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未婚夫打了败仗,不得已将我送给楚王和亲。

后来他东山再起杀了楚王将我娇藏。

就连他的青梅都吃醋不已,扬言要剥了我的皮。

可我却一病三年,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走投无路之下他决定与我成婚冲喜。

当天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他险些喜极而泣,以致没有注意到我藏在手里的小笺。

那是楚王萧彻托人递来的信笺。

信上说:

一别三年,他马上就要来接我离开啦。



收到这张信笺时我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张狂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难以模仿。

我从未想过萧彻他还活着。

一直跟着我的小桃见状慌了神:

“这药要是苦咱们像往日一样倒掉便好,姑娘你别哭啊!”

她转身拿起药碗,却被我攥住手臂。

“今日不倒。”

我要喝药,要快快好起来。

裴修筠又来看我了。

他神色冷峻,为着我不肯成亲的事已经将我禁足多日。

见我将今日的药汤饭食吃了个干净。

他眉头松动,小心地替我擦拭嘴角。

“阿蛮,萧彻已经死了,我答应你让你为他守孝三年已是仁至义尽。”

“你若是再为了他而拒绝我……”

言语间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他总是这样逼我。

从前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却逼我去替公主和亲。

现在我早已另嫁他人,他又非要把我抢回来。

我将手里的小笺攥成一团。

“我的夫君只有萧彻一人。”

“我不嫁。”

声音很轻,却是无比坚定。

“你以为你能做得了主吗?”

他重重搁下药碗,冷冷道:“他已经死了,余下几十年你都只能陪着我。”

“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七日后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他如今大权在握,自以为能掌控一切。

包括我。

却并没有发现我在他离开后小心地将信笺展开:

“阿鸢卿卿如晤,陌上花开,七日而归。”

只要再拖七日,我的夫君就会来接我了。

2

第二日府里就有了办喜事的氛围,裴修筠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你把这个红盖头绣完,咱们成亲那日用可好?”

他拿来一个绣了一半的红盖头。

那是我在和亲之前满怀期待给他绣的。

我与他本是自幼的娃娃亲。

那时父亲还是齐国的大将军,为了攻下楚国他假意叛国去楚国卧底。

为求逼真他又自请让齐王灭他满门,坐实叛国罪名。

一夜之间我成了流浪乞儿,被迫和野狗争食。

直到那日裴修筠找到我。

他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是专门来接我去成亲的。

他不打我不骂我,每日都让我吃饱饭。

还亲自教我读书认字,音律歌舞。

我觉得他就是天下最好的人。

他皱眉我就心疼,他生病我就衣不解带的照顾。

恨不能掏出一颗心来给他。

我按照齐国民俗,亲绣一张红盖头以示对夫君的情意。

却不想还没绣完就被他绑进了和亲的车队。

原来他接我回来只是因为我与王姬长得有七分相似,可以替她去和亲。

“当初你亲口说的,我不过一枚棋子,不配为你绣红妆。”

我神色淡淡地喝着汤药,连眼皮都没抬。

裴修筠眼中的期待转为薄薄的怒意。

“当时我也说过,和亲只是权宜之计,我会接你回来与你成亲!”

“如今我都做到了,从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不好吗!”

过去?

和亲那年大雪封山,我险些被一头白虎咬死。

初到楚国,朝臣们说杀了我祭奠大战中死去的士兵。

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能轻易揭过!

