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知青李明远和苗族姑娘杨芳的爱情像山间的雾,来得突然,散得无声。

分别时,他承诺会回来。十九年后,他兑现了诺言,却只带回了一身富贵和满腹思念。

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苗寨口,他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当年的笑靥...



01

1975年的夏天,李明远背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记住,到了那边少说话,多干活。"父亲在站台上嘱咐道,眼神中透着担忧,"不要辜负了国家的培养。"

李明远点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作为知识分子家庭的子弟,父亲在文革中被下放到农场,全家的命运也因此改变。如今,高中毕业的他响应号召,前往遥远的贵州山区插队。

三天三夜的颠簸后,李明远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贵州黔东南的一个偏远苗寨。

接待他的是村长老杨,一个满脸褶皱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娃娃,你是第一个来我们这里的知青。"老杨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山高路远,生活艰苦,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李明远笑着回答。

但现实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高山上的气候多变;语言不通,寨子里几乎没人会说普通话;最令他难以适应的是,晚上只能靠煤油灯照明。

第一个月,李明远几乎每天都在想家。白天在田间劳作,晚上点上煤油灯,写着不知何时能寄出的家信。

转机出现在他来到苗寨的第四十天。

那天,李明远被安排去山上砍柴。对山路不熟的他,不小心走入了一片密林。正当他焦急地原地打转时,突然听到了歌声,清亮婉转,像是山间的泉水。

顺着声音走去,他看到一个苗族姑娘正在溪边采药,背着一个竹篓,身着艳丽的苗族服饰,长长的辫子随着劳作的节奏轻轻摆动。

"你好!"李明远用蹩脚的苗语打招呼。

姑娘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庁。她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我是新来的知青,我迷路了。"李明远用手比划着解释。

姑娘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指了指自己,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我叫杨芳。"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暗,一场山雨不期而至。杨芳拉起李明远的手,带他跑向附近的一个山洞。

山洞里,李明远感到一丝尴尬。他和杨芳互不相识,又因为语言不通,只能靠简单的手势和表情交流。

"你是老杨的,亲戚?"李明远断断续续地问。

杨芳点点头:"他是我爷爷。"

"原来如此。"李明远恍然大悟,"难怪你会说一些普通话。"

杨芳笑着解释,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去过县城,学了一点普通话,但不多。

雨势渐大,两人被困在山洞里。杨芳从竹篓中取出一些野果,分给李明远。

"谢谢。"李明远接过野果,"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要在山里过夜了。"

雨停后,杨芳带着李明远找到了回寨子的路。分别时,李明远忍不住问:"明天你还来这里采药吗?"

杨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来的,早上。"

就这样,一场偶然的山雨,让两个不同世界的年轻人结下了缘分。



02

接下来的日子,李明远常常借口上山砍柴,实则是为了能与杨芳相遇。两人在山间小路上,一个教苗语,一个教普通话,渐渐熟络起来。

然而,命运很快给了李明远一个考验。一天晚上,他突然高烧不退,浑身发抖。村里的人都说是山里的"瘴气",除了喝热水,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时,杨芳来了。她带着一捆草药,为李明远煎了一碗苦涩的药汤。

"喝下去,会好的。"杨芳柔声说,扶着李明远坐起来。

李明远捂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汤,苦得他直皱眉。

"没想到你这么勇敢。"杨芳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我爷爷喝药都要我奶奶骗他。"

李明远也笑了:"因为是你给的,所以我相信它一定有效。"

这句话让杨芳的脸微微泛红。

果然,第二天,李明远的烧就退了。这件事在寨子里传开后,大家对这个外来的知青多了几分敬重。老杨更是亲切地拍着李明远的肩膀说:"看来我孙女的医术不错啊!"

从那以后,李明远和杨芳的关系更加亲密。他学会了简单的苗语,能够和寨子里的人交流;杨芳则教他认识山中的草药,甚至带他参加苗寨的各种节日庆典。

在一次篝火晚会上,李明远第一次见识了苗族的歌舞。杨芳穿着绣满花纹的节日盛装,随着鼓点翩翩起舞。火光照耀下,她的脸庁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晚会结束后,两人趁着月色,在村口的大树下聊天。

"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杨芳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李明远沉默了。他知道知青的政策可能随时变化,但他不想让杨芳担心。"我想留下来。"他说,"我喜欢这里,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杨芳低下头,轻声说:"我奶奶说,你们这些知青迟早会回城里去的。"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李明远握住杨芳的手,认真地说,"我会回来找你的,无论多远,无论多久。"

杨芳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你保证?"

