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小军,吃饭了!"张阿姨站在楼梯口,用她那熟悉的温柔嗓音喊道。这是她在李家工作的最后一天,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十八岁的李小军从房间里探出头,"马上来,张阿姨!"他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课本,快步走下楼梯。
餐桌上,张阿姨精心准备了一桌李家人最爱吃的菜肴:香气四溢的红烧排骨,酱汁浓郁的糖醋里脊,清爽可口的白灼虾,还有李太太最爱的清蒸鲈鱼和李先生钟情的麻婆豆腐。最后一道是小军的最爱——酸辣土豆丝,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厌倦的家常菜。
"哎呀,张阿姨,您太客气了!"李先生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感激和不舍,"本应该是我们为您践行才对!今天这一桌子菜,太丰盛了。"
李太太拿起茶杯,轻轻与李先生的酒杯碰了一下,"是啊,张阿姨,本来说要带您去外面好好吃一顿的,您却坚持要亲自下厨。"
"李先生,李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张阿姨笑着给每个人夹菜,"十五年了,最后一次为你们做饭,总要做得丰盛些。"
"张阿姨,"李先生举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这杯酒,我敬您。十五年来,您照顾了我们全家,把小军从襁褓之中带到大学门口,您的付出,我们永远难以忘怀。"
张阿姨眼眶湿润,也举起了茶杯,"李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
"不,张阿姨,您早已超越了保姆的角色,"李太太插话道,声音温柔又坚定,"您是我们家的一员,是小军的半个妈妈。"
"来,张阿姨,尝尝我为您倒的这杯茶,"李太太递过一杯热气腾腾的铁观音,"这是您最爱喝的,我特地让朋友从安溪带回来的。"
张阿姨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好茶,谢谢太太。"
小军一直低着头吃饭,看似专注地夹着盘中的菜肴,却迟迟不见他往嘴里送。张阿姨敏锐地注意到,一滴泪珠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了碗里。
"小军,"张阿姨轻声唤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小军猛地抬头,眼睛红红的,强装镇定地说:"没,没什么,就是...张阿姨,这个酸辣土豆丝真好吃,我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
"傻孩子,"张阿姨伸手轻抚小军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阿姨教你做不就好了吗?或者阿姨可以录个视频教你。"
"不一样的,"小军固执地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好的配方,也做不出您的味道。张阿姨,您就不能留下来吗?"
李先生看了儿子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小军,别任性。张阿姨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该回去照顾她自己的母亲了,我们要理解张阿姨。"
"是啊,小军,"李太太补充道,伸手握住小军的手,"你看张阿姨把我们照顾得多好,她的母亲现在生病了,也需要这样的照顾啊。"
小军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小声嘟囔着:"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张阿姨。"
"阿姨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们全家,"张阿姨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但是妈妈只有一个,我必须回去照顾她。"
"张阿姨,"小军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您保证,等阿婆好了,您会回来看我们,好吗?"
"当然,当然,"张阿姨笑着点头,眼中却闪烁着泪光,"阿姨说到做到。"
李先生举起酒杯,声音有些颤抖:"来,为张阿姨干杯,祝愿她的母亲早日康复,也祝愿张阿姨一切顺利!"
