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徐紫月,小时候,爸妈之间总有种说不出的隔阂。
我爸徐江远是个销售员,经常在外面跑。
我妈陆雨荨教中学数学,在学校挺受人尊敬的。
但回了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让我挺纳闷。
我爸每次拖着累垮了的身子回家,我妈往往就抬头瞄一眼,轻声问句“吃过没”,接着又低头改作业去了。
有时候我爸的回答都没人听见。
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我妈说了算,我爸呢,好像也习惯了听我妈的。
“电费单我放桌上了,明天记得去交啊。”
“这次出差回来,记得看看小紫月的考试卷,老是我一个人操心成绩像什么话。”
“家长会你能不能准时到?上次迟到,老刘都笑话我了。”
我爸从来不反驳,就是点点头,有时候无奈地笑笑。
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为啥他们说话总是这么简单直接。
只记得每晚睡觉前,我爸会坐到我床边,给我讲他在外面碰到的新鲜事,那时候他眼睛里闪着光,是我最喜欢的时刻。
“紫月,你长大了想干啥?”我爸问过我。
“我想和爸爸一样开大车!”我自豪地回答。
我爸哈哈大笑:“我的小宝,爸爸只是个普通销售员,开的是辆普通轿车。”
“在我眼里,爸爸的车最大最酷!”
这样的日子,在我八岁那年突然停了。
我爸得了胃癌,病情恶化得很快,很快就下不了床了,得有人整天照顾。
我虽然小,但也懂事了,放学了就直接去医院,给我爸削苹果,陪他说话。
可我不明白的是,我妈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我爸的病。
她去医院的次数少得可怜,每次来也是待一会儿就走,总说学校有事,作业批不完。
有一次,我正要去医院,在校门口碰巧看见我妈和一个陌生男人站一块儿,有说有笑的。
那男人高高大大的,穿着工装,跟我爸那种瘦瘦文绉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们靠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那男人的手还不时碰到我妈的肩膀。
我躲在墙角,不敢过去,直到他们走开。
这样的“碰巧”遇到过好几次。
我渐渐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住我们小区附近的装修工程师赵建斌。
他经常在我们家附近晃悠,有时候还“碰巧”遇到我妈下班。
不过每次看到他跟我妈在一块儿,我妈脸上的笑容都是我很少见的。
我爸病重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赵建斌和我妈在一起,要么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要么在放学路上。
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他们在医院停车场拥抱。
我气得直发抖,却又不知道咋跟我爸说。
我爸临终前的那个下午,我放学了就直奔医院。
病房门半开着,我听见我爸微弱的声音:“雨荨,孩子以后就靠你了……那个赵建斌……别太快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答应我……查清楚……那笔钱……”我爸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不敢进去,躲在门外,心里害怕得要命。
我爸好像在暗示什么,但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不懂。
医生说我爸走了以后,我就瘫在地上,我妈怎么拉我都不肯起来。
回家的路上,我妈一声不吭。我看着她干涩的眼角,突然觉得她好陌生。
“妈妈,你为啥不难过?”我小声问。
“人总是要死的,伤心也没用。”她冷冷地回答,“咱们得往前看。”
丧事办完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妈妈。
妈妈从老师变成了个忙不停的陀螺,除了教书,还接了好几份家教。
她眼睛里没了光彩,只剩下累和愁。
“妈妈,我们会好起来的,对吧?”我小心翼翼地问过。
妈妈摸着我的头,勉强挤出个笑:“会的,紫月,只要咱俩在一起,啥都会好起来的。”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三个月后,赵建斌开始老往我们家跑。
一开始是说帮忙修水管、电路,后来就直接留下来吃饭,有时候还过夜。
“紫月,这是赵叔叔,妈妈的好朋友。”妈妈介绍道,“他以后会经常来帮咱们的。”
我没说话,心里头一阵恶心,我爸的话和他临终前的交代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不到半年,妈妈一脸严肃地跟我说:“紫月,妈妈想再成个家,你愿意不?”