"我保证。"李明远郑重地说。

就这样,在远离城市的苗寨深处,一段跨越文化、语言和身份的爱情悄然绽放。

然而,现实很快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杨芳的家人得知两人的关系后,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杨芳的奶奶苦口婆心地劝道,"他迟早要回城里去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李明远也面临着寨子里其他人的质疑和不解。有人说他是在玩弄杨芳的感情,有人说他们的结合会给杨芳带来不幸。

尽管如此,两人仍然坚持着他们的感情,偷偷相约在山间幽会。



1979年初,一个改变一切的消息传来——国家开始实行知青返城政策。李明远接到了返城招工的通知,可以回到南京工作。

消息传到苗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对大多数知青来说,这是盼望已久的好消息,但对李明远,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你应该回去,"杨芳强忍着泪水说,"那里才是你的家。"

"可是我答应过你,"李明远紧紧抓住杨芳的手,"我会留下来的。"

"不,"杨芳摇摇头,"你回去吧,但是要记得你的承诺——总有一天回来找我。"

最终,在家人和杨芳的劝说下,李明远决定返城。离别前的那个夜晚,两人爬上了寨子后面的小山头,俯瞰着整个村庄的灯火。

"我会等你,"杨芳从脖子上取下一个苗族银饰,递给李明远,"这是我十六岁时爷爷奶奶送给我的成人礼,你带着它,就像带着我一样。"

李明远接过银饰,郑重地挂在脖子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值钱物件。

"这个给你,"他将怀表塞到杨芳手中,"每当你看到它,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杨芳紧紧握住怀表,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03

第二天一早,李明远就踏上了归途。杨芳没有来送行,两人约定好了,不要让离别更加痛苦。

离开苗寨的路上,李明远不停地回头望。远处,山顶上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挥手。他知道,那是杨芳。

"我一定会回来的,"李明远在心里默默地说,"等我。"

1980年初,李明远回到南京,被分配到一家国有纺织厂做技术员。回城后的第一件事,李明远就写了一封长信给杨芳,详细描述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并再次承诺会回去看她。然而,这封信寄出后,如同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接下来的半年,李明远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信,但都没有收到回复。他开始担心信件是否真的能送到那个偏远的苗寨。



"怎么还是没有回信?"李明远坐在出租屋的床边,手里攥着刚写好的信纸,"难道她已经忘了我?"

"也许是邮路不通。"舍友王刚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有机会直接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然而,回苗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是请假问题,刚进厂的他没有太多自由支配的时间;其次是路费,那时候的工资微薄,远不足以支撑长途旅行的开销。

就在李明远为此发愁时,厂里安排他参加一个为期三个月的技术培训。这一忙,他的返乡计划又不得不推迟。

1982年夏天,李明远终于攒够了路费,请了一周假,准备回贵州看望杨芳。然而,就在他即将启程的前一天,父亲突发脑溢血,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你爸爸情况不太好,"医生对李明远说,"需要有人照顾,最好不要离开南京。"

就这样,李明远的第一次返乡计划泡汤了。

接下来的几年,李明远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他在厂里的表现出色,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同时,他还照顾着身体每况愈下的父亲。

1985年,父亲去世后,李明远终于有了一些喘息的空间。他再次计划返回苗寨,却在此时被厂领导相中,调往一家新成立的外贸公司,负责纺织品出口业务。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厂长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待遇比在厂里好多了。"

李明远犹豫再三,最终接受了这个职位。"等站稳脚跟,一定要回苗寨看看杨芳。"他默默对自己说。

然而,外贸公司的工作比他想象的要繁忙得多。经常要出差,接待外商,学习外语,几乎没有私人时间。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1988年,公司安排李明远去广州参加交易会。会后,他决定抽空去趟贵州。当时正值春运,火车票一票难求。李明远托了各种关系,才搞到一张硬座票。

可就在他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公司突然安排他去上海谈一个紧急合同。作为公司的骨干,李明远不得不再次推迟他的返乡计划。

这一年,公司里来了一位新同事周玲,被安排在李明远的部门工作。周玲是个能干的姑娘,工作认真,为人处事也很得体。两人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一起加班,渐渐熟络起来。

一次偶然的聊天中,李明远提到了杨芳。

"你怎么不再去找她呢?"周玲问道,"既然你这么惦记她。"

李明远苦笑:"我试过了,但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拦。"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周玲若有所思地说,"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这句话让李明远沉默了。他不愿承认,但内心深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兑现当年的承诺。

04

1989年,在家人的撮合下,李明远和周玲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安稳,周玲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处处为李明远着想。



但李明远心里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空的。每当夜深人静,他会想起那个远在山区的苗族姑娘,想起她明亮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有时,他会梦见自己回到了苗寨,但每次醒来,却发现身边躺着的是周玲。

这种内疚和思念,让李明远无法全心全意地投入婚姻。周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她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付出更多。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全国掀起了改革开放的新高潮。看到身边的人纷纷"下海"经商,李明远也心动了。

"我想辞职创业,"一天晚上,李明远对周玲说,"国企的体制太僵化了,没有前途。"

周玲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现在的工作多稳定啊,还有编制。创业哪有那么容易?"

