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边境老战友带家人来海南探望我三天招待下来,

我花光了全年积蓄妻子怒提行李要离家,

却在车里发现了那个军绿色档案袋

01

我叫林国强,六十年代末在东北边境当过五年兵。退伍后被分配到海南某国营农场工作,这一干就是十年。

说起来,当年来海南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国家需要支援建设,边防军人转业到祖国最南端是响应号召;二是我想看看祖国版图最南端的风光,和东北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三是团里首长说,南方气候适合我这类风湿老毛病的人养身体。

就这样,海南成了我的第二故乡。我在这里落地生根,娶了当地姑娘建立家庭,有了儿子,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媳妇叫阿芳,是农场食堂的炊事员。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但好在家里人都身体硬朗,农场也分了新房,生活过得还算舒坦。

每逢假日,我就带着媳妇和儿子在岛上转转,看看椰林沙滩,听听海浪声,拍几张黑白照片寄回东北老家,让父母和战友们羡慕羡慕。



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我老母亲身体出了状况,虽然已经送去省医院治疗,但情况复杂,一直好不了,让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这半年来,我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连平日里喜欢的钓鱼都没了兴致。

「国强,咱们周末去东海看看吧,听说那边渔船刚回港,海鲜新鲜,带着小军出去透透气。」阿芳看我心情一直不好,就提议出去散心。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换个环境或许心情能好些。

到了海边,看着蔚蓝的大海,耳边是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心情确实开阔了不少。我拿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还不忘让阿芳和儿子在椰树下摆个姿势。

回程路上,我从背包里取出照片,打算寄给老战友们看看。翻阅的时候,我发现背面已经有人用钢笔写了几行字:「老首长,最近好吗?海南风光真美,比咱们白山黑水强多了!」

我愣住了,这笔迹不是别人,正是我当年的老战友张铁生

02

说起张铁生,我们俩在同一个连队服过役,都是六八年入伍的。他是我们班的机枪手,我是通信员,战友情深。

那时候边境局势紧张,我们常常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里执行边境巡逻任务。有一次,张铁生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一个人扛着机枪阻击敌人,差点牺牲。

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他冻伤的双手被我用热水一点点捂热的场景。退伍后,他留在了东北,进了一家国营厂当工人,而我南下海南,这一别就是十年。

这些年我们只能靠书信联系,每次我寄照片过去,他都会回几句话。但从没想到有一天能收到他直接写在照片背面的留言。

我连忙回家翻找,果然在最近收到的信里有一封来自张铁生的。信中说他探亲假期间想来海南看看,问我方便不方便接待。

这可把我高兴坏了!十年未见的老战友要来,我简直恨不得敲锣打鼓去机场接他。

「怎么了?看你这么兴奋。」阿芳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铁生来信了,说要来海南玩几天!」我激动地挥舞着信纸。

「谁是铁生?」

「就是我在东北时的老战友,咱们团最出色的机枪手,当年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哦,是你时常提起的那个战友啊。」阿芳笑了,「来就来呗,咱们好好招待。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难得聚一次。」

「老婆,你真懂我!」我一把抱住阿芳,亲了她一口,「我这就给农场请几天假,专门陪他们!」

「他们?不是就他一个人吗?」

「噢,他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一家人都要来。」

阿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这样,我去把咱们攒的那点钱取出来,你好好招待战友,可别让人家看不起咱。」

03

终于到了接机的日子,我特意穿上了十周年军农建设时发的那件蓝色制服,还在衣袖上别了一枚纪念章。

在机场等待的时候,心情既紧张又激动。我准备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张铁生同志」,生怕他认不出我来。

远远地,我看到一个穿着褪色军绿色夹克的壮实汉子走了过来,虽然变胖了许多,但那目光坚毅如昔,不是铁生还能是谁?

「首长好!」张铁生看到我,立刻立正敬了个军礼,然后大步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铁生,好兄弟,这么多年了!」我差点热泪盈眶,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

「首长,你还是那么精神!」

「少来这套,早就不是什么首长了,都是平头百姓。」我笑骂道,「这一定是你爱人和孩子吧?」

张铁生介绍了他的妻子李梅和两个孩子。大的叫小虎,今年八岁;小的叫小花,才五岁。看着这一家四口,我心里满是羡慕,铁生的日子过得不错。

我连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阿芳一共四口人,看看怎么安排。我们家是农场分的两室一厅,本想让儿子挤一挤,腾出间房给铁生住,但现在看情况有点复杂。

带着他们回到家,铁生参观了我简陋的家,眼里满是惊讶。

「国强,听说你们这些年参加建设,国家不是有补贴吗?怎么房子这么小?」

「补贴是有,但也就够基本生活。再说我当年没有战功,分到的标准低些。」我笑着解释,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窘迫。

