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父亲去世那天,大伯破天荒地出现在灵堂。

他提着一罐猪油,那是农村里最实在的东西,平日里却极少施舍于我家。

记忆中,大伯一向瞧不起我们,总拿他的“好日子”来衬托我们的穷困潦倒。

这次,他站在灵堂门口,神色复杂地递上那罐猪油,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母亲接过后,只是默默点头。当夜,她打开了猪油罐,愣了好久,随后失声痛哭。



父亲是村里的老实人,干了一辈子的苦活,没什么脾气

我们一家人靠种地为生,日子虽不富裕,但也勉强过得去。

而大伯却不同,他在村里算是“能人”,早年在外头跑过生意,家里盖了两层楼,还供儿女在城里读书,日子过得风光得很。

每次他回来,总要带着点优越感,言语间不忘冷嘲热讽我家几句

“你看,种地能有什么出息?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那几亩薄田。”

母亲一向不爱搭理这些话,但父亲却总是陪着笑,嘴里说

“大哥你说得对,咱们这穷苦命,哪比得上你。”

有时,我觉得父亲这些话说得太低声下气,但他却总是说

“他是我哥,哪怕有点误会,兄弟之间的情分最重要。”

其实,这所谓的“误会”我隐约知道些。

听母亲提过,大伯一直觉得爷爷奶奶偏心父亲。

小时候,家里条件差,爷爷奶奶咬着牙供父亲读了几年书,而大伯却早早下地干活,这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后来,父亲早年在村里当生产队长时,还分给大伯家多了点粮食,想拉近兄弟的感情

可大伯却觉得这是对他的施舍,非但不领情,反而嫌弃父亲“占了便宜”。

而父亲,却始终对大伯很上心。

逢年过节,父亲总会扛着点家里最好的东西登门,有时是新腌的腊肉,有时是自家种的好稻米。

大伯表面笑着收下,背地里却冷嘲热讽

“你们家过得这么苦,还学人送东西。”

这些话母亲听了气不过,但父亲总说:“他嘴硬心软,兄弟间这点不算啥。”

但事实上,这些年大伯从来没为我家做过什么。

小时候家里困难,父亲想借点钱周转,大伯直接拒绝了

后来我上学需要学费,母亲提到找大伯帮忙,父亲摆摆手说

“算了,别给他添麻烦。”

我那时候还不懂事,怨父亲太窝囊,为什么对大伯这么好,可换来的却是冷眼。



父亲去世前的几年,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

母亲体弱多病,靠父亲一个人下地干活维持生计。

后来,父亲得了肺病,整日咳嗽,干不了重活,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断了。

母亲听人说,吃药不如吃好,于是把家里仅剩的一只鸡炖了汤,全端给父亲喝,自己却啃着冷馒头。

看着母亲的背影,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那段日子,大伯家依旧过得风风光光。

他家的堂兄堂姐一个个穿着体面,出门总是昂首挺胸,跟村里人提到我们家时,嘴角总带着一丝轻蔑

“那家日子苦得很,孩子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上。”

伯母更是没什么掩饰,一次,我想去找堂兄借书,刚踏进他们家门,就听见她低声嘀咕

“别让这穷亲戚沾了光!咱家孩子用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借给他们?”

我记得那天,我站在门口,堂兄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转身跑了回去。

后来,堂兄几次想来找我玩,都被伯母拦住,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说

“咱家和他们家不是一路人,别来往太多!”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哪怕是亲戚,也有看不起人的时候。

父亲生病的消息传到大伯家时,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母亲托人带话给他,希望他能来看一眼,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等来的却是伯母冷冷的一句

“你们家的事,别指望我们掺和。”

母亲听了这话,当晚没吃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后来我才知道,她偷偷抹了很久的眼泪。

即便如此,父亲依然不愿对大伯说一句怨言。

他常常说:“大哥是这样的人,咱不能计较。他小时候苦过,心里憋着气也是正常的。”

母亲听了,只是叹气:“你就是太软了,才让人家当软柿子捏!”

父亲去世前几天,病情已经十分严重。

村里人来看他,有的送来一把青菜,有的捎来几个鸡蛋,虽然不多,但总能让母亲心里宽慰一点。

可大伯一家却始终没有露面,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父亲走得很安静,却给家里留下了一片狼藉。

母亲一边强忍悲痛,一边独自张罗丧事,邻居们帮着搭了灵堂,摆上几碗简单的供品。

村里人来来往往吊唁,场面虽不算隆重,但总归显得有些热闹。

大伯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他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手里提着一罐猪油,连招呼都没怎么打就进了灵堂。

他站在父亲的遗像前沉默了片刻,嘴里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走得早……”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猪油罐,随手放在桌子上

“大哥,有心了。”

大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待了短短一刻钟,便起身告辞,连饭都没留下来吃。

晚上,灵堂终于安静下来,母亲坐在桌边,默默看着那罐猪油发呆。

灯光昏暗,映着她疲惫而悲伤的面容。过了许久,她伸手拿起罐子,缓缓打开了盖子。

一瞬间,母亲的动作停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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