我不愿意,可又能咋办呢?只能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哭到天亮,心里头对妈妈的失望和对赵建斌的恨搅在一起。
婚礼很简单,就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
妈妈穿着素净的白裙子,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不少。
赵建斌对我挺客气,送了我一套精美的百科全书当见面礼。
“紫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啥需要尽管跟我说。”他诚恳地说。
我礼貌地道了谢,却始终没法喊出那声“爸爸”。
在我心里头,他就是害我爸的仇人,是家庭破坏者。
一开始,继父确实帮妈妈减轻了不少负担。
他工资不低,硬是让妈妈别干那些额外的家教了。
我们搬进了他的三居室,比原来的小房子宽敞亮堂多了。
他还给我报了钢琴班和英语班,说要培养我的特长。
可我还是没法接纳他。每次他想关心我,我都会下意识地躲开。
看到他和妈妈亲昵的样子,我心里头就一股无名火。
有时候,我会在餐桌上故意提起父亲,瞅瞅继父脸上掠过的那抹尴尬,再看看母亲投来的警告眼神,心头便涌起一丝报复的小得意。
母亲瞧出了我对继父的排斥,私下里常劝我说:“紫月,赵叔叔待咱们不薄,你得心存感激才是。”
“我才不需要他的好呢,咱们自个儿也能过得挺好!”我倔强地顶了回去。
母亲轻叹口气:“妈妈不能老围着你转,我也得有自个儿的日子,你迟早会懂的。”
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打从赵建斌进了咱家的门,母亲的心思就不再全放在我身上了。
十六岁那年,厄运再次降临。
母亲查出了肺癌晚期,医生说她顶多还剩半年光景。
虽说心里头对母亲有怨气,可我实在没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每天放了学就往医院奔,守在母亲身旁。
赵建斌也请了长假,没日没夜地照料母亲。
有一回,瞅着母亲受罪的模样,我冲着继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她早就上医院查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这步田地!你们这些年搅和在一起,妈妈操碎了心,身子骨才垮掉的!”
继父厉声驳斥:“徐紫月!你闹够了没有?这时候你不去照料你妈,反而在这儿无理取闹!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得讲理!”
我头一回见继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可很快我又硬气起来:“我恨你怎么了?你和我妈背着我爸乱搞,我爸病重时你俩还恬不知耻地腻歪在一起!我爸临终前还叮嘱我要提防你,查清那笔钱的下落!肯定是你害死了我爸!”
“胡说八道!”继父气得脸色铁青,“你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搅和你妈妈养病!”
“你敢赶我走?这是我妈妈!你算哪根葱!”
我冲上前想推他,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够了!你这些年咋看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受够了!你都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一步步逼近我怒喝道,“我照料你这么多年,有哪点对不起你?你爸走的时候,你才多大?你懂啥?你凭啥这么恨我?”
咱俩的争吵惊动了病房里的母亲和医护人员。
母亲气得直喘粗气,护士赶忙跑了进来劝阻:“都出去!这儿是医院,不是你们吵架的地儿!”
我和继父被撵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两头,谁也不搭理谁。
那天之后,继父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他不再刻意讨好我,也不再纵容我的无理取闹,只是冷冷地对我说:“紫月,你该懂事了。我不在乎你咋看我,但为了你妈,你也得收敛收敛情绪。”
母亲的病情恶化得很快,没多久就不能下床了。
有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母亲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费力地说:“紫月,妈妈可能时日不多了……”
“妈妈,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急忙打断她,眼眶里打转着泪水。
“听我说完。”母亲虚弱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怨恨赵建斌,觉得他是插足我和你爸之间的第三者。可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爸的感情,在他生病前就已经出毛病了。”
我惊愕地看着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
“我和赵建斌认识得早,但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爸的事儿。直到你爸走了,我们才走到了一起。”
瞅着我的反应,母亲继续强撑着说:“至于你爸临终前提的那笔钱,是他的合伙人挪用的公款。赵建斌当时在那个合伙人的建筑公司上班,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们正打算告诉你爸,他就病了。”
“那为什么爸爸要我小心赵叔叔?”我疑惑地问。
“你爸爸是想让我小心那个合伙人,不是赵建斌。”
母亲虚弱地笑了笑,“你听错了,或者是记混了。你当时才八岁,心里又难过,记错也正常。”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母亲的话。
一方面,母亲临终前应当不会撒谎;另一方面,我清楚地记得父亲说过“那个赵建斌”。
母亲走的那天,她攥着我和继父的手,艰难地说:“紫月,以后要听赵叔叔的话……赵建斌,紫月就托付给你了……”
我哭得稀里哗啦,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医生宣布母亲去世后,我瘫在地上,任凭继父怎么拽都不肯起身。直到医院保安过来,我才被强行带离了病房。
回家的路上,我一声不吭。
继父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紫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头难受,可咱们得坚强起来,这是你妈妈的心愿。”
“别装模作样了!”我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妈妈,你只是想找个免费保姆!”
