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十万块钱,就这样拿走了?为什么?"

我双手紧攥着继父的衣领,泪水模糊了视线,眼眶因为哭泣而肿胀发红,"妈妈的棺木还没入土,你就打算离开我了是吗?"

继父没有反抗,也没有挣脱我的手。

他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凝视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磊儿,"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其实,这些年来..."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已哽咽得无法继续。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手中微微颤抖,像是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01

我五岁那年的深秋,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

"磊磊,快起床,爸爸今天回来,说不定给你带好吃的了!"妈妈苏雨兰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一早上,准备了父亲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酸菜鱼。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想到父亲可能带回的糖果,立刻精神抖擞。

父亲杨海洋是一名长途卡车司机,常年在外跑运输,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小玩意。

"妈妈,爸爸这次会给我带什么呀?"我一边洗脸一边问。

"不知道呢,不过爸爸说这次有惊喜。"妈妈笑着理了理我的头发。

那天,我在村口等了一整天,但父亲的卡车始终没有出现。天黑了,妈妈叫我回家吃饭,我还是不肯,固执地等在村口,直到寒风刺骨。

"小磊,快进屋,别冻着了。"妈妈披着外套来接我,眼中满是担忧。

就在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一辆陌生的车停在了村口。车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人,他们神情凝重地向我们走来。

"请问您是杨海洋的妻子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妈妈点点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很抱歉,杨海洋同志在送货途中遭遇车祸,经抢救无效,已经......"

后面的话我听不太清楚,只记得妈妈突然瘫坐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站在一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等到父亲回家。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村里的邻居们帮着料理了一切。

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站在父亲的遗像前,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爸爸会躺在那个冰冷的木盒子里,一动不动。

"爸爸,醒醒,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大海的吗?"我轻轻推了推棺材,希望能把父亲叫醒。妈妈猛地抱住我,泪水浸湿了我的衣领。

葬礼后,生活变得异常艰难。父亲留下的积蓄很快就用完了,每个月仅有的一点赔偿金勉强够我们糊口。



妈妈开始在村里种田、做零工,早出晚归,双手上的老茧和冻伤见证着生活的艰辛。

"爷爷,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肚子饿了。"一天傍晚,我在祖父母家等妈妈回来接我。

"谁知道呢,你妈整天不见人影。"爷爷语气冷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奶奶在一旁嘟囔着:"早就说了,海洋找这么个媳妇不靠谱,现在倒好,人没了,留下个拖油瓶。"

我似懂非懂,只知道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和妈妈。每次在他们家,我都感到不自在,总是躲在角落里,盼着妈妈快点来接我。

村里的闲言碎语和公公婆婆的冷漠态度给我们母子雪上加霜。

有人说妈妈克夫,有人说我们家祖坟风水不好,甚至有人说妈妈年轻漂亮,迟早会再嫁人。

"雨兰,你才三十出头,条件又不差,别在这个穷村子里耗着了。改嫁吧,趁现在还年轻。"邻居王婶劝妈妈。

妈妈摇摇头:"我现在只想把小磊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听到妈妈在房间里低声啜泣。

有一次,我悄悄推开门,看到妈妈正抱着父亲留下的一个军绿色挎包,泪流满面。那是父亲当兵时的纪念品,他生前常说,这个挎包象征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妈妈,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妈妈慌忙擦干眼泪,把我抱在怀里:"没事,妈妈只是想爸爸了。小磊,你要记住,爸爸虽然不在了,但他最爱你,他希望你将来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顶天立地",但我知道,这是爸爸对我的期望。

那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梦见爸爸的卡车坠入深谷,梦见爸爸满身是血地向我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每次惊醒,我都会哭着找妈妈。妈妈总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唱着父亲生前最爱听的歌谣,直到我再次入睡。

一天,我在学校突然发起高烧,老师紧急联系了妈妈。妈妈赶到学校时,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小磊,坚持一下,妈妈带你去医院。"妈妈背着我,几乎是跑着去了村口。

村里没有诊所,最近的医院在十里外的镇上。妈妈背着我,踉踉跄跄地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得了肺炎,需要住院治疗。缴费处的护士冷冰冰地说:"先交一万块住院费。"



我迷糊中看到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却远远不够。

"能不能先治疗,费用我想办法......"妈妈哀求道。

"不行,规定就是这样。"护士语气生硬。

妈妈转身跑出医院,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她回来时全身湿透,眼睛红肿,但手里攥着一叠钱。

