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接到母亲电话时,我正埋头处理上海公司的项目报告。
"小远,你爸爸七十大寿,必须回来一趟!"两年没回家的愧疚涌上心头。
踏进家门,看到哥哥林浩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有些刺眼。
"这次回来待几天?"他问,眼神闪烁。"
后天就走,公司走不开。"我回答。
01
"林远,新的营销方案已经交给客户了吗?"总监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已经发过去了,客户很满意,说周五会给我们正式反馈。"我回答道,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很好,这个项目如果能签下来,公司年底奖金少不了你的一份。"总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却发现思绪已经无法集中。今天早上收到的那个电话,让我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小远,你爸爸过几天就七十大寿了,你无论如何也要回来一趟啊!"母亲的声音透着焦急,还带着一丝乞求。
"妈,我这边工作挺忙的,请假不太容易..."我下意识地推脱,五年来养成的习惯。
"这是你爸七十大寿,全家人都会回来,连你小姑从美国都订了机票。你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参加,让我和你爸怎么跟亲戚们交代?"母亲语气中带着责备。
我沉默了。自从五年前我和父亲为了我的职业选择大吵一架后,我和家里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父亲希望我留在县城接管家族的小工厂,而我坚持要去大城市闯荡。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离开,在上海一家营销公司找到了工作,从基层做起,现在已经是项目经理,年薪近四十万。这在上海不算多,但在家乡的小县城,已经是很体面的收入了。
但每当想起父亲失望的眼神,我心中总有一丝愧疚。毕竟,那个小工厂是他一手创建,寄托了他的心血和期望。
"好吧,妈,我会回去的。明天我就向公司请假。"最终,我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打开日历查看工作安排。这周五有个重要会议,下周一又有新项目启动。最多只能请三天假,周五晚上出发,周一早上返回,刚好能参加周六的寿宴。
我拨通了哥哥林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小远?"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他。
"哥,我妈告诉我爸要过七十大寿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哦,这事啊,都安排好了,在县里最好的酒店订了场地,请了二十几桌。"哥哥的语气轻松,但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那我周五晚上到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能回来参加就很好了。其他的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回来就行。"
哥哥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急促,让我感到一丝异样,但也没多想。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周五下班后,我直奔高铁站。春寒料峭的三月,我坐在返乡的高铁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去了多久。整整两年,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我身边。
"一杯热咖啡,谢谢。"我收回思绪,转向列车员。
咖啡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我的掌心,我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些许甘甜,就像我复杂的思绪。
高铁逐渐减速,广播里传来到站的提示音。我收拾好行李,走下车,熟悉又陌生的家乡气息扑面而来。
县城变化不小,原本狭窄的马路拓宽了,路边多了不少现代化的商铺。我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家里的地址。
"师傅,现在县城发展得不错啊。"我试着和司机搭话。
"那可不,这两年拆迁改造了好几个老旧小区,补偿款给得挺高的。很多老住户一下子成了百万富翁呢!"司机热情地回答,"您是回来看亲戚的吧?"
"嗯,回来给我爸过大寿。"
"老人家有福气啊,儿女回来团聚,这就是最大的寿礼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车窗外,熟悉的街道一一闪过,我的思绪又飘回了童年时光。
出租车拐进了一条新开发的小区,停在了一栋电梯楼前。我有些惊讶,记忆中家里还住在老城区的平房里。看来这些年,家里的住所也换了。
我提着行李和给父母准备的礼物,站在了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我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母亲惊喜的声音传来:"小远回来了!快进来,你爸正和你哥在客厅呢!"
一进门,我就看到父亲和哥哥林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父亲满头白发,但精神还算不错;哥哥比我记忆中胖了一圈,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看起来很是气派。
"爸,生日快乐!"我走上前,递上准备的礼物——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父亲接过礼物,脸上露出笑容:"回来就好,不用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小远,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哥哥问道,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后天就要回去了,公司那边请假不容易。"我如实回答。
"这么急啊?"母亲有些失望,"多住几天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妈,我真的走不开。"我无奈地解释,"下次争取请长假回来多住几天。"
林浩拍了拍我的肩膀:"理解,理解,大城市的工作节奏快,不像我们小地方,悠闲自在。"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赞美,却让我感到一丝不舒服,仿佛在暗示我抛弃家乡,选择了更辛苦的生活。我没有接话,只是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新家装修得很不错,家具电器也都是新的。
"家里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我问道,好奇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去年搬的。"母亲回答,"老房子那边环境太嘈杂,你爸年纪大了,受不了。这里环境好,离医院也近。"
"哦,那老房子呢?"
