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李建国指着我二叔的鼻子骂道:
" 我不管你侄子给县长开了几年车,这是村里的事,谁来都没用!"
二叔气得浑身发抖,我握紧了拳头。
赵强抽了口烟,眼神坚定。 "我给县长开车六年,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说完,他便发动汽车,驶向那片即将被强拆的祖传果园。
01
我停下车,看了看表,时针刚刚指向下午四点。
这是一个闷热的七月天,公路两侧的田地里冒着热气,让我想起小时候在田埂上奔跑的日子。六年过去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县城到赵家村的路已经全部硬化,这在我离开时还是一条土路,坑坑洼洼,每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
刘县长说过,这是他们重点打造的乡村振兴样板工程之一,乡村路网全部硬化,通往各村的公交线路也已开通。
但我很少有时间回来看看,毕竟,给县长当司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摇下车窗,闻着熟悉的空气。儿时玩耍的小河边,水泥桥已经取代了过去用几根圆木搭成的独木桥;远处,几座新建的红顶白墙的楼房格外醒目,那是近两年新建的村民安置点。
奇怪的是,越接近赵家村,我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强烈。父亲电话里欲言又止的语气,母亲含糊其辞的回答,都让我感到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赵强,是赵强回来了吗?"村口的老李头看到我的车,立刻放下手中的蒲扇,快步迎了上来。
"李叔,好久不见。"我摇下车窗,笑着问候。
老李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欲言又止。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回去看看你二叔吧,这几天他过得不好。"
不等我问清楚,老李头便摆摆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又开始摇起了蒲扇,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了。
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加大油门向家的方向驶去。
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回来。刘县长的司机,在县城里也算是个有面子的职位。
这六年来,我听过太多基层的故事,见过不少人情冷暖。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故事会发生在我的家人身上。
拐过最后一个弯,我家那座两层小楼出现在视野里。红砖青瓦,虽然不算气派,但在农村也是像样的房子了。
四年前,我拿出积蓄,帮着父母翻修了房子,还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添置了不少电器。母亲常说,儿子在县城有出息了,她走路都有劲了。
我将车停在院子里,刚下车就看见母亲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脸上的喜悦遮掩不住眼中的愁容。
"强子回来了!"母亲喊道,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向我走来,"你爸在屋里躺着呢,这两天咳得厉害。"
"爸病得怎么样?"我问道,一边快步走进屋内。
"医生说是支气管炎,开了点药,吃了两天好多了。"母亲跟在我身后,压低声音,"你爸就是想你了,非让我给你打电话。"
我点点头,走进父亲的房间。七年前退休的父亲躺在床上,看起来比我记忆中憔悴了许多,两鬓已完全花白。
"爸,我回来了。"我坐在床边,握住了父亲粗糙的手。
"好,好,回来就好。"父亲挣扎着坐起来,脸上浮现出笑容,"刘县长那边怎么说?"
"我请了半个月假,刘县长很重视,让我好好照顾您。"我说。
"刘县长是个好人啊。"父亲点点头,目光却飘向窗外,"强子,你得去看看你二叔。"
我心里一沉,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关于二叔的事情。二叔赵大山是父亲的亲弟弟,年纪比父亲小四岁,一辈子没结婚,一直守着祖辈留下的那片果园。
那果园约有十亩地,种植的多是苹果树,其中有一棵已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古苹果树,是二叔的心头宝。
"二叔怎么了?"我问道。
父亲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母亲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你爸这两天一着急就咳,医生说要静养。"母亲接过话头,"你二叔的果园出事了,围墙被推倒了,还有几棵树被人拔了。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那里,怕有人再来破坏。"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我皱起眉头。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欲言又止。父亲喝了口水,咳嗽平息下来。
"村里要建工业园区,你二叔的果园正好在规划范围内。"父亲说道,"李建国,就是咱们村的那个书记,一直逼着你二叔在征地协议上签字,你二叔不肯,他们就来硬的。"
李建国这个名字我很熟悉,四十多岁的年纪,担任村书记已经八年了。此人能说会道,在上面很有人脉,听说和县里的一些领导关系不错。
"他们这是违法的吧?没有签协议怎么能强拆?"我立刻反应过来。
"谁说不是呢?"父亲叹了口气,"可这年头,有钱有势的说了算。你二叔那果园,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尤其是那棵老苹果树,可是县里认定的文物保护对象。你二叔说什么也不肯搬迁。"
