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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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未归的我，终于捧着提干通知书回到家乡。当年父母口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只剩下我心中的愧疚。
我打算和周丽退婚，给她自由，也给自己未来。
可我没想到，那个夏夜的河边，月光如水，竟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
01
夏末的火车窗外，风景飞速倒退。我靠在硬座椅背上，手里握着那份来之不易的提干通知书。车厢里挤满了归乡的人们，热闹非凡，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既兴奋又忐忑。
"听说前面就是江南站了，"邻座的大哥啃着馒头，热情地搭话，"小伙子，回家探亲吧？"
"嗯，五年没回家了。"我点点头，收起通知书，随口应和。
"五年？那你媳妇可等苦了！"大哥咧嘴一笑，"现在能熬出头的不容易啊，提干了？"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被他一眼看穿，只好苦笑道："刚通知的，这不抓紧回来报喜。"
"家里人肯定高兴，"大哥拍拍我的肩膀，"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媳妇守家更不容易，你可得好好补偿人家。"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窗外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家乡的轮廓隐约可见。火车缓缓减速，我的心却越发沉重。
周丽并不是我的媳妇，严格来说，只是我的未婚妻，一个从小被指腹为婚的初恋。五年前离家时，我们有过山盟海誓，可如今我却带着退婚的决心归来。
提干后的我，有了更高的追求和野心，而留在小镇的周丽，恐怕已不合我的心意。
下了火车，熟悉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远处，爸妈的身影在站台上焦急张望。一瞬间，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建国！这边！"爸爸远远地挥手，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
我快步走过去，任由妈妈抱住我，拍打我身上的尘土。
"瘦了，瘦了，"妈妈红着眼眶说，"这么久不回家，人都变样了。"
"提干了，妈，"我故作轻松，从口袋里掏出那份通知书，"您儿子出息了。"
爸爸接过通知书，小心翼翼地展开，眼睛一遍遍扫过那些字。他的手有些颤抖，我知道，这在他眼中是莫大的荣耀。
"好啊，好啊，"爸爸激动地说，"咱们李家终于出了个干部，值了！"
回家的路上，爸妈轮番询问我在北方的生活，我也一一作答，却有意回避关于周丽的话题。直到妈妈突然说起："丽丽听说你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这几天一直在帮我们准备你爱吃的菜。"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妈，关于周丽的事，我想跟您和爸说清楚。"
"什么事啊，这么正经？"妈妈笑着问，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婚事可能要黄了，"我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话音刚落，三轮车猛地停在路边。爸爸转过头，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我提干了，以后会在城里发展，周丽在乡下，不适合跟我一起。"我硬着头皮说出准备已久的话。
"混账！"爸爸气得浑身发抖，"提干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始乱终弃了？你知不知道这五年丽丽怎么过的？"
"老李，别在路上吵，"妈妈拉住爸爸，转向我，眼中满是失望，"建国，你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孩子了？"
"没有，"我摇头，"就是觉得不合适了。"
"丽丽这些年，每月都给我们送米送面，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她比亲闺女还贴心，"妈妈哽咽着说，"你爸去年摔断腿，是她日夜照顾。你倒好，一声不吭五年，回来就要退婚？"
我沉默不语。三轮车缓缓启动，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02
回到家，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院子里，晒着几捆新收的稻草，角落里摆着几盆妈妈精心照料的花。
"建国回来了！"邻居王婶探出头来，热情地招呼，"听说提干了，真是出息啊！"
消息传得真快，我勉强笑了笑，点头致意。
夜里，我躺在儿时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多年未归，家乡的蝉鸣、蛙声反而让我感到陌生。窗外月光如水，我辗转反侧，想着明天该如何面对周丽。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催我去看望周丽一家。我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前往。
周家比记忆中更加整洁，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郁郁葱葱。还没进门，就听见周丽的声音："是建国吗？快进来！"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周丽让我一怔。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更加成熟动人。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清爽利落，白色的确良衬衫，蓝色的裤子，朴素却干净。
"傻站着干嘛，进来啊。"她笑着拉我进屋，眼中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
"爸妈刚下地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她边倒茶边说，"听说你提干了，真为你高兴。"
我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开口。屋子里满是周丽的气息，干净、清新，墙上还挂着我们当年的合影，那是我高中毕业时拍的，她穿着借来的旗袍，我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笑得青涩。
"你都不说话的吗？"周丽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我，"五年了，连封信都没有。"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让我心虚，这些年，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的责任。
"对不起，"我最终只能这么说，"北方太忙了。"
"我知道，"她轻声说，眼中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奋斗，我理解。"
我愈发难受，她的善解人意让我的退婚决定显得如此卑劣。
"丽丽，我..."
