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听说林小梅把王科长带去五星级酒店了？"办公室里，两位同事窃窃私语。
"可不是嘛，那王科长还以为占了便宜，要她买单，谁知道..."
"天呐，王科长那张老脸往哪搁啊？"
"可不，这就叫——上班一个月领导办退休宴要我买单，我没有闹，转身带去五星级酒店！"
01
七月的城市，骄阳似火。我站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下，抬头仰望着这座写字楼。它像一座铁塔，直插云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炎热。
我叫林小梅，刚从省城大学毕业，获得了会计学士学位。经过几轮面试，我被这家国企录用，成为财务部的一名普通职员。
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父母都很满意。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厦的玻璃门。冷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热气。我搭乘电梯上到十七楼，找到了财务部的门牌。
"你就是新来的林小梅吧？"一位中年女性问道，她正在门口整理文件。
"是的，您好。"我礼貌地点头。
"我是李秘书，王科长让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带我穿过走廊。
办公室里的人不多，大约十来个，都埋头工作，只有几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自己的事情。李秘书带我来到一个小隔间，这将是我的工位。
"王科长呢？"我环顾四周，想见见我的直接领导。
"他正在开会，等会儿就回来。"李秘书说，"你先收拾一下，熟悉一下电脑系统。密码是初始的，你登录后记得修改。"
我点点头，坐下来开始整理桌面。桌子上堆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了。我从包里拿出纸巾，仔细擦拭桌面和电脑屏幕。
正当我登录系统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镜架在鼻梁上，看起来有五十多岁。
"这就是新来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是的，王科长，这是林小梅，刚从大学毕业。"李秘书介绍道。
王科长——我的直接领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年轻人，刚毕业就能进咱们单位，运气不错嘛。"
我站起来，伸出手："王科长好，我是林小梅，以后请多关照。"
他漫不经心地和我握了握手，手心湿漉漉的，让我有些不舒服。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王科长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年轻人好塑造，能吃苦！"王科长哈哈大笑，"行了，先熟悉一下环境吧，有什么不懂的问老李。"
说完，他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留下我一人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李秘书拍拍我的肩膀："别在意，王科长就这样，其实人不坏。"
我勉强笑了笑，重新坐下来。心想：看来这位王科长不太好相处啊。
中午吃饭时，我和几位同事一起去了楼下的食堂。大家都很友善，向我介绍单位的情况。
"王科长快退休了，就剩一个月了。"一位姓张的女同事告诉我，"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五年，资历很老。"
"是啊，所以他这段时间脾气更古怪了。"另一位姓刘的男同事补充道，"上个月走了两个新人，都是受不了他的脾气。"
我有些担忧："他很难相处吗？"
张同事笑了笑："只要你能忍，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快退休了，你熬一个月就好了。"
"对，不过他可能会把一些杂事推给你做，你得有心理准备。"刘同事说。
我点点头，暗暗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就当是磨练吧，只要能学到东西就好。
下午，果然如同事们所说，王科长喊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小林啊，"他靠在椅背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些是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你帮我整理一下。明天上午之前要完成。"
他指了指桌上一大摞文件，看起来至少有几百页。
"好的，王科长。"我走过去抱起那堆文件，有些吃力。
"慢着，"王科长又说，"你顺便帮我跑一趟行政部，把这个材料送过去。"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紧急"二字。
"行政部在哪里？"我问。
"十九楼，你自己去找吧。年轻人要多走动走动，熟悉环境。"他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抱着那堆文件，又拿着文件袋，踉跄着走出办公室。
心想：这才第一天，就给了这么多活。
02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我所料，王科长把各种杂活都推给了我。从整理文件到跑腿送东西，从打印资料到订购办公用品，甚至连给客户送文件这种事情也落到了我头上。
虽然我是会计专业毕业，但真正的会计工作几乎没接触过。每次我提出想学习专业知识时，王科长总是说："别急，基础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做专业的？年轻人要从小事做起。"
一周后的周五，王科长让我加班整理月度报表。其他同事都已经下班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
"小林啊，这些数据要好好核对，不能有一点错误。"王科长站在我旁边说，"年轻人嘛，要多吃点苦，不然怎么成长？"
我低着头，不停地在电脑上敲打着数字："是，王科长，我会认真做的。"
"对了，我看你这几天工作态度不错，"王科长突然语气缓和下来，"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我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啊？不用了吧，王科长。"
"怎么，看不起老同志请客？"他皱起眉头，"咱们单位有个传统，老带新嘛。"
