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赵,咱们干了这么多年,你的钱都攒哪去了?"工友咬着饼子,眼里带着好奇。
赵德山抬头,望向远方,眼神里藏着数不清的思念,"都寄回家了,娃上学、老人看病,哪哪都要用钱。"
谁也不知道,这位沉默的男人心里装着怎样的家,又将面对怎样的真相。
01
黎明时分,工地上的铃声准时响起。赵德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系着磨得发白的工地鞋。同宿舍的工友们还在床上翻身,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又是新的一天"。
这是赵德山在建筑工地的第6935天。十九年了,从不曾间断。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手掌上的茧子厚得像树皮一样粗糙。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眼角的皱纹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布。
"德山,今天的活儿跟昨天一样,要注意安全。"工头李师傅递给他一份工作安排表。
赵德山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很少说话,在工地上得了个外号——"闷葫芦"。但没人知道,这个闷葫芦每个月都会准时给家里打去一笔钱,从没断过。
工地的生活单调而艰苦。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开始干活,中午休息一个小时,晚上七点收工。赵德山住在狭小的工棚里,八个人挤在一起,夏天闷热,冬天寒冷。床铺窄小,仅容一人翻身,床下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
雨天,工棚顶上总会漏水,滴在塑料桶里的声音整夜打在人心上。夏天,蚊虫肆虐,汗水浸湿床单,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冬天,北风呼啸,从门缝里钻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赵德山习惯了这一切。他的工作是负责钢筋绑扎,一整天弯腰驼背,手上总是被钢丝划出道道伤痕。但他从不抱怨,因为这份工作的工资比较高,现在一个月能拿到七千多,比许多同乡人要多。
"德山,晚上大家伙儿凑钱喝酒,整点下酒菜,你来不?"工友小刘问他。
赵德山摇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
每到月底,他都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把钱分成两份——一小份留给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一大份打回家里。他会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钱已经寄出去了。
这个月,他打回家七千元。
"喂,巧云,钱我已经打过去了,到账了没?"赵德山站在工地后面的空地上,手机贴在耳边。他的声音因为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有些粗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刘巧云的声音有些慌乱:"啊,还没看呢,等会我去查查。"
"你记得查一下。"赵德山叮嘱道,"这个月工资挺好的,我给你多打了一千,天祥不是说要买参考书吗?"
"嗯,知道了。"刘巧云的回答听起来心不在焉,"对了,老赵家的牛生病了,听说要卖掉,你说我们要不要买下来?"
赵德山皱了皱眉:"买牛干什么?咱家地都包给别人种了,买牛没用啊。再说,养牛也是一笔开销。"
"哦,那算了。"刘巧云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
挂了电话,赵德山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21:43。工地上的灯光惨白,照得人脸色发青。他慢慢踱回工棚,路过几个正在喝酒的工友。
"德山,真不来喝两杯?"一个工友举起酒杯向他示意。
赵德山摇摇头,脚步不停:"不了,明天还要早起。"
他走进工棚,点亮床头的小灯,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塑料文件袋。里面是这些年来的汇款凭证,整整齐齐地按照日期排列着。他翻看着最近几年的记录,粗略算了一下,光这五年就打回去三十多万。
十九年来,他挣的钱几乎全都寄回了家,自己只留够勉强维持生活的部分。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连工友们偶尔组织的娱乐活动都很少参加。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给了家里。
他经常在心里计算:家里的老房子应该早就翻新了吧?天祥的学费应该没问题了吧?巧云应该不用太辛苦了吧?
带着这些想法,赵德山躺在床上,看着工棚斑驳的天花板出神。旁边的工友已经开始打鼾,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填满了整个空间。
他侧身面对墙壁,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刘巧云抱着刚出生的天祥,站在土坯房前对着镜头笑。那是他最后一次回家时拍的,已经泛黄。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德山,我们等你回来。"
赵德山轻轻抚摸着照片,仿佛在抚摸家人的脸。十九年了,他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天祥出生,一次是老父亲生病。每次回去都是匆匆几天,然后又赶回工地。
他想念家,想念那个小院子,想念妻子做的饭菜,想念儿子的笑声。但他更害怕回去后就不想再出来。那些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天祥的学费、老人的药费、房子的修缮......