“你怎么能这么说?”继父的脸色变得煞白,“我是真心爱你妈妈的!”
“如果你真的爱她,为啥不早点发现她生病?为啥让她拖到没法治?”我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够了!”继父突然拍桌怒吼,“你以为就你伤心吗?你以为就你爱你妈妈吗?我对你忍让已经够多了!从今天起,你要么按我的规矩来,要么就自己滚出去!”
“好,我会滚的,等我考上大学就立刻离开这个家!”
“随你便!”继父冷笑一声,“但在这之前,你得给我好好学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阵子成绩一塌糊涂!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看你凭啥离开!”
打那以后,我和继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我把自个儿关在屋里,除了上学,几乎不跟外界打交道。
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多次找我谈心,我都当耳旁风。
有天晚上,继父踹开了我的房门:“徐紫月,你的期中考试成绩单我看了,全班倒数第三!你是成心的吧?”
我没搭理他,继续盯着桌上的漫画书发呆。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气死?告诉你,没门!”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漫画书,撕了个稀巴烂,“从今天起,你的零花钱没了,手机没收,电脑限时用!你要是再不好好学,我就把你送到寄宿学校!”
“你敢!”我猛地站了起来,“我妈妈不会同意的!”
“你妈妈已经不在了!”继父冷酷地说,“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不是想走吗?那就考上大学!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说得没错,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读书,考上大学,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家。
从那天起,我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拼命地学习,并非因为继父的逼迫,而是我真心想快点逃离他的掌控。
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与心仪的重点大学擦肩而过。
我毅然决定复读,继父虽然皱着眉,但还是勉强同意了。
“就给你一年时间。”他严厉地说道,“要是还考不上,就出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复读那年,我简直像个学习狂人,每天早出晚归,几乎不在家吃饭。
继父每天都会检查我的作业和模拟考试成绩,稍有不满就是一顿训斥。
我心里恨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严格确实让我进步了不少。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高考,我成功考上了北方一所重点大学。
继父看着录取通知书,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说:“总算没给家里丢脸。”
“我准备自己去报到。”我冷冷地说。
“随便你。”他淡淡地回应,“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你自己管理,但别指望我额外给你钱。”
“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打工。”我把卡推了回去。
“徐紫月!”他提高了嗓门,“你以为我愿意照顾你?要不是答应了你妈,我才懒得管你!拿着这张卡,别给我找麻烦!”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银行卡,塞进背包,转身就走,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大学四年,我过得忙碌而充实。白天上课,晚上在咖啡厅打工,周末还做家教赚点外快。
虽然辛苦,但我却享受着这种独立自主的生活。
我几乎没和继父联系过,只在每年春节时发一条简短的祝福短信。
他偶尔会打电话来问候,我总是随便应付几句就匆匆挂断。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北方工作,与南方的家乡彻底断了联系。
我告诉自己,那里不是我的家,继父也不是我的亲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工作两年后,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孙禹,一个温柔体贴的IT工程师。
他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后,曾劝我与继父和解。
“不管怎么说,他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至少该通知他你要结婚了。”孙禹说。
我摇了摇头:“他只是履行对我母亲的承诺罢了,根本不是真心想照顾我。你不知道他有多严厉,多冷酷!”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心的?”孙禹反问,“也许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坚决表示不会邀请继父参加婚礼。孙禹尊重我的决定,没有再提起。
婚礼前一个月,我收到了高中同学的消息,说偶然遇到了继父。
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得知我要结婚的消息后很激动,一再询问婚礼的日期和地点。
“他说很想参加你的婚礼,但又怕你不愿意见他。”同学说,“他看起来真的很关心你。”
我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决定给继父发了婚礼的邀请函,但没有主动联系他。
婚礼当天,我意外地看到继父出现在了现场。
他比我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他穿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看起来十分不自在。
“紫月,恭喜你。”他走过来,生硬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
“谢谢。”我勉强回应,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禹的父母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继父:“这位是?”