我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第二天中午，王科长带我去了单位附近的一家普通餐馆。菜不多，也不贵，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小林啊，你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王科长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碗里。
"是学习和工作吧？"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错！"王科长放下筷子，"是人情世故！"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你看你，虽然学历不错，但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单位里很难有发展。"
我保持沉默，认真听他说。
"比如说，领导交代的事情，不管多难多累，都要第一时间完成，而且要做好。要主动去问领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样，领导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明白了，王科长。"我点点头。
"还有啊，平时要懂得送礼，过节过年的，给领导送点小礼物，这都是规矩。"王科长眯着眼睛看我，"不要觉得这是拍马屁，这是职场的潜规则，懂吗？"
我强忍着不适，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王科长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又喝了一口酒："对了，下个月我就要退休了，打算请办公室的同事吃个饭，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王科长。"我说。
吃完饭后，服务员拿来了账单。王科长看都没看，直接推给了我："小林，你来吧。"
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掏出钱包，付了这顿并不贵的午餐钱。
回单位的路上，王科长拍着我的肩膀："小林啊，你看，我刚才教你的人情世故，你就学会了一点。以后啊，跟着我，你会学到更多。"
我勉强笑了笑，心想：原来所谓的"老带新"，就是让新人买单啊。
接下来的日子，王科长变本加厉地给我分配各种杂活。
每天早上，我的桌上总会堆满需要处理的文件；每天下午，总会有新的任务等着我；经常到了下班时间，其他同事都走了，我还在加班。
同事们看在眼里，有时会偷偷帮我分担一些工作，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只能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梅，你别太辛苦了。"张同事有一次悄悄对我说，"王科长就这样，你忍忍就过去了。"
我笑了笑："没事，当是锻炼自己了。"
表面上，我顺从地完成着王科长交代的每一项任务，从不抱怨；但内心里，我早已看透了他的把戏。这个"老狐狸"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职权，欺负新人。
有一次，我正在整理文件，听到王科长在办公室里和另一位领导通电话。
"那个新来的小丫头挺老实的，什么活都干，也不抱怨。"王科长笑呵呵地说，"这样的新人多好啊，又听话又能干活。"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科长又笑了起来："对对对，就是缺乏社会经验，好拿捏。不像那些老员工，动不动就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但很快又平息下来。我告诉自己：别生气，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再忍忍，等他退休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王科长退休的日子就要到了。
03
那天，王科长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召集起来，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同志们啊，"他笑容满面地说，"我下周就要退休了，在单位工作了三十五年，也算是有始有终。想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一下我即将开始的退休生活。"
办公室里响起了掌声，大家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但我注意到，很多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怀疑：王科长会掏腰包请客？不太可能吧。
果然，散会后，王科长把我单独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小林啊，"他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一个月对你很照顾吧？"
我点点头："是的，王科长，您教了我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他满意地说，"小同志，年轻人得懂点人情世故，给领导践行一下也不算什么吧？"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来买单。这顿饭不是他请客，而是让我这个新人掏腰包。
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笑着说："王科长，您说得对。您工作了这么多年，培养了这么多人才，理应得到我们的感谢。"
王科长眼睛一亮，看来我的反应正合他意。
"王科长，这可是大事，咱们得选个好地方。"我主动提议，"我听说市里最大的五星级酒店特别好，要不咱们就去那儿吧？"
"五星级酒店？"王科长眼睛瞪得溜圆，随即眉开眼笑，"好啊好啊，我还真没去过几次五星级酒店呢。"
他心里一定在想：这小丫头真是傻，自己主动提五星级酒店，这回坑她一大笔钱！
"那就这么定了，"我继续说，"我来安排，王科长您就等着享受就好了。"
"行，有心了，小林。"王科长拍拍我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要大方，不像有些老同志，抠抠搜搜的。"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想：这老头子！真是老奸巨猾！
离开王科长办公室后，我马上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喂，你好，是锦江酒店吗？。"我压低声音说，"我想在锦江大酒店订个包间，下周三中午。"
"没问题，好的。"酒店那边爽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懊悔自己的妥协和懦弱。
办公室里，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王科长的饭局。
"你们猜，这顿饭最后谁买单？"刘同事神秘兮兮地问。
