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废物，滚出我家！"陈国强对在家窝了十年的儿子怒吼。
次日清晨，他们发现儿子悬挂在房梁上，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整理遗物时，父亲翻开一本存折，看到的数字让他双腿发软……
01
"三十二岁了！你还打算在家躺多久？"陈国强砸向餐桌的拳头让碗筷震动，嘴角因怒气而抽搐。
儿子陈明盯着碗里的米饭，连头都没抬，筷子漫无目的地拨弄着菜叶。
"行了，有话好好说。"王淑梅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先把饭吃了。"
陈明放下筷子，站起身默默离开，留下一句几不可闻的"我知道自己很无用"。
他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成了这个家庭最后一次共进晚餐的道别。
"看看，又这样！"陈国强把筷子摔在桌上，"一句重话都受不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王淑梅收拾着碗筷，叹了口气，"小明这孩子从小就敏感，你别对他太苛刻。"
"敏感？都在家赖了十年了！我那同事家儿子才二十九就当上部门经理了。"陈国强眉头紧锁，"明天我让老李带他去他厂里试试，这次要是再找借口，我就..."
王淑梅的手一抖，盘子滑落摔碎在地上。
"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陈国强愤然起身，不再理会满地的碎片。
第二天清晨，陈国强和王淑梅去了菜市场。回来时已近十点，家里静悄悄的。王淑梅敲了敲陈明的房门，没有应答。
"八成还睡着呢，这孩子。"陈国强撇撇嘴，开始在厨房准备午饭。
近中午时，陈明仍未出现。王淑梅心中不安，再次敲门。
"小明？妈妈给你熬了粥，出来吃点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依然没有回应。
陈国强终于警觉起来，几步冲到门前猛推，门纹丝不动。
"陈明！给我开门！"他大力拍打着门板。
门内一片寂静。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陈国强的脊背。他转身对妻子喊道："快去拿工具来！"
王淑梅忙不迭地去找工具，手抖得几乎拿不稳一把旧螺丝刀。陈国强用力撬开了门锁。
门开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如坠冰窟。
陈明静静地悬在房梁上，面色灰白，双脚离地。他的嘴角有一丝奇怪的弧度，像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嘲讽。
"儿子！"王淑梅的哭喊声撕裂了寂静的空气，她跪倒在地，身体不住颤抖。
陈国强冲上前，用尽全力托起儿子的身体，想要减轻绳索的拉力。"快！剪到！剪到！"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王淑梅跌跌撞撞跑去厨房拿来剪刀。绳子被剪断，陈明的身体沉重地落入父亲怀中。
"小明，醒醒！爸爸错了！"陈国强拍打着儿子的脸，声音已经哽咽。
王淑梅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却为时已晚。法医确认陈明已经死亡十多个小时，大概是在昨晚争吵后不久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陈明的书桌上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爸，妈，对不起。我走了，你们终于不用养一个废人了。"
02
陈明从小就是个文静的孩子，不爱说话，但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在一次全市竞赛中，他甚至获得了第一名，让陈国强在单位里扬眉吐气了好一阵。
高中毕业，陈明考入了省内顶尖大学的软件工程专业。那时候，陈国强眼中满是骄傲，觉得儿子未来前途无量。
大学四年，陈明的表现依然出色。毕业后顺利进入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起薪就超过了陈国强的工资。初入职场的陈明好像一匹脱缰的骏马，充满干劲。
然而，两年后，陈明突然提出辞职，说公司内部竞争太激烈，人际关系复杂，自己无法适应。陈国强虽然不解，但想着儿子年轻有为，休息调整几个月也无妨。
谁知这一休息，就是漫长的十年。
最初几个月，陈明还会出门找工作。每次面试回来，他总是一脸沮丧，说要么技术要求太高，要么加班太严重，或者团队氛围不好。
渐渐地，他开始足不出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吃饭时才出现，而且常常是端着饭碗回到自己房间独自进食。
陈国强是县一中的物理老师，教书育人几十年，最看不惯的就是不求上进的人。
儿子这种"啃老"行为让他既愤怒又难堪。每当同事们问起儿子近况，他只能支吾其词，勉强应付。
"陈老师，听说您儿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他吗？在...在研究一些互联网项目，现在这行业不太好..."
"年轻人要趁早打拼啊，不然年纪大了就更难了。"
这样的对话令陈国强越来越无地自容。他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儿子身上，几乎天天责骂。
"你看看你表哥家的儿子，比你小四岁，现在都是主管了！"
"我和你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这样下去，以后你拿什么养活自己？我们老了走了，你靠什么活？"
面对父亲的指责，陈明从不辩解，只是低着头，眼神黯淡。
有时会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王淑梅心疼儿子，常在丈夫不在时偷偷安慰他，说总会找到合适的工作。
"妈知道你有本事，只是一时没找到好工作。别急，慢慢来。"王淑梅轻抚儿子的背，声音轻柔。
陈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妈，我会好好的。"
就这样，十年时光在沉默中流逝。陈明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青春消磨殆尽。
他几乎没有朋友，极少外出，唯一的交流似乎只剩下键盘敲击声。
有时，王淑梅半夜起来，会听见儿子房间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和电脑运行的嗡嗡声，但每次询问，陈明都含糊地说在看视频或研究些东西。
03
处理完丧事一周后，陈国强才有勇气走进儿子的房间，开始整理遗物。
他打开陈明的衣柜，里面的衣物不多，但都叠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陈国强的眼眶湿润了，想起自己常嘲笑儿子不修边幅，原来他一直很注重整洁。
在书桌下方的抽屉里，陈国强翻出几本厚重的外文技术书籍，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正当他感到疑惑时，目光被书桌后方的一个夹层吸引。
他好奇地伸手进去，摸出一本存折和一个牛皮纸信封。随手翻开存折，想看看儿子是否有些积蓄。
陈国强瞪大了眼睛，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存折上的数字让他一时间无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