「现在东北条件好多了,多亏了厂里领导照顾,分了我一套三室一厅的楼房,还有暖气。你要不要考虑回东北发展?」

「这把年纪了,折腾不起了。再说我老婆孩子都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我摆摆手,「行了,别说这些了,今晚我老婆准备了一桌好菜,咱们好好吃一顿,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这十年我们垦荒建设的成果!」

晚上,阿芳确实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十几个菜,还有当地特色的椰子饭和清蒸鱼。我还从农场领导那借来半瓶茅台,算是给足了战友面子。



「首长,喝!」铁生端起酒杯,眼中闪着光,「为了咱们当年的革命友谊!」

「为了咱东北爷们的情义!」我举杯与他相碰。

唯一让我有些尴尬的是,铁生的小儿子一直问为什么没有大龙虾吃,我只能尴尬地说明天带他去海边看活的大龙虾。

04

吃完饭后,铁生一家人都累了,想早点休息。我正犯难怎么安排住宿,阿芳却拿出了一张房卡。

「我给他们在招待所订了个套间,别让孩子们受罪。这边条件有限,住招待所舒服些。」

我感激地看了阿芳一眼,知道这是她从集体户口本上领到的福利。按理说这种待遇只有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才能用的,看来她是打了不少招呼。

「首长,太破费了。」铁生推辞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拿着。明天我七点来接你们,带你们去看椰子林和香蕉园。」

送走铁生一家后,我对阿芳感激不尽,「老婆,你可真有本事,这招待所不是一般人住不了吗?」

「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阿芳笑着说,「反正就这几天,等战友走了,咱们该过啥日子还过啥日子。」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到招待所接了铁生一家,带他们参观了我们农场这十年的建设成果。中午简单吃了工作餐,下午又去了海边。

到了晚上,我本打算带他们去农场食堂吃顿便饭,毕竟那里有我老婆的照应,能多加几个菜。没想到铁生拿出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广告。

「国强,听说这家酒店的海鲜很有名,咱们去尝尝?」

我一看,这不是县城最高档的涉外饭店吗?我们当地人平时根本不敢去,听说一顿饭能抵我半个月工资!

「那个...」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行,咱哥们难得来一次,就去尝尝!」

到了饭店,铁生一家显得很兴奋,点了很多招牌菜,还要了两只大龙虾。小花高兴得手舞足蹈,「爸爸,这个比我的手臂还粗呢!」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也就不再计较钱的事了。结账时,服务员轻声告诉我金额,我差点晕过去——几乎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资!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掏出了钱包。

05

晚上回到家,阿芳看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如实相告。

「什么?吃一顿饭花了一百多?你疯了吗?」阿芳气得脸都白了,「咱们半年的积蓄就这么没了?」

「老婆,你别生气。他们难得来一次,我这个东道主不能丢面子啊。」我赔着笑脸,「下次我省着点花。」

「还下次?你以为咱们家是开银行的?」阿芳气呼呼地说,「明天我去和他们谈谈,换个地方吃饭。」

「别!」我连忙拦住她,「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接下来的两天,情况更糟。我带他们坐了农场的小汽艇,本来免费的,但铁生非要给船工小费;又带他们去了椰林深处的保护区,那里平时都不让游客进的,我还专门打点了看守;最后又是一顿海鲜大餐,还有什么帝王蟹。

三天下来,我花掉了将近三千元,相当于我们家大半年的积蓄。我知道阿芳肯定气坏了,回家后她直接不理我了,把自己关在厨房里连饭都不做。

「媳妇,铁生他们明天就走了,你别生气了。」我在厨房门口低声下气地说着。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是铁生。

「国强,我打算买明天的机票,但票价涨了不少。你认识人能弄到便宜点的吗?」

我哪有这种关系啊,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你把你们的证件号发给我,我去找找关系。」

放下电话,我真是欲哭无泪。最后只能又掏了七百多给他们买了机票,这下子三天花了将近四千,几乎是我们全年的积蓄了。

回家后,阿芳直接拿着行李站在门口,「我要回我爹那去住几天,你自己好好反省!」

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道歉,「媳妇,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走啊。」

「送我去码头,之后你就别跟着我了。」阿芳态度坚决。

我只好点头答应,开着农场的小货车送她去码头。

06

车子还没开出农场,阿芳忽然从后座叫道:「等等,这是什么?座位下面有个牛皮纸袋。」



我一头雾水,停下车查看。那是一个军绿色的档案袋,上面还有一个熟悉的番号——我们当年的连队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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