"干杯!"李太太和小军也举起杯子,一家人的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感激,张阿姨看着面前这一家人,心中涌起无限温暖。
十五年来,她见证了这个家庭的喜怒哀乐,也将自己的青春与热情奉献给了这个家。今天虽然是离别,但这份情谊,将永远留在心中。
02
晚饭过后,李先生带着儿子去客厅看电视,张阿姨和李太太一起收拾餐具。
厨房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水流声和碗碟轻碰的声音伴随着两人的回忆,仿佛时光倒流。
"张阿姨,你刚来的那段时间,真是帮了我大忙,"李太太一边擦拭碗盘一边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张阿姨微笑着点头,"那时候我才三十出头,您刚生完小军,坐月子那会儿身体虚弱,照顾孩子的重担就落在我身上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温柔,"小军那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晚上总是哭闹,我抱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轻声哼着家乡的小调,生怕吵醒了您。"
"你那时候总对我说,'太太,您好好休息,我来照顾孩子'。"李太太模仿着张阿姨的语气,两人相视一笑,"那段日子是我最轻松的产后时光,因为有你在。"
张阿姨继续回忆道:"小军六个月大时,第一次喊'妈妈',结果是对着我喊的。您当时可醋坏了。"李太太笑着摇头,"哪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时候我就想,小军真幸福,有两个妈妈疼他。"
"小军两岁那年特别喜欢玩躲猫猫,"张阿姨边洗碗边说,"有一次他躲在衣柜里,我们找了半天,急得不行,结果发现他在衣柜里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李太太温柔地笑了,"他三岁那年,非要自己穿衣服,结果把裤子当衣服穿,头从裤腿里钻出来,那样子真是滑稽。"
"小军第一次上幼儿园那天突然发高烧,"张阿姨一边将餐具放入洗碗机,一边说道,"我们都慌了,半夜三点还冲到医院去。"
李太太点点头,眼中浮现出心疼的神色,"是啊,那次你整晚没合眼,守在小军床边。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发现你趴在小军床边睡着了,手还握着他的小手。小军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张阿姨,我不疼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
两人一边整理厨房,一边继续聊着小军成长的点点滴滴。
"小学一年级,他第一次得满分回来,兴冲冲地先给你看,然后说'张阿姨,我要吃您做的红烧肉庆祝',"李太太笑着说,"那时候我还酸溜溜地问他为什么不先给妈妈看。"
张阿姨接着说:"他说因为每天是张阿姨辅导他做作业,所以这个成绩要先给张阿姨看。那时候他的小脸蛋上满是认真。"
"小军初中那会儿,进入叛逆期,成绩一落千丈,"张阿姨神情严肃起来,"李先生气得要命,是您拦着不让他发火。"李太太叹了口气,"那段时间确实难熬,多亏了你。"
"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陪他做作业到十一点,"张阿姨继续说道,神情认真,"他不肯做,我就坐在旁边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他自己愿意动笔。那段时间我看了多少课外书,就为了能回答他各种刁钻的问题,慢慢地把他带回正轨。"
"高考那天真是难忘,"张阿姨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我们全家人守在电脑前等成绩,看到小军的高分时,您和李先生抱在一起哭了。而小军第一个拥抱的人却是我,他说'张阿姨,我做到了'。"
李太太的眼眶湿润了,她握住张阿姨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张阿姨,这十五年,小军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你陪着长大的。你不只是我们的保姆,你是我们家的一员,是小军的另一个妈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回忆中。李太太轻声问道:"对了,你明天几点的火车?我和老李要去送你。"
张阿姨摇摇头,"早上八点,太早了,不用麻烦你们送了。我...我想去小军的房间坐坐,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太太微笑着说,"快去吧,快去吧。"
张阿姨走上楼,轻轻推开了小军的房门。房间整洁而温馨,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教科书和参考资料,墙上贴着几张励志海报和一家人的合影。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相框,是小军六岁生日时和张阿姨的合影,两人脸上都沾着奶油,笑得灿烂。
角落里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从儿时的绘本到现在的文学名著,见证了小军的成长历程。窗台上放着一盆绿植,是张阿姨五年前和小军一起种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
张阿姨轻轻抚摸着书桌,眼前浮现无数个辅导功课的夜晚。曾几何时,这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写着歪歪扭扭的汉字;如今,那个身影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即将踏入大学的校门。
"张阿姨?"小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军,"张阿姨转身微笑,"阿姨在想你小时候的事情。"小军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张阿姨坐下。
"张阿姨,你老家怎么样?我一直很想去看看。"
"老家啊,"张阿姨坐下来,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那是个小村庄,安静、朴素。春天油菜花开满山坡,金灿灿的;夏天晚上可以躺在院子里乘凉,数星星;秋天满山的红叶,像火一样;冬天下了雪,整个村子银装素裹,特别美。"
"听起来真美,"小军眼睛亮了起来,"我暑假一定去看看!"
"好啊,阿婆一定很喜欢你,"张阿姨笑着说。两人聊着天,气氛温馨而又略带伤感。
突然,小军站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张阿姨。
"张阿姨,这是给你的礼物。"
张阿姨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色手链,上面刻着"家人"二字。
"这是我用奖学金买的,"小军有些害羞地说,"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们。"
张阿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两个字。
"张阿姨,"小军突然正色道,"到了老家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就说我是在法国留学的侄子,随时可以回来收拾他们!"
