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体育画报》发起了一则问卷调查,题目为说一个人气大于实力的NBA球员?根据最新的数据显示,大约99%的球迷选择布朗尼,还有0.2选择了利拉德,0.1%选择了詹姆斯,0.1选择了科比-布莱恩特,其他球员数据太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起来,在大部分的球迷眼中,布朗尼是严重的“货不对板”的典型例子。
事实上,早在 2023 年,ESPN 在其选秀预测中把布朗尼 - 詹姆斯划定为四星高中生之际,社交媒体领域便掀起了一场有关“实力与流量”的激烈论争。这位头顶“詹皇之子”闪耀光环的 19 岁少年,尚未真正迈入 NBA 的赛场,然而却已然斩获了超过 800 万的 Instagram 粉丝,还拥有着全明星级别那样的曝光程度。
而身为 NBA 历史得分王勒布朗 - 詹姆斯的长子,布朗尼从诞生之时起,就一直置身于聚光灯的照耀之下。其高中联赛的普通赛事直播,观看人次突破了 200 万,远远超过了同期 NCAA 疯狂三月的单场平均数据。
耐克在他高中毕业之前,就果断抛出了一份 7 位数的代言合同,这样的商业待遇甚至超越了 2013 年状元秀本内特整个职业生涯的收入总和。当他在 NCAA 赛场单场斩获 15 分时,相关的话题在推特趋势榜单上持续霸占榜首位置超过 12 个小时——这种通过数据呈现出来的关注热潮,早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于篮球运动员的常规性期待。
现代的球探报告表明,布朗尼的选秀模板被确立为防守型的轮换球员。其大学赛季平均每场 4.8 分 2.8 个篮板的数据,在历年 NBA 首轮秀当中处于垫底的水平。空降洛杉矶后,即便父亲身为当家球星,可是布朗尼也只有在所谓的“无胜负悬念的时间”登场,拿下的数据更加惨不忍睹。
不过,流量经济的评估维度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他所带动的球票预售溢价幅度达到 300%,社交媒体上的讨论热度是同届新秀的 17 倍。而洛杉矶湖人仅仅为他提供一份4年一千万左右的合同,却利用布朗尼赚取了五千万美元的球衣收入,而且这个数据还在不断地更新。
从乔丹之子马库斯到魔术师之子 EJ 酱,NBA 的星二代们通常都难以挣脱父辈光环所施加的压力考验。然而,布朗尼所面临的,已然不仅仅是球场之内的激烈较量,更是一场有关注意力的数字化战争。当他在发展联盟的试训中交出 26%的三分命中率成绩时,球迷在直播间疯狂刷屏的却是“你爸什么时候来现场”这般的弹幕内容。这种错位的关注方式,致使任何在技术进步方面的微观努力,都被宏观叙事无情地吞噬掉了。
在这个由短视频重新塑造体育认知的时代,布朗尼现象从本质上来说,是注意力经济对传统竞技体育的深度渗透和介入。当 TikTok 挑战赛的热度成为球队估值的参数,当推特表情包的传播量能够左右赞助商的决策时,对于职业运动员的评判标准正在发生着根本性的变化。
在现如今的NBA联盟,流量不单是商业价值的催化因子,更有极大的可能成为竞技能力的新型换算单位。这既不是对传统的背叛,也并非是对竞技的亵渎,而是职业体育在数字时代的一种必然的进化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