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好好拍啊,这可是你退伍前最后一张照片了。"

旅长的笑容温暖如父,我举起相机,强忍泪水按下了快门键。

五年的军旅生涯,旅长待我如亲子。

此刻,镜头里他慈祥的面容让我感到莫名熟悉。

回家后,我跟母亲分享参军的事情:"妈,您看,这是和旅长的合影。"

母亲接过照片的手突然颤抖,泪水夺眶而出:"这...这不可能!"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01

盛夏的武汉,蝉鸣声此起彼伏。

江涛站在营区门口,回头望着那面再熟悉不过的军旗,心中五味杂陈。

五年的军旅生活,让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农村小伙变得成熟稳重。

军营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回忆。

训练场上的那棵老槐树,见证过他无数次挥汗如雨的训练;

食堂门前的长椅,记录着他与战友们的欢声笑语;

还有那间熟悉的办公室,是旅长给他指点人生方向的地方。

"江涛,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涛转身立正敬礼:"报告旅长,都收拾好了。"

刘建华旅长见状笑着说:"别这么严肃,马上就是老百姓了。"

"这些年你为部队争得那么多荣誉,我还真舍不得你走。"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他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

那时的他仗着自己从小在农村干活练就的好身板,在新兵连横冲直撞,没少惹麻烦。

他记得第一次体能考核,自己硬是要和别人比负重越野,结果把战友都甩在后面,一个人到了终点。

教官气得直摇头:"你以为当兵就是显摆自己有多厉害吗?"



就在他最叛逆的时候,刘旅长找他谈话了。

"你小子劲是不小,就是太野了。"

刘旅长递给他一杯水,"当兵不是比谁力气大,要学会团结协作,要有集体荣誉感。"

那天,旅长给他讲了很多老兵的故事,讲述了什么是真正的军人精神。

从那以后,江涛开始改变。

他不再单打独斗,而是带着体能差的战友一起训练;遇到困难任务,主动请缨但从不忘照顾同志。

渐渐地,江涛成了连队的骨干。

三年后,他成为了全旅的标兵,还在军区比武中为部队争得荣誉。

每次获奖,他都能看到旅长欣慰的眼神。

这些年,旅长对他格外关照。

记得那年冬天野营拉练,他差点中暑,是旅长及时发现让他休息;

年年过节,旅长都会特意去慰问他这个"留守兵";

就连他母亲生病,也是旅长批准了他的请假条。

02

思及此处,江涛从背包里掏出相机,声音有些哽咽:"旅长,我能再跟您合个影吗?"

"行啊,站这儿。"刘旅长揽住江涛的肩膀,"笑一个。"

咔嚓一声,这个瞬间被永远定格。

江涛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旅长那张慈祥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江涛的思绪不断飘回部队。

列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就像这五年的军旅生涯,留下太多难以忘怀的记忆。

"儿子,可算回来了!"刚到家,母亲张秀梅就冲出来紧紧抱住他。

"妈,我想死你了。"江涛眼眶湿润。

母亲拉着他进屋,江涛迫不及待地掏出在部队获得的荣誉证书和照片:

"妈,你看,这是我们旅长,他对我特别好..."

张秀梅的目光落在那张合影上,突然浑身一震,"这...这不可能!"

"妈,您怎么了?"江涛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

张秀梅颤抖着手指着照片上的刘旅长,"他...他脖子右侧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的胎记?"

江涛一愣,"妈,您怎么知道?"

张秀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涛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心里既困惑又担忧。

"妈,您到底怎么了?您认识我们旅长?"江涛追问道。

屋外的蝉鸣声仿佛也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张秀梅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她拉着儿子在老旧的藤椅上坐下,缓缓开口道:

"涛儿,你先坐下,我得给你讲个故事。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母亲的声音轻柔而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



03

那是八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年轻的张秀梅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

生意虽然不大,但她独立自主的性格在当时的农村却显得格外特别。

"那天下着小雨,你爸爸第一次来店里买东西。"张秀梅的眼神变得温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天。

"他穿着褪色的军装,说是刚退伍回来。我还记得他浑身都湿透了,却站在屋檐下执意要等雨停了再走。"

"为什么要等雨停呢?"江涛忍不住问道。

张秀梅笑了,"他说怕把我店里的地板踩脏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记了好久,那时候的年轻人爱面子,哪有男人这么细心的?"

