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现在家里有一只鹦鹉,就像多了一位不会保守秘密的家人,"何志强望着笼子里灰色的身影苦笑道,"它说出的话,差点让我的婚姻走到尽头。"
01
南京的秋天,总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金陵路的梧桐叶子已经泛黄,傍晚的风轻轻拂过,卷起几片落叶。何志强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家楼下抬头望了望,那扇熟悉的窗户亮着温暖的光。三个月了,他终于回来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何志强的心跳加快。他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想给妻子一个惊喜。门开的刹那,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小琳,我回来了!"何志强喊道。
客厅的灯光柔和,墙上挂着几幅新的装饰画,茶几上摆着一束鲜花。何志强能感觉到,这个家在他离开的日子里,被妻子精心地打理着。
顾小琳从厨房探出头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志强?"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的丈夫,手中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何志强大步向前,一把将妻子拥入怀中:"想给你个惊喜。"
顾小琳在丈夫怀里笑着拍打他:"你这人,头发又长了,也瘦了。"她的声音里藏着三个月的思念。
"灰灰,爸爸回来了!"顾小琳忽然转头对客厅角落的鸟笼喊道。
鸟笼里,那只灰色的非洲灰鹦鹉兴奋地扑腾起翅膀,发出一连串叽叽喳喳的叫声:"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想你了!想你了!"
何志强走过去,逗弄着这个两年前送给妻子的生日礼物:"灰灰,想爸爸了吗?"
"想你了!想死你了!"鹦鹉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何志强哈哈大笑:"这段时间它的话更多了啊。"
"是啊,成天叽叽喳喳的,有时候半夜都能说梦话。"顾小琳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红烧排骨,"快去洗手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饭桌上,何志强狼吞虎咽地吃着久违的家常菜,一边听妻子讲这些日子的生活。顾小琳说着社区里的趣事,说着她接的几个新插画项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对了,这段时间我参加了个绘画培训班,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感觉挺充实的。"顾小琳提到。
何志强点点头:"这挺好的,一个人在家确实挺无聊。"
"我也给家里添了些东西,你看那边的装饰画,还有新买的花瓶,怎么样?"
何志强环顾四周,确实感觉家里比以前多了些艺术气息:"很漂亮,你的眼光一直很好。"
就在这时,灰灰突然大叫一声:"周老师好厉害!周老师好厉害!"
何志强愣了一下:"周老师?谁啊?"
"哦,那是我绘画班的老师,叫周晓峰,教得特别好,灰灰可能是听我在电话里提起过。"顾小琳若无其事地解释道,顺手给何志强碗里夹了块排骨,"你再尝尝这个,我放了点蜂蜜,应该会更入味。"
何志强笑着点头,没有多想。那晚,他们聊到很晚,何志强讲述着海外项目的趣事和困难,顾小琳专注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或发出惊叹。直到深夜,两人才相拥入睡,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02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何志强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身边,床已经空了。他走出卧室,看见顾小琳正坐在阳台上,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带着微笑。
"起这么早啊?"他在她身后说道。
顾小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迅速锁上了手机屏幕:"你...你醒了?想吃什么早餐?"
何志强注意到妻子有些慌乱,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抛在脑后:"随便煮点面条就行。"
吃早餐时,灰灰又叫起来:"周老师,我想你!周老师,我想你!"
顾小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赶紧去给灰灰喂食:"这鸟儿,成天叽叽喳喳的。"
何志强笑笑没说话,只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那天下午,何志强整理自己的衣柜时,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相框,里面是顾小琳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照,两人站在画架前,笑得灿烂。相框的背面写着"与周老师合影,2024年8月"。
何志强拿着相框走到客厅:"小琳,这是谁啊?"
顾小琳正在画画,抬头看了一眼:"哦,那是周老师,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绘画老师。那天我们班集体合影,我请他单独拍了一张。他的画技真的很厉害,我学到了很多。"
何志强点点头,把相框放回原处。那个叫周晓峰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五官端正,笑起来很阳光。
晚上,何志强正要睡觉,却发现顾小琳又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小声地打着电话。他故意咳嗽了一声,顾小琳立刻挂断了电话。
"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何志强随口问道。
"哦,丽丽,她最近失恋了,每天晚上都要找我倾诉。"顾小琳笑着钻进被窝,"睡吧,你不是明天还要去公司吗?"
何志强躺在床上,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回想着这两天的种种违和感:妻子频繁的手机活动,那个叫周晓峰的老师,还有灰灰那些奇怪的话语。
"志强,你想太多了,"他对自己说,"小琳一直都很爱你。"带着这个念头,他慢慢睡去。
03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志强逐渐回归正常工作。回国后的事务繁多,他经常早出晚归。顾小琳的生活似乎也很忙碌,她说接了几个新的插画项目,还有绘画班的课程。
一天晚上,何志强无意中拿起顾小琳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出:
"今晚七点,老地方见,别忘了带那个东西。"
发信人显示为"周老师"。消息刚好在何志强看到的那一刻消失,他来不及看清更多内容。
何志强的心跳加速,他告诉自己不要乱想,那可能只是普通的绘画课安排。
"在看什么呢?"顾小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丈夫拿着她的手机。
何志强放下手机:"没什么,就是看看时间。"他犹豫了一下,"你今晚有课?"