两人相视而笑,笑着笑着,眼中却都泛起了泪光。张阿姨伸出手,小军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小军小时候那样。
"张阿姨...我会想你的。"小军声音低沉地说。
"阿姨也会想你,想你们所有人。"张阿姨轻声回答,眼中满是不舍。
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时光仿佛静止,过去与现在交织,留下的是满满的爱与不舍。
03
凌晨五点,张阿姨轻手轻脚地起床,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她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想悄悄离开,免得一家人又要伤感。
拖着行李箱,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却在转角处猛然停住了脚步——客厅的灯亮着,李家三口齐齐整整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都有些红肿,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张阿姨愣在原地,声音有些颤抖。
李太太起身走过来,轻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角却有干涸的泪痕。"张阿姨,你怎么能不吃早饭就走呢?"
餐厅的灯亮起,张阿姨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热气腾腾的豆浆,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甚至连她最爱的芝麻酱都准备好了。
小军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故作轻松地说:"张阿姨,我们给你做了早餐。油条是我亲手炸的,你尝尝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李先生拉开椅子,示意张阿姨坐下:"小军昨晚十一点就开始准备面团了,非说要让你尝尝他的手艺。"
张阿姨心头一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我..."她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坐下吧,阿姨。"李太太轻轻地扶着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给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张阿姨尝了一口小军炸的油条,酥脆可口。"真好吃,"她由衷地赞叹,"我们小军长大了,都会照顾人了。"
四个人静静地吃着早餐,谁都没有说太多话,但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不舍。
张阿姨注意到,李太太几乎没动筷子,只是不停地给她夹菜;李先生时不时地看表,似乎生怕耽误了火车;小军则低着头,频繁地用餐巾擦眼睛,以为没人注意到。
"时间不早了,我们送你去车站吧。"李先生看了看表,轻声说道。
车站不远,却好像格外漫长。一路上,李太太挽着张阿姨的手臂,小军则坚持要帮张阿姨拉行李箱,四个人走得很慢,好像这样就能延长相处的时间。
到了站台,李太太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米白色的袋子上系着淡蓝色的丝带,看得出用心准备。她递给张阿姨,眼中噙着泪水。
"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一点心意,"李太太柔声说,嗓音有些发抖,"回到家再打开看看。"
张阿姨接过纸袋,心里猜测着可能是一笔感谢金。但不管多少,都抵不过这十五年的情感。她心里有些酸楚,却尽力挤出笑容:"太客气了,你们对我已经很好了。"
"张阿姨,"李先生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们,不要客气,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是啊,张阿姨,"李太太接过话头,"不管什么事,哪怕只是想聊聊天,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小军突然扑进张阿姨怀里,紧紧抱住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眼泪:"张阿姨,暑假我一定去看你和阿婆。我要吃你做的红烧肉,还要...还要..."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抽泣着。
张阿姨轻轻抚摸着小军的后背,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流下来:"好,阿姨等你来,一定做很多好吃的给你。"
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声音,张阿姨不得不松开小军。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向三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别这样,张阿姨,"李太太连忙扶起她,"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分子。"
火车缓缓进站,张阿姨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车厢。上车前,她最后一次回头看向站台上的三人——李先生搂着小军的肩膀,李太太挥着手,小军则拼命擦着眼泪。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是离开雇主,而是离开了真正的家人。
车厢里,张阿姨找到自己的座位,透过窗户向站台望去。李家三口站在那里,目送着火车缓缓启动。她不停地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小点,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
列车驶向远方,张阿姨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如同窗外的风景一般翻涌。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成长为翩翩少年,足以让一个陌生人成为家人。
她想起十五年前初到李家的场景。那时候她刚从农村来到城市,人生地不熟,连公交车都不太会坐。李太太亲自去车站接她,耐心地告诉她家里的各种规矩和习惯。
第一周,她打碎了一个心爱的花瓶,吓得直哭,以为会被开除,却没想到李太太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安慰她说那花瓶早就不喜欢了。
