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公是心理医生,却看不出我重度抑郁。

结婚八年,我没让他做过一顿饭。

他却系上围裙为别人炒菜,在朋友圈里高调官宣:“只为你下厨。”

我难受到浑身麻木呼吸急促,问他为什么。

他却嫌我不懂事,“乔乔是我的患者,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我是心理医生,你作为我的家属为什么连这点都体谅不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跟我离婚。

“如果我不跟她在一起她就要轻生,我们只是假离婚,等她病情好转了我立马就跟你复婚,懂事点,好吗?”

我将袖子往下扯了扯,挡住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傻事,我听取了医生的意见,做了电休克治疗,将有关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没多久,老公却拿着我的病历疯了般找到我,跪下求我别忘记他。

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1.

结婚八年,我没有让许嘉树做过一次饭。

我喜欢猫,却在结婚后亲手送我的猫安乐死。

家里一切有可能让他手上出现伤口的情况,我都会尽力避免。

原因很简单,我老公是心理医生,那是他的梦想。

心理医生就是必须保持自己的健康,达成自我人格的完善才有资格帮助他人。

他手上不能出现任何像自残的伤口。

可今天,我发现他朋友圈里晒出跟患者女孩的合影——他系着围裙,年轻漂亮的女孩笑得很甜。

配文是:“只为你下厨。”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炒菜,也是我第二次见他发工作之外的朋友圈。

第一次是我们结婚,他说他终于娶到最爱的人,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将他的朋友圈翻到最下面,结婚时发的那条动态不知所踪,大概是被他删了。

我的双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并逐渐趋于麻木。

可是我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兴许是早就流光了。

许嘉树要跟我离婚。

他是个好医生,却不是个好丈夫。

许嘉树很忙,忙到连提离婚都不会回家。

我看着餐桌上已经冷掉的食物,昏暗的灯光下,任何美食都令我作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嘉树没有再回家吃过饭,也没有抱我睡过一次好觉。

第三次将电话打给许嘉树时,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几秒,对方接通了电话。

他一如既往地冷静,淡淡开口:“有什么事吗?我在加班。”

许嘉树总是很忙,我连忙道歉,以为自己打搅到他工作。

他打断我,“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我抿了抿嘴,问他:“为什么给别人做饭?”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似乎像那种宫里的妃子争风吃醋。

可我和许嘉树是夫妻。

听到我的问题,许嘉树冷静解释:“乔乔是我的患者,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我是心理医生,你作为我的家属应该体谅我。”

我还想再争辩两句,我想说:“这八年来,我没让你进过一次厨房,你怎么能给别人做菜”。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女人的催促:“许医生,你快来,洗澡水放好啦!”



我的心脏似乎被什么击中,扭曲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攥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都莫名其妙地发痛,我一字一句道:“许嘉树,我们好像还没离婚吧?”

对面沉默了一瞬,解释道:“我只是帮乔乔给她的猫洗澡。”

我没有回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的小猫被安乐死的那个瞬间。

巨大的委屈涌上我的心头。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这是曾经的我在流泪。

似乎听出了我的哽咽,许嘉树放柔了声音:“念安,这只是我的工作,你大方一点,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任凭痛苦将我淹没。

还要我怎么大方?把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才叫大方吗?

2.

那是我的小猫第一次抓伤许嘉树,我捧着许嘉树的手一直道歉。

许嘉树碰了碰我的头,很温柔地说:“没关系的,你的小猫可能不太喜欢我,不过我可能要倒霉咯,我是心理医生,手上有伤会让患者不信任我。我也很担心你,它这样有一天也会抓伤我的念安宝贝的。”

是的,心理医生绝对不能有任何疑似自残的伤口!

我太爱许嘉树了。

我的小猫很温顺,可是它却抓伤了许嘉树,养不熟的小猫不能再要了。

我带它去安乐死,它在我怀里喵喵叫,好可怜。

许嘉树当时对我的做法很满意,跟我承诺:“以后还会再养一只的,但是念安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了。”

我的小猫是我的家人,它的离开对我来说是巨大的痛苦。

许嘉树一直在陪我,他代替了小猫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是孤儿,结婚之后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许嘉树。

我的小猫死了,可许嘉树现在,在给陈乔乔的猫洗澡。

我声音颤抖,问出了那么傻的问题:“那我的小猫呢?”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许他根本将我的小猫忘得一干二净。

良久,他答非所问地回复道:“念安,抽空把婚离一下。”

我站在客厅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离婚了,我浑身发抖,却没有搭话。

对方似乎等得不耐烦,又重复一遍:“苏念安,我们先离婚。”

我愣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

半晌,我才勉强挤出一句:“什么叫我们先离婚?”

