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夫君收到了赈灾旨意,妾室温念念立刻设立粥棚,救助百姓。
而我这个正妻却带人砸了粥棚,遣散灾民。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见死不救,活该被浸猪笼。
民愤之下,灾民造反,温氏要我拿出府中金银,发放抚恤金来平定祸乱。
我耸耸肩,冷声道:
“没钱。”
一时间,皇帝震怒,以欺君之罪要将我们满门抄斩。
而金銮殿上,我面露坦然,掏出了一本陈情书。
“慕府心系百姓,绝对会保证大家的温饱!”
温念念眼神坚定,一番掷地有声的话不禁让灾民都感激不已。
说罢,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更是亲手为灾民煮粥。
“慕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我们感激不尽啊。”
“前一阵突然降温,是慕夫人自掏腰包为我们买棉衣,不然……我的小孙子恐怕早就冻死了!”
“慕夫人如此善良,难怪慕侯爷对夫人一往情深。”
吹捧的话让温念念羞红了脸,当场就允诺,慕府会答应百姓的所有请求。
正当所有人欢呼之时,我冷着脸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温念念脸上的愠怒一闪而过,看清来人后,勉强行了个礼。
“夫人,您……这是为何啊。”
夫人二字让百姓都摸不着头脑,纷纷面面相觑。
我冷冷地拿锅铲搅动着锅里的粥,轻描淡写道:
“来人,把这粥棚砸了。”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
“凭什么!我们都指着这口饭活下去,你这是要断了我们活路啊,你别以为自己是侯夫人就托大拿乔!”
“是不是刚刚我们称这位娘子为正妻,惹得侯夫人妒忌了?还真是小肚鸡肠!”
“侯爷有你这种夫人,真是他的晦气!”
我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侍卫冷言道:
“等什么呢?还不快动手?”
侍卫面露难色,却还是拿起棍棒走向了后厨。
温念念立刻跪在地上,用身体挡住了后厨的门口,哀切道:
“夫人,我知道这次侯爷没有将赈灾的事情交给您,您心有不快,但是看在这些灾民这么可怜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吧。”
温念念咬住了嘴唇,柔柔弱弱地看向了我。
我拧住了眉毛,回身对灾民说道:
“慕府从今往后不再设粥棚,各位请回吧。”
温念念立刻站起身来,用身体护住了百姓赖以为生的铁锅,声音带着几分啜泣。
“夫人,您若是今日执意如此,就从念念身上踏过去吧!”
我冷笑一声,她知道我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出手,还如此说辞,真是唱话本的好苗子啊。
几个身体强壮的灾民立刻走了上来,护住了温念念,看向我的眼神可怖极了。
一时间,气势剑拔弩张了起来。
我缓缓坐到椅子上,说道:
“温念念,你可知,慕府早就没银两了。”
2.
温念念一怔,随后眼神轻蔑道:
“夫人,慕府家底深厚,您可不要在这里抹黑慕府形象。”
“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如果夫人对妾身有什么不满,妾身愿在施完粥后任由夫人处置!”
我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中账簿的内容念了出来。
“设立粥棚,三千两。”
“购置棉衣,两千两。”
“购买粮食,四千二百两。”
听到这如流水般的雪花银,灾民都惊呆了。
“这……怎么会这么多钱?”
温念念瞪大了双眼,说道:
“夫人,您的账簿怎么和府里的账簿对不上啊。”
此话一出,灾民都议论纷纷。
向来家大业大的慕府肯定不可能没钱,所以我的话并没有多少可信度。
“难不成……夫人您为了中饱私囊,想借赈灾一事做文章?”
温念念的话提醒了灾民。
灾民回过神来,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恶毒。
“朱门酒肉臭,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嫁给顾侯!”
“我们这么穷,都是因为你这样的人把钱贪了!”
说罢,几个人朝我扔石头,侍卫赶忙上前挡住,我却还是被一块石头砸破了额头。
一阵眩晕感袭来,我勉强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
可好巧不巧,木质的桌板松动掉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温念念的脚上。
她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见温念念受了伤,一堆人都义愤填膺,当下就要把我拉去浸猪笼。
若不是侍卫带得足够多,恐怕我今天要横死当场了。
就在群情激愤之际,一阵马蹄声传来。
“侯爷!是侯爷赈灾回来了!”