02
我点点头,记忆中的二叔总是在果园里忙碌的身影。他曾说过,那片果园见证了他的一生,树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有一个故事。对他来说,那不仅仅是一片土地,更是生命的一部分。
"我这就去看看二叔。"我站起身。
"去吧,你二叔现在最需要人帮忙了。"父亲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强子,你虽然在县里有些关系,但小心别惹上麻烦。"
我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母亲跟了出来,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李建国那人不好惹,听说背后有县里分管经济的吴副撑腰。前两天他还在村部公开说,就算你给县长开车也没用,这是村里的事。"
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他李建国有多大能耐。"
离开家,我沿着村子的主干道向西走。赵家村的变化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道路两旁新建了不少房子,还有几家小超市和农资店。走了约十分钟,就到了村西头二叔的果园。
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果园门口的石凳上。那是我的二叔赵大山,六十出头的年纪,因常年在果园劳作,皮肤黝黑,身材瘦削却透着一股坚韧。
"二叔!"我快步走上前。
二叔抬头看见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强子,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在二叔身边坐下,这才看清他脸上的疲惫和憔悴。他的眼眶深陷,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爸生病了,我请假回来看看。"我说道,目光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曾经整齐的果园围墙,如今只剩下残破的砖石堆在地上;原本一排排整齐的苹果树,现在有一小片区域的树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个黑漆漆的坑。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这是怎么回事,二叔?"我压抑着怒火问道。
二叔叹了口气,伸手指向果园深处:"进去看看吧。"
我跟着二叔走进果园。和我记忆中一样,果树排列整齐,小路干净整洁。二叔一向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即使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仍然保持着对果园的精心照料。
穿过几排果树,我们来到果园中心地带。那里有一棵巨大的苹果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与其他树明显不同。这就是有着七十多年历史的古苹果树,是二叔最为珍视的财富。
"这是你太爷爷栽的树,熬过了战乱和饥荒,结的果子救活了不少人。"二叔轻抚着树干,眼中满是深情,"2018年,县文物局的人来考察,认定它是县级文物保护对象,还给挂了牌子。"
我点点头,看到树干上确实挂着一块写有"县级文物保护对象"字样的铜牌。
"李建国他们要建什么工业园区,非说我这果园在规划范围内,要我搬迁。"二叔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愤怒,"他们开出的补偿是每亩地十万,十亩地就是一百万。一百万啊,听着多吧?可这果园是祖辈传下来的,那些树苗是我亲手栽的,这七十多年的老树,哪是钱能买来的?"
"您做得对,二叔。"我坚定地说,"他们没有权利强行拆除您的果园,尤其是有文物保护身份的古树。"
二叔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你爸说你在县里有些门路,我不想麻烦你,可这次真的没办法了。李建国扬言,三天后就要彻底拆除果园,开始建设工业园区。他说有县领导支持,谁来都没用。"
我握紧拳头,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二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转身一看,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果园门口,为首的正是村书记李建国,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油光满面的中年人。
"哟,这不是赵强吗?听说你在城混得不错啊,给刘县长开车呢?"李建国一脸讥讽地看着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李书记,你好。我听说我二叔的果园出了点问题,特地回来看看。"
李建国冷笑一声:"什么问题?这是村里的统一规划,上面批准的工业园区项目。你二叔不签字,耽误了大家伙的发展,这才是问题!"
"李书记,我想问问,这个项目是否有合法的审批手续?征地补偿标准是否合理?更重要的是,我二叔果园里的古苹果树是县级文物保护对象,你们有权力强行拆除吗?"我逐一质问道。
03
李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冷哼一声:"小赵啊,你在城里待久了,可别忘了自己的根在哪里。这个项目是县里的富强集团投资的,背后有吴副支持。识相的,就赶紧劝你二叔签字,拿钱走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李书记,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我冷笑道。
"威胁?我这是为你们好!"李建国提高了声音,"你以为你给刘县长开几年车,就能翻天了?告诉你,这是村里的事,由我说了算!你去找谁都没用!"
