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说傅诗妤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是女子之辱。
后来,也是他们说:“傅诗妤是贤后,为国而死,女子典范。”
……
“陛下……驾崩!”
宦官一声悠长的悲鸣,从太极殿响起,传遍整个皇宫。
寿康宫内,则是一片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傅诗妤看着小太监们,将发动宫变,意图篡位的大皇子尸身拖走,胸腔里的心砰砰直跳。
“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刚哄睡年幼新帝的宫女绿竹从内殿出来,忧心忡忡。
傅诗妤比她更明白处境的艰难。
先帝走得太急,只留下一道遗旨封了她的儿子盛添启为新帝。 手中喜服掉落在地,傅诗妤惊愕又急切:“你说什么?”
绿竹这时,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刚刚奴婢去街上买东西,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谢家都被抄了。”
傅诗妤哪里还顾得上掉落在地的喜服,连忙冲了出去。
可是刚出房门,就看到傅太师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她面前。
“绿竹,带小姐回房。”
可傅诗妤哪里能那样轻易地回去,她立刻爬到傅太师跟前:“父亲大人,绰玉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说谢家出事了?”
傅太师满脸冷肃:“这是朝堂要事,女儿家关心这么多做什么,回去!”
傅诗妤跪倒在傅太师脚边:“父亲大人,女儿马上就是绰玉的妻子了,我关心我未来的夫君情有可原,请您告知我,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绰玉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陈轻轻婢女跟踪。
为了不给傅诗妤添麻烦,出了院门后便故意走了与之相反的方向。
傅诗妤手上提着盏灯笼,因为夜晚风大,火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这时,身后突然有婆子叫住她:“夫人请留步。”
傅诗妤转过身,听她继续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傅诗妤心里打起鼓来,不知道老夫人叫她有何事。
她稍微福了福身:“我就来。”
到了寿熙堂,老夫人闭目养神坐在檀木椅上。
傅诗妤上前去请了个安。
老夫人稍微睁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坐。”
傅诗妤坐下来,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于是率先发问:“母亲,找我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拿起桌上的茶水民了一口:“为你和俊儿的事情。”
“林大哥,这么巧,咱们又坐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王权是不是故意恶心人,居然主动跟林崇霄说话,明知道林崇霄不想搭理他,却硬要跟人攀谈。
真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净恶心人。
“是吗?是挺巧的。”
林崇霄并不示弱,毫不在意地喝下一杯酒。根本没把王权放在眼里。
王权紧紧地抓着杯子,双目圆睁,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杯子捏碎。
“各位爱卿,不如咱们来吟诗作对啊。”
众位臣子议论纷纷,他们都不觉得皇帝是为了吟诗作对,这么风花雪月的事,不像是皇帝能干出来的。
想来,也许是皇帝只想听别人说祝寿词吧!
“祝皇上,寿比南山不老松!”
一句句祝福送上,皇上笑得乐不可支。
王贵妃邀请命妇参加宴会,其中也包括了闻溪,这倒是闻溪没想到的,上次王贵妃公然针对她,倒是让她以为王贵妃会故意忽略自己。
只不过,王贵妃虽然邀请自己参加,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应付。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闻溪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场聚会上的人还真不少,除了贵妃娘娘,还有皇后娘娘,其他嫔妃也在。
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乡下来的,东看看西看看的,真是没规矩。”
闻溪循着声音看去,想看看是谁这样阴阳怪气。
等她看到王贵妃一脸冷意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原来是贵妃娘娘,我当是谁?邀请人来参加宴会,却不许人东张西望吗?难道一个个都要当瞎子不成?”
闻溪一番唇枪舌剑,把王贵妃给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