"嗯,七点到九点,周老师说要教我们一种新的技法。"顾小琳自然地回答。
当晚七点,顾小琳换了件何志强没见过的新衣服出门了。何志强站在窗前,看着妻子上了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老师好帅!周老师好帅!"灰灰在笼子里叫着。
何志强走过去:"灰灰,周老师是谁啊?"
灰灰偏着头看着他:"周老师,我爱你!周老师,我爱你!"然后又模仿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小琳,你真美。"
何志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那声音绝对不是他的,灰灰模仿得惟妙惟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灰灰只是模仿了电视里的对白。
接下来的几天,何志强开始留意妻子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顾小琳每周五晚上都会准时出门,说是去上课,但回来的时间却不固定,有时候甚至接近午夜。
一次,他试图打开家里的保险柜,却发现密码被改了。
"小琳,保险柜密码怎么变了?"何志强问道。
顾小琳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哦,我怕忘记就改了,新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0517。"
何志强输入了密码,保险柜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他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太多疑了。
周五傍晚,灰灰又开始叫了:"今晚七点!今晚七点!别担心,会解决的!"
何志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灰灰不停地重复这些话。顾小琳从卧室出来,穿戴整齐,显然又要出门。
"还是绘画课?"何志强问。
"嗯,今天周老师说要教我们人物速写。"顾小琳拿起包,"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何志强点点头,目送妻子出门。门关上后,他走到窗前,看着顾小琳上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这次,他看清了,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一刻,何志强的心如刀绞。
04
"灰灰,你知道妈妈去哪了吗?"何志强无奈地对着鹦鹉说。
"周老师家!周老师家!"灰灰欢快地回答。
何志强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朋友刘阳的电话。
"老刘,能不能借我一下你那台摩托车?对,今晚,有急事。"
半小时后,何志强骑着借来的摩托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内心的疑虑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七点整,那辆黑色轿车准时出现,载着顾小琳驶离小区。
何志强远远地跟在后面。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顾小琳下车,和那个男人一起走进了楼道。何志强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跟了上去。
他看到顾小琳和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周晓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何志强站在楼道里,心跳如鼓,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忽然,二楼传来笑声和说话声。何志强鼓起勇气,悄悄走上楼梯,站在那扇门外。透过门缝,他看到顾小琳和周晓峰站在一幅大画布前,两人有说有笑。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绘画班。
何志强长舒一口气,感到一丝羞愧。原来真的是上课,他竟然怀疑自己的妻子。他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周晓峰对顾小琳说:
"小琳,你画得很有进步,这幅肖像已经很像了。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还有两周就是日子了,来,我们单独练习一下。"
周晓峰让其他学员自由创作,带着顾小琳走进了里屋。何志强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偷偷移到窗户下,想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透过窗帘的缝隙,何志强看到顾小琳站在一幅肖像画前,那是一幅男性的肖像,轮廓看起来有些眼熟。周晓峰站在她身后,手把手地教她修改细节。两人的距离很近,说话时嘴唇几乎贴在顾小琳的耳边。
何志强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虽然距离远,画面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顾小琳和周晓峰亲密的姿势。他转身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何志强打开电脑,把照片导入,放大查看。画面上,顾小琳的表情专注而愉悦,周晓峰则显得很亲密。他们在画什么?为什么要单独相处?那个"日子"又是什么?
灰灰看到何志强回来,兴奋地叫起来:"别难过!惊喜很快!惊喜很快!"
何志强苦笑:"惊喜?什么惊喜?"
他打开家庭的共享账户,查看近期的消费记录。果然,最近几个月有好几笔大额支出:一家高档珠宝店的消费,几次在高级餐厅的消费,还有一家名为"艺术空间"的画廊的多笔付款。这些都不是他们平时的消费习惯。
接下来的几天,何志强像是行尸走肉般工作、回家、吃饭、睡觉。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些画面:顾小琳和周晓峰的亲密姿势,灰灰模仿的陌生男声,那些大额支出,还有顾小琳深夜的电话。
他多次想直接质问顾小琳,又怕自己的猜忌会伤害两人的感情。如果一切只是误会呢?如果确实有问题,他又该如何面对?
周四下午,公司提前开完会,何志强决定早点回家。站在家门口,他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顾小琳今天应该是在家工作的,现在正在洗澡。
"阿峰来了!阿峰来了!"灰灰突然激动地叫起来。
何志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轻轻推开浴室的门,里面雾气弥漫,顾小琳正在淋浴。
05
"小琳!"何志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小琳被吓了一跳,慌忙拉上浴帘:"志强?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何志强站在浴室门口,双手紧握成拳:"你在等谁?"
"什么?"顾小琳一脸困惑,"我没等谁啊,就是下午画累了,想洗个澡。"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灰灰再次激动地叫起来:"阿峰来了!阿峰来了!"
何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正是周晓峰,手里拿着一个画筒和一个精美的包装盒。
"你是谁?"何志强冷冷地问。
周晓峰愣了一下:"您好,我是周晓峰,顾小琳的绘画老师。这是她委托我完成的画作,今天按约定送来。请问您是?"
何志强冷笑一声:"我是她丈夫,何志强。"
周晓峰恍然大悟:"啊,您就是何先生!久仰久仰,小琳经常提起您。"
何志强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晓峰手中的画筒和包装盒:"这是什么?"
"是..."周晓峰刚要回答,浴室门打开了,顾小琳匆忙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志强!"看到丈夫和周晓峰面对面站着,顾小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