“这是我继父,赵建斌。”我不情愿地介绍道。
“哦?继父?”孙禹的母亲惊讶地说,“小禹不是说你是单亲家庭吗?”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如何回应。
“是的,紫月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了。”继父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来见证她的幸福。”
“那您给紫月准备了什么嫁妆?”孙禹的母亲直接问道,眼中闪烁着评判的光芒。
继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不多,两千块,算是我这个做继父的一点心意。密码是你生日。”
孙禹的母亲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我看到继父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
我冷淡地接过银行卡,塞进嫁妆箱底,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邀请他参加之后的宴席。
继父也没多做停留,婚礼仪式结束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孙禹对我的冷漠感到不解,但他没有当众质问我,只是在回家路上轻声说:“你可以对他友善一点的。”
“已经够友善了。”我固执地回答,“他这种人,我邀请他参加婚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美好。
孙禹的父母对我这个“没有嫁妆”的媳妇很不满意,常常在言语间流露出轻视。
孙禹虽然爱我,但在父母面前往往显得软弱,不敢为我据理力争。
生活上的矛盾日积月累,我和孙禹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
结婚一年后,我生下了女儿,取名孙雨荨,以纪念我的母亲。
可惜雨荨的出生并没有改善我与公婆的关系,反而因为孩子的抚养问题产生了更多矛盾。
雨荨刚满月,就发高烧住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是新生儿肺炎,需要立即治疗。
一连串的检查和治疗费用让我们的积蓄迅速见底。
公婆不愿意出钱,认为是我照顾不周才导致孩子生病。
“要不要向你继父求助?”孙禹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要!”我断然拒绝,“我们自己能解决。”
矛盾在那天晚上彻底爆发了。
雨荨的病情加重,需要转院治疗,医院要求先交一笔押金。
孙禹的父母拒绝借钱,甚至当众指责我“命硬,克夫克子”。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生个孩子也带病,当初就不该同意小禹娶你!”
孙禹不敢反驳父母,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着他软弱的样子,我心如刀割,闷声抱起发烧的雨荨就往外走。
“你去哪?”孙禹追上来问。
“我带雨荨去找能治好她的医院!”我冷冷地说,“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疯了吗?你有钱吗?”孙禹拦住我,“别任性了,先向我爸妈道个歉,他们会帮忙的。”
“道歉?”我怒极反笑,“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我没有嫁妆,就该受这种羞辱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婆婆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训斥,“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小禹,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媳妇留不得!”
孙禹被夹在中间,显得进退两难:“紫月,你先冷静一下,雨荨的病要紧……”
“我很冷静。”我抱紧雨荨,“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你选择站在你父母那边,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孙禹气得脸色铁青,“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你有钱吗?你有关系吗?别犯傻了!”
“我自有办法。”我转身离开,心里却慌得要命。
我确实没有足够的钱,但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低头。
走出小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了雨荨的情况,立即安排了床位,但需要先交五千元押金。
我翻遍钱包和背包,只找出不到四千元。
正在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了继父给我的那张银行卡。
刚好有两千块,现在对我来说也是救命稻草。
我匆匆走到医院附近的ATM机前,插入那张尘封已久的银行卡。
屏幕亮起,我犹豫了一秒,颤抖着手指输入了我的生日——0724。
心跳如雷,我只希望能有足够的钱应付雨荨的治疗费。
然而屏幕上跳出的数字却让我如遭雷击,双腿瞬间失去了力量,我不得不扶住机器才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