"等等，"她突然打断我，"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去准备些菜。"
她起身走向厨房，背影依旧纤细。我坐在那里，心乱如麻。周丽的态度太过平静，仿佛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午饭出乎意料的丰盛，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都是我爱吃的。周丽细心地给我夹菜，谈起镇上这些年的变化，丝毫不提婚事。
"供销社现在挺忙的，"她笑着说，"我被提拔为副主任了，管着日用品柜台。"
"真不错，"我由衷地说，"你一直很能干。"
饭后，周丽收拾碗筷，我帮着擦桌子。忽然，她停下手中的活，直视我的眼睛："建国，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果然看出来了。
"丽丽，这些年...我变了很多。"我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她平静地说，"你是想说，我们不合适了，对吗？"
我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你妈昨晚来过，都告诉我了，"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你想退婚。"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她轻笑一声，"还是嫌我配不上你的新身份？"
我抬起头，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心中更加愧疚。
"丽丽，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她打断我，"我有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你说。"
"今晚，在老榕树下见一面，就当是...送别。"她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离开周家时，我回头看见她站在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得让我心疼。
03
回到家，我把中午的情况告诉了爸妈。出乎意料，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妈妈叹了口气，爸爸转身出了门。
傍晚时分，我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朝着村口的老榕树走去。夏末的晚风微凉，远处传来田野里的虫鸣。老榕树依旧高大，树下摆着一块平整的石头，那是我和周丽儿时常坐的地方。
周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旁放着一个小竹篮。月光下，她换了一身淡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散落在肩上，比白天更加柔美。
"你来了，"她看见我，微微一笑，"我带了些吃的。"
她打开竹篮，里面装着自酿的米酒和几样家乡小菜。
"别站着了，坐吧。"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坐下来，有些拘谨。她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干杯，"她举杯，"祝贺你提干。"
我接过酒，默默喝下。米酒甘甜微辣，入喉暖暖的。
"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捉迷藏吗？"她突然说。
我点点头，记忆涌上心头。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整天在村子里疯跑，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
"你总是藏在这棵树上，我找不到你，就在下面喊，你就会故意掉片树叶下来。"她笑着回忆。
"因为我想让你找到我，"我不自觉地接上，"不忍心看你着急。"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我们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酒，聊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高中那会儿，你数学特别好，经常帮我补习，"她说，"要不是你，我可能连初中都毕不了业。"
"哪有，你自己也很努力。"我笑道。
"后来你考上大学，我真替你高兴，"她轻声说，"虽然知道你会离开，但我相信你总会回来。"
我沉默了，心中的愧疚更深。米酒下肚，我感到身体渐渐发热，头脑却异常清醒。
"建国，"她突然凑近我，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清香。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有，"我老实回答，"尤其是困难的时候。"
这是实话。在北方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想起家乡和周丽，总能给我继续前进的力量。
"那为什么不写信？"她追问，眼中满是委屈。
"我..."我支吾着，"我怕辜负你的期望。那边条件艰苦，我起初什么都不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傻瓜，"她笑了，眼中含着泪光，"我从来没在乎这些。"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倾泻。我们又聊了许多，从童年到少年，从学校到工作。周丽一直靠在我身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我心猿意马。
04
"好热啊，"她忽然说，伸手扇了扇风，"八月的夜晚还是这么闷。"
说着，她轻轻解开了衣领的几颗纽扣，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月光下，她若有似无的挑逗眼神让我心跳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