"再干几年,再干几年就回去。"他对自己说。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十九年。
02
第二天清晨,赵德山照常起床。刚洗漱完,手机响了,是工头李师傅打来的。
"德山,速度过来一趟,出事了。"李师傅的声音很急。
赵德山快步走到工地办公室,发现几个工友和李师傅都在,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赵德山问。
李师傅叹了口气:"小刘出事了,昨晚喝完酒,回宿舍的路上摔了一跤,伤到了腰。医院说要做手术,需要不少钱。"
赵德山皱眉:"他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了,但他家条件不好,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李师傅看着赵德山,"德山,你在这干了这么多年,手头应该有些积蓄吧?能不能先帮小刘垫付一下?"
赵德山一愣。他确实有些积蓄,但那是准备寄回家的。如果拿出来帮小刘,这个月就没法给家里打钱了。
看到赵德山犹豫,李师傅连忙说:"你别担心,小刘家里说会尽快凑钱还你。实在不行,我和工地上其他人也会帮忙的。"
赵德山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行,我先去看看小刘,了解情况。"
医院里,小刘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医生说需要手术,费用大约两万元。
"德山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小刘愧疚地说。
赵德山摆摆手:"别这么说,都是工友。"
他转身去找医生,交了手术押金。回到病房,小刘红着眼睛说:"德山哥,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赵德山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钱的事慢慢来。"
走出医院,赵德山立刻给家里打电话。
"巧云,这个月钱可能要晚点打回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电话那头的刘巧云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不着急。家里还有钱用。"
"工地上出了点事,一个工友受伤了,我先帮他垫付了医药费。"
"你做得对,大家在外面都不容易。"刘巧云的声音很平静,"对了,你爸这几天咳嗽得厉害,我想带他去县医院看看。"
赵德山立刻紧张起来:"严重吗?"
"应该不太严重,就是反复咳嗽,可能是天气变化引起的。"
"那你赶紧带他去医院,钱够用吗?"
刘巧云沉默了一下:"够用,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赵德山心里不踏实。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这次病情严重,他可能需要请假回去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赵德山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小刘。手术很成功,但小刘需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这期间,他又垫付了一些费用。
一周后,李师傅找到赵德山:"德山,有个事要跟你说。"
赵德山抬头看他:"什么事?"
"你爸病了,情况不太好。你媳妇刚才打电话到工地上,说你手机关机了。"
赵德山一惊,赶紧掏出手机,发现确实没电关机了。他立即借用李师傅的手机回拨。
"巧云,我爸怎么了?"
刘巧云的声音带着哭腔:"老人家肺炎,医生说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治疗。你......能回来吗?"
赵德山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去。你先别着急,钱的事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取钱。"
"嗯,你快点回来吧。"刘巧云哽咽道。
赵德山找到李师傅,说明情况。李师傅二话不说,给他结清了工资,还多给了一些:"这些年你为工地付出太多,应该的。你赶紧回去,家里的事要紧。"
同事们闻讯也都来送行,有的甚至塞给他一些钱:"德山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赵德山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暗暗记着这份情谊。
临行前,小刘从医院赶来:"德山哥,听说你要回家了。这是我先还你的一部分钱,剩下的我一定会尽快还清。"
赵德山看着小刘递过来的信封,摇摇头:"你先养好伤,钱的事不急。"
小刘坚持塞给他:"你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这是我借的,必须还。"
最终,赵德山收下了钱,匆匆踏上了回家的路。
03
坐在开往家乡的长途汽车上,赵德山的心情复杂无比。他既担心父亲的病情,又对即将见到的家乡和家人感到忐忑。十九年了,家乡变成什么样了?妻子和儿子又变成什么样了?