"能是谁？肯定是小林啊。"张同事看了我一眼，"王科长最近对她'特别关照'，肯定是看中她了。"
"是啊，王科长哪会自己掏腰包啊，历来都是新人买单。"另一位同事附和道。
我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第2天， 我把饭局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大家。当听说是在锦江大酒店——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时，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小林，你确定要在那里请客？"张同事拉着我悄悄问，"那里很贵的，一顿饭下来少说也要几千块啊。"
"是啊，小林，"刘同事也凑过来，"你才工作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值得吗？"
我笑了笑："没关系，这是我的心意。再说了，王科长这一个月对我很照顾，请他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
同事们听了我的话，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个傻姑娘，被王科长忽悠得团团转，还给他数钱呢。
而王科长听说地点确定在锦江大酒店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停地和人炫耀："小林这孩子真懂事，知道给领导面子。年轻人嘛，就要有这种气魄。"
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里暗笑：您就等着吧。
饭局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们一行十几人来到了锦江大酒店。酒店大堂富丽堂皇，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王科长一进门就被震撼了，他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这地方真气派啊，小林，有眼光！"
服务员带我们来到预订好的包间。包间宽敞明亮，中央是一张大圆桌，可以容纳二十人左右。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餐具和鲜花。
"王科长，您坐这里。"我把王科长引到主位上，其他同事也纷纷入座。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恭敬地递给我："小姐，请您过目。"
我注意到王科长听到服务员称呼我为"小姐"时，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王科长，您来点菜吧，今天是您的主场。"我把菜单递给他。
王科长接过菜单，满脸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
04
他翻开菜单，当看到上面的价格时，眼睛一亮。他毫不客气地点了很多昂贵的菜品：鲍鱼、海参、鱼翅汤、澳洲龙虾、和牛牛排……每道菜都是四五百元起步。
"再来两瓶茅台。"王科长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记下了所有点的菜品，恭敬地退出了包间。
"小林啊，年轻人就要大气点，"王科长笑眯眯地说，"这顿饭你请得值！"
我笑着附和："是呀，王科长您工作了三十多年，经验丰富，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
同事们看着王科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都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有几个人偷偷给我使眼色，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傻啊。
很快，菜品一道道上来了。每一道都精致美观，色香味俱全。王科长吃得不亦乐乎，不停地夹菜喝酒，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来来来，大家都吃啊，别客气。"王科长举起酒杯，"今天小林做东，咱们敞开吃，哈哈！"
席间，王科长讲了很多他工作的"丰功伟绩"，说自己如何如何为单位做贡献，如何如何培养新人。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这些年来工作平平，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成绩，但今天是他的主场，没人去拆穿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科长喝得有些微醺，话也多了起来。
"小林啊，你这孩子，虽然工作经验不足，但是很有前途啊。"他举着酒杯，醉醺醺地说，"只要跟着我学，保准你能在单位里混得风生水起。"
"王科长过奖了，"我微笑着说，"我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对对对，年轻人要有这种谦虚的态度。"王科长满意地点头，"不像有些年轻人，仗着自己学历高，看不起老同志的经验。"
"我们单位像王科长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不多了。"我恭维道。
王科长听了，更加得意："是啊是啊，我这辈子兢兢业业，为单位付出了太多啊。"
饭局进行到尾声，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服务员开始收拾桌子，准备上甜点和水果。
这时，酒店经理带着几位服务员走了进来。
"林小姐，"经理恭敬地走到我身边，"林董事长到了，问您是否方便见面？"
整个包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包括王科长，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林董事长？"王科长皱眉问道，"什么林董事长？"
我站起身，对经理说："请我父亲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包间。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举止优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爸。"我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他一下。
"小梅，你的同事们都在啊。"我父亲微笑着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王科长身上，"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王科长吧？"
王科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