二叔上前一步,怒视着李建国:"李建国,我赵大山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没怕过谁。这果园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本事你就来强拆,看看谁吃罪!"
李建国被二叔的气势震住,退后一步,随即狠狠地说:"好,赵大山,你等着。三天后,工程队就要进场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这几棵破树!"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几个手下对我们虎视眈眈。
二叔气得浑身发抖,我连忙扶住他:"二叔,别生气,有我在呢。"
回到二叔的小屋,我给他倒了杯水,二叔这才平静下来。屋子虽小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一幅我小时候画的苹果树图画,已经泛黄了。
"二叔,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我。"我坐下来,认真地说。
二叔喝了口水,缓缓道来:"去年年底,县里提出要在我们村建工业园区,说是能带动村里发展,增加就业机会。大家一开始都挺支持的。可到了具体征地阶段,李建国就开始耍花招了。"
"怎么说?"
"补偿款原本应该是每亩地十五万,可他对村民们说只有十万,剩下的五万被他扣下了。有人不满意,想去县里反映,却被他用各种理由打压。"二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更可气的是,他特意把规划范围画到我的果园这边,明明东边有大片闲置土地,非要占我这十亩地。"
"他为什么特别针对您的果园?"我皱眉问道。
二叔苦笑一声:"因为我的果园地理位置好,靠近主干道,水源充足。李建国和富强集团的老板何志刚是铁哥们,听说他们想在我这块地上建办公楼和展示中心。"
我点点头:"那墙是什么时候被推倒的?树又是什么时候被拔的?"
"上周五晚上,我吃过晚饭去你爸家串门,回来时发现围墙被推倒了,还有几棵刚种不久的小树被连根拔起。"二叔叹了口气,"我去村委会理论,李建国说是意外事故,村里的推土机操作失误。可谁信啊?分明是故意的!"
我的怒火越来越盛:"二叔,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当晚,我和二叔一起住在果园的小屋里,担心夜里会有人来破坏果园。
"强子,你去城里多久了?"黑暗中,二叔突然问道。
"六年了,二叔。"我回答。
"记得你刚去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现在已经成熟稳重了。"二叔的声音中带着欣慰,"你知道吗?这片果园,我原本想等我老了,就交给你来打理。"
我心中一暖:"二叔,果园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第二天一早,我便开车去了县城。赵家村虽然归刘志远管辖,但在这件事上,我需要找更多的支持力量。
我先去了县政法委。这些年在县里工作,我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政法委的王主任。王主任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做事公道,在县里有一定威望。
"王主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敲门进入办公室。
"小赵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王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问道。
我将二叔果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李建国的威胁和强拆计划。
王主任听完,眉头紧锁:"这种行为确实不合法。首先,征地必须经过合法程序,未经同意强行拆除是违法的;其次,文物保护对象更不能随意处置。"
"王主任,您能帮我们阻止这次强拆吗?"我恳切地问道。
王主任沉思片刻,郑重地说:"这事我会关注的。后天,也就是他们计划强拆的那天,我会亲自去现场看看。"
接着,我又去了县文物局。陈局长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学者,对文物保护极为重视。听完我的叙述,他立刻翻出了二叔果园古树的档案。
"这棵苹果树确实是县级文物保护对象,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陈局长认真地说,"无论是谁,都无权破坏文物。我会和相关部门沟通,确保它得到应有的保护。"
最后,我来到县公安局。李队长是我在县里的朋友,为人正直,执法严明。
"强子,你说的这事性质很恶劣啊。"李队长听完我的叙述,严肃地说,"强拆已经涉嫌违法,如果再加上破坏文物,那就更严重了。你放心,后天我会派人去现场维持秩序,防止任何违法行为发生。"
04
安排好这一切,我回到村里,却听到了更坏的消息。李建国宣布将提前一天,也就是明天就开始拆除果园。显然,他已经得到了风声,知道我在县里活动。
"这个李建国,真是欺人太甚!"我愤怒地说,立刻给王主任、陈局长和李队长打电话,告知了新的情况。他们都表示会调整计划,明天赶到现场。
但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更快。当晚,二叔被李建国叫到了村委会,说是商量补偿事宜。我本想陪二叔一起去,但二叔坚持自己能处理,让我在家等消息。
晚上八点多,二叔回来了,脸色非常难看。
"二叔,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李建国,他,他说明天一早就要拆除果园,县里已经批准了,谁阻挠都是违法。"二叔声音颤抖,"他还说,如果我再不签字,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没有权力这么做!"我握紧拳头,"二叔,您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县里的相关部门,明天他们会来处理这事。"
二叔点点头,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突然,他捂住胸口,身体摇晃了一下。
"二叔!"我连忙扶住他。
"没事,就是有点心慌..."二叔话音未落,便软倒在我怀里。
我吓坏了,立刻背起二叔,冲出屋外,喊来几个邻居帮忙,将二叔送到了县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治疗。我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如果不是李建国的逼迫,二叔不会这样。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李建国已经带着富强集团的人来到果园,准备开始拆除。二叔的情况稍有好转,但仍然需要留院观察。我匆匆交代医院照顾好二叔,便赶回村里。
"我赵大山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没求过人。今天,我求你了,别拆我的果园啊!"
