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秋,北京往北百十里的山沟沟里,唐师曾踩着掉底儿的皮鞋,扒拉开半人高的酸枣枝子。前头带路的老乡突然一跺脚:“就这儿!”抬眼瞅见个裹着破军大衣的汉子,正撅着腚给猪圈糊泥巴。唐师曾嗓子眼一紧,嗷唠一嗓子:“青松!你咋混成个山大王了!你缺钱我给啊!”那汉子一扭头,豁牙笑得山响:“老唐!俺家腌的酸菜能吃了!”
一、状元郎的“邪门”人生
王青松打小就是个“邪乎人”。在洛阳老家的麦子地里,他爹举着鞋底子追着骂:“鳖孙!让你割麦你瞅蚂蚁上树!”少年王青松捂着屁股窜上田埂,嘴里还念叨:“爹,这蚂蚁走的是八卦阵哩!”
1979年夏天,这个“邪乎劲”让他成了全县头名状元。北大通知书到村那天,老王头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半晌蹦出一句:“去北京...能学咋种地不?”二十二岁的王青松扶了扶眼镜:“爹,这回俺学的是天下最大的道理。”
在燕园,这河南娃活成了奇景。大冬天光脚穿布鞋,怀里揣俩烤红薯当干粮,图书馆闭馆了他翻墙进去接着啃《黄帝内经》。有回宿舍暖气漏水,他盘腿坐在水洼里乐:“正好练寒暑不侵功!”
二、 未名湖畔的“神经侠侣”
要说张梅老师嫁给王青松,全北大都觉得这俩“魔怔到一块堆了”。新娘子过门那天,嫁妆里裹着半人高的养生手稿。闹洞房的学生起哄:“师母唱个歌!”张梅一推眼镜:“那我背段《千金方》?”
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跟别人倒着个儿。别人看电影他们观星象,别家炖排骨他家熬草药。有次系主任来串门,瞅见厨房挂着风干的蜈蚣,吓得直拍大腿:“你俩这是要修仙呐!”
可神仙也有栽跟头的时候。那年王青松考博落榜,张梅评职称被刷。两口子蹲在筒子楼楼道里,就着二锅头啃烧饼。张梅突然噗嗤笑了:“当年陶渊明辞官,是不是也这么憋屈?”王青松把饼渣拍进花盆:“赶明儿咱真种地去!”
三、山窝窝里的“科学种田”
1994年开春,燕山皱褶里来了俩“怪人”。王青松扛着《齐民要术》当施工图,张梅拿着量角器测山坡坡度。村里王寡妇趴在墙头看热闹:“哟,大学生犁地咋跟跳大神似的?”
您还别说,这俩“书呆子”愣把荒坡整出了花。别人家种玉米,他家地里东一撮薄荷西一丛板蓝根。村委会大喇叭天天喊:“注意啦!老王家的猪圈通通搞科研,大伙别当柴火劈了!”
最绝的是教娃。村里娃娃逮蛐蛐,他家小宇拿放大镜瞅蚂蚁搬家。有回村长孙子显摆电动小汽车,小宇用竹片子削了个“木牛流马”,牵到溪流里能自己转轱辘。老支书吧嗒着烟袋锅:“这娃怕不是文曲星托生?”
四、手机屏照亮“山顶洞人”
2018年腊月,小宇蹲在灶台前突然冒了句:“爹,我想看看山外头。”王青松手里的柴火棍"啪嗒"掉地上——这些年他防着电视机电冰箱,没成想漏了村头小卖部的智能手机。
三口子“出山”那日,全村老少挤在村口看西洋景。王青松攥着二十年前的布票要买矿泉水,张梅对着自动门鞠躬说“劳驾开开”。最绝是小宇,举着山核桃要跟售货机“以物易物”,惹得保安憋笑憋出内伤。
在麦当劳,王青松盯着汉堡包装纸直念叨:“五行不全啊,这吃食缺了土气。”张梅却摸着扫码支付的机器两眼放光:“老头子,这可比罗盘精妙!”
五、老唐的“暴发户式报恩”
唐师曾再见老同学,是在通州有机农场。王青松正跟客户白话:“这西红柿得听莫扎特长大的!”扭头看见西装革履的老唐,张嘴就是:“来尝尝俺的量子力学肥种的萝卜!”
如今的“山大王”成了农业网红,直播间里张口就是“家人们,这白菜听得懂《广陵散》”。张梅更绝,把《本草纲目》编成rap,带着大妈们跳养生街舞。有回电视台采访,王青松对着镜头搓着手:“要说后悔...就是当年该带本《5G通信原理》上山。”
老唐死活要投资,被王青松用一筐土鸡蛋打发:“钱不钱的,你帮俺在城里找个教星星的学校是真。”后来小宇进了天文特色班,回村跟小伙伴吹牛:“知道不?北斗七星第三颗跟俺同名!”
结语:
如今,王青松带着妻儿回村。新修的柏油路通到山脚,他家老屋成了“网红打卡点”。有驴友举着自拍杆问:“老师,隐居真能修仙吗?”王青松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火苗噼啪映着皱纹:“修啥仙呐,当年就是书读多了,脚底板痒痒想踩踩泥。”山风掠过他花白鬓角,带来远处小学校广播站的音乐声。张梅突然碰碰他:“听,这曲子配咱种的春韭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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