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6月22日,红四军第七次代表大会在龙岩召开,本次大会由陈毅主持。当时的背景是,红四军因为中央代表刘安恭到来,导致内部意见纷争,甚至毛主席还和朱德大吵一架,面对如此严肃的局面,陈毅作为“中间人”对革命形势提出严厉批评。
陈毅说毛主席有四个缺点,不过历史已经证明,其实是四个真理。
第一:对马列主义信仰不够坚定。
第二:有个人英雄主义。
第三:喜欢搞一言堂,爱发火、总是批评别人。这是第二条的延伸。
第四: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论断。陈毅认为所有人都有发言权,否决别人说话的权利是不对的。
这次会议由于大多数人对陈毅的言论表示赞同,最后撤销了毛泽东红四军前委书记的职务,改由陈毅担任。也因为如此,毛主席决定回去养病,这才和贺子珍去了东华山。
那么这些评价究竟是否恰当呢?
先看第一条,说毛泽东对马列主义信仰不够坚定。
毛泽东带兵上井冈山,而当时的实际情况是,马列主义虽是伟大的革命理论,但在中国落地生根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与本土实际情况不相适配的状况。倘若只是一味机械地照抄照搬马列主义,必然会将革命思想引向唯心主义与形而上学的歧途,最终导致革命失败。毛泽东很早就洞察到了这一问题,始终倡导将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
在第五次反“围剿”期间,王明疯狂推行共产国际路线,借助博古、李德、洛甫等人牢牢掌控中央领导权,排挤毛泽东的正确指挥。这致使中央红军苦战一年,付出了巨大牺牲,却未能成功粉碎敌人的进攻,中央苏区还被敌人逐步蚕食,中共中央被迫踏上前途未卜的长征之路。长征初期,王明的教条主义在党中央依旧盛行,结果红军伤亡惨重,湘江血战后,红军人数从最初的8万多人锐减至3万人。这5万名革命志士的牺牲,王明、博古、李德等人难辞其咎,而其中一半责任实则源于共产国际。
再看第二条,有个人英雄主义。
在当时的情境下,这种说法或许存在一定误解,但从整个历史进程来看,此言并无丝毫夸张。正是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革命才最终走向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曾先后涌现过多位领导人,如陈独秀、王明、博古等。然而,在这些人的领导下,中国革命不仅没有走向繁荣强盛,反而屡次遭受沉重打击,多次濒临失败边缘。陈独秀主动放弃大革命领导权,导致反革命势力疯狂屠杀革命群众;王明通过远程指挥博古,造成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损失惨重,苦心经营的中央苏区也被敌人占领。这两次重大挫折几乎将中国革命的未来断送。
第三条,说毛泽东爱发火,总是批评别人。
这其实与毛泽东的性格密切相关。毛泽东出生于楚乡,成长于楚地,深受楚文化的熏陶,加之其豪放不羁的个性以及长期革命斗争实践的磨砺,形成了一种兼具统帅风范与诗人气质的浪漫特质,这种特质在他的谋略艺术风格中也有所体现。
毛泽东曾自我评价,他身上有两种气质,一是虎气,二是猴气,形象地展现出他既有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又具备善于应变的机敏灵活。毛泽东巧妙融合“两气”,创造出千变万化、独具特色的谋略艺术,总体风格上“虎气”占据主导。他谋划策略时,善于运用联系、全面、发展的观点,抓住战略关键部署战役,抓住战役关键安排战斗,大谋略套小谋略,环环相扣,政治、军事、外交谋略综合运用,编织出宏大的谋略之网。
在实施过程中,尤其注重行动迅猛、节奏紧凑,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气势磅礴,一气呵成。而且,毛泽东“爱发火、批评别人”是有原因的。眼睁睁看着大批革命力量在错误领导下白白损失,他内心必然极度痛心,换作任何人都会愤怒。如果发现问题却无动于衷、不闻不问,那才是对革命的极不负责。
第四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如今,这句话已成为中国共产党工作的重要准则,但在毛泽东刚提出这一论断时,曾一度被人指责过于霸道,认为剥夺了他人的发言权。让每个人都有发表意见的机会,这本无可厚非,但也存在弊端。
比如,对于某项工作,有人经过实地调查、深入研究,得出符合实际的结论,而另一批人没有经过实际调研,仅凭道听途说甚至主观臆测,就否定前者的结论,此时该听谁的呢?这与民主讨论中的问题有相似之处。毛泽东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实际上是为参与民主讨论设置了一个前提条件,目的是防止有人不负责任地随意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