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田芳,生活在农村,今年三十岁。十六岁嫁给齐建国,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我以为洗衣做饭,伺候公婆,挨骂挨打,被孩子嫌弃的日子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
可当我遇见支教的老师郭宁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来都没觉得痛的伤疤竟然变得奇痒无比。
随后的事情像是梦。
我竟然住进了别墅,成了总裁,包养男人。
我堕落了。
看他们跪在我脚边恳求的样子,我竟然没有诚惶诚恐,而是鄙夷高兴。
哦,现在我叫郭离生。
喝醉酒的齐建国踉跄着进屋,我正给小女儿缝衣服,他不知怎么突然发怒。
“臭婊子!长成这样是为了勾引谁!”
一巴掌将我扇到了炉子旁,差点烫到我。
我捂着脸小声说,“我没有。”
这话似乎激怒了他,他拿起毛衣针向我身上刺。
“啊——”
我痛得一脚将他踢翻,那针扎在了我的胸上,划破了皮肉。
我颤抖着缩在角落,再不敢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不说都会被打,根本不会有什么区别。
齐建国被踢翻后,嘴里骂骂咧咧,“村里的汉子……没有不羡慕……我的……娶了个骚娘们。妈的,就会勾引人!村口的赖皮张……竟然敢跟我打赌睡你……妈的!骚货小李妇。”
说完,迷迷糊糊睡在了地上。
我捂着胸口,小心地收拾好东西。
这些年,日子越来越富裕,齐建国也越来越暴躁,他在工地干活,每天那么忙,可以理解。
没事的,没事的。
出嫁前,母亲告诉我,“孝顺公婆,伺候丈夫,养育儿女,都是应该的。齐建国火大,人精神,难免打骂你,忍忍就过去了。”
这一忍,忍了十四年,忍到生了三个孩子。母亲是寡妇,辛苦拉扯我和弟弟,已经是不容易。弟弟很早就外出打工,从不回来,只派人送钱。
我虽然没上过几年学,可我也知道,百善孝为先,母亲说的话,做儿女的一定要听。
我端着针线盒往外走,婆婆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一看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齐建国,顿时火冒三丈。
拿着鸡直接甩到我的脸上,“毒妇!你是想把建国害死!我可就建过这么一个儿子!你是想再找个人嫁了是吧!这都入秋了你让建国躺地上!我看你是活够了!”
那鸡还活着,一嘴叨破了我耳垂,我痛得说不出话。
“妈……妈,不是的,是建国自己。”
接着就是一巴掌,“你不做饭!还把建国弄到地上睡觉,现在还敢顶嘴?!百善孝为孝!亏得吴寡妇供的你上高中!那钱不如留下来给我孙子!”
我忍着啜泣,捂着耳朵。
婆婆拿起扫帚戳在我的身上,一脸鄙夷,“骚浪货,长得就是勾引人,赶紧去做饭!我的乖孙快回来了。”
我忍着痛,去了厨房。
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看着双手皲裂的口子,哪怕不是在冬天,这双手也没有完整的皮肤。
我热上馒头,拿出白菜。这菜不用放很多油就能炒得好吃,家里人多,白菜价格贱,一次能买好多。
身后有声响,我僵直了身体。
是公公。
我强忍镇定继续炒菜。
“小芳,小芳。”他叫得我恶心。
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还要继续往上摸。
02
我伸手拍掉,我实在是难以忍受。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捏着我的脸,“胆子大了?”
他一直逼我跟他睡觉。
刚结婚的时候,齐建国满心的我,虽然公婆刁难,但也过了一段好日子。生了第一个姑娘以后,齐建国对我就有些厌烦了,时常不在家,说是去做活。
家里洗澡都是用大盆子,帘子一挂就能用,而我要伺候一家子人洗澡,给他们搓背洗头,有一次我给公公洗澡,他竟然起了反应,我吓得不行,多亏婆婆来了。
那之后他变本加厉,摸手摸腿摸肚子,还要亲我……
“你再碰我我就告诉婆婆和建国!”我忍住恶心。
他收回手,“你个骚货在外面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继续炒菜,不说话。
他牙黄口臭,佝偻着背,“你跟我睡,又不是外人。你跟别人睡,人家给你钱吗?我给你,睡一次给你20怎么样?”
我真的崩溃了,哭着,“我求你了!别再纠缠我了!建国知道会打死我的!”
公公一下子不高兴了,“小娼妇,别他妈给脸不要脸,长得几分姿色还要上价了是不是?!那给你50!”
