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与狐族太子白澈成亲当天,他点化过的小花妖上了龙族的追杀名单。
为保花妖性命,白澈求我让出太子妃之位。
他说:“龙族虽然势大,但也不敢追杀我狐族太子妃。”
“你既然是鲛人族的神女,就该知道神女爱世人的道理。娇娇命苦,你也该爱怜她。”
“更何况,这太子妃之位于你不过是锦上添花。于娇娇,却是雪中送炭。”
我帮他历劫九世,修成上仙,却只换来一句:
“一码归一码,待娇娇进门,我还会再来娶你。”
我转头就答应了他师父上古九尾狐的求亲。
后来,白澈抬着粉色小轿,三跪九叩来赔罪。
他以为我会在感动之下,委身为妾。
却发现我坐在九尾狐怀里,巧笑嫣然:
“乖徒儿,喊师娘吧!”
“秋水,我不能娶你。”
众目睽睽之下,白澈脱下红衣。
振振有词:
“我答应过娇娇,要为她做三件事。”
“今日,她被龙族追杀,求我救命。我身为她的师父,岂有不管的道理?”
“我想过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娶她为妻,让她成为狐族的太子妃。”
我愣在原地。
“我们的名字已经在姻缘石上落下,是天地见证的夫妻。你现在跟我说,要悔婚?”
“你对阮娇娇有承诺,那对我的就不作数了吗?”
白澈皱眉,不悦道:
“秋水,你身为鲛人族的神女,应该知道轻重缓急。”
“我不娶你,你不过是失去个名分;但娇娇失去的可是性命啊!”
他轻飘飘地瞥了眼姻缘石,补充道:
“我知道,你会为难。这样,我跟你保证,对内,你依旧是我的妻子。”
“待娇娇进门,我便再来接你。”
阮娇娇白衣染血,哭得梨花带雨:
“师父何必管我!”
“师父娶了我,秋水仙子就成了妾。娇娇不过是一介浮萍,怎么能抢了秋水仙子的位置呢?”
她看着我瑟缩了一下,眼底却都是轻蔑。
“大不了徒儿就是一死!下辈子再来做师父的娇娇,把前世今生的恩情全部还上!”
说完,她作势要往柱子上撞。
白澈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一脸心疼:
“娇娇,你信我。师父一定能护住你。”
我冷笑一声,眸光如刀。
阮娇娇白了我一眼,“啊”一声晕过去。
白澈猛地抬头,扬手就打:
“秋水!你敢用幻术吓她?”
“娇娇只是个灵力低微的小妖。你如此仗势欺人,还算什么神女?”
“早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不该与你订婚!”
我捂着面颊,不敢想象眼前之人就是与我历经九世情缘的爱人。
“白澈,你把我和鲛人族看成什么了?任你搓揉的玩意吗?”
身上的嫁衣刺眼的红,我却再也没有一丝欣喜。
白澈脱下外衣盖在阮娇娇身上,头也不抬:
“别给脸不要脸!”
“我历劫九世,你恬不知耻地跟着,这是整个兽人界都知道的事情。”
“聘为妻,奔为妾。你做了自甘堕落的事,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2
我后退半步,浑身颤抖。
泪水控制不住从眼眶中溢出。
九世情缘?
我以为是深情不寿,生死相随!
可到他嘴里却成了“奔为妾”!
他是穷困书生,我就没日没夜绣花供他读书。
他是赤脚大夫,我就陪着他翻山越岭,以身试药。
他缠绵病榻,我卖身青楼,给人当牛做马才给他换药续命。
我把他当成至亲之人,什么没做过?
可如今“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誓言,却化成刺向我最锋利的刀!
那些两情缱绻的时刻,都成了他拿捏我的把柄!
我竭力呼吸,却感到无尽的悲伤塞住口鼻,带来窒息般的隐痛。
父亲扶住我:
“放屁!你真当我的秋水没人撑腰了是吧?”
“当初是你求上门,要秋水陪你历劫。如今却说出这种恶心话!”
“如今秋水就是还想嫁,本王也不会允许了!”
白澈眸光一冷:
“老匹夫!”