住院一周后,我的病情好转了。出院那天,看到妈妈在柜台前被要求缴纳高额医药费时无助的表情,我第一次意识到,失去了父亲的我们,生活有多么艰难。

回家路上,妈妈一反常态地沉默。到家后,她抱着我,久久不肯松手。

"小磊,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份稳定的工作,不要像妈妈这样......"妈妈的声音哽咽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妈,等我长大了,会赚很多很多钱,再也不让你受苦。"

妈妈笑了,眼里却闪着泪光:"妈妈不苦,有小磊在,妈妈很幸福。"

02

我七岁那年的夏天,一个陌生的男人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家。他名叫郑世明,是邻村的包工头,个子高高的,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朴实。

起初,我对他充满戒备,总是躲在妈妈身后,默默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每次他来,都会给我带些零食和文具,却从不强求我接受。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他的存在,甚至有些期待他的到来。

有一次,我们家屋顶漏水,郑叔叔二话不说,带着工具来帮忙修补。他干活很麻利,不到半天就把屋顶修好了。

"郑叔叔,你真厉害!"我由衷地赞叹。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没什么,小时候跟爸爸学的。小磊,你想不想也学点手艺?将来对自己有帮助。"

我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这是父亲去世后,第一次有人主动教我"男人的事情"。

从那天起,每次郑叔叔来,都会教我一些简单的技能,如何使用螺丝刀,如何修理简单的家具,甚至还教我怎么踢足球。

在他的陪伴下,我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有一天,妈妈郑重其事地坐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小磊,妈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郑叔叔想照顾我们母子,他向妈妈求婚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想起村里人背后的闲言碎语,又想起郑叔叔对我的好,犹豫了一会儿:"那...爸爸怎么办?"

妈妈眼眶湿润了:"爸爸永远是爸爸,谁也取代不了。但是爸爸在天上,他也希望我们好好生活,不是吗?"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纠结,但看到妈妈期待的眼神,我没有反对。

半年后,尽管村里有不少闲言碎语,妈妈还是嫁给了郑世明。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关系好的邻居。当天晚上,郑叔叔郑重地对我说:"小磊,我不奢望你喊我爸爸,但我答应你,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你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站在远处,向我挥手,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在告诉我,他放心了。

婚后,我们搬到了县城。郑叔叔在那里有一套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比村里的土屋强多了。

妈妈在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美发店,郑叔叔的工程也越来越多,生活渐渐好转。

我上了新学校,起初不太适应城里的生活,但在郑叔叔和妈妈的鼓励下,很快就交到了朋友。

每当我有不会的功课,郑叔叔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总会耐心地陪我一起查资料,想办法解决。

有一次,我参加学校运动会,妈妈因为店里太忙无法前来,郑叔叔请了假,专门来给我加油。当我在跑步比赛中获得第三名时,他比我还激动,一把将我举起来,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纯粹。

"小磊真棒!回家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他兴奋地说。

我有些腼腆,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天晚上,他买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和可乐,我们一家三口难得悠闲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我偷偷观察郑叔叔,发现他真的很在乎我,眼神里满是关切和骄傲。

渐渐地,我开始接受这个新家庭。郑叔叔虽然不如爸爸幽默风趣,但他踏实可靠,总是默默地关心我们母子。

每次我生病,他都会比妈妈还紧张,半夜里起来好几次查看我的情况。学校有家长会,他必定准时出席,听老师讲话时的认真模样,让我觉得很安心。

唯一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郑叔叔和妈妈没有自己的孩子。



有一次,我听同学提起他妈妈又怀孕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妈妈和郑叔叔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还会这么爱我吗?

这个疑问一直埋在我心里,却不敢向任何人提起。我开始暗中观察郑叔叔对待其他小孩的态度,生怕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但无论怎么观察,我都看不出他对我的爱有丝毫减少。

十二岁那年,我在学校和一个同学发生了冲突。

那个男孩无意中说了一句:"听说你妈妈是二婚,你是别人带大的野孩子。"我一下子怒不可遏,扑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结果两人都挂了彩,老师把家长叫来了。郑叔叔赶到学校,二话不说先检查了我的伤势,确认我没事后,才去见老师。

"老师,这事是我们家孩子不对,我会好好教育他。"

郑叔叔诚恳地说,然后转向那个男孩和他的父母:"但是我也希望,你们教育孩子要尊重他人,不要随意评论别人的家庭。"

回家路上,我以为他会批评我,但他只是平静地问:"小磊,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事吗?"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郑叔叔,你...你和妈妈为什么不生自己的孩子?"

