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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一些大企业“强制下班”的现象引发了广泛关注,这一话题不仅频繁登上热搜,还引发了网友的热烈讨论。

其实,关于当代“打工者”上下班的时间以及由此而来的权益保护问题的争论,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不光是当代,其实在古代,尤其是明清时期的官员,上班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01 凌晨三点的“社畜”日常:早朝与坐班制度

明朝官员的工作强度堪称古代版“007”。

根据《明史》记载,五品以下京官需每日参加早朝,凌晨三点起床赶往午门集合,五点宫门开启后列队进入,途中不得交头接耳、咳嗽吐痰,否则会被御史记录弹劾。

地方官如知县则需在卯时(凌晨5-7点)点卯签到,迟到或缺席将面临杖刑。

明代《大明会典》规定,地方官无故缺勤一日杖十,三日罪加一等。

以吴县知县袁宏道为例,他曾在书信中自嘲“朝夕趋承、检点,尚恐不及”,每天处理财政、司法、治安等事务,“簿书如山,钱谷如海”,甚至午休时都要掰着手指算休沐日。

这类基层官员的典型日程是:

凌晨起床处理公文,白天审案、催税、调解纠纷,晚上挑灯写奏疏或读书解乏,睡眠时间仅两三个时辰(约4-6小时)。



02 休假?不存在的:全年仅三天法定假期

朱元璋出身贫寒,对官员的“懒政”深恶痛绝。

他规定官员全年仅三天假期:春节、冬至和皇帝生日。

即便后来调整为“五日一休沐”,但遇到紧急公务仍要随时返岗。

袁宏道曾计划休沐日与友人泛舟阳澄湖,结果中途被“台使者至宝带桥”的急报打断,只得仓皇回衙。

更残酷的是“考成法”

张居正改革后,官员每年需完成赋税征收、案件审结等KPI,连续三年不达标即革职。

这种高压导致明代官员猝死率高达37%,连清官海瑞都感叹:“令自谓苦行头陀也。”



03 月薪4500元的“高危职业”:低俸禄与高贪腐风险

明代官员俸禄低得惊人。

正七品知县年薪仅7.5石米(约合现代4500元/月),却要自掏腰包雇佣师爷、衙役等工作团队。

袁宏道在富庶的吴县任职,仍需靠“鲙残干配白粥”果腹,而宴请同僚时却要摆出“煨蛋、醉白虾、白鱼汤”支撑场面,可见收支严重失衡。

朱元璋为反腐设定“60两白银即斩首”的铁律,但低薪与高压反而催生系统性贪腐。

吴县胥吏曾借征税之名盘剥百姓,袁宏道不得不“以其所赢代输赋税”,用赃款填补亏空。

而更多官员选择“灰色收入”:明中后期买官成风,知县职位标价数千两,土豪富商摇身一变即成“父母官”。



04 “斜杠青年”的困境:一人身兼十职

明朝知县堪称全能型“斜杠青年”:既是法官、警察局长,又是税务局长、民政局长。

据《明史·职官志》,知县需负责赋役征收、司法断案、治安缉盗、灾荒赈济、教育科举等十余项职责。

袁宏道曾用“上官如云,过客如雨”形容每日接待上级检查的疲惫,而吴县作为赋税重地,还需额外应对“宗藩之害”“盗贼窃发”等地方难题。



05 制度之殇:高压统治下的畸形生态

明代官员的“累”,本质是制度性矛盾:

一是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失衡:州县官虽集行政、司法大权于一身,却受上级监察缺位制约,导致“枉法断案”频发;

二是科举选拔与实务脱节:进士出身的官员擅长八股文却缺乏审案经验,常被胥吏架空;

三是道德理想与生存现实的冲突:海瑞宁可饿死也不贪腐,但更多官员在“60两斩首”与“全家饿死”间选择铤而走险。



结语:历史的镜子与现实的倒影

明朝官员的“累”,是皇权高压、制度缺陷与人性挣扎的共同产物。

如今996职场人抱怨“加班猝死”,而明代知县却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的日常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终极版。

当我们在空调房里敲键盘时,不妨想想四百年前那个凌晨三点摸黑赶路的袁宏道:

他一边痛骂“真不想当知县”,一边写下“酒有主人,茶有知己”的诗句。

这种撕裂,何尝不是古今打工人共通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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