"卖了。"父亲简短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这个话题似乎让他们有些不自在。
晚饭是母亲精心准备的一桌家乡菜。席间,父亲询问了我在上海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对了,小远,听说你现在年薪都快四十万了?"林浩突然问道。
"嗯,差不多吧。"我谦虚地回答。
"真不错啊,在上海那种地方,房子租金水电费样样都贵,能剩下多少?"
"够用就行。"我笑了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小浩,别总说这些。"母亲打断了哥哥的话题,"对了,小远,明天你爸生日,来的亲戚挺多的,你早点起来帮忙。"
"知道了,妈。"
饭后,我和父亲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这些年,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但此刻的沉默却不再那么尴尬。
"爸,工厂现在还经营得好吗?"我主动打破沉默。
"去年转让了。"父亲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两年市场不好,订单越来越少,加上我精力也不如从前了。"
"转让了?"我有些惊讶,"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大城市工作,事业正好的时候,不想让你为家里的事分心。"父亲叹了口气,"再说,你当初也是不想接手工厂才离开的,现在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我感到一阵内疚:"爸,对不起,当年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路。"父亲摆了摆手,"你在上海过得好,我和你妈也就安心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父亲说累了,便先去休息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是新家,但母亲还是为我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甚至把我小时候用过的书桌摆在了那里。
躺在床上,我思绪万千。这些年,我一直忙于事业,很少回家,甚至错过了家里的许多重大变化。工厂转让了,老房子卖了,家里搬到了新住处...这一切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愧疚。
半夜,我被客厅传来的说话声惊醒。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是父亲和哥哥在交谈。
"爸,我觉得这事不用告诉小远。"哥哥的声音。
"怎么能不告诉他?这么大的事,他迟早会知道的。"父亲反驳道。
"他在上海工作,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对老宅哪有什么感情?再说了,当初拆迁的时候,是我一直在跑手续,处理各种事情。他什么都没付出,凭什么分钱?"
拆迁?什么拆迁?我一下子清醒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但他毕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父亲的声音有些犹豫。
"爸,您和妈留的那120万养老钱足够了。剩下的280万给我,我还要供房子,以后还要结婚生子,开销大着呢!小远在上海工作,月薪三四万,他不缺这点钱。"
"也是,小远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现在在大城市闯出了名堂,确实不需要家里的钱了。"父亲似乎被说服了。
"就这么定了,爸。明天寿宴上,咱们只字不提拆迁的事,免得节外生枝。"
我躺在床上,心跳加速。原来家里的老宅不是卖掉的,而是被拆迁了!而且拿到了400万的补偿款!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我!更让我震惊的是,哥哥和父亲已经私下决定了分配方案,我被彻底排除在外!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心寒。不是因为那笔钱,而是因为家人对我的隐瞒和排斥。我在这个家里,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外人。
02
第二天一早,我强装若无其事地起床,帮着母亲准备寿宴。各路亲戚陆续到来,老宅的街坊邻居也来了不少。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注意到哥哥林浩一直笑容满面地招待客人,时不时还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手腕上的手表闪闪发光,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到昨晚听到的对话,我不禁猜测,这些奢侈品是不是用拆迁款买的?
中午,寿宴正式开始。父亲坐在主桌的中央,接受亲友们的祝福。我敬了一杯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表情尽量自然。但每当看到哥哥那副得意的样子,我心中的不快就越发强烈。
寿宴进行到一半,父亲的一位老友王叔喝得微醺,拍着父亲的肩膀高声说道:"老林啊,真有你的,赶上拆迁拿了一大笔钱,还喜得贵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我一愣,不明白"喜得贵子"是什么意思。哥哥连忙过来,打断老友的话:"王叔,您喝多了,我爸早就有我和弟弟两个儿子了,哪来的贵子?"
"哎呀,我是说你家啊,小浩!听说你媳妇怀孕了,还是龙凤胎,真是好福气啊!"王叔大声笑道。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来哥哥不仅要独吞拆迁款,还有了孩子,而且是双胞胎!怪不得他一直不希望我知道拆迁的事情,他是担心我回来分钱,影响他给孩子们准备的生活费用。
我看向哥哥,他的笑容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是啊,王叔,这是好事,我们全家都很高兴。"
"小远,你什么时候也结婚生子啊?在上海找到对象了吗?"王叔转向我,笑呵呵地问道。
"还没考虑。"我简短地回答,脑子里全是拆迁款和哥哥隐瞒的事情。
我看向父亲,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似乎在回避我的目光。母亲则一直低着头,假装忙着招呼客人。
寿宴结束后,趁着大家都在收拾,我拉住了母亲,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