他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然后微笑着摸摸我的头:"因为我们已经有你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还要什么呢?"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

从那天起,我开始主动亲近郑叔叔,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教我使用各种工具,带我去工地参观,向我讲解建筑知识。在他的影响下,我对建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梦想着长大后能成为一名建筑师。

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好。郑叔叔的工程越接越多,妈妈的美发店也有了固定的客源。

我们从小房子搬进了一套七十多平的商品房,有了自己的卧室,墙上贴满了我喜欢的海报。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妈妈的健康。她近来常常抱怨头痛,有时甚至需要吃止痛药才能入睡。郑叔叔多次劝她去医院检查,但她总是说太忙,没时间。

"小磊,你劝劝你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郑叔叔无奈地对我说。

我也尝试劝说妈妈,但她总是笑着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小磊,你只要好好学习,妈妈就放心了。"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平静地继续着,直到那个噩梦般的日子来临。

03

十八岁那年的冬天,我正在紧张地准备高考。那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做数学试卷,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雨兰!雨兰!你怎么了?"郑叔叔焦急的喊声让我心头一紧。

我冲出房间,看到妈妈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郑叔叔正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妈妈!"我扑到妈妈身边,双手颤抖地摸索她的脉搏,却发现几乎微弱到难以察觉。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妈妈送往医院。在急诊室外,郑叔叔紧紧握着我的手,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颤抖。

"叔叔,妈妈会没事的,对吗?"我强忍着泪水,试图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郑叔叔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点点头,眼睛死死盯着急诊室的门。

几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神情凝重:"病人情况很危险,是脑溢血,需要立即手术。但手术风险很大,需要家属签字确认。"

郑叔叔二话不说,接过手术同意书签了字。医生又说:"手术费用大约十万元,请先缴纳一部分。"

郑叔叔点点头,拉着我去了缴费处。我看到他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现金,又刷了几张信用卡,最后还是差了一些。

"我去取钱,你在这里等着。"郑叔叔急匆匆地说。

大约半小时后,他回来了,缴纳了剩余的费用。手术随即开始,我们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整整六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出来了,却带来了噩耗:"很抱歉,我们尽力了,但病人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

我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郑叔叔一把扶住我,他的眼中满是泪水,但声音却异常平静:"谢谢医生,我们想见见她。"

在太平间,我看到妈妈安详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郑叔叔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失落和空虚。

我想起了五岁那年失去父亲的场景,那种痛苦的感觉再次袭来,却比当时更加清晰和尖锐。这一次,我清楚地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永远的离别,再也无法相见。

郑叔叔安排了妈妈的后事,一切从简,只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葬礼上,我看到他全程都是木然的表情,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只有在最后一次见妈妈时,他才崩溃地哭了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回到家,郑叔叔像变了一个人,整日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努力照顾着家务,同时不忘复习功课,想用学习麻痹自己,减轻失去妈妈的痛苦。

妈妈去世一周后,我在收拾房间时,无意中翻开了家里的存折,发现原本有十万元的积蓄不见了。

我有些疑惑,想起最近郑叔叔的异常举动——他常常深夜出门,回来时眼睛红肿,身上还有酒气。

"难道他拿钱去赌博或者喝酒了?"我不敢相信这个念头,但又无法解释钱的去向。

当晚,郑叔叔回来得很晚。我鼓起勇气,直接问他:"叔叔,家里的存折钱去哪了?"

他明显一愣,眼神闪烁:"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用了那笔钱。"

"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多钱?"我追问道。

郑叔叔避开我的目光:"小磊,相信我,我不会乱来的。你先去睡吧,等过几天我再跟你解释。"

我心中充满怀疑和不安,但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最终没有再追问。

然而,第二天早晨,当我起床时,发现郑叔叔已经离开了家,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小磊,我有急事出门,冰箱里有食物,自己照顾好自己,两三天后回来。"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妈妈刚走,郑叔叔又带着家里的钱离开,难道他不要我了吗?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我拿起电话想给郑叔叔打过去,却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我又拨打了他工地上同事的电话,对方说近几天没有见到郑世明。

接下来的两天,我度日如年。白天,我强迫自己去学校,装作一切正常;晚上,我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家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各种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也许郑叔叔一直在忍受着,现在妈妈走了,他再也不用背负这个责任了;也许他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再养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也许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04

第三天晚上,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门开了,郑叔叔疲惫地走进来,脸上的胡茬显示他这几天没好好休息。

"小磊,我回来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释然。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多日的担忧和猜疑已经让我心如死灰。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带走那么多钱?"我终于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指责和愤怒。

郑叔叔叹了口气,把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桌上:"小磊,这些年来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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