“乔乔的情况很不好。”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如果我不跟她在一起,她会轻生,苏念安,你作为我的妻子,应该理解我的工作。”

“理解你的工作?”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许嘉树,她只是你的患者!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要求我理解你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婚?”

“苏念安,你别无理取闹!”他的语气终于变得烦躁,“我们只是假离婚,等乔乔病情好转了,我会立刻跟你复婚,你懂事一点,好吗?”

“懂事?”我苦笑了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懂事?我已经懂事太久了。

懂事到连自己的小猫都可以放弃,懂事到连自己的感受都可以忽略。

可是现在,他居然要我懂事到接受离婚?

“许嘉树,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时间吗?”我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3.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今天怎么了?你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谈离婚的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许嘉树,今天是小猫的忌日。”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那么痛苦。

“小猫?”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问,似乎在努力回想,“哦,那只猫啊……苏念安,你现在提这个干什么?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对他来说,那只是“多久以前的事”,可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家人。

“许嘉树,你曾经说过,以后还会再养一只猫的,”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你没有,你从来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苏念安,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乔乔的抑郁很严重,我必须去照顾她,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

我打断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陈乔乔有抑郁症,那我呢?我重度抑郁啊!”

说完这句话,我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终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讥讽:“苏念安,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了?”

我的声音颤抖,低声说道:“许嘉树,重度抑郁,我没骗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许嘉树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念安,别在这编故事好吗?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明白你只是太想我,等乔乔病情好转,我会立马跟你复婚的。”

“我没有编故事,你是医生,你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咬着牙,声音却越来越弱。

对啊,他是医生,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抽空把婚离了,念安,我明天回家陪你吃饭,别再闹了。”许嘉树显然懒得听我纠缠,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冷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向我的主治医生李煜发送了一条短信:【李医生,电休克真的不建议做吗?】

对面几乎秒回:【苏小姐,电休克会让人失去部分记忆,副作用非常大,我还是建议你保守治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严重的躯体化症状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许嘉树只是为了工作,他爱的人还是我……

可是许嘉树的心已经偏了,自己骗自己好没意思。

我想了很久,大脑却一片空白。

最后,我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安眠药瓶打开,倒出一把药片,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4.

我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水,嘉树,我好渴……”

我用尽全力呼唤着许嘉树的名字,从前他一直在我身边,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每次我生病,他都会守在我身边,有时候甚至会担心地流泪……

当我终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上刺着输液管。

我的主治医生李煜李医生端着水站在旁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念安,你终于醒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李医生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我的目光盯着那杯水,心里很痛。

李医生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已经通知许医生了,他马上就来。”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念安,你没事吧?”门口响起了许嘉树的声音。

我睁开眼,却觉得陌生,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他似乎回家换了套新熨烫的西装,领带打得十分干练,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我摇了摇头,洗胃让我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念安,你知道我已经决定离婚了,我是心理医生,你没必要用这种行为来威胁我。”

我沉默着盯着他。

许嘉树接着说:“我看了你食用的安眠药剂量,那些根本不致死,你别再任意了好吗?”

他是心理医生,他最懂怎么让人痛苦,每一句话都扎在我的心上。

“许医生,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跟患者说这些?”

李煜指着许嘉树,他显然没想到一向体恤患者的许嘉树,会对自己刚从死神手里逃脱的妻子说这种话。

他气得手都在发抖。

许嘉树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李医生,你没必要帮着她在这无理取闹,她平时是对大家不错,但用生命来骗我,很可笑!”

李医生看了我一眼,我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苦笑。

“许嘉树,你他妈配当医生吗?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李医生揪住许嘉树的衣领,整张脸都因为愤怒变红。

许嘉树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的手机响了,很可爱的铃声,我第一次听。

他扒开李煜的手,接通了电话。

“乔乔别怕,我马上就回去,别做傻事,我马上到!”许嘉树的声音好温柔,跟从前对我说话一样。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抛下我去找陈乔乔,我好像已经痛习惯了。

可是这一次,还是这么难受。

许嘉树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我虚弱的模样,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于心不忍,最终他将一踏A4纸放在桌子上,叹息着开口:“念安,离婚协议我放这里了,你有空签一下。”

李煜挡在我面前,语气很不友好,“你滚,这是我的患者,你他妈滚!”

李医生在原地站了很久,我猜他在为我难过,心理医生都是共情力很强的人。

“李医生,电休克治疗真能让我忘了他吗?”

我声音很小,很沙哑。

李煜劝我很多次,让我别做电休克治理,他说对大脑伤害很大。

可是这次他却转过身,对我用力的点头,我看见了他满脸的泪痕。

“是,全都会忘记的,以后都不会再难过了。”李医生的声音在颤抖。

我摆出了久违的笑容,像考砸的小孩得到了父母的鼓励。

“帮我预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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