"求也没用!这是县里定的规划,谁也改不了。识相的,赶紧在协议上签字,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是我刚到果园门口听到的对话。李建国带着一群人站在果园门口,对面是我父亲和几位村民,他们拦在门口,不让推土机进入。
"李建国!"我大声喊道,快步走上前,"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建国转过头,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讥讽:"赵强,你来得正好。我再说一遍,这个工业园区项目是县里批准的,你二叔的果园必须拆除。你要是识相,就劝你父亲和这些村民别胡闹。"
"胡闹?"我冷笑一声,"李建国,你违法强拆,逼得我二叔住进医院,现在还有脸说别人胡闹?"
"什么?大山住院了?"父亲一惊,转向李建国,怒道,"李建国,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李建国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嚣张的表情:"住院就住院吧,早点签字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果园必须拆!谁挡都没用!"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四十多岁,衣着光鲜的男子,正是富强集团的老板何志刚。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开始动工?"何志刚不耐烦地走过来,看到我,皱眉道,"这位是?"
"何总,这是赵大山的侄子,在县城给刘县长开车的。"李建国凑上前,低声说道。
何志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刘县长的司机?呵呵,李书记,别耽误时间了,按计划进行。"
"何总说得对,开始吧!"李建国一挥手,几台挖掘机缓缓启动,向果园驶来。
我迅速拨通了王主任的电话,告知他现场情况危急。王主任表示他和陈局长、李队长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先尽量拖延时间。
"李建国,何志刚,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我挡在挖掘机前,大声喊道,"未经合法程序的强拆是犯法的!况且,果园里有县级文物保护对象,你们这是在破坏文物!"
何志刚不耐烦地摆摆手:"小伙子,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这事县里都点头了,你一个司机能翻了天?"
"就是,小赵啊,别不识抬举。"李建国嗤笑道,"你给刘县长开车,撑死了也就是个小喽啰。这种大事,轮得到你说话?"
我父亲也上前一步,怒视着李建国:"李建国,咱们认识几十年了,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李建国冷哼一声:"老赵,这不关你的事。我劝你赶紧走开,别耽误工程进度。"
05
眼看挖掘机越来越近,情况越来越危急。我站在果园门口,挺直腰板,大声喊道:"所有村民听着,这是违法强拆!谁有手机,赶紧录下来,作为证据!"
这一喊,不少围观的村民都拿出手机,对准了现场。有几个年轻人甚至拦在了挖掘机前,声援我们。
"李建国,别以为有县领导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一个年轻人大喊道,"这是赵大山叔的果园,凭什么说拆就拆?"
"就是,我们村的地,凭什么让外来的开发商说了算?"另一个村民愤怒地说。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李建国和何志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都给我闭嘴!"何志刚怒吼道,"谁再敢阻挠,别怪我不客气!"
"何总,别急,我来处理。"李建国安抚何志刚,转向挖掘机司机,喊道,"不用理他们,继续前进!"
眼看挖掘机已经快要碾压到果园门口,情况万分危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辆车急速驶来,停在了现场。
人群中突然分出一条路,李建国和何志刚的表情在瞬间凝固,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