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 年的仲秋,山东大学声名远扬的先秦文史研究大家高亨先生,迎来了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 获邀参加在北京召开的中国科学院哲学部重要会议。在这场汇聚学界精英的盛会上,高亨先生与冯友兰、范文澜等一众学术翘楚,共同得到了毛主席的亲切接见。
会见期间,毛主席对高亨先生的学术造诣赞赏有加,提及曾拜读过他的多部论著,言语间满是肯定与鼓励。这于高亨先生而言,恰似春日暖阳,暖透心间,让他激动万分,荣耀感油然而生。会议落幕,高亨先生满怀感恩,脚步匆匆回到学校,精心挑选出自己的六部心血之作,包括那部《周易古经今注》,郑重托付给中宣部副部长周扬,盼其转呈毛主席,以倾吐内心的崇敬,也表明自己深耕学术的坚定决心。
不仅如此,高亨先生还附上自己倾心创作的诗词《水调歌头》,期冀毛主席能给予点拨一二。这既是对伟人的敬重,更饱含着他对诗词艺术的痴迷与执着。
一月有余,高亨先生终于盼来了毛主席的亲笔回信。信封之上,字迹紧密却刚劲有力,豪放洒脱间尽显毛主席独有的书法神韵。尤其是 “山东大学” 四字,笔锋游走如龙蛇,日后成为山东大学熠熠生辉的校名题字,承载着厚重历史,化作珍贵的精神财富世代流传。
捧着回信,高亨先生心潮澎湃,手指轻轻拂过信笺,眼中满是珍视。信中,毛主席那极具辨识度的 “毛体” 狂草肆意飞扬,可其中一个草书字却让高亨先生犯了难,反复端详,绞尽脑汁也难识真意。无奈之下,他赶忙邀来几位学界同行,众人围坐,一同钻研,然而即便是这些满腹经纶的资深教授,面对此字亦是眉头紧锁,不得要领。
情急之中,高亨先生想到了山东大学的校长成仿吾先生。他怀揣着这封珍贵信件,急切地向成校长求助。成仿吾先生学养深厚,对书法艺术见解独到,接过信件,目光扫过,须臾便解了高亨先生的疑惑:“此乃草书的‘爱’字。”
那一刻,高亨先生心中疑云顿消,对成仿吾先生的博闻强识钦佩不已。这段小波折,既彰显了毛主席书法的超凡功力,又见证了学术界同仁间的惺惺相惜与携手共进。于高亨先生,这经历无比珍贵,既深化了他对书法艺术的感悟,更让他对毛主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透过留存的图片,我们得以一窥毛主席给高亨先生狂草信札的全貌。信中书法,气势恢宏,似有千钧之力,字体大小错落,笔画粗细变幻,墨色干湿相衬,仿若一场视觉的狂欢,冲击着观者的心灵,将书法艺术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另有一张图片,呈现的是精心制作的毛主席致高亨先生狂草书信释文。对于钟情 “毛体” 狂草的朋友,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对照释文与原字,既能品悟狂草的独特韵味,又能领会成仿吾先生解读疑难字时的精准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