我勉强睁开被鲜血糊住的双眼,看到了那个向来冷冽的侯爷,此刻面上尽是担忧。
“怎么回事?”
侯爷急匆匆地下了马,便扶起了温念念。
温念念顺势倒在侯爷怀中轻声抽泣。
“兴许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夫人生气……但请侯爷劝劝夫人,不要砸了粥棚,这都是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啊。”
侯爷眉宇间写满了愤怒,却还是稳住了声音道:
“我先带你回府看大夫,来人!把这收拾好,继续施粥。”
施粥一事,皇上已经知晓,如果此时停下,恐遭欺君之罪。
这么严重的事情,侯爷不当场处置我已经是在外人面前给足我面子了。
我却皱起眉道:
“今日,谁都不准施粥!”
我父亲配享太庙,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姨母。
侯府上下还是要给我几分薄面的。
可下一秒,侯爷却怒喝道:
“安阳,别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能胡作非为,你今日抹黑侯府形象,我还没有怪罪你,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我看从今以后,你就不必再执掌中馈了,以后就让念念代理吧。”
“还有,你再有如此失德之举,我便只能休妻了。”
当着一众灾民,下了我这个正妻的脸面,更是如此羞辱我。
我面不改色,目光没有一丝躲闪,说出的话也没有任何低头的意味:
“凭什么?”
百姓实在听不下去,骂道:
“我们知道侯爷的一片心意,但我们虽然人穷但不能志短,以后我们不会喝一碗侯府的粥!”
“走,旁边的年府也在施粥,我们去那边!”
“侯爷,你有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把她浸猪笼!”
我冷笑一声,说道:
“你们去哪都可以,就是从今以后若再有人打着侯府的旗号施粥,我定不轻饶。”
说罢,我拂袖离去,任由侯爷和温念念的目光如炬,活生生要将我盯穿。
3.
一整天侯府上下都在对我窃窃私语,下人更是对我避之不及。
我照常起床,自己研墨写字。
还没一刻钟的功夫,便被太夫人叫了去。
刚进了悟苍斋,太夫人便重重地甩了我一耳光,命我跪下。
“听念念说,昨日你可是出了好大的威风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慕府?”
“赈灾一事不容小觑,这事关侯爷在皇上心里的形象,你可知你这么一闹,有什么后果吗?”
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我依旧杵在原地不肯低头。
侯爷坐在旁边,面色严肃,一看就是早朝的时候受了责罚。
温念念轻抿了口茶,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这个正妻挨骂。
“母亲,您也不要太动肝火,想来夫人出身高贵,不比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更了解灾民的痛苦,夫人做不来都是情有可原的。”
侯爷冷哼一声,目光冷得吓人,说道:
“这次皇上只是小惩大戒,并命我继续开设粥棚将功补过,我看这次施粥的事情就交给念念做吧。”
温念念眼神一亮,得意扬扬地扬起了嘴角。
“母亲,侯爷,我定不负你们的期望,只是施粥需要银两,妾身……”
太夫人挥了挥手,轻飘飘道:
“这好办,执掌中馈的事情就暂由你代理。”
我蹙紧了眉头,脸上发烫,怒道:
“坚决不可以,如果让她管理内府,只怕慕府早晚都会被掏空!”
温念念一怔,豆大的泪珠顿时泪如雨下。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妾身……”
“当下最重要的是平复灾民的激愤,不如夫人先暂且拿出点嫁妆,当作给灾民的抚恤金,也好赚个名声,等事后妾身将花销原原本本地补给你。”
这天底下居然有小妾逼迫正妻拿嫁妆填补窟窿的道理。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侯爷见状,怒气更涨了几分,语调也毫不客气。
“沈安阳,别以为你仗着自己的身世就为所欲为,我不休妻已经是给你三分薄面了。”
我冷笑着,心里不免刺痛。
成婚多年,他虽给了我正妻的名分和待遇,但对我不冷不热,直到后来温念念大了肚子,侯爷欢天喜地地迎她入门。
我才知他娶我只不过是看上了我家的权势,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心属之人。
只可怜我这一生,活生生断送在慕府。
“今日,让温念念执掌中馈也好,休妻也罢,我都不会让步。”
“因为府中的账目……”
侯爷噌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摔碎了一地。
“来人,将这个毒妇关进杂扫间,不准给她吃喝,不准让她拉撒!”