他记得家乡的土路,记得简陋的土坯房,记得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他记得妻子刘巧云年轻时的模样,温柔贤惠,勤劳能干。他记得儿子天祥小时候的样子,圆圆的脸蛋,黑亮的眼睛。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每次通电话,天祥都会这样问。
"等爸再挣些钱,就回来。"这是他的标准回答。
车窗外,天色渐暗。赵德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这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的画面。他想象着父亲躺在病床上,想象着妻子在医院来回奔波,想象着儿子焦急地等待他回去。
终于,汽车驶入了熟悉的县城。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灯光明明暗暗。赵德山下了车,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赵德山急匆匆地找到父亲住的病房,推门而入。
病床上,父亲瘦了很多,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病床旁边,刘巧云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眼睛一亮。
"德山,你回来了!"她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一丝慌乱。
赵德山快步走到病床前:"爸,我回来了。"
老人睁开眼睛,看到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德山,你回来了就好。"
"爸,您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赵德山关切地问。
老人咳嗽几声:"没大事,就是老毛病了。医生说住几天院就能好。"
赵德山看向刘巧云:"医生具体怎么说的?"
刘巧云避开他的目光:"就是普通肺炎,已经控制住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
赵德山松了一口气,又问:"天祥呢?"
"在学校,我不想影响他学习,就没告诉他老人家住院的事。"刘巧云解释道。
赵德山点点头:"你做得对。爸,您好好休息,我和巧云先出去说几句话。"
他拉着刘巧云走出病房,关上门。
"巧云,医药费花了多少?"他直接问道。
刘巧云支支吾吾:"不多,医保能报销大部分。"
赵德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这是我这次带回来的,差不多三万。你先拿着,医院的费用不用省。"
刘巧云看着那叠钱,有些犹豫:"这么多啊?"
"嗯,工地上的年终奖加上平时攒的。"赵德山没有提小刘的事,"对了,家里还好吧?"
提到家,刘巧云的眼神闪烁:"挺好的。"
"天祥学习怎么样?"
"不错,一直是班上前几名。"刘巧云的声音有些紧张,"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
赵德山叹了口气:"爸这边情况看着,如果好转了,我可能还得回工地。"
刘巧云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先在医院陪老人家吧,我回家给你收拾一下。"
赵德山看着妻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刘巧云的反应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04
接下来的几天,赵德山一直在医院照顾父亲。老人的病情逐渐好转,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期间,天祥也来看望爷爷。十九年没见,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高大的小伙子,虽然瘦削,但眉宇间和赵德山很像。
"爸!"天祥一见到赵德山,就激动地叫了一声。
赵德山抱住儿子,眼眶湿润:"长这么高了!"
"爸,你比照片上瘦多了。"天祥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心疼。
赵德山笑着摸摸儿子的头:"瘦点好,有力气干活。听说你学习不错啊?"
天祥点点头:"嗯,我一直努力学习,想考个好大学,将来能多赚钱,让你和妈妈过上好日子。"
这句话让赵德山心里一暖。他看着儿子,突然觉得这些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然而,他注意到儿子的衣服有些旧,书包也很陈旧,鞋子甚至磨破了一角。这与他想象中的情况不太一样。按理说,他寄回的钱应该足够让家人过上不错的生活才对。
"爸,你以后还要回工地吗?"天祥小心翼翼地问。
赵德山沉默了一下:"可能还得回去,家里还需要钱。"
天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你多保重身体。"
老人的病情稳定后,赵德山决定回家看看。毕竟十九年没回来了,他很想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刘巧云提出要陪他一起回去,但赵德山坚持自己先去。
"家里的钥匙在哪?"赵德山问刘巧云。
刘巧云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
赵德山摆摆手:"不用了,你留在这里照顾爸。我自己能找到路。"
刘巧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走出医院,赵德山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东风村。"
出租车司机瞥了他一眼:"你是回老家的吧?"
赵德山点点头:"是啊,十多年没回来了。"
"那你知道现在村里都搬新居了吗?政府统一规划的,把老房子都拆了。"
赵德山一愣:"我不知道,那我老家那块地方呢?"
