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要，爸爸妈妈，求你们别跳！"
湖南长沙一对玉石商人夫妇，当着十岁儿子的面从三十楼纵身跃下。
事后调查发现，这对负债千万的夫妻选择死亡，竟是因为他们深信：只有这样，才能让儿子免于债主的骚扰。
01
天空晴朗，二月的阳光像刀片般扎进眼睛。湖南某小区的居民们抬头，看见第8栋楼顶站着一对夫妻。男人紧握女人的手，两人同时迈出了那一步。
三十层楼的高度，足以让尖叫声穿透整个小区。人们奔跑，指向天空，张亮和林梅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砸在水泥地面上。血迹喷溅，像一朵在寒冬里突然绽放的花。
小杰站在阳台上，双手紧紧抓住栏杆。十岁的男孩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睛紧盯着楼下迅速聚集的人群，以及那两个不再动弹的身影。人们的叫喊声和警笛声在他耳边模糊成一片。
"快看，楼上还有个孩子！"一个女人尖叫着指向楼顶。小区保安冲进电梯，几个年轻人爬楼梯。警车呼啸而至，救护车紧随其后。
保安撞开了3001室的门，发现小杰仍站在阳台上，双目呆滞。保安将他拉回室内，男孩的身体冰冷僵硬，像一尊小雕像。楼下的医护人员已经放弃了抢救。检查显示张亮夫妇在撞击地面的瞬间就已经死亡。
刑警队长周明踏入现场，四周拉起了警戒线。他抬头望向30楼，又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皱起了眉头。周明检查过尸体后，带着警员上楼查看了现场情况。屋内整洁，没有打斗痕迹，初步确认为双双自杀。
小杰被送往医院。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他，发现男孩进入了严重的休克状态。无论医护人员如何呼唤，他都只是直直地盯着前方，眼泪无声地流下。
"创伤后应激障碍，严重的。"心理医生摇摇头，"目睹父母自杀对孩子的心理伤害太大了。"
夜幕降临，小杰被安置在儿童心理病房。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两行未干的泪痕。他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警方的调查仍在继续，死者的动机尚不明确。但现在，小杰是活着的那个。对他而言，这可能比死亡更难承受。
02
"这事我真不敢相信。"张亮的邻居王阿姨摇着头，递给警方一杯热茶，"他们一家在小区住了五年，从没见过他们吵架。"
周明警官记录着邻居的证词。张亮一家在天茂小区的名声不错。三年前，张亮从云南进了一批上等翡翠，一举在长沙玉石圈站稳脚跟。林梅则经营着线上珠宝店，生意红火。
"春节聚餐时他们全家还来我家吃饭。"住在同层的李医生回忆道，"小杰还拿了期末考试的奖状给我看，全班第一名。"
调查人员走访了小区十多户居民，得到的回答几乎一致：张亮夫妇是人人羡慕的模范家庭。丈夫事业有成，妻子贤惠能干，儿子聪明懂事。
周明探长在小区物业调取了近期的监控。录像显示，张亮夫妇过去半个月的行为确实有些异常。原本每天准时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夫妻，近期多次深夜出门，表情凝重。但没人会想到，这对夫妻会突然选择结束生命。
"张先生上周来打了羽毛球，还报名了小区的春季赛。"体育馆的教练抽着烟说，"哪有想死的人会提前一个月交活动费？"
周明不置可否。从他二十年的刑侦经验看，真正决定自杀的人往往表现得最为正常，甚至刻意制造"未来感"，掩盖内心的绝望。
警员们在张家的卧室继续搜证。床头柜上摆着半瓶安眠药，药瓶上沾着残留的指纹。床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几张揉皱的信纸和一条红色腰带，腰带上有干涸的血迹。
"张先生是玉石商人，出门戴红腰带是行规，辟邪保平安。"物业保安补充了这条信息。
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玉石商人的红腰带怎么会有血迹？周明在死者家中没有发现明显的自杀动机，反而发现了更多疑点。餐桌上还摆着吃到一半的生日蛋糕，上面写着"小杰十岁生日快乐"。
翻看死者的社交媒体，三天前张亮还发了一条朋友圈："期待儿子生日，准备了惊喜。"评论区全是祝福。没人能想到，这份"惊喜"是什么。
楼下法医鉴定已经完成。周明的电话响了："两具尸体的坠落路径一致，死亡时间相近，初步确认为双双自杀，但..."
法医的声音顿了一下："男性死者腹部有一处陈旧伤口，应该是生前受的伤。"
周明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阳光照进来，却照不透这桩案件背后的秘密。
03
周明翻阅着张亮生前的档案。这个男人从云南小县城走出来，靠着高中文凭闯荡世界。最初他在缅甸做劳务输出，每天工作十四小时，把钱一分一分攒起来。遇到林梅后，两人合伙开了间小店，卖些边境特产。
林梅的表姐赶到了长沙，向警方提供了更多信息。"他们一步一步熬出来的。"表姐擦着眼泪说，"小杰出生那年，他们的店铺才盈利，日子刚有点起色。"
2019年，夫妇俩抓住机会进入玉石行业。林梅在抖音上展示玉镯、玉坠，粉丝迅速增长到十几万。张亮则往返于缅甸与国内之间，逐渐在行业站稳脚跟。
疫情改变了一切。边境关闭，玉石进口受阻。夫妇俩的存款一点点被消耗。同行们纷纷转行，但张亮坚信形势会好转，硬撑了下来。
"去年国门重开，他们总算松了口气。"林梅的表姐说，"但缺货太久，客户都流失了。他们急需一笔大生意翻身。"
就在这时，王强出现了。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自称是玉石界的"行家里手"，经常带张亮出入高端场所，认识各路买家。王强出手阔绰，谈吐不凡，很快赢得了张亮夫妇的信任。
去年十一月，王强告诉张亮，有个缅甸的大买家看中了他的玉石，愿意出高价收购。但交易有个条件：必须一次性拿出足够分量的上等翡翠。
"张亮兴奋得睡不着觉。"邻居回忆，"连着几天往返于各个玉石商家，筹集存货。"
警方通过玉商协会调查得知，张亮当时借来了上千万的玉石。这在行内叫"借货"，是常见做法。玉商们相互信任，凭一张借条就能拿走价值连城的货物。
林梅的社交账号上，十一月底发了条动态："感谢强哥引荐大客户，这次合作后我们就能还清所有借款，小杰的学费也有着落了。"
交易定在去年12月初。那天，张亮把所有玉石交给了王强，让他带去见买家。
三天后，王强消失了。手机停机，住所人去楼空。警方循线追踪，发现他乘飞机离境，前往东南亚某国。张亮夫妇聘请了私家侦探追查，一无所获。
"借来的玉石必须还。"林梅表姐咬着牙说，"玉商找上门来要货，张亮身上被捅了一刀，勉强保住性命。"
周明翻出医院记录，确认了这一点。三个月前，张亮因腹部刀伤住院一周。出院后，夫妇俩开始变卖家产，四处借钱，却仍无力偿还巨额债务。
就这样，曾经的成功人士，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债者，欠下的不仅是钱，还有人情和信誉。他们的生活，像那块被骗走的玉石一样，支离破碎。
04
一月的长沙，寒风刺骨。张亮站在派出所门口，双手握着报警回执，手指冻得发白。警方告诉他，国际追逃程序复杂，追回赃款的可能性极小。
回到家，玉商老李正坐在客厅等他。老李曾是张亮的贵人，如今却成了最大的债主。他借给张亮的翡翠价值三百多万，如今要他三天内还清。
"不还钱就拿命来抵。"老李拍桌而起，重重地摔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