十五年前,顾青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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