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北方的乡野间,至今仍在延续着一种源自远古的文化传承。

当地人管这个叫「出马」。

据说,有些特殊的生灵会选中某些人,与之结下一段奇缘。

这些被选中的人,便成了「弟马」。

在我年少时,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这个古老的传统有所牵连。



01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小城,家里祖辈都是读书人。爷爷在我们镇上教了一辈子书,是远近闻名的文化人,平日里喜欢研究《周易》,书房里总放着几枚铜钱和一副龟甲。

那年我刚上小学,母亲开始生病。起初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后来连简单的家务都干不了。大医院小诊所跑了个遍,可就是查不出病因。

邻居刘婶来家串门,跟母亲说起了一些事:

「大妹子,你这病不简单。我看得去找个明白人瞧瞧。」

母亲摆手:「那些事我不信。」

「你这就不对了。」刘婶放低声音,「有时候不信也得信。你看隔壁村那位,跟你一样的症状,后来找了个师父一看,原来是仙家找上门了。」

母亲犹豫了好几天,最后在刘婶的再三劝说下,去了城里一个偏僻的小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香堂。不同于想象中的神神叨叨,那是间普通的平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正中一张红木供桌上摆着香炉。

接待我们的师父是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朴素,说话温和。她只看了母亲一眼就说:「这不是病,是仙家看中你了。」

02


母亲一听就慌了:「我不能,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老人要伺候。」

师父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香包:

「仙家既然找上门,总是有缘由。不过也不能强求,要不这样,您先在家里设个供桌,请仙家落座。」

就这样,一个红木供桌被请到了家里。母亲不愿意在自己房间摆,两个哥哥也不肯,最后只能放在我的屋里。



那时我才十来岁,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每天放学回家,总会记得给供桌擦擦灰,换换水。渐渐地,我养成了跟供桌说话的习惯。

「今天语文考试得了满分,给您老换杯新茶。」

「下雨了,您要是出门记得带伞。」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母亲的病竟然真的好了。这事在村里传开后,不少人来打听,但母亲从来不愿多谈。

日子平静地过着,直到高中毕业那年,一件事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天我在院子里晾衣服,爷爷忽然从书房叫我:「小芸,进来坐。」

爷爷的书房一向神秘,房间不大,却摆满了线装古籍。桌上常年放着那副龟甲和几枚铜钱,我从小就不敢随便碰。

「爷爷找我有事?」

爷爷摩挲着手中的铜钱:「这些年,你经常跟供桌上的那位说话吧?」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爷爷知道这事。

「小芸,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个供桌会放在你房里?」

我摇摇头。

「那位早就相中你了。你娘不愿意出,这缘分就落到你身上了。」爷爷的眼神变得深邃,「有些事,躲不过的。」

那天的谈话并不长,但爷爷的话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等我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京时,爷爷给了我一个布包:「带着,该用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北京的生活并不好熬。租住在地下室,每天在写字楼和地铁间奔波。但我始终觉得心里踏实,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那年深秋。

我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游历」。

03


第一次「游历」发生在一个阴沉的夜晚。我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四周的房子都很矮,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蒙了一层纱。路上的「人」步伐僵硬,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群提线木偶。

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浑身冷汗。摸出爷爷给的布包,里面是一枚铜钱,正面刻着「天地人和」四个字。

这样的「游历」越来越频繁。每次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有老宅,有荒野,有古旧的集市。最让我心惊的是,这些「梦境」异常清晰,连空气中的气味都能闻到。

一次「游历」中,我来到一个破旧的农家院。院子里晾着几件五六十年代的衣服,墙角堆着锄头农具。



一个老人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当我走近时,他抬起头,脸上带着青紫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农药味。

那次经历之后,我开始害怕睡觉。同事看我整天无精打采:

「小芸,你这样不行啊,去医院查查吧。」

「就是,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

我只能笑笑说自己没事,心里清楚这不是医院能解决的问题。

实在熬不住时,我给大哥打了电话,说自己总做怪梦。哥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回来休息几天?」

放下电话,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我忽然觉得很孤独。这种无法向人诉说的经历,比那些诡异的「游历」更令人煎熬。

一年后,新的变化出现了。开始觉得浑身无力,走路像踩在棉花上,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公司的张阿姨看我这样,偷偷拉我到茶水间:

「丫头,你这情况,不简单。」

「阿姨您懂这个?」

「我有个姐姐嫁到东北,她们那边管这个叫『串窍』。」张阿姨压低声音,「就是仙家要来了。」

下班前,张阿姨又叫住我:「有些事逃不掉的,越躲越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明白人?」

那天晚上,我翻出爷爷给的铜钱。借着台灯,仔细端详那四个字:天地人和。多年的经历在脑海中闪过,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拿起手机,我给爷爷打了电话:「爷爷,我想回来了。」

04
回到老家时,天已经黑了。推开院门,发现爷爷的书房还亮着灯。桌上摆着几本旧书,还有那副从未离开过的龟甲。

「累了吧?先休息,明天带你去个地方。」爷爷看了看我的脸色,转身去柜子里翻找什么。

第二天一早,爷爷带我去了城郊一处院落。院子不大,种着几棵柿子树,树下摆着几把老藤椅。

「白老先生,人我带来了。」

从屋里走出一位老者,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整个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坐。」白老先生指了指藤椅,「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我把遭遇从头讲了一遍。老人听完,轻轻点头:「你这情况比较少见。」

「少见?」

「一般来说,仙家直接找人出马。像你这样,从小培养的不多。这位仙家,来头不小。」

「那我现在这种状态...」

「叫串窍。」白老先生给我倒了杯茶,「说白了,就是仙家在给你开通道。有快有慢,短则半年,长则三年。」

离开白老先生家,爷爷带我去了城郊的一座老庙。庙不大,但十分清净。

「这庙有些年头了,以后没事就来这里坐坐。」



就这样,我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每天早起上香,然后在院子里打坐。白天感觉好些的时候,就翻看爷爷给我的古籍。

那种昏沉的感觉依然存在,但比在北京时要轻些。只是偶尔会出现新的情况:有时心口发闷,有时后背发凉,甚至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一天夜里,靠在床头看书时,忽然听见窗外有人喊:「时候到了。」

掀开窗帘一看,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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