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400个乌克兰公民组织签署了一份声明,强调在没有实现持久和平的情况下,乌克兰无法举行民主选举。这一倡议是由长期监督乌克兰选举过程的公民网络OPORA发起的。

声明中指出:“毫无疑问,乌克兰应当举行选举,但这一过程必须等待战争结束和持久和平的确立,以确保选举能在自由、公正、民主且易于参与的条件下进行。”

大多数乌克兰公民也反对在战争期间进行选举。例如,根据2024年9月至10月的全国民调,60%的乌克兰人反对在战争期间举行总统选举。此外,根据2025年2月下半月的民调数据,67%的乌克兰人表示信任总统泽连斯基。

为什么战争期间的选举对乌克兰构成威胁?

1. 取消战时状态(这是举行选举的必要条件之一)可能会严重削弱乌克兰的防御能力

战时状态为国家及其武装部队提供了必要的法律框架,以支持战争行动,这包括武器供应、军事管理机构的运作、从危险地区的强制疏散,以及对区域的安全控制。如果取消战时状态,可能会导致军事管理变得更加复杂,同时也增加了平民面临的风险。

除了军事影响之外,战时状态还防止了国家陷入政治动荡。取消战时状态可能会为政治操纵、外部势力干预选举以及信息战提供可乘之机,从而威胁社会的团结。此外,战时状态向国际社会传递了乌克兰政府稳定和持续防御的信号,而取消战时状态可能会削弱国际社会的支持,并助长俄罗斯的宣传攻势。

2. 在占领区,大约450万乌克兰人将无法投票

由于乌克兰政府无法实际控制被占领区域,大约450万乌克兰人将无法参与投票。在这些地区,选举委员会无法建立投票站、运送选票或保证选举的透明性。此外,选民的安全也受到严重威胁——俄罗斯占领当局对任何被视为“不忠”的人实施迫害和镇压,这使得自由投票变得不可能。

此外,俄罗斯占领当局严格控制信息流通,剥夺了当地居民获取真实选举信息的能力。俄罗斯可能会利用选举进行操纵,篡改投票结果,甚至伪造选举数据。因此,只有在乌克兰完全收复失地并恢复主权控制之后,才有可能实现公平自由的选举。

3. 军事人员无法投票或参选

截至2025年初,乌克兰军队共有约88万名军人,他们长期处于战斗环境中,因此无法参与选举。在前线组织投票会严重危及军人的生命安全,因为投票站可能成为俄军攻击的目标。此外,由于战况的不断变化,部队的具体位置难以预测,这使得投票的组织工作极为困难。

同时,在前线难以保证投票的保密性,这违反了自由选举的基本原则。军人可能还会面临来自上级或政治势力的行政压力,这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投票选择。此外,由于战斗条件的限制,军人也无法行使被选举权,因此无法参选公职。

4. 选民面临俄罗斯军队袭击的威胁

俄罗斯持续的空袭使得选举对公民来说极为危险。在2025年2月,俄军对乌克兰发动了超过1150次无人机袭击、1400枚制导炸弹攻击以及数十枚导弹打击,选民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尤其是在前线地区。投票站可能成为俄军袭击的目标,因为敌方系统地攻击人群密集的地点。例如,2023年10月5日,俄军导弹袭击了哈尔科夫州赫罗扎村的一家商店和咖啡馆,造成59人死亡,这一事件表明俄方有意针对民用聚集点进行攻击。

除了炮击之外,选举还可能成为破坏行动和恐怖袭击的借口。俄罗斯特工可能会攻击投票站、政党总部,或者发动网络攻击。此外,俄军可能通过威胁和恐吓手段来压制选民,导致投票率大幅下降,这会影响选举结果的公正性,并削弱选举的合法性。

5. 无法保障选举的民主性

在战争环境中,选举的民主性无法得到保障。自由媒体受限,信息获取不平等,政治竞争受阻,同时,由于安全威胁,国际选举观察难以执行。例如,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OSCE)等国际监测机构至少需要9个月的准备时间,这会严重影响到选举的透明度,并使其合法性受到质疑。

此外,乌克兰国家选民登记系统迫切需要更新,因为战争导致数百万乌克兰人迁移或丢失证件,这增加了选举舞弊的风险。与此同时,760万海外乌克兰人由于外交机构数量有限,难以进行投票。而460万国内流离失所者也面临注册和前往投票站的困难,导致大量公民无法行使选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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