“什么50?”
公公吓得脸一下子白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婆婆大步走进来,拧着公公的耳朵,公公直叫。
“你还有私房钱?你还要给这个小贱人?”婆婆手转了一个圈,公公疼得直告饶。
婆婆看着我,鄙夷嫌弃,“真是贱人啊,骚到没边了,公公的钱都敢要。”
公公缓过劲来,指着我说,“她要贴补她娘家,求我半天,我才答应的。我心好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婆婆眼神恶毒地看向我,顺手拿起菜刀指着我,“嫁到我家来就是我家的人,死了也是齐家的鬼!你竟然还想贴补那个老寡妇??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手里根本没有钱,一点钱都没有!每次母亲给了一些钱都被建国拿走了。
婆婆拿着刀拍着我的脸,“嫁进来十几年了心思竟然还在外面,我看你除了能生孩子根本没什么用!”
我瑟缩着,这话我听了大概有几千遍了……
等他们骂够了,就会离开。
他们走了,我看着掉在地上的白菜帮子,头脑发懵。
人活着,总是需要动力的,我的动力,就是母亲和孩子们。
我端着菜,期盼着孩子们回来。
我大女儿叫齐秋燕,十四岁,初二,漂亮聪明。二儿子齐庞鹏,十二岁,初一,小大人一样,总是不苟言笑,做事稳妥。三儿子齐幼福,四岁,上幼儿园。只有幼福不太像我,但最乖巧听话。
孩子们回来了,我将罩子拿开,热腾腾的饭香味扑面而来。
秋燕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冷漠的庞鹏,和蹦蹦跳跳的齐幼福。
“秋燕。”我迎上去,手里拿着半块热乎乎的馒头想递给秋燕。秋燕最近瘦了很多,让我很心疼。
“啪——”秋燕重重地打掉我手中的馒头。
“离我远点!我没有你这样的妈!恶心!”
我赶紧捡起来吹吹,囫囵吃了下去。
“秋燕,怎么了?”
秋燕满脸厌恶,书包随手一甩,“你竟然跟张建……张建他爸赖皮张睡觉!你太贱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妈!你不要碰我!”
我吓得后退几步,天崩地裂。
03
“我没有!”
“你怎么不去死啊!别人家的妈妈都那么时髦会带自己的孩子出去玩,去城里做美容,吃那些好高级的饭!你看看你,连手机都不会用!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每天就知道做饭洗衣服!我们在同学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对不起……”我哽咽着。我也不想,可齐建国不给我钱……是我不对……
“你去死吧!白吃白喝我们家这么多年,你有什么贡献?!”秋燕指着我的鼻子一顿骂。
我当然有贡献!我当然有贡献!
“让爸给你买份保险死了以后给我们赔一笔钱就是你最大的贡献了!”
“我当然有贡献!我生了你们,我每天都在洗衣做饭做家务!”
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你们!
我看着自己的手,呆住了。
“你竟然敢打我?!”秋燕呆愣愣地看着我。
幼福上来抱着我的腿哭,“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庞鹏说,“张建妈死得早,他爸一直想再找一个。他说你已经答应当他妈了,过几天就把你接走。我们也不确定真假。”
秋燕缓过神,一把将我推倒。我抱着幼福,护着他的脑袋。
“贱人,爷爷奶奶说你是贱人真的是对的!生孩子是个女人就能干,洗衣做饭谁不会?你赚钱了吗?钱都是爸爸赚的,你做点事情就抱怨,还天天勾引村里的男人!你的名声谁不知道!”秋燕的眼圈红红的。
“就连……就连我们班的男生都……你是不是连我们班新来的支教老师都要勾引?!”
秋燕终于忍不住哭了,跑了出去。
庞鹏冷淡地看我一眼,“妈,你需要为自己打算了。这个家里除了幼福没人真心对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
幼福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婆婆和建国走了进来。
不由分说,将我打了一顿。
“你竟然弄哭我宝贝孙子?!田芳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幼福被强硬地从我的怀中拽走。
幼福哭得撕心裂肺,痛在我心。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哭着求着。
齐建国拽着我的头发,狠狠道,“秋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打她?!她一个小孩,还是小女孩,你也是从小女孩长大成人的,你一点都不体谅她,你就是这么当妈的?啊?娶了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婆婆一锤定音,“你去山上捡柴去!不够二十斤不准回家!打一棍子都蹦不出来个屁!真是晦气东西!明天还要请郭老师来家里呢!什么都不准备你是想老师来了喝西北风吗!人家要是看到我们有这样的儿媳妇真是丢死脸了,人家大城市的人看你像是看泥沟子里的虫子!”
