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宁远舟站在父亲家的院子里,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行李箱,心如刀割。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发抖。
父亲的目光如冰:"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箱子扔出来吗?"
宁远舟没想到,这个看似被抛弃的行李箱,会成为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
这个冬天,他将发现家庭的秘密。
01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比宁远舟记忆中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
他站在出租屋的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灰暗的未来。
手机上显示的银行余额刺痛了他的眼睛:1,523.68元。
这就是他在这座城市拼搏十五年后,剩下的全部家当。
六个月前,公司突然宣布裁员,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天,他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曾经熟悉的保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三十八岁,这个年龄在互联网行业已经算是"高龄"了。
简历石沉大海,面试一次次失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
"您的能力很出色,但可能不太符合我们年轻的团队氛围。"招聘官总是这样委婉地拒绝他。
房租到期的通知像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他看着满屋子的行李,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
除了回家,那个他十五年来只在春节短暂停留的小县城。
但他从未告诉家人自己已经失业六个月了。
每个月,他仍然准时给父母打去生活费,维持着那个"成功儿子"的假象。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总是充满期待:"远舟啊,今年能回来过年吗?"
火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春节的气息已经弥漫开来。
宁远舟拖着行李箱,站在检票口前犹豫了很久。
回家意味着谎言即将被戳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失望的眼神。
但他别无选择。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今年公司年假特别长,能在家多住几天。"电话里,他已经编好了借口。
母亲林巧云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那太好了,爸爸肯定高兴死了。"
宁远舟闭上眼睛,想象着父亲秦国平那张永远严肃的脸。
那是一张教师的脸,刻板、严厉,却又藏着对儿子无限的期望。
列车穿过隧道,黑暗中宁远舟想起了童年被父亲批评时的场景。
"男子汉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父亲总是这样教导他。
而现在,他正在用谎言欺骗着最亲的人。
家乡的站台显得异常冷清,只有几个拖着行李的归乡客。
宁远舟深吸一口气,家乡的空气里有一种熟悉的泥土味。
母亲站在出站口,远远地就向他挥手,脸上的皱纹比去年又深了几分。
"瘦了不少啊,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母亲心疼地摸着他的脸。
宁远舟勉强挤出笑容:"公司太忙了,没时间好好吃饭。"
又是一个谎言,他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
父亲站在家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归来的儿子。
"爸。"宁远舟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父亲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屋子。
这就是他的父亲,永远不吝啬于表达情感,却对儿子要求严格。
家里的一切都没变,墙上挂着宁远舟的大学毕业照,父亲总是向邻居们炫耀这个优秀的儿子。
"我们家远舟啊,在大城市做经理,月入好几万呢。"父亲常常这样说。
而现在,这个"月入好几万"的儿子,银行卡里只剩下一千多块钱。
晚饭很丰盛,母亲准备了一桌子菜,都是宁远舟小时候爱吃的。
02
"尝尝这个红烧肉,妈特意按你喜欢的口味做的。"母亲夹菜的动作满是慈爱。
父亲沉默地吃着饭,偶尔抬头看一眼儿子,眼神复杂难懂。
"公司最近怎么样?"饭桌上,父亲终于开口问道。
宁远舟的筷子顿了一下:"挺好的,业务越来越多了。"
"那就好。"父亲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宁远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
书桌上的高中课本,墙上的奖状,还有那个已经褪色的篮球。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思考着如何继续这场骗局。
第二天早晨,宁远舟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起床了没有?都几点了还睡?"父亲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宁远舟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七点,在大城市他从未这么早起床。
"起来了,马上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应道。
客厅里,父亲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神情严肃。
"吃早饭吧,你妈去买菜了。"父亲头也不抬地说道。
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稀饭和几样小菜,宁远舟坐下来,感到一阵温暖。
"工作忙不忙?"父亲突然问道。
宁远舟愣了一下:"挺忙的。"
"忙什么?"父亲继续追问。
宁远舟编了一个项目的名字,含糊其辞地解释着。
父亲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宁远舟看不懂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宁远舟发现父亲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无论他说什么,父亲总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父子之间的异样,总是找各种话题活跃气氛。
"远舟啊,你看咱们县城这几年发展得多快,都有商场了。"母亲努力地找着话题。
宁远舟附和着,眼角余光却发现父亲的目光锐利如刀。
第四天早晨,宁远舟起床后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不见了。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又去客厅和其他房间找,都没有看到。
走到院子里,他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在那里,上面还落了一层薄霜。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不欢迎他回来吗?
正当宁远舟站在院子中央发愣时,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宁远舟指着行李箱,声音有些发抖。
父亲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箱子扔出来吗?"
宁远舟摇摇头,心跳加速,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爆发。
父亲掏出手机,点开一条微信消息递给宁远舟。
屏幕上,一个陌生的名字下面写着:"秦老师,听说远舟被裁半年了,现在情况怎样?"
宁远舟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谎言被戳破的感觉如此难堪。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骗我们!"父亲的声音像一记耳光抽在宁远舟脸上。
院子里的寒风呼啸,宁远舟站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你以为我们会看不起你吗?"父亲的声音开始发颤。
宁远舟突然爆发了:"告诉您真相?然后让您失望透顶吗?"
"我从小到大,您对我的要求有多严格,您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考试不是第一名就要挨批,大学不是重点就不行,工作不是大公司就不满意..."
"我已经够努力了,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成功者,也有失败的时候!"
03
宁远舟的话像决堤的洪水,将多年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父亲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手握紧又松开。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一个只看重成绩的父亲?"父亲的声音低沉而伤心。
"那你呢?你骗我们说工作好好的,每个月按时打钱给我们,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面子吗?不就是怕别人说你没出息吗?"
"你现在就是没担当的表现,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会直面困难,而不是靠谎言掩盖!"
父亲的话如刀子一般刺进宁远舟的心脏。
他想反驳,却发现父亲说的全是事实。
院子里的争吵声惊动了邻居,几个人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母亲从菜市场回来,看到这一幕慌忙跑过来劝架。
"你们父子俩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吵什么吵!"母亲拉住情绪激动的父亲。
父亲甩开母亲的手,指着宁远舟的行李箱:"他被裁员半年了,一直骗我们!"
母亲的脸色变了,看向宁远舟的眼神充满疑惑:"远舟,是真的吗?"
宁远舟点点头,低下了头,羞愧难当。
母亲叹了口气,拉着两人回到屋里:"进屋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客厅里,三人相对无言,空气凝固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母亲打破沉默:"远舟,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实情?"
宁远舟苦笑:"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也...也怕爸失望。"
父亲冷哼一声:"失望?我现在确实很失望,不是因为你失业,而是因为你撒谎!"
母亲看了一眼丈夫,轻轻拍了拍宁远舟的手:"你爸不是那种人..."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父亲打断了母亲的话,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踱步。
"你以为我不知道社会有多艰难吗?你以为我没经历过挫折吗?"
宁远舟抬起头,看向父亲:"您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教书先生,您懂什么挫折?"
父亲像是被这句话刺到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母亲站了起来,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够了!你们俩都给我住嘴!"
宁远舟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生气的样子,顿时安静下来。
"远舟,你以为你爸一直都是教师吗?"母亲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