“裴修筠,数度生死我过不去。”

说完这句话屋子里落针可闻。

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直到我欲起身他终于吐出一句:“抱歉。”

依旧是背对着他: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如果你真有心弥补就把我的金簪还给我。”

那是萧彻亲手所铸,上面刻了我们的名字。

裴修筠发现拿走后就再也没有还给我。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惜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裴修筠骤然暴怒,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初到楚国那年,我被随意丢在一处冷宫。

靠着院墙下一株野生的青瓜过活。

后来我把青瓜种了满院子计划着和其他人换点儿东西。

可一觉醒来满院子的青瓜被糟蹋了个遍。

我逮着罪魁祸首哭了个天翻地覆,他答应赔我。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楚王萧彻。

他日日来看我种青瓜,给我送东西,偶尔也用他的剑帮我修枝。

我最喜欢看他干活,宽肩窄腰赏心悦目。

除了宫墙之内没有自由,这就是我最想过的日子。

有衣穿,有饭吃。

就这么看了一年,边关战事突起。

朝臣说齐国言而无信,要杀我以示警告。

他力排众议保下了我。

我不仅没死还成了他的宠妃。

思绪回笼。

我毫不退让:

“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他。”

“即便这样裴大人也要娶我吗?”

裴修筠瞳孔骤缩,捏着我下巴的手不自觉收紧。

下一秒他重重地吻了上来。

任凭我怎么拍打都无法让他松手。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我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裴修筠喘着粗气。

“那又如何,人死万事休,你终究还是我的人。”

“你既然爱上过我,那就会再次爱上我。”

3

即便我这样刺激,裴修筠依旧不肯放弃娶我。

他对婚礼的事更上心了。

礼服订的是毓秀坊最好的,光是宴席就预备了几百桌,还开了粥棚,挂了十里炮仗。

瞧着是要轰动全城的架势。

“阿鸢,下面送来了各家胭脂铺喜娘的名册画像,你来瞧瞧喜欢谁的手艺?”

一共十多名喜娘都是干了很多年的老人,我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停滞在一张最不起眼的画像上。

这女子我曾见过,是萧彻身边最厉害的刺客,名唤青鱼。

裴修筠眉头微皱:“这位喜娘资历尚浅,不知手艺到底如何?不如换一个?”

“你既不愿意听我的又何必装模作样让我选。”

我心中忐忑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他看了我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也好,只要你高兴就行。”

裴修筠走后,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到时出逃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还剩下五日。

钱,粮,药一样不能少。

许是心中有愧,裴修筠解了我的禁足,许我在府中自由活动。

我在后院假山根儿下轻轻刨了一会儿,便挖出一个钱袋。

这是当初我被裴修筠接回来带在身边时攒下的。

若非给他买东西我从不舍得动用。

即便是散碎银子也攒了不少。

我又往里塞了两根金条。

萧彻他孤身留在齐国定然没钱。

我得多攒些,这一路上吃穿住行都得花钱呢。

对了,还得做些干粮带上。

四处都在打仗,有时候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吃食。

3

东西刚做好,王姬就来了。

自从裴修筠传出要和我成婚的消息她几乎日日都来闹。

裴修筠每回称病不见。

但今日她直接闯到了我的院子。

我正在院子里晒饼子,要晒得干干的才不容易坏。

王姬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秦鸢,你好歹也是替本公主和亲过的,怎么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我不知道吃饼怎么就小家子气了。

因为齐王要打仗,重赋之下好多人连糠都吃不上只能吃土,白面饼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

就连萧彻都喜欢。

她一抬手,刚摆好的饼子撒了一地。

我慌忙去捡,她却一脚踩在我面前。

“就算你们定过亲,你也不配嫁给他!”

我没理,我本就不想嫁给裴修筠。

她却以为我在挑衅,抬脚踹在我肩头。

“你为什么不陪着萧彻那个野种去死!”

“你说什么?”

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我咬牙反问。

“怎么,我说错了吗?”

“生父都说不清楚的人不是野种是什么?”

“你们两个一个贱民一个野种倒是相配,要不要我送你下去找他啊?”

王姬应该很后悔一个人闯进我的院子。

我抬脚将她踹翻在地。

“贱人,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我们全家一百五十七条命,这是她欠的债。

我恍若未闻,翻身骑在她身上,一拳又一拳。

裴修筠赶来时一把将我撅开。

显然是动了大怒。

他把王姬护在怀里满眼小心地查看她的伤势,又耐心地哄着。

我却因为他的动作手臂狠狠擦过沙石地面。

“为了几个饼子你就要动手打人?”