原来,年轻的刘建华是隔壁村的知青,退伍后被分配到乡里工作。

从那天起,他就经常来小卖部,有时买东西,有时只是坐坐。

而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带一些自己种的蔬菜。

张秀梅回忆道:"你爸爸性格刚直,为人热情。"

"有一次,隔壁李大娘家的牛生病了,他二话不说背着药箱走了十里山路去请兽医,慢慢地,我就被他的为人吸引了。"

"那时候村里人怎么看你们?"江涛问。

"说闲话的不少。"张秀梅苦笑着说,"有人说我是个寡妇的女儿,攀高枝。”

“也有人说你爸爸是知青,没有根基,但我们都不在乎。"



虽然两人对这些异样的眼光不在意,但是刘建华的家人却强烈反对这门亲事。

他们觉得张秀梅是个小店主,配不上即将当干部的儿子。

一次,刘建华的母亲甚至亲自来店里,把一沓钱摔在柜台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秀梅的眼圈红了,"那天你爸爸知道后特别生气。"

"他跪在他母亲面前,说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他宁愿不当这个儿子。"

"你爸爸不听家里的劝阻,说一定要跟我在一起。"张秀梅的声音哽咽起来。

"那天晚上,他来店里说要去山里打猎。”

“说再过几天就是他妹妹的生日,要是能打到只野猪,既能给妹妹过生日,又能赚些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秀梅攥紧了手帕,"我死活不让他去,那几天总做噩梦。"

"他说没事的,他在部队时经常打靶,还说...说等回来就去找他爹认错......"

江涛听得入神,而母亲声音越来越低:"第二天一早,村民在山上发现了血迹和狼的脚印,你爸爸却不见了。”

“有人说看见一群狼往深山里跑,还有人说在悬崖下看见了他的帽子..."

张秀梅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江涛连忙起身倒了杯水给母亲。

张秀梅情绪平缓后,擦着眼泪说:"那时我已经怀了你,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每天晚上我都守在店门口,就想着他可能只是迷路了。”

“后来你爷爷奶奶来认错,求我搬去和他们住,但我不肯,我怕你爸爸回来找不到我..."

"我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一直在等他,可是等啊等,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江涛的心揪成一团,这些年,他只知道父亲早逝,却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详细的往事。

原来,她独自一人承受着如此深重的痛苦。



"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了。"张秀梅的目光望向窗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我梦见他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后来还是因为怀着你,我才重新振作起来。"

江涛想起小时候,母亲虽然总是很忙,却从未让他觉得缺少关爱。

她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地把自己拉扯大。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守着这个小店,就怕他万一回来找不到我们。"

张秀梅说着,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旧盒子。

盒子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条红色的围巾。

照片上的年轻人英俊挺拔,笑容灿烂,和现在的旅长确实一模一样。

"这是你爸爸的照片,还有这条围巾是我亲手织的,他最喜欢戴。"

张秀梅轻轻抚摸着那条围巾,"临走那天,他还特意戴着它。"

江涛仔细端详着照片,不敢相信命运竟会开这样的玩笑。

这五年来,他朝夕相处的旅长,居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些片段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旅长对他格外的关照,时不时的嘘寒问暖,还有那些意味深长的谈心。

原来,一切都是血浓于水的牵引。

"涛儿,"张秀梅握住儿子的手,声音颤抖,"你说他现在过得好吗?他...他还记得我吗?"

江涛看着母亲饱经沧桑的面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坚定地说:"妈,我要回部队找他问个清楚。"

04

带着母亲的照片和围巾,江涛连夜赶回武汉。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也犹豫了很多。

该如何面对这位既是旅长又是父亲的人?该如何开口问出那些埋藏多年的往事?



"请进。"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涛推门而入,刘建华正在批阅文件,看到他后顿时有些疑惑:

"小江,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江涛没有说话,直接把那条红色围巾放在了办公桌上。

刘建华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盯着那条围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办公室里只能听见挂钟滴答的声响,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