"大多数已经荒了,就剩几户老人还住在那边。"司机解释道,"我先送你去新村那边吧,大部分人都在那里住。"
一路上,赵德山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记忆中的土路变成了柏油马路,路边的田野变成了厂房,曾经熟悉的一切都陌生了。
到了新村,赵德山按照刘巧云给的地址找到了"自己的"家。这是一栋二层小楼,看起来还不错,但与周围其他家的三层楼房相比,明显简陋许多。
他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内。房子不大,装修也很简单,家具都很普通,甚至有些陈旧。客厅里摆着一张旧沙发,墙上挂着一台小电视机,茶几上放着一些书本和杂志。
赵德山四处走动,查看每个房间。主卧室里,床上的被褥整齐叠放,床头柜上放着一些日用品。天祥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本和文具,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几件校服,看起来都洗得发白了。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很旧,冰箱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食材。储藏室堆放着一些杂物,角落里还有几袋大米和面粉。
赵德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感到一阵恍惚。这就是自己用十九年的青春换来的家吗?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这些年来,他寄回家的钱怎么也有几十万,按理说家里的条件应该比这好很多才对。
05
正当他困惑不解时,门铃响了。赵德山走去开门,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热情地笑着:"德山,真的是你回来了!我是老李,还记得吗?"
赵德山仔细看了看,终于认出这是小时候的玩伴:"老李,你变化真大,差点认不出来了。"
"都十几年没见了,能不变吗?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来看看你。"老李笑着说,"进屋坐坐?"
两人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老李环顾四周,神色有些怪异:"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干活辛苦点。"赵德山简单地回答,然后问道,"村里这几年变化挺大的啊?"
"可不是嘛!大家都搬新居了。你看村里现在的路,都是水泥路了,晚上还有路灯呢!"
"那其他人家都建得挺好的,三层小楼的不少。"赵德山试探性地说。
老李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嗯,各家情况不一样嘛。"
"我家这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大概五六年前吧,政府统一规划的。"老李避开赵德山的目光,"德山,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
"还不确定,看我爸的病情吧。"
"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过两天就能出院。"
老李似乎松了一口气,话题转向了别处:"对了,你还记得村里的老王吗?他儿子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学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老李看了看表,起身告辞:"德山,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聊。"
送走老李后,赵德山走到村里转了转。遇到几个老乡,都热情地打招呼,但只要一谈到家里的情况,他们的表情就变得古怪,找各种借口结束谈话。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赵德山越来越疑惑。究竟是什么事,让大家都不愿意多谈?
晚上,刘巧云和天祥一起回来了。看到赵德山已经在家,刘巧云明显有些紧张:"德山,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还没。"赵德山简单回答。
"那我去做饭。"刘巧云匆匆进了厨房。
天祥坐在父亲旁边,小声问:"爸,你觉得我们家怎么样?"
赵德山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不忍心说实话:"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天祥笑了:"真的吗?那就好。"
吃饭时,气氛有些尴尬。赵德山想问些关于家里财务状况的问题,但看到妻子和儿子神色紧张,就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饭后,天祥回房间学习去了。赵德山帮刘巧云收拾碗筷,随口问道:"巧云,我这些年寄回来的钱,都花在哪了?"
刘巧云手一抖,差点摔了碗:"嗯......房子、天祥的学费、日常开销,都用了不少。"
"那存款呢?应该还有一些吧?"
刘巧云避开丈夫的目光:"嗯,有一些。"
"存折在哪?我明天想去银行办点事,需要用一下。"
刘巧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存折啊......我放在卧室里了,你等我去拿。"
她匆匆走进卧室,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存折:"给,就这一本。"
赵德山接过存折,翻开一看,上面的余额只有三千多元,而且最近一次存款是半年前。
"就这些?"赵德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呢?"
刘巧云低着头,不说话。
赵德山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巧云,我需要知道实情。这些年我寄回来的钱到底去哪了?"
刘巧云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德山,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
"这些年......你寄回来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到。"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在赵德山耳边炸响。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