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茹，是我，开门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握着门把的手却迟迟不敢转动。
刚刚婆婆的电话还在我耳边回响：「一杰出车祸了，医生说已经不行了……」
我的手心沁出冷汗。那正在敲门的，会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你……你到底是谁？」
01、
我独自坐在广告公司27楼的办公室里，盯着桌上刚送来的离婚协议发呆。窗外的夜色早已笼罩了整座城市，落地窗倒映出我疲惫的面容。
这份协议草案，在我办公桌上已经放了三天。秦一杰说，等我觉得没问题了，就直接签字吧。多讽刺啊，我们的结婚证是一起去领的，现在离婚，他却连来都懒得来。
我摩挲着协议的边角，回想起五年前他向我求婚的场景。那天他包下了整个创意园的LED大屏，滚动播放着我们的点点滴滴。最后，他单膝跪地，递上钻戒，和一款他亲自设计的广告创意——「余生，只为你疯狂」。
那时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比他更懂我的人。
可现在想想，那个为爱疯狂的男人，早就消失在无数个「抱歉，公司有急事」「对不起，项目要赶进度」的背影里。
上个月，我因为连续熬夜做创意方案，得了急性胃病住院。医生说必须住院观察，可他却因为要赶一个地产项目，连来都没来过。最让我心寒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出院回家那天，他居然问我：「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没回家？」
整整三天，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住院的事。直到项目忙完了，他才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我。他说：「对不起，我这不是赶着多赚点钱，想给你买城西那套江景房吗？」
可我不需要什么江景房，我只想要那个曾经会为我疯狂的秦一杰。
「林总监，您的咖啡。」助理敲门进来，轻声说道。
我回过神，看着桌面上婚纱照里我们灿烂的笑容。照片里，我穿着白纱，他穿着定制西装，幸福的模样似乎还在昨天。
拿起手机，查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四十五。
想到明天约好去民政局办手续，我鼻子一酸。收拾好办公桌，我决定先回家休息，明天还要很早起床。
02、
推开家门，空荡荡的客厅让我更觉得心里发冷。墙上的婚纱照里，我们幸福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现在的光景。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这时，婆婆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妈？」我轻声喊道。虽然马上要离婚，但这声妈还是像往常一样自然。
「小茹，出事了……」婆婆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一杰他……他出车祸了……」
「什么？」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车祸？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西区医院……医生说，说已经不行了……」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腿脚发软地靠在墙上。昨天他还在跟我商量离婚财产的分割，今天却要永远地离开了？
我心一下子慌了，对着电话说：「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婆婆的哭声更大了：「医生刚刚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你快来吧，让一杰最后看你一眼。」
「好！我马上就走。」
说完，挂断了婆婆的电话。
门铃突然响了。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小茹，是我，开门。」门外传来秦一杰的声音，「我今天手机没电了，钥匙也找不到。」
我愣在原地，手机还显示刚刚挂断婆婆的电话。
门外，秦一杰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茹，怎么了？刚才我听到你在和谁说话？快开门啊。」
「是一杰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是你，应该记得左手腕内侧有个疤痕，那是怎么来的？」
门外的人很快答道：「是五年前，你生日那天。我瞒着你在家做蛋糕，结果被平底锅烫伤了。你哭着把我送去医院，一路上还在骂我『笨手笨脚』。后来那块疤长得像个爱心，你还说这是我们爱情的印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些细节如此真实，连那天我说过的话他都记得。这一定是一杰，一定是！
03、
我正要去开门，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西区医院急诊科。
「喂，是林小茹女士吗？」护士的声音很急促，「您丈夫秦一杰刚刚送到我们医院，情况很危急，请您尽快过来。」
我的手僵在门把上，刚才的笃定瞬间烟消云散。
「你，」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真的是一杰吗？那你再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
门外的人沉默了几秒，声音依然温柔：「2019年的亚洲广告节，你去领『年度最佳创意』奖。我永远记得你穿着粉色小西装，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在后台，你一边背获奖感言，一边喝咖啡，结果被后面的工作人员撞了一下，咖啡全洒在我的获奖作品上。」
「你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说要赔我一个全新的创意。那天晚上你真的熬了整晚，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给我修改好的方案。就是那个『缘起·遇见』的创意，还记得吗？」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个创意后来成了我们的求婚主题，这些细节，不可能有人比秦一杰记得更清楚。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门。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婆婆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的手再次僵住。要不要接这个视频？万一看到医院里真的有……
「小茹，怎么了？」门外的声音有些焦急，「是不是有什么事？让我进去，我们当面说好吗？」
我看着不断闪烁的视频通话提醒，内心纠成一团乱麻。到底哪个才是真相？如果接通视频，看到的会是什么？
我咬咬牙，接通了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婆婆憔悴的面容，背景是医院惨白的墙壁。
「小茹，你怎么还不来？」婆婆的眼睛哭得通红，「医生说……要不行了……」
「妈，让我看看一杰。」我强忍着颤抖说。
婆婆点点头，摄像头转向病床。我看到一个被白布盖着的身影，露出一截熟悉的手腕，那个爱心形状的疤痕清晰可见。
我猛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茹？你还好吗？」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加焦急，「我听到你在哭，发生什么事了？让我进去好吗？」
这声音和语气，和秦一杰一模一样，可视频里的人，躺在床上的那张脸，明明就是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4、
门外人所说的那些细节，只有秦一杰知道。
可是，医院和婆婆的电话又怎么解释？
就在我陷入两难境地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视频里，婆婆把秦一杰的胳膊往里放了放，手腕内侧的疤痕——那个本该是爱心形状的疤痕，现在却是一道笔直的疤！
我的大脑轰地一声，瞬间清醒。
「你们到底是谁？」我对着手机和门外的人同时喊道。
门外和视频里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好像听到有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