"我有信心,"李明远说,"我在外贸公司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资源和经验。"

但周玲不赞同地摇摇头:"我觉得你太冲动了,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李明远已经下定决心。他辞去了工作,用多年积蓄和借来的钱,开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主要经营普通的日用品进出口。

创业初期,困难接踵而至。缺乏经验,资金不足,再加上当时的市场竞争激烈,李明远的公司很快陷入了困境。不到一年,公司就濒临破产。

"我早就说过这是冒险,"周玲忍不住抱怨,"现在怎么办?房子都快保不住了。"

李明远无言以对。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

一次商务饭局上,李明远遇到了一位香港商人,对方看中了他对少数民族手工艺品的了解和热情。

"现在欧美市场对这类手工艺品的需求很大,"香港商人说,"但国内缺乏专业的供应渠道。如果你能整合这方面的资源,前景会很不错。"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给了李明远新的方向。他决定转型,专注于少数民族手工艺品的出口贸易。

"你疯了吗?"周玲得知这个计划后,立刻反对,"已经赔了那么多钱,现在又要搞这个?"

"我有把握,"李明远坚持道,"我在苗寨生活过,对少数民族文化有了解。这是我的优势。"

"优势?"周玲冷笑,"你那个苗族姑娘是吧?到现在还放不下?"

李明远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周玲会这样说。

两人为此争执不休。最终,周玲提出了离婚。

"我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说,"我需要稳定,而你给不了我。"

1994年,两人平静地办理了离婚手续。分手时,周玲只带走了自己的嫁妆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余的都留给了李明远。

"希望你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周玲最后说,"也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苗族姑娘。"

离婚后,李明远全身心投入到新公司的筹备中。他四处奔波,走访各个少数民族地区,收集手工艺品,建立供应链。

很快,他的努力有了回报。1995年,他的公司接到了第一笔大订单,为一家德国连锁超市提供苗族、侗族的手工刺绣制品。

随着业务的扩展,李明远的公司逐渐在行业内站稳了脚跟。到1997年,公司已经发展成为国内少数民族手工艺品出口的领军企业,在东南亚、欧洲都有固定的客户群。

事业的成功让李明远变得更加自信,但也更加繁忙。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很少有私人生活。



05

1998年初,公司完成了改制上市,李明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富豪。站在事业的巅峰,他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我成功了,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天晚上,独自坐在豪华公寓的阳台上,李明远自问。

突然,他想起了挂在脖子上的苗族银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戴着它,从未摘下。银饰已经有些氧化,但依然能看出上面精美的苗族图案。

"杨芳,"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回去。"

就这样,在事业稳定后的第十九年,李明远终于决定重返苗寨,寻找当年的那个苗族姑娘。

1998年夏天,李明远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踏上了返乡之路。这一次,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程,只是简单地安排好公司的事务,说要出差几天。

与十九年前相比,这次的旅程要便捷得多。发达的交通网络,让他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达了当年插队的县城。

县城的变化让李明远几乎认不出来。当年的泥巴路变成了柏油马路,低矮的土房变成了水泥楼房,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这里变化真大啊!"李明远感叹道。

李明远从县城租了一辆吉普车,向着记忆中的苗寨驶去。让他惊讶的是,通往苗寨的山路也已经变成了平整的柏油路。沿途还竖立着旅游指示牌,上面写着"黔东南苗族风情游"。

"这里现在成了旅游景点了?"李明远有些不敢相信。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山路,车子终于驶入了杨芳所在的苗寨。远远望去,寨子的规模比他记忆中大了许多,吊脚楼依然保留着传统风格,但多了一些新建的仿古建筑。

下车后,李明远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熟悉的山林气息。"十九年了,我终于回来了。"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李明远注意到不远处的吊脚楼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现代的衣服,但扎着和杨芳一样的长辫子。

最让李明远震惊的是,她的容貌竟然与年轻时的杨芳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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