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建国出生在农村,这辈子都有一个执着的观念: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因此,他十分的重男轻女。
张建国奋斗了一辈子,给儿子买车买房、娶媳妇。
为了儿子,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可老了之后却住在了女儿家里。
临终前,张建国将一套价值百万的房子给了儿子,却只给了女儿一张银行卡。
女儿拿着只有2000元的卡,委屈得不能自已。
可直到她去银行取钱时,才顿时愣住了……
01
张建国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村里的房子都是土砖搭建的,下雨天总有潮气渗进来。
因为家境贫寒,所以他只读完小学就辍学了。
那时的他虽然年幼,却已经懂得了生活的艰辛。
十五岁那年,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坐上了开往城里的长途汽车。
母亲特意给他缝了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个咸鸭蛋和一把花生,那是全家仅有的储备。
在城市里,他什么活都干过,搬砖、洗碗、站岗.....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得起床,直到深夜才能休息。
张建国累得腰酸背痛,蜷缩在工地的简易板房里,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却从未想过放弃。
那些年,他省吃俭用,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
馒头蘸酱油就当一顿饭;破了的衣服一补再补。
他告诉自己,吃得了苦,才能过上好日子。
三十岁那年,张建国终于积攒够了一笔钱,在城郊开了一家小餐馆。
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他每天天没亮就去菜市场挑选新鲜的食材,样样都要亲自把关。
那时他遇见了李秀兰,她是附近工厂的女工,经常来他的店里吃饭。
李秀兰生得漂亮,说话温温柔柔的,每次来都会跟他多聊几句。
渐渐地,两人熟络起来,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02
两人结婚后,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儿子张凯的出生给这个家带来了更多欢笑,两年后,女儿张敏也降临了。
张凯生得虎头虎脑,性格也像张建国一样爽快;
张敏则像极了母亲,温婉可人,特别懂事。
张建国常常站在店门口,看着妻子带着两个孩子来送饭,心里满是幸福。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李秀兰竟与初恋旧情复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走了一部分积蓄离开了这个家。
从妻子离开后,张建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性格大变。
每当看到女儿那张与前妻李秀兰如出一辙的脸庞时,都会勾起他心中的痛楚。
他开始刻意疏远女儿,把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儿子身上。
"爸,我给您买了件新衣服。"张敏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父亲面前。
"不用,拿去退了吧。"张建国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包装盒里是一件深蓝色的羊毛衫,张敏存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才买下的。
她默默地收起盒子,眼里的期待慢慢黯淡下去。
张敏从小就特别懂事,即便察觉到父亲的冷漠,她也从未抱怨过。
每天放学后,她都会来到父亲的餐馆帮忙。
擦桌子、端菜、收拾餐具,忙得不亦乐乎。
顾客们都夸她伶俐可爱,但只有张建国始终板着脸,连一个赞许的眼神都吝啬给予。
"敏敏,你爸他其实心里是疼你的。"老店员王婶经常这样安慰她,"他就是不会表达。"
张敏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王婶,爸爸工作太辛苦了,我要帮他分担。"
03
张建国六十岁那年,在厨房里不慎滑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送医检查后发现左腿骨折严重,需要做手术,术后还得长期休养。
医生当着他的面道:"张先生,你的骨头有些疏松,恢复期可能会比较长。"
"而且就算康复了,以后可能也需要拄拐杖走路,建议找个人专门照顾。"
张建国此时躺在医院病床上,第一个想到的是儿子张凯。
这些年,儿子在外打拼,生意做得不错。
虽然联系不多,但逢年过节总会寄钱回来。
他让张敏给弟弟打电话,希望他能回来照顾自己一段时间。
可电话那头,张凯的声音充满歉意:
"爸,我这边真的走不开,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
"要不,我帮您联系个养老院?那里有专业的护工,照顾得会更好。"
听到"养老院"三个字,张建国的心凉了半截。
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就在他万般感慨的时候,张敏轻声开口了:"爸,我和老刘商量过了。"
"我家虽然不大,但有单独的房间,您住进来正好。”
“老刘也同意了,说您来了,我们还能多个帮手带孩子。"
张建国愣住了,他转过头,看见女儿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你......"张建国欲言又止,"你老刘真的同意?"
"当然!"张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商量好了,把书房收拾出来给您住。”
“窗户朝南、采光好,而且离客厅近,您想看电视也方便。"
看着女儿规划得井井有条的样子,张建国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那......"张建国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那就打扰你们了。"
张敏眼眶湿润了,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
"爸,您别这么说,您是我爸爸,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那一刻,张建国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女儿的脸庞。
此时时光飞逝,张建国自己已经60岁了,女儿也已经37岁了。
岁月的痕迹已经悄悄爬上她的眼角,但那双眼睛依然如当年一般温柔。
就这样,张建国住到了女儿张敏的家里。
他本来是想等身体好转就搬走,但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04
这二十年里,张敏事事以父亲为先。
每天准时送饭送药,陪他晒太阳散步,甚至推掉了几次外地的工作机会。
每到节假日的时候,她总会变着法子给父亲做可口的饭菜。
即便张建国常常挑剔饭菜不合胃口,她也只是笑笑,默默地重做一份。
渐渐地,张建国对女儿的态度有了些许软化。
有时他会在女儿不注意时,偷偷打量她忙碌的身影。
那个背影和记忆中妻子的模样渐渐重叠,却又截然不同。
李秀兰的背影里藏着算计,而女儿的背影里满是温情。
可即便关系缓和了,他也始终无法开口道出心里的愧疚。
二十年来,父女俩谁都没有提起过那些伤心往事,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张建国知道,女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治愈这个破碎的家。
今年年初的时候,张建国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开始食欲不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有时半夜醒来,会看见张敏坐在床边打盹,手里还攥着他的老花镜。
那一刻,他的心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让张敏请来了律师,要立下遗嘱。
那天阳光正好,照在病榻上的老人显得格外憔悴。
"爸,您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张敏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说道。
她发现父亲的手比以前更瘦了,能清晰地摸到突起的骨节。
张建国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的房子留给你弟弟,至于你......"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两千块钱,你拿着。"
张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消息传到张凯耳中,他立刻赶了过来。
看过遗嘱后,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匆匆告别。
张敏送他到门口,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不禁想起小时候他们兄妹俩在院子里追逐玩耍的情景。
那时的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何曾想到会有今天这般光景?
05
没过多久,张建国走了,他走的时候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临终前,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敏脸上,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可最终还是带着那份未说出口的话,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弟弟很忙,所以张敏一个人料理了父亲所有的后事。
她选了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中山装为他穿上;
又按照老人的习惯,在口袋里放了一包他爱抽的烟。
而张凯只在追悼会上露了一面,就放下一束花就匆匆离去了。
葬礼过后的第三天,张敏正在收拾父亲的遗物,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父亲委托的律师,说张建国生前还留下了一份补充遗嘱。
而且还嘱咐她,一定要去银行查看那张卡的余额。
"张小姐,这是您父亲特意交代的事情,请您务必亲自去查看。"律师的语气十分郑重。
张敏不以为意,但还是按照律师的要求来到了银行。
初春的阳光透过银行大厅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柜台的理财海报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把卡递给柜员,准备取出那两千块钱。
当电脑屏幕上跳出余额数字的那一刻,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小姐,请问您要取多少?"柜员礼貌地询问。
张敏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喉咙像是被锁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让她一时间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