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的香港浅水湾,长城影业的片场里飘着桂花香,30岁的金庸攥着钢笔,在《绝代佳人》剧本扉页写下“林欢”二字。

这个化名暗藏玄机:“林”取自《诗经》“如松茂矣”,暗喻夏梦如松竹高洁;“欢”则是直白的告白。

此刻他绝 不会想到,这个笔名将成为纠缠半生的情债烙印。

命运的齿轮从一杯泼洒的咖啡开始转动…



那天,夏梦匆匆走过时,撞翻了金庸手中的咖啡。

他慌忙掏出手帕擦拭,抬头正对上她含笑的眼眸:“林编剧,听说《书剑恩仇录》里的霍青桐,名字取自我的电影插曲《嫣然曲》?”

金庸耳尖发烫,瞥见她旗袍领口别着的新婚胸针——21岁的夏梦半年前已嫁给商人林葆诚。

为了接近心上人,已是《新晚报》副主编的金庸,甘愿自降身价,跳槽到长城影业当编剧。



月薪280港币(当时香港中学教师月薪约500元),每日的工作是给夏梦的戏服挑纽扣。

他在《三看御妹刘金定》片场,趁夏梦补妆时递上改好的台词本,扉页写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夏梦转身把本子递给导演李萍倩:“李导,林编剧这段改得真好。”

这份卑微到泥土里的痴情,在1957年冬天迎来转机。



夏梦主演的《新婚第 一 夜》杀青宴上,金庸借着酒劲邀她跳舞。

镁光灯下,他附在她耳边说:“杨小姐(夏梦本名杨濛)可知道,唐伯虎为秋香卖 身为奴,我比他更痴三分。”

夏梦轻旋舞步避开镜头,旗袍上的水钻刺得他眼眶生疼:“查先生,我先生下月从圣约翰大学回来探班。”

现实比小说更残酷:才子放下身段当“舔狗”,佳人却在婚姻围城里岁月静好。



1960年深秋的半岛酒店,37岁的金庸包下整层咖啡厅。

水晶吊灯在夏梦的珍珠耳环上折射出冷光,他推过新出版的《神雕侠侣》:“杨过小龙女十六年,只因她说过‘来生再续前缘’。”

夏梦翻开第29回,小龙女在绝情谷底刻下的“十六年后,在此相会”墨迹未干——正是七年前她拒绝金庸时说的话。

侍应生端来曼特宁时,金庸突然抓住她的手:“若我早三年遇见你...”



夏梦抽回手,指了指婚戒,鬓边白兰花幽香浮动:“查先生,您把《明报》办得风生水起,何必执着镜花水月?”

玻璃窗倒映着两人身影,她湖蓝色旗袍与他皱巴巴的西装形成荒诞对比。

这场持续56分钟的会面,被狗仔队拍下18张照片。

次日,娱乐小报头版标题:“文坛大亨夜会已婚女星”,金庸花重金买 断所有底片,却在《天龙八部》里写下:“王语嫣终究回到慕容复身边,段誉守着石像度余生。”



1967年春天,夏梦移 民加拿大的消息引爆香江。

金庸在《明报》头版开设《夏梦游记》专栏,连载她寄来的异国随笔。

有读者发现,《笑傲江 湖》里令狐冲苦恋岳灵珊的章节,总与专栏更新同步。

蕞诛心的是这段描写:“小师妹结婚那日,令狐冲把‘紫霞秘籍’扔进火盆,纸灰飘向华山云海——原来年少情深,也会走到相看两厌。”



当夏梦在温哥华相夫教子时,金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重写《倚天屠龙记》。

新修版里,周芷若对张无忌说:“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编辑发现稿纸上有晕开的墨渍,以为香港返潮,却不知那是武侠宗师第 1次为情落泪。

更残忍的还在后面,1976年,儿子查传侠自尽前夜,金庸正在修改《侠客行》结局。

查传侠越洋电话里的哭诉,与夏梦的脸重叠:“爸,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金庸敷衍道:“在改小说,明天再说。”

这句话成为父子永诀,也正如夏梦当年给他的答案。

2016年10月30日,夏梦逝世。

2年后的同一天,94岁的金庸在病床上突然清醒,对护工说:“告诉杨小姐,咖啡厅的账我付了。”

家属整理遗物时,发现《鹿鼎记》手稿夹着半岛酒店咖啡厅的旧账单,背面写满“濛”字——夏梦本名杨濛。



更惊人的是《神雕侠侣》终稿的秘密:小龙女跳崖前,杨过买的桂花糕数量从“4块”改为“3块”。

金学研究会上,有学者指出1957年夏梦生日宴,金庸送的正是3块桂花糕——那年她24岁,他33岁,正是“女大三”的禁忌之数。

如今翻开《天龙八部》,新修版结局多了段魔 幻现实:“段誉在无量山发现,玉像眼角多了一颗泪痣。王语嫣的声音从虚竹处飘来:‘表哥,我终究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这滴凭空出现的泪痣,恰似夏梦晚年照片上的老年斑。

金庸苦恋半生,也未能等到夏梦一次回眸,他把这份执念揉碎在笔墨里,江 湖儿女的痴情总在书页间复 活千百次。

60年后我们才懂,金庸笔下的武侠小说,那些荡气回肠的求而不得,原是老先生蘸着心底未干的血,写给世人的情书。

铜锣湾的老报人至今记得,某个暴雨夜看见金庸独自在夏梦故居前徘徊。

他西装口袋露着《明报》一角,头条标题被雨水泡糊,依稀可见“大侠”二字——却不知说的是江 湖豪杰,还是困在情网里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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