我拖着剧痛的身体出了门。
我跑去了母亲家。
看着母亲开门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扑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诉说着受到的委屈,母亲半拖半抱将我带进家门。
母亲沉默不语,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里是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好多钱。
“芳啊,妈年纪大了,要是能一下子吊死在他们齐家门口换你平平安安生活,妈一定去。”
母亲老泪纵横,将手里的钱全给了我。
我啜泣,“不!妈,这是弟弟孝敬您的,我不能拿,他会生气的。”
母亲强硬地塞到了我的手里。
“去吧,芳,回去吧,呆久了会被人说闲话的。”
母亲擦擦眼泪,将我送出门去。
我也许也曾经反抗过,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我做农活、做饭、洗衣服、照顾孩子、孝敬老人,我做着家里一切的一切的活,白天在家里忙,晚上还要我一个人去田里干活捡柴,再勤快的人都没有晚上出去干活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么地软弱可欺。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气。
我不捡柴,我要回去睡觉,哪怕齐建国打死我,我也绝不捡柴!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轻声轻脚地走进了家,我房间的灯是开着的,里面竟然隐隐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心下惶恐不安。
我蹑手蹑脚走上前,蹲下。
“齐建国,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结婚了?”女人声音娇媚。
“好宝贝,当然要跟你结婚了。”齐建国喘着粗气。
“月亮,快让我好好亲亲。今天把那女人赶了出去,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那个女人……
是我吗?……
月亮?是那个守了五年寡、住在隔壁的、寡妇李月亮?
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我面目狰狞地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出声。
委屈夹杂着愤怒让我产生了想一把火烧死这对奸夫淫夫的想法!最好将这房子都烧了!
可我还有孩子们!他们还小,他们是无辜的。
“凭什么每次都要她出去我才能来?”李月亮的声音娇嗔。
我有些恶心,又有些羞愧,是不是我像李月亮一样就能留住男人了?
“诶呀,我的宝贝,只要你想我立刻把她赶出去,我们结婚。”
“哼,你就是说得好听。你哪次真的把她赶出去了?”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
齐建国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那个弟弟在城里开了个公司,可有钱了。”
“哼,钱还能给你不成?”
“可他会孝敬寡妇娘啊,她那个寡妇娘心疼自己女儿,每次田芳受了委屈都给她钱。少则几百,多则上万!”齐建国的声音嫉妒又兴奋。
“等下她回来肯定带着钱,到时候我带你去城里玩,你不是想做什么……什么怕什么不怕的。”
“是spa,土不土啊你。”
原来,原来……我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出声……可眼泪怎么止得住?
混蛋啊齐建国!你真是混蛋!
“你真以为我是为你来的啊?我可是为了来看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幼福呢?”
我一瞬间僵住,她,她说什么?!她说幼福?!
幼福明明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最乖巧的儿子!
“你家大女儿秋燕嚣张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城里的大小姐呢,老二面冷心冷,这种孩子养不熟的,只有我的幼福,乖巧懂事。却要叫那个老女人妈妈。当初如果不是那老女人的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也不能这么顺理成章地给我养孩子。真是愚蠢啧啧啧。可我见一次幼福就麻烦得多。”
李月亮越说越生气,推了齐建国一把。
齐建国连忙哄,“没事没事,我跟田芳又没领证,到时候把她赶出去,咱俩领证,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只是……就没法从她那里拿钱了。”
“哼,我的幼福那么乖巧,她敢不给钱?乡巴佬没文化,不知道了吧,她得付孩子的赡养费!一个月要一万,怎么样?那可是三个孩子,都在长身体,吃得可多了。”
“好好好,你说的算。”
这、这就是我对这个家最大的意义了吗?钱、从母亲那里拿钱?
死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啊!因为我孩子被人歧视,因为我母亲被拖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踉踉跄跄走向孩子们的方向,想要再看他们一眼。
再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去死。
齐庞鹏,“她已经被输给赖皮张了。”
齐秋燕,“我没有她这样的妈!她怎么还不去死!!”
幼福哭,“那幼福就没有妈妈了吗?呜呜呜,妈妈还没吃饭呢。幼福要妈妈……”
我因为秋燕心死如灰,又因为幼福满心愧疚……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将我抱住,一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反抗。
身上那股汗臭味让我意识到他是谁,是公公。
“嘿嘿,这下你知道了吧,建国早就看上隔壁那个骚寡妇了,你乖乖跟着我,有你的好日子。”
血气上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给了他一肘,踩在了他的脚上。
“啊!”