“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规矩还是这副劣根性,你和街上那些与狗争食的无知刁民有什么区别。”

当然没有区别,我本就过过那样的日子。

阿爹要当大英雄不惜牺牲全家。

他裴修筠要当齐国开疆拓土的第一人不惜劳役万民。

可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想吃饱饭过自己的日子!

“和王姬道歉,不然就没有饭吃。”

我低头,眼眶酸涩。

“我没错!”

“莫要仗着我娶你就任性妄为。”裴修筠语调骤冷。

“来人,把她关起来,水和吃的一律不许给!”

4

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整理包袱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萧彻。

如果换作他,大概会在一旁给我加油。

当初在楚国宫里,我被一个偷青瓜的小太监打了。

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教我打回去。

他说,不争就会受欺负,活不下去。

还有三日,可我却觉得一刻也等不了了。

大概是想让我长个教训,裴修筠晾了我一日才来看我。

“阿鸢,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向王姬吗?”

他坐在椅子上看我的目光像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裴修筠自幼谋算出众,被齐王带在身边亲自培养。

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太子懦弱,登基后大权旁落,他便成了齐国最有权势的人。

若是他有心,整个齐国都不会有人敢欺负我。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威慑,掌权多年,这样的手段他得心应手。

我没有说话,以沉默反抗。

“当初我把你从乞丐堆找回来,你满心满眼都是我,冬日里给我烤红薯,怕我回来冷了就在怀里捂到三更。

夏日里又心疼我写公文炎热,一下一下替我摇着折扇。”

他顿了顿:

“可如今你变了,对我连一句关心都不曾有。”

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我汗毛倒起,下意识后退一步。

察觉到我的害怕他终于满意地笑了,又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

巴掌打了要给甜枣。

“你不是要簪子吗?我给你雕了一个,是你最喜欢的鸢尾样式。”

裴修筠耐着性子上前一步,亲手替我簪入发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

“阿鸢,以后记得要乖乖地。”

“乖乖地像从前那样爱我,好吗?”

我心中一片恶寒,对于他的无耻行径早已无话可说。

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没关系的,阿鸢,再忍忍,过了明日就自由了。

5

婚礼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丑时末院子里便忙碌了起来。

目之所及皆是大红的喜色,花团锦簇,红绸满天。

丫鬟们托着锦衣华服珠钗凤冠鱼贯而入。

众人忙得热火朝天。

没有人注意到喜娘青鱼趁着匀面在我耳侧轻声道:

“娘娘受苦了,婚礼开始前奴会与娘娘互换身份,西南侧的小门专走裴府外来人员,那里有人接应。”

我迫切想知道萧彻的消息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她却好似读懂了我心中所想。

“萧公子去给裴大人准备“礼物”了,他会去城外找您。”

换衣服,化妆面,戴珠钗。

一切就绪后裴修筠来了。

“婚礼还有三个时辰,我有些等不及便先来看看。”

他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看着盛装华服的我面露惊叹。

“我的阿鸢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

顺手拿起桌上花钿替我完成妆面的最后一步。

“这一天迟了这么多年,但幸好,我等到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了,我也不自觉流露出欣喜:

“是啊,幸好,我也等到了。”

青鱼见缝插针地递上红盖头。

“大人与新娘子感情可真好,只是若有什么话还得快些说。”

“按习俗,这盖头一盖直到掀起之时新娘子可就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裴修筠勾唇轻笑,亲自替我盖上盖头。

“我与阿鸢,来日方长。”

“吉时到,请新娘子出门——”

礼官一声唱和,锣鼓鞭炮齐鸣。

乔装改扮后的我跟在送亲的队伍里,看着青鱼替我上了花轿。

她说她自有办法脱身。

让我出了二门直奔西北角门而去。

一阵礼乐起。

裴修筠骑着高头大马在东南方的街道上撒着喜钱。

与我背道而驰。

我跟着接应的人上了一辆另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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