我惊愕地看向他,反驳的话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太夫人也愤愤起身,拂袖而去。
温念念见众人离去,毫不客气地用长长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讥讽道:
“夫人,这下侯爷是我的,美名也是我的,就算你妒忌得要死又能如何?只要你死了,侯爷就能扶我为正妻。”
“还有,在侯府的安危和你面前,你说侯爷会舍弃什么呢?”
说罢,她抬起脚狠狠地碾着我的手,结实的花盆底让我的手顿时红肿一片。
4.
温念念执掌中馈后,广善乐施,活菩萨的名号传遍了大江南北。
不只是施粥,她更是变卖了自己的衣服首饰,素衣布衫给百姓发放棉被棉衣。
就连皇上也龙颜大悦,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
我这个被关进杂物室的正妻,只能羞耻地在柴火堆后如厕,被人人唾弃。
万般无奈下,我买通了家中侍卫,给叔父递了一纸书信。
叔父的速度很快,不到半日,粥棚便被砸得稀碎。
“看来,还是铁血铁腕铁拳才能管好人啊。”
我笑着喃喃自语。
侯爷气红了眼,将我拖入了家中祠堂罚跪,当下就去书房拟了休妻书。
我释怀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默默地收拾着包袱。
属于我的东西很少。
这么多年,其实我是一只心系百姓的人。
我亲自设置了万绣纺,给那些灾民姑娘们赚钱之所。
更是亲自挑选地皮,让能干的灾民去培植树木瓜果。
可以说我从未当自己是个千金贵胄,所做的一切都是隐姓埋名。
可温念念却不声不响地代替了我,假装自己才是那个活菩萨。
“沈安阳,休书已拟好,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们慕家的人,赶紧给我滚出去!”
侯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在温念念得意扬扬的注视下,我痛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忽然一声惊叫,外面的侍卫急匆匆地跑过来,焦急道:
“侯爷,大事不好了,灾民闹到慕府门口了!”
侯爷身躯一震,快步走了出去。
我跟了出去,看到门口的灾民纷纷拿着棍棒和刀具,一脸悲愤。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前面的那具尸体。
青紫肿胀,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看上去是中毒的症状。
“已经有人饿死了,你们慕府居然如此冷血!”
“说好的施粥呢,你们凭什么欺负百姓?”
温念念脸色惨白,踉跄着倒在了侯爷怀里。
“我……我前几天都在施粥,只有最近身体欠佳才休息了几日……怎么会这样?”
灾民并不买账,更有甚者上前一步骂道:
“我看你也是个贱人,只知道做几天样子就不管我们了!为什么要把粥棚砸了,今天你们必须给个交代!”
“对!不然我们就写万民书,递到皇上那里去!让你们满门抄斩!”
温念念被吓得连连流泪,故意回头看向我问道。
“夫人,是不是你……”
我平静地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她的话。
灾民一时间愤怒不已,冲上来就要撕了我。
“圣旨到!”
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看穿衣打扮是宫中的人。
驱散灾民后,我同侯爷温念念一起领了圣旨,皇上命我们明日入宫回话。
宫人走后,侯爷咬牙切齿道:
“沈安阳,慕府要被满门抄斩了,你满意了吗!”
温念念面不改色地挽住了侯爷的胳膊,眼神得意地说道:
“侯爷,所有的事情都是夫人一人所为,我们毫不知情,只要把夫人抛出去,我们也能获得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说罢,侯爷冷笑着捏住了我的下巴,力度大的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念念都和我说了,人证物证统统都指向你,我看到了圣上面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冷笑着揣了揣衣袖中的账本,心中毫不畏惧。
他们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温念念的所作所为。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大殿之上,侯府的人和几个灾民跪成一片,都不敢直视天子。
我镇定自若地半抬身子,缓缓道:
“回皇上,此事另有隐情。”
说罢,我将手里的账本递给了太监呈上。
皇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随后啪的一声,将账本狠狠甩在侯爷身边。
一脸错愕的侯爷拿起账本,只是顷刻间,他便面容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