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是1980年的春天,我发现了一本皱巴巴的账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
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些数字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我本以为供销社是个安稳的去处,却不想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这场较量,让我失去了一个岗位,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人生转折。
01
春寒料峭的三月,我背着军用帆布包,踏上了回双河镇的路。三年的军旅生涯已经结束,但那份坚毅和责任感却永远镌刻在我的骨子里。
边境的烽火,战友的情谊,以及连长临别时那句"当兵之人,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自己是个军人"的嘱托,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
"昭阳回来啦!"刚走到镇口那棵老槐树下,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我一抬头,看见父亲正拄着拐杖,笑眯眯地望着我。
他的右腿一瘸一拐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酸楚。那是在我十岁那年,他在给人家做工时从房梁上摔下来留下的伤。
从那以后,他就只能做些零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母亲刚走不久,父亲为了多挣些钱给我买新棉袄,接了给镇长家修缮房顶的活。
谁知道那天下着小雨,房梁又湿又滑,父亲一个不慎就摔了下来。从此,他引以为傲的木匠手艺也没法再干了,只能靠修修椅子桌子过活。
"爸,我回来了。"我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拐杖。阳光照在父亲花白的鬓角上,我发现他比三年前又苍老了许多。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手上的老茧更厚了,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你这孩子,写信说要回来,也不说具体时间,害得我天天在这儿等。"父亲假装抱怨,眼里却闪着欣慰的泪光。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还特意打了个补丁,一看就是精心准备了好久。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我笑着说,"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路上碰到李镇长了,他说已经给我安排了工作。"
回家的路上,我跟父亲说起了组织上的安排。因为我在部队立过三等功,又是光荣退伍军人,镇里决定让我到供销社工作。
在当时,供销社可是个香饽饽的单位,不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
父亲听了,连连点头:"好啊,供销社可是个好单位,郑主任在镇上很有威望,你以后要好好干。"
说这话时,他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我知道,父亲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现在见儿子有了稳定工作,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家里还是老样子,土墙泥地,几件简单的家具。但父亲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灶台上还温着一锅肉炖白菜,香味飘得老远。"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去买了两斤肉。"父亲笑着说,"你最爱吃的白菜我也种了不少,今年长得特别好。"
我的鼻子一酸,三年的军旅生涯,让我经历了不少风浪,可此时此刻,却被父亲这份朴实的爱意打动得说不出话来。
02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提前准备好的蓝色制服,怀着憧憬来到供销社报到。
供销社是镇上最大的二层楼房,红砖白墙,气派非凡。门口的柜台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买油买盐,熙熙攘攘,一派繁忙景象。
郑向明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
郑向明正在办公桌后抽着烟,看到我进来,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连烟头都没掐,就把我打发到了仓库去跟老黄做学徒。
"领导,我在部队管理过装备库,对仓库管理也略有心得..."我试图表达自己的专长,却被他冷冷打断:"按规矩来,新人都得从基层干起。"
就这样,我来到了供销社的仓库。说是仓库,其实是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大库房,里面堆满了各种货物,从日用百货到农用物资,应有尽有。黄德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实人,在供销社干了二十多年,满头的白发透着岁月的沧桑。
"小周啊,你先帮我整理这批货物。"黄德寿递给我一本清单,"要按品类分类,数量要核对准确。"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的,仿佛生怕打扰了谁。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供销社的工作。每天清早七点到岗,打扫仓库,清点货物,登记出入库。黄德寿教我认识各种商品,教我如何填写单据,耐心细致。但我很快发现,这位老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每当看到某些特定的单据时,他的手都会微微发抖。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了一本皱巴巴的账本。
这本账本藏在角落里的纸箱底下,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起初我并没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些数字跟正式账本上的对不上号。
比如,一批化肥的进货价,正式账本上写的是每袋一百二,而这本旧账本上却只有八十五。类似的差异不止这一处,我开始专门记录这些出入,发现问题越来越多。
很快,我就注意到更多可疑的细节。采购主管徐广生和会计科长赵成德经常在下班后单独留在办公室,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夜。
每逢进大宗货物,他们都会跟郑主任凑在一起谈很久。而更让我觉得蹊跷的是,每次这种情况发生后,账目上就会出现明显的差异。
一天傍晚,我正在核对库存,突然听见仓库外有人说话。我下意识地躲在货架后面,发现是徐广生和赵成德。
"这批化肥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徐广生压低声音问。
"放心吧,账目我都处理好了,到时候按一百二的价格入账,"赵成德说着,掏出一根烟递给徐广生,"老郑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账本会有这么大的出入。
他们是在虚报进价,中间的差价都被他们吃了进去!想到那些辛苦种地的农民,不得不高价购买化肥,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回家路上,我心事重重。父亲给我熬了一锅姜汤,说是降降火。"昭阳啊,你这些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父亲关切地问。我摇摇头,不想让他担心。可父亲却说:"儿啊,做人要记住,宁可得罪人,不可得罪心。你就按自己认为对的去做。"
第二天上班,黄德寿突然把我叫到一边:"昭阳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有些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我心里一惊,看来老黄也知道内情。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又补充道:"这些年,我看得多了,有些事明白装糊涂,对大家都好。"
但我是个军人,部队教会我的就是要正直,要勇敢。我开始暗中收集证据,记录每一笔可疑的交易。
03
很快,一个惊人的数字跃然纸上:仅今年上半年,他们就通过虚报进价侵吞了近万元公款。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举报时,一件事情坚定了我的决心。
那天下午,一个干瘦的老大娘在柜台前跟营业员争执。老大娘是隔壁村的,好不容易筹了钱要买化肥,却发现价格比邻镇贵了快一倍。
"凭啥咱们这儿的化肥这么贵?"老大娘急得直掉眼泪,"我家就指望着种地过活啊!"
营业员爱理不理地说:"这是定价,爱买不买。"
老大娘最后抹着眼泪走了,那佝偻的背影让我心痛。
当天晚上,我连夜写了一封举报信,详细列举了这些年来供销社的问题。第二天一早,我就寄到了县纪委。
没过多久,县里就派了检查组进驻供销社。郑向明他们显然已经猜到是我举报的,开始处处刁难我。
先是把我调去看厕所,后来又诬陷我工作失职,说我丢失了一批货物。但我知道,正义终将胜利。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转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