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以雷霆之势介入朝鲜战争,此时的朝鲜半岛已是一片焦土,美军的空中优势令每一寸土地都暴露在轰炸威胁之下。毛主席在北京中南海的办公室内,凝视着朝鲜地图,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不仅取决于前线的勇猛,更依赖于后方的稳固,他提笔写下第一封电报,要求志愿军司令部在朝鲜北部山区“多开凿隐蔽洞穴,确保总部安全”。
彭老总接到电报时正忙于部署第一次战役,此时部队初入朝鲜,对地形陌生,后勤补给线尚未完善,而美军战机昼夜不停地轰炸交通要道,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迅速建立前线指挥体系,组织部队反击联合国军的北进。因此彭老总接到电报后虽未忽视,但他将主要精力放在战术部署上,他回复中央“已安排工兵勘察地形”,只是实际工程进度缓慢,仅选定几处天然山洞作为临时指挥部。
11月初,志愿军首战告捷,但美军的空中侦察愈发密集,毛主席的第二封电报紧随而来,语气更加急切:“隐蔽工程须速推进,万不可因小胜而轻敌。”彭老总此时判断美军短期内难以发动大规模反扑,加之朝鲜寒冬已至,部队急需解决御寒和粮食问题,因此他把工兵部队临时抽调去抢修道路和搭建营地,凿洞计划再次被搁置。
第三次电报送达时,志愿军司令部已迁至大榆洞,毛主席再次提醒:“务必深挖洞、广积粮,此乃持久战之根本。”此时的朝鲜战场局势微妙,麦克阿瑟叫嚣“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而志愿军正筹划第二次战役的诱敌深入之计,彭老总盯着地图上标注的美军装甲师位置,对工兵团长下达的命令却是:“先保障炮兵阵地伪装,总部隐蔽暂缓。”
此时洪学智身为副司令员,他敏锐察觉到毛主席的用意:司令部是指挥战场的核心,不能存在任何差池,虽然暂时忽略司令部防御工事,能表达出与战士们同甘共苦的革命精神,但作为左右战场能否取得胜利的司令,必须要确保十足的安全性,否则很容易遭受重创而影响军队士气;另外,毛岸英也在司令部担任要职,他是毛主席的长子,其身份与能力都不容忽视,他的人身安全也十分重要。
因此,洪学智主张遵循毛主席电令,开凿洞穴、隐蔽指挥部,只是彭老总仍坚持自己的决定,他相信,只要歼灭敌军主力,指挥所的安全自然无忧。第二次战役在11月7日打响,这是扭转朝鲜战局的一次关键战役,时至11月24日,“联合国军”发起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的“总攻势”,毛主席发出紧急“4A”电令,着重强调指挥部务必高度重视安全问题。
此时彭老总着手安排指挥部转移,面对敌军的“总攻”,深知一切安全隐患都要杜绝,于是他在转移指挥部的同时,对战备部署也进行了调整,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11月25日,志愿军总部所在地大榆洞突遭美军战机轰炸,一枚枚凝固汽油弹穿透薄弱的掩体,击中指挥部后火势立即蔓延开来,彭老总在众人的掩护下迅速撤离,在防空洞看着眼前的火海,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然而,随之而来的消息让每个人都当场震惊:毛岸英与参谋高瑞欣为抢救指挥所内的战报而不幸牺牲,这个噩耗让彭老总心痛得窒息,他要冲出防空洞查看具体情况,结果被其他将领死死拽住。在场的每位将领都沉痛至极,而彭老总在战后看着眼前的废墟和焦土,为自己没重视防御工事而留下了终身遗憾。
彭老总虽然是身经百战的元勋,但在这场战役中他低估了现代战争中制空权的致命性,此事之后他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工兵部队全员出动,朝鲜北部山区响起密集的凿击声。战士们用铁镐、炸药在花岗岩山体中开凿出纵横交错的坑道,指挥部深藏地下十米,入口伪装成普通民居,电话线全部埋入冻土。
隐蔽工事体系建成后,意外推动了志愿军战术革新,坑道不仅保护了指挥中枢,更发展成能攻能守的立体防御网,在上甘岭战役中,这些深藏地下的堡垒让美军倾泻的190万发炮弹失去威力,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彭老总在视察前线坑道时,曾抚摸岩壁感慨:“早听主席之言,多少好同志不必枉死”,这次将帅间的思想碰撞,最终催生出适应朝鲜战场的独特军事智慧,只是其代价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