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科大新闻报道,由科大博物馆与少年班学院举办的“少年班教育四十年特展”正在科大内展出,一堵历届少年班合影的照片墙吸引了记者的注意。从1978年第一届入学到2014级毕业的合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耀眼的名字在科大少年班读书时的模样。少年班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为国家和社会未来发展所需的科学研究、工程技术和其他领域杰出人才。截至目前,少年班学院共毕业4140人,少年班毕业1589人,教学改革试点班2110人,创新试点班441人。
记者去采访当时被选进少年班的孩子:“你们班同学都是班级前几名吧?”得到的回答是:“我们中没有哪个人不是年级第一名的。”全国各地的第一,被掐尖送来了这里。当新故事一一写下后,人们忽然发现,被选中未必是一种幸运。第一神童宁铂,被大多数人视为少年班“捧杀”的典型。少年班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好学生都得学物理。宁铂不喜欢物理,他申请调去南京大学学习天文专业。然而报告只回了:“既来之,则安之”。宁铂很失望,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宁铂万分痛苦。
在童宁铂当时的班级里,还有两个同学格外引人注意,分别是干政和谢彦波,有一本关于少年班的书这样的记录干政的面试过程的。老师问干政,一张大饼先横着切,再竖着切,这个饼现在是几块?干政直接说是四块,后来老师提升难度,说饼被切了很多刀,让干政一直计算是多少块,虽然计算难度很高,但干政还是能很快就算出答案。后来干政发现老师一直这样问,于是就写了一个公式给老师看,当老师看到公式之后,心里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位小伙子是一位计算天才。
谢彦波在普林斯顿坚持了九年,最终因为普林斯顿校方担心谢彦波“走极端”会对菲利普·安德森教授的生命安全造成伤害,于是勒令谢彦波要么回国,要么换导师。正在这个时候,“中科大”再次对谢彦波伸出了援手,谢彦波也就选择了回国。干政在这个过程中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自动从“中科大”离职后因为精神疾病不断复发多次住院,出院后又长期失业在家,根据2021年澎湃新闻的一则深度报道,干政目前是和母亲一块生活,以母亲的退休金过活。
在这本科毕业生当中,有19%的人打算毕业后接着搞科研项目,而且有超过200人当上教授了。在这 37 年当中,中科大少年班培养出了 5 位院士级的科学家呢。另外,还有 7 人成了美国物理学会的成员,5 人是美国电子电气工程师学会(IEEE)的会员。就算是不做科研去搞实业的,在少年班的毕业生里,也有 35%在世界 500 强企业工作。绝大多数毕业生都在世俗眼光看来是成功的。
庄小威是中科大87届少年班中的一位学生,如今的不仅她是哈佛大学物理系和化学系的教授,还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在一次采访之中她肯定了少年班因材施教的教育方式,用学生的兴趣去培养相关人才的这种做法。少年班是培养理念始终是,以学生的意愿为先,不强迫学生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把家长的想法强加在孩子的身上。就比如出生于科研世家,13岁入学少年班的季润珠,在选择自己专业方向的时候,放弃了父母从事的生物、化学,选择了物理专业。
伴随当时媒体和社会的过度关注,一些早慧少年在成长中几经曲折,有些当初轰动一时的“天才少年”也遭遇种种挫折,后来并未如人们想象那般“成功”……是否是拔苗助长?如何避免“伤仲永”式的悲剧?质疑和反思始终相伴。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各校少年班因教学模式、学校管理、生源质量、学生个人心理素质等原因,纷纷停办。1999年,全国举办少年班的13所高校只剩下5个。据有的学者研究表明,早慧儿童占比约为千分之几,少年班不宜大规模去办,也不宜不遵循孩子成长规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