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男友腹腔被剖开等待我捐献的肾脏,我却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

后来,他功成名就,成为A市人人都要仰望的霍总。

记者提问他最艰难的日子,霍风眉目冷淡、面无表情。

「为了救前女友而出车祸那年,双目失明、肾脏受损。」

记者又询问有没有最感激的人。

他盯着摄像机,嘴角讥讽,一字一句道。

「在我手术时,弃我而去的前女友。」

「自她走后,我的日子扶摇而上,再也没有那么倒霉。」

记者的语气有些迟疑。

「据我们了解,你的前女友现在贫困潦倒、重病缠身,请问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霍风垂下眼睫,掩盖着眸中的神色,顺手拨通我的电话。

「既然要死,那我希望你能死的远点。」

我故作轻松,「好啊,那你能先给我打五百万吗,毕竟马上要死了,我想买块好一点的墓地,尽量死……」

不等说完,病床上的我收到了一条五百万的转账信息。



在酒会再次看见霍风时。

陈娇娇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踉跄着摔倒在墙上,墨镜落下,露出我那双空洞稍显茫然的眼睛。

「宋时微!三年前是你先抛下霍哥哥离开的,怎么,现在见到他功成名就了,就又来巴巴地贴上去吗?」

旁边的一整座香槟塔轰然倒塌,砸在我的身上。

本就形如枯木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酒水洇湿了浅灰色的保洁制服。

四周不停传来窃窃私语。

「她就是那个抛弃霍总的前女友?」

「听说宋家早就破产了,所以这个宋时微才眼巴巴地贴过来,乞求咱们霍总怜惜吧。」

「怜惜个狗屁!当年她说好要给霍总捐一个肾,因为霍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去填宋家的窟窿,结果钱一到手,她转眼就跑了,可怜霍总当时已经做了清创手术,要不是陈娇娇小姐主动献身,霍总早就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更有甚至向我唾了一口唾沫。

我抱着自己的双膝,努力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酒液浸进我的衣服里,身上被香槟塔砸过的地方好像都留下了伤口,整个身子都又痛又痒。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当年我父母去世,宋家也即将破产,刚满二十岁的我面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下意识地就想找到霍风。

可霍老夫人先找上门。

她给了我一份合同,一张足以还清所有欠款的大额支票。

「拿着钱,离开我的儿子。我们霍家不需要不能带来助力的儿媳妇。」

那时的我,硬气地拒绝了霍老夫人的提议。

可等我跑到街上,一辆车却直直地朝我冲过来。

是霍风推开了我,自己却被汽车撞飞。

肾脏破裂,双目失明。

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霍风,我目眦欲裂,几乎不能呼吸。

霍老夫人匆匆赶来,甩了我一巴掌。

「你就是个灾星!烂货!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现在又来克我的孩子!」

「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早点去死,平白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低低地呜咽声从病房里传出来,我苦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找到医生,提出要为霍风捐献器官。

匹配顺利,手术成功。

可我再也没有见过霍风一面。

霍老夫人找人押着我,将我送到了其他地方。

临走前,她的手下狞笑着收走了霍老夫人给我的支票。

「反正你又瞎又残,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陈娇娇似乎越说越气,伸手从地上捡起断了半截的水晶杯。

「你害的霍哥哥丢了一个肾脏,你该还给他!」

说着,她捏着那半截水晶杯直直地刺入我的腰间。

我闷哼了一声,死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娇娇。」

霍风冷静地将陈娇娇揽在怀里,看向我的时候,目光隐隐地带着嫌恶。

「别脏了自己的手。」

「她这种灾星,活该死得远一点才好,你离太近,会把霉运传染给你的。」

我愣愣地瘫坐在地上,心痛得我无法呼吸。

是呀,我早该去死的。

早就该在妈妈死去后自杀的,这样霍风也不会为了救我,从天之骄子,变成病床前失魂落魄的残废。

霍风说得对,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倒霉。

我早就该死得更远一点。

02

霍风让人把我带到了医院。

临走前,他冷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眼睛上,伸手晃了晃。

见我毫无反应,便嗤笑了一声。

「宋时微,风水轮流转。当初你嫌弃我双目失明,现在你的眼睛居然还瞎了。」

说着,他向我的脸上吹了一口香烟。

我果然还是毫无反应。

他恶劣地笑了笑,将点燃的香烟放到我的眼皮上,炙热的火星烫着我的睫毛,鼻尖也嗅到了一点焦臭的味道。

我惶恐地眨了眨眼。

也许是我的反应取悦了他,他伸手将烟头丢下,用脚踩了踩,又拿出一叠现金重重地扔在我的脸上。

「诺,够买你的命了,别再想着给我和娇娇找麻烦。」

脸皮被纸币扇得生疼,强烈的屈辱感涌了上来。

我忍不住落泪。

却还是没骨气般地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摸索着捡起了四散的现金。

上次霍风打来的五百万一进入我的卡里,就自动被银行划给了债主。

三年的艰苦生活早已经磨平了我的棱角。

而我也早已不是那个宋家大小姐。

手机铃声响起,我摸索着接听。

「宋时微,你怎么回事!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这个瞎子去酒店打扫卫生,结果你一去就搅散了人家的宴会!」

「你明天不用来了!工资也没有!就你那点钱,还不够赔香槟塔的呢。」

说罢,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却突然有些感激起霍风。

他刚刚用来打我脸的现金,比我的工资高多了。

我捂着越来越痛的腹部,央人帮我挂了个专家号。

可看到我手里的钱,那人叹息了一声,将我送到医生的诊室就离开了。

「宋时微?」

白松看见我,皱了皱眉。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样子?