他一挥袖,就将我父亲打飞,撞在柱子上满头是血。
“仗着有点臭钱就敢跟我叫嚣!你真当我们狐族是软柿子不成?”
“说不嫁就不嫁了,那我也不介意让世人看看,秋水仙子在凡间是怎么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
“你——”父亲捂着胸口。
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我焦急地扶起他,白澈道:
“秋水,你也是懂事的人。乖乖嫁过来,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你还是青丘的女主人。”
“娇娇以后跟我住,也不会来碍你的眼。”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姻缘石:
“你们鲛人族的规矩我也是知道的。”
“姻缘石上落了名字,你马上就会感而有孕。到时候,没有我这个父亲,你和这个孩子都会沦为整个兽人界的笑柄!”
这时,阮娇娇悠悠醒来,低声劝道:
“师父别再说了。”
“要是人人都知道神女未婚先孕,不只是她自己,还有整个鲛人族都没脸活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秋水仙子不必伤心,我现在就走。”
说罢,她挣扎着就要走。
白澈攥着她的手腕,含情脉脉:
“娇娇,你太纯真了。”
“这种时候,还要为她着想。这样的你,又让为师如何放手?”
他深情地吻住阮娇娇。
阮娇娇嘤咛一声,热烈地迎上去。
满室飘荡着动情的花香。
我胃中一片翻腾,再也不顾礼仪,一把掀开盖头。
那一刻,全场人都因为我的绝世容颜而惊叹。
唯有我的新郎沉浸在与另一个女人的热吻中。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婚礼上抢男人?!”我揪着阮娇娇的头发拽起来,眸光如刀。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这些小把戏?”
阮娇娇含着一滴眼泪看着我,噗得吐我一脸污血:
“对不起姐姐,我身上有伤,实在经不住……”
“千错万错都在妹妹一身。我不该肖想师父的,求您别生他的气。”
白澈怒气冲天:
“娇娇,你有什么错?”
“分明是这个破鞋闹事!”
他一掌打向我的心口:
“本太子愿意娶你为妾已经是宽宏大量!”
“既然你不要,那本太子就让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完,他一挥手造出水镜。
里面竟然都是凡间的场景!
“卑鄙无耻!”父亲只看了一眼就呲目欲裂。
3
水镜中记录了我与白澈的九世轮回。
里面有与他夫妻欢爱时,也有我在青楼受辱时。
那些苦痛与耻辱被他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我闭上眼,人们的议论声还是传进耳朵,一句句撕开我心中的伤口。
“秋水仙子好歹也是鲛人族的神女,怎么就自甘下贱去了青楼?”
“看着一副高冷纯洁的样子,私底下原来这么骚!”
“她对凡妖都来者不拒,我们这些上仙岂不是想上就上?”
“哎哟!可不能这么说!不然人家神女还要骂你大胆猖狂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只觉得面颊滚烫。
既是羞得,也是气得。
我为白澈付出一切,换来的就是他肆无忌惮的侮辱和傲慢吗?
阮娇娇勾起唇角,语气淡然:
“姐姐若是愿意与我和平相处,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我现在就给姐姐敬茶。”说着,她对白澈道:
“姐姐喝了我的茶,就是愿意让我做这个太子妃,师父也别再羞辱她了!”
“好歹也是个神女,不然她不想做妾也得做妾了。反而成了妹妹的不是。”
她把我的盖头踩在脚下,一杯茶直接泼在我身上。
本就轻薄的嫁衣湿透了,连小衣都看得见。
我的丫鬟凝碧立刻冲上来,为我挡着。
可还是被人看见了胸前的春光。
阮娇娇掩唇一笑:
“真是对不住。姐姐被人看光了身子,连鼠族的妾都做不成了吧?”
凝碧怒目圆瞪:
“小贱人!这里是鲛人族,怎么轮到你说话!”
她的手掌刚扬起,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白澈站在阮娇娇身后,手中仙力聚集,掐着凝碧的脖颈高高地提起。
凝碧白皙的面容霎时间变得青紫,手脚也无力地扑腾着。
她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我怎么能看着她死去!
于是,我声嘶力竭地乞求着白澈:
“放开她!我什么都答应!求求你!放开她!”
