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戏来大师了!”

3月15日,陈佩斯现身中戏,一推开教室的门,热烈的掌声响起,整个大教室座无虚席,连楼梯和门口都挤满了人。



朴素的灰色外套和一条简单的运动裤,来听课的同学们说:“这明明就是七十多岁的小鲜肉!”

无论是哪一代的人,陈佩斯的小品已经成为我们的共同记忆。



现身中戏

“包袱不响怎么办?下台啊!”

在这次的讲座上,一位学生向陈佩斯提问在舞台上如何化解包袱不响的问题。

陈佩斯回答的这三个字,真可谓是掷地有声,既是对未来所有喜剧演员的忠告,也是对自己小品生涯的回顾。



在这次讲座的分享中,陈佩斯以自己导演并主演的话剧《惊梦》,向大家介绍了喜剧的本质和内在结构,以及戏曲在现代舞台上的创新等等问题。

著名演员靳东,也坐到了课桌旁拿起纸笔认真听讲。

中戏的学生感叹道:靳东老师和陈佩斯老师都已经这么优秀了,还在相互学习,我也要再接再厉了呀!



全程两个半小时的讲座,干货满满。

陈佩斯从自己对戏剧的理解,讲到自己做话剧的辛苦历程,再到认真回答每一位学生提出的问题,最后也分享了自己对于现在年轻人的建议。

讲座结束,想接着请教陈佩斯老师的学生排起了长队。

就算陈佩斯已经远离春晚舞台二十多年,他还依旧是所有年轻人心中当之无愧的偶像。



用笑声雕刻时代

在陈佩斯的那个时代,作品的意义远比观众的笑声更为重要。

1984年,陈佩斯和朱时茂首次登上春晚舞台。

两人演绎的《吃面条》虽然情节简单,但是却能让人捧腹大笑。



在这个节目里,陈佩斯被朱时茂折磨得一碗接一碗地吃面条,最后以一句“导演,我现在不大想出名了”作为整个作品的结尾。

无论是陈佩斯吃面条时候的无实物表演,还是这个节目折射出演员工作的不容易,都让这个节目成为当时最受欢迎的小品节目之一。



小品这样的艺术形式,从此诞生。

而陈佩斯和朱时茂这两位老搭档,更是成为了老百姓们每年春晚最期待的大明星。

1990年,两人为全国观众带来了小品《主角与配角》。

两个人为了谁演“八路军”,谁演“汉奸”费尽心思。



陈佩斯以一个“小人”姿态和朱时茂刚正不阿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佩斯的这一句:“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这模样的能叛变,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朱时茂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真是把社会中的偏见、刻板印象揭露得体无完肤,让整个小品的意义又上了一个台阶。



“喜剧不是闹剧。”

这是陈佩斯的父亲陈强临终前叮嘱他的话。

也成为了陈佩斯做喜剧的信条:装疯卖傻的不能称为喜剧,能让观众笑完回味三天的,才是真正的喜剧。

春晚的正是陈佩斯最好的舞台,可是在1999年之后,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春晚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告别春晚

陈佩斯一直坚持小品也要推陈出新,但是春晚也有一套自己的审核流程。

他曾经提出用电影蒙太奇手法拍摄小品、调整剧本结构等建议,但均被导演组以“不符合春晚严肃性”为由否决。



一生追求艺术的陈佩斯,对自己每一个的作品都像孩子一样疼爱。

可是,他与春晚舞台的告别,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作品。

1999 年,央视下属公司未经陈佩斯和朱时茂许可,擅自将他们的春晚小品制作成光盘发售。

经过多次协商,事情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二人于2002年将央视下属的公司告上法庭,最终胜诉获赔33万元。

在陈佩斯看来,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对作品和本人的尊重问题。

至此,“被封杀”的猜测众说纷纭。

而且早年春晚演员间亲密合作的氛围逐渐消失,后期排练时演员互不信任,甚至因担心“节目创意被偷”而分餐、避谈创作。

也让他感到困惑,他曾形容:“这里的水太浑了,我这种水生植物只能活在源头。”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2002年的一次节目审核过程中。

陈佩斯坚持“喜剧的内核是悲情”,注重通过小人物的困境引发共鸣,但春晚导演组后期更强调“教育意义”和主旋律。

这一年的节目《江湖医生》,就是因为兽医群体的投诉,被临时要求整改,最终被迫退出。



向话剧转身

离开春晚舞台的陈佩斯,决定走向话剧界。

他出演了由王宝社编剧的话剧《托儿》,演绎一个为了让自己的婚介所来客人,找了不少“爱情托儿”的老板,最后连自己的老婆也快要拱手相让的糊涂人。



陈佩斯研究演戏多年,对喜剧的独特见解,和对人性的深度剖析,成为他在戏剧界最响亮的招牌。

2015年,他的新喜剧作品《戏台》在北京戏剧院正式首演,来看首演的观众都被逗得合不拢嘴。

陈佩斯也带着《戏台》开启了前往全世界的“马拉松”,从北京到意大利再到美国,陈佩斯把中国喜剧的笑声传遍了整个世界。



随着陈佩斯在话剧领域的影响越来越大,更多的人希望他能回归央视舞台。

看来观众对萦绕在心中的猜测始终难以释怀,陈佩斯真的和央视“决裂”了吗?

陈佩斯和央视的之间究竟如何,我们无从而知。

但是在2021年,陈佩斯在央视综艺《金牌喜剧班》中担任导师,在节目中他引经据典,从古代喜剧讲起,为现场的演员们挨个答疑解惑。



“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古人的高度在哪儿,我们才知道今天我们应该怎么做和做什么。”

从这句话中,我们不难看出:“决裂”的事是没有的,但陈佩斯老师坚持对艺术的热爱,是毋庸置疑的。



结语

“他是中国喜剧的定海神针。”朱时茂在《戏台》十周年纪念演出后如是说。

如今陈佩斯的微博简介依旧写着:“一个说真话的老演员。”

没有像其他演员那么多的奖项,但是我们却一直记得他的经典作品。

71岁的陈佩斯和中戏的大学生们站在一起,我们才深深地意识到什么才是超越时代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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