她想起小军出生那天,自己激动得一夜没睡,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的小生命,心中涌起莫名的喜悦和保护欲。第一次抱起小军时,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她既紧张又自豪。那个小小的生命,如今已经长成了她引以为傲的大小伙子。
她想起小军学走路的日子,自己蹲在沙发前几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鼓励他向前走。小军摇摇晃晃地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然后突然加速,扑进她怀里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想起小军上学第一天的紧张,他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最后还是她在校门口答应放学一定第一个去接他,他才勉强走进教室。
那天她提前半小时到校,远远地看着放学的孩子们,直到看见小军背着书包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眼睛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她想起那次李太太突发急病,她连夜照顾,守在床边两天两夜。李先生感动得直说"你是我们家的福星"。也想起李先生出差回来很晚,她总是等到深夜,确保他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才安心睡觉。
这十五年,有太多值得回忆的瞬间,太多温馨的画面,太多感动的事情。她不仅见证了小军的成长,也见证了李家的喜怒哀乐,她早已不是一个外人,而是这个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手机"叮"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李太太发来的信息:"火车上还好吗?午饭记得吃。到家后给我们发个消息,路上小心。"简单的几句话,字里行间满是关心,让张阿姨感到无比温暖。
她回复道:"车上很好,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先生。告诉小军,要好好学习,阿姨等着他来老家玩。"发完信息,她又补充了一条:"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城市建筑渐渐被田野乡村取代。张阿姨靠在座椅上,思考着未来的生活。
04
经过六个小时的车程,张阿姨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一下火车,她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等候的母亲——一位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人。
虽然岁月在母亲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充满了期盼。
"妈!"张阿姨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母亲。久违的家乡气息和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鼻子一酸。
"秀芬啊,瘦了,"老人摸着女儿的脸,心疼地说,"在城里工作辛苦吧?"
"不辛苦,妈。李家人对我很好,"张阿姨扶着母亲慢慢走出车站,"您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上下楼梯还有点费劲,"老人笑着说,"有我女儿回来照顾我,我这病准能好得更快。"
两人坐上了村里的面包车,向家中驶去,一路上,张阿姨透过车窗,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乡风景。
村口的老榕树更加粗壮了,小时候玩耍的小溪变窄了,新修的水泥路取代了记忆中的泥土小径。
"秀芬啊,你这是辞职了吗?"母亲突然问道眼中带着些许担忧。"是不是那家人难为你了?"
张阿姨连忙摇头:"没有,妈,李家人对我特别好。我是因为您身体不好,才请辞回来照顾您的。"
"那他们...舍得让你走吗?"母亲继续问道。
"当然舍不得,"张阿姨微笑着说,"尤其是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哭着不让我走。李先生和李太太也很不舍,今早特意做了早餐给我送行,还亲自送我去车站。"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点点头,欣慰地说,"我就怕你在外面受委屈。"
母亲的目光落在张阿姨手中那个精致的纸袋上,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那家人给你的礼物?"
张阿姨下意识地将纸袋抱紧了些:"嗯,李太太临走时给我的,说是回家再打开看看。"
"那快打开看看啊,"母亲催促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是什么东西?"
"回家再看吧,妈,"张阿姨轻声说,"先回家安顿您休息,这些都不急。"
回到家中,张阿姨看着这个简陋却温馨的小屋,一股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母亲虽然行动不便,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妈,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午饭,"张阿姨放下行李,走向厨房。
"好,好,"母亲点点头,"你也累了一上午,别太辛苦。"简单做了几个家常菜,母女俩一起吃了顿温馨的午饭。饭后,张阿姨扶母亲上楼休息。
"妈,您睡会儿吧,我去整理一下行李,"张阿姨轻声说,等母亲的房门关上,张阿姨长舒一口气,拿起行李和那个一直牵动她心的纸袋,轻轻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很小,但收拾得整洁干净。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她十几岁时的照片,墙上还挂着她初中毕业时的奖状。这个房间,见证了她的童年和少女时代,如今,它将见证她人生的新阶段。
张阿姨坐在床上,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纸袋。
这是李太太常去的那家精品店的袋子,她曾多次陪李太太去那家店购物,那里的东西一向高雅精致,价格不菲。
袋子上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李太太亲手系的,她总是喜欢这样的颜色。
"里面会是什么呢?"张阿姨喃喃自语,心中充满好奇和期待,她轻轻解开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她的手微微颤抖。袋子很轻,似乎并没有装什么沉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