可无论我是哭泣还是磕头,原本我破了皮都要心疼的白澈都无动于衷。
凝碧软了的尸体被放下时,他甚至勾起唇角,踢了踢心如死灰的我:
“这么没规矩的奴才,我就替你杀了。”
他分明是杀鸡儆猴,就想威胁我做妾!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鲛人族如今空有财富,白澈却因为历劫九世,顺利成为上仙。
他只要一动心思,我们全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懂事的奴才,就吊在门口让大家看看下场!免得还有人分不清尊卑!”
白澈冷眼看着我。
我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他要我知道,阮娇娇是他心上的人,是尊贵的太子妃。
而我只是个硬贴上去的妾,要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我没有应声,悲痛之下,眼前一片血红。
下人听见了他的吩咐,抬着凝碧往门口走。
我就扑上去拦住,嫁衣染血,灰头土脸。
只听见白澈嗤笑一声: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秋水,你也是读过女诫,知道嫁夫随夫的道理的。你也不想进门前就被我厌弃吧?”
“一个弃妇,在青丘就是人可尽夫的东西!”
说完,他抱起阮娇娇离开。
我咬紧唇瓣,下定决心。
就算是嫁头猪,我也不会再嫁白澈!
“我不嫁了!今日,谁愿意娶我,我就嫁给谁!”
“我来!”
4
循声望去,说话的是蛇族少主。
“我正准备纳第十八房小妾。今日看了秋水仙子的身姿,觉得最合适不过了!”
他眼神淫邪,引起哄堂大笑。
“你前十七个都死光了,秋水仙子怎么可能看上你!”
“我来!我正缺一个暖脚丫头!秋水仙子放心,这活比你在凡间干得简单多了,不用伺候我睡觉,只要用身体帮我暖暖脚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一个比一个踊跃,却个个是乘人之危!
我眼神黯淡下来。
又听见有句清越的男声响起:
“本尊敢娶,你敢嫁吗?”
骤然抬头望去,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那。
风姿绰约,超然脱俗。
“这是白澈殿下的师父吧?隐居多年的九尾狐神尊竟然也起了娶妻的念头?”
“秋水可是白澈未过门的妻子,师父抢了徒弟的妻子,岂不是有悖人伦?到时候,这几人之间得多乱啊?”
“且不说是不是符合规矩,就说这姻缘石上,都写了名字,真要娶不就是无媒苟合?”
“清河可是位洪荒时期的大神啊,能受这种耻辱?估计也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
“对啊,可不能当真。”
或许是清河望向我的眼神过于真挚。
我一时间竟然忽略了旁人的话语,点了点头:
“有何不敢?”
清河眸光一闪,或许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他说:
“姻缘石上的名字,本尊挥挥手就能改。”
说完,我就感觉到有力的双臂搂住我的腰肢。
“既然应了,那便入洞房吧!”
我与他对视,陷入那魅惑十足的眼眸中,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再也说不出拒绝的字眼。
“神尊怎么这么着急?”
他眼中充满占有欲,身后的九条尾巴瞬间出现。
毛茸茸,软乎乎地缠着我的手臂和腿。
“你不知道,本尊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早,刚往后蹭了蹭。
手背就碰到一团炙热。
脑海中不由自主出现狐族女子提到他时绯红的面容。
过于刺激的体验让我有些畏惧:
“神尊......轻点......”
可狐尾缠着我,清河用那双狐狸眼凝视着我,声音低哑:
“你叫我什么?”
我红了脸,声若蚊吟:
“夫君。”
他的大掌覆在我身上,声音轻柔得像哄骗:
“乖,我会轻点。”
正是意乱情迷时,窗外传来白澈的声音:
“秋水,今日是我太激动说了重话。你对我的深情,我都知道。”
“但娇娇是我的徒弟,我不能看着她惨死。”
“我承诺,鲛人族与狐族的婚约一直有效。娇娇也答应以后作牛作马侍奉你。在青丘,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妻。”
他低声说:“明日,我与娇娇大婚,如果你原谅我了,就来观礼吧!”
我刚有些薄怒,清河就重重用力。
我压抑不住,甜腻的嘤咛声飘出窗外。
白澈怀疑地推开窗:“秋水,你屋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