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年的深秋,梧桐叶打着旋儿落进青石板巷。云野攥着泛黄的日记本蜷缩在雕花木床里,煤油灯将"汪秋菊勾结日本商社"的字迹映得忽明忽暗。她摸了摸旗袍下藏着的手枪——这是太爷爷临终前留给她的嫁妆,此刻却成了穿越时空的保命符。
当铺掌柜的算盘声里藏着蹊跷。云野指尖轻叩柜台,用现代财务报表知识戳穿假账:"库存周转率与现金流明显不匹配,汪老板莫不是把云家绸缎庄当自家金库?"云想容闻言瞳孔微颤,当即甩出当季新式旗袍样稿,西洋玻璃窗透进的阳光在盘金绣凤凰上流转,晃得汪秋菊额角渗汗。
戏楼夜宴暗藏杀机。秦政寅执白瓷酒盏轻碰她的杯沿,檀香混着龙井香随他低语荡开:"沈三小姐的翡翠镯子,在凶案现场碎得蹊跷。"云野会意,转身对着二楼包厢扬声道:"听闻沈小姐新得了东洋香粉,倒比血腥味好闻些?"暗处传来茶盏坠地的脆响,这场精心策划的栽赃化作满堂哄笑。
最惊心动魄的较量发生在冬至夜。沈娇兰将云想容绑在教堂钟楼,铸铁大钟的阴影里浮动着火药引线。秦政寅解开西装领扣纵身跃上悬梯时,云野突然想起日记本末页的预言:"申时三刻,钟鸣人殁。"她发疯似的翻找内袋,却只摸到半块祖传怀表——正是秦政寅此刻挂在胸前的信物。
当爆炸气浪掀翻彩绘玻璃,云野在漫天碎晶中攥住染血的怀表链。她没看见暗格里滑落的相片: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2025年的外滩,身后橱窗倒映着云野公寓的阳台。直到三个月后,她在现代画廊遇见讲解民国金融史的策展人,那人转身时,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金链子,秒针走动声与心跳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