我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衣角。

宴会还没结束,霍风就亲自带人把我直接送到了医院。

他厌恶地将我塞进车里:「娇娇胆子小,你满身都是血会吓到她。」

白松叹了口气,走到离间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又玩什么COSPLAY呢?宋大小姐。」

他像往常一样和我开着玩笑,一边掀起我的衣服,帮我擦拭着伤口。

「嘶……」

看到我被遮盖的身体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上的动作也不禁轻柔了起来。

「你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我知道我一定很难看,毕竟当初还没瞎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我语气轻松,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都是些陈年旧伤了,现在好多了呢。」

「不好意思呀,我眼睛看不见的,实在认不出来你是谁。」

白松擦拭着伤口的手一顿。

「砰」的一声,玻璃瓶在地上砸得粉碎。

03

「肝癌晚期。」

白松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变得艰难起来。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眼泪却倏地一下落下。

「那就,不治了呗。」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我吸了吸鼻子,将怀中的钱全都拿出来。

「我只有这些钱了,你看看刚才的检查费有多少?你全都拿走吧,如果有多余的钱的话……」

我咬咬牙,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能不能给我开两支好一点的止痛剂,我实在是痛得难受了。」

面前的人似乎僵住了,他捂着脸,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微微,你都遇上的什么人啊。」

「这是天地银行的纸钱,烧给死人用的。」

我的嘴角一僵,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死人用的?」

白松点了点头后,才想起我看不见,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这些钱,是霍风给我的呀。

「她这种灾星,活该死得远一点才好。」

「那就让她死得远一点吧。」

霍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死远一点、灾星、死得远一点……

这些话语像是魔咒般,在我的耳边不断反复地重复着。

我捂着头,想要尖叫,却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尖叫声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各种各样的念头钻进了我的脑子,直到最后一刻,我突然奇异地想起来。

怪不得那个好心人叹了口气,却没有收我的钱。

我真是,给别人添了大麻烦了啊。

我咬着手臂,哭得几乎快要窒息。

白松手忙脚乱地给我头上套了一个塑料袋。

「微微,微微……」

他不断地呼喊着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我摇摇头,带着哭腔小声呢喃。

「对不起,我没事,我只是……」

「只是太疼了。」

我没说谎,真的太疼的,身体好疼,心脏也好疼,疼得我快要死去了。

我以为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

荒凉残破的郊区厂房里,一群浑身散发着烟酒臭气的混混们围着我。

「兄弟们,她就是那个为富不仁的宋天和的独生女。」

我抱着手臂,警惕地看着他们。

穿着小礼服的身躯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毕竟我娇生惯养许多年,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还是挺直了脊梁。

直到他们谈论到我的爸爸是怎么怎么吞下他们的工资不结算,怎么怎么害了他们村里十几条人命。

「不会的,我爸爸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忍不住开口,他们嘿嘿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小妮子嘴还挺硬的,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硬!」

说着,一人便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石子,塞进了我的嘴里,强迫我把石子嚼烂。

后来事情便失控了。

他们在我的身上试了各种各样的刑罚。

最开始我还忍不住痛的尖叫出声,可我越叫他们就越兴奋,折磨我的手段就越残忍。

到最后已经痛得麻木。

那个时候,我只痛恨人的生命为什么那么顽强漫长,为什么我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下去

直到警察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在血泊中,身上没有了一块好肉。

而我的父亲,也被车撞死在了救我的路上。

04

我其实早就活不下去了。

多少次我都快要坚持不下去,我常常爬上天台,吹吹风,又爬下来。

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我答应过妈妈。

她说:「微微,要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悲痛欲绝的妈妈,我满眼迷茫。

「我答应你,好了吧。」

「哭哭哭,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说着,我老老实实地搀扶着妈妈。

转过头时,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寻过死。

可是妈妈先抛下了我。

在救下自杀的我后的第二天,她和爸爸一样,被一辆大货车夺走了性命。

白松强制性地给我办了住院,顾及我失明的情况,他在一楼繁忙地急诊室里面给我找了一张床位。

这天夜里,急诊室匆匆忙忙地运进来一个病人。

「陈娇娇,黄体意外破裂导致的大出血,急需输血。」

「医生,她是罕见血型,血库里现在没有!」

我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拉开帘子。

一只手拽住我的手腕,将我硬生生地拖了下来。

「她是!她和娇娇是一样的血型!」

霍风将我推出去,与面对我时的玩味和厌恶不同。

此刻的他,光听声音都知道他有多着急。

我挣扎着后退,他捏着我的后颈,像是在捏一只小猫小狗一般轻松,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我的生死。

「当初我是为了救你才重伤的,娇娇为了救我,给了我一颗肾。」

「你给她输血,就当作给我们还清了。」

「霍风……」

见面后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他打断了我的话,将我推进医生的手里。

「不用再查了,我们认识的,就用她的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负责。」

粗大的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鲜血源源不断地被抽离。

似乎是害怕我逃跑一般,霍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一只手还紧紧地攥住我没有被抽血的那只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里响起一道怒吼声。

「病人肝癌晚期,还缺了一个肾脏。你们怎么敢给她抽血,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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