“什么声音?”秋燕和庞鹏说。
我再也忍不了了!我忍不了了!
我反身一脚踹在公公胯下,他树皮褶皱的脸瞬间惨白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跑了出去。
心里竟然是那么畅快。
05
我跑向了山脚下的池塘旁。
浑身的血液渐渐冷了下来。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婆婆讨厌我,公公骚扰我,丈夫厌弃我在外另有新欢,亲生儿女认为我丢脸不想认我,最乖巧的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
我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吗?
不……我还有母亲,我还有弟弟!
我还有亲人!
我跑向母亲的家。
站在门口。
却有些退缩。
出嫁了的姑娘这样频繁地回娘家,会被人说的,母亲一个寡妇辛苦带大我和弟弟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却从来都没有让她放心过……每次来看她都是因为我受不了齐家老小,而母亲每次都会轻声安慰我还给我钱,我真没用啊!我真没用!!
我趴在门上,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
“忠衍。”
我顿了顿,这是母亲的声音?
在跟弟弟打电话?
“我知道的。你最近生意怎么样?……不太好吗?不可能啊。当年换命的师傅说了,只要田芳过得不好,你就能好,她今天刚来过一趟,被打被骂,她过得可一点都不好。”
我像是被雷击中了。
什、什么……
换命?……田芳?……
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母亲对我是很好的,很好很好的!
“什么?我当然给她钱了,师傅说了,不给钱,你会生病的,那么大的财富,你身弱担不起来。妈怎么可能忘记?妈最担心你了。”
我捂着嘴,哭肿的眼睛流不出一丝眼泪,干涩疼痛。
“要不再让她生个孩子吧,生头胎你可是赚了一个亿啊……就是生幼福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扶着门,滑到了地上。
老天啊,你是想我粉身碎骨吗。
心脏隐隐作痛,我不想再听了。
“哈哈,当年真是多亏了我给她找了那样一个丈夫,能让她过得惨,哎,可她真是旺啊,齐建国家这些年越过越好。我看实在不行再给她找个人嫁了。我一定好好挑选。”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狂奔到池塘边,游魂一样,一脚踩了下去。
07
一双手拉住了我。
“姐,怎么这么想不开?”
我转头去看,是一个长得特别白的男青年,他不是那种很帅的人,五官端正,气质很不一样。
脱俗,像神仙一样。
“我不想活了,你别拦我。”
他笑了。
“你这怨气冲天,死后怕是要化为厉鬼了。”
他松开了手,点了点我身上的伤。
“不疼吗?”
我看向水里的自己,鼻青脸肿,眼睛红肿,真丑啊,真丑啊!
突然,那伤口就开始疼了起来。
以前没人问过我,我似乎也没疼过。
我又哭了,哭不出眼泪,哭出了一条条血丝。
“我死!我死后化作厉鬼!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死后都下十八层地狱!我纠缠他们一辈子!一辈子!”
男青年的手在我头上一挥,我身上的痛渐渐消失,日常劳累的腰竟然都不疼了,苍老的双手渐渐脱皮,耳垂上泛起刺人的痒意。
我震惊地看向他。
“给你一个机会,改变现在的一切。”男青年的声音很温柔。
“我是在做梦吗?”
“你不是你母亲亲生的,你是捡来的,当年吴寡妇想丢掉你的,遇到一个大师,说可以换命,你是大富大贵命格,旺自己旺身边的一切人。我现在帮你换回来,于你而言,自然是有益无害,不过,你那弟弟大概……嗯,身弱贱命,不一定会怎样啊。”
我眼神坚定,“我要换!”
男青年笑着点头,做了个手势,像是摘掉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我像是刚学会呼吸一样,不,我像是回到了十六岁。
“回去吧。”他轻轻推了我一把。
你叫什么?
“叫我郭宁吧。”
我恍然,天光大亮。
脸上的伤还在,却清清凉凉,不痛了,那种强烈的生命力在我身体里流淌。
我回到了齐家。
所有人都还在睡。
没人找我。
甚至那个小三寡妇李月亮,也顺理成章地睡在我的床上。
我压下想哭的冲动。
废物!不许哭!
我拿着幼福的小尿壶倒进了水盆里。
我端着一盆混合物,走进了屋里。
齐建国迷迷糊糊搂着李月亮,“娘,我们再睡会儿。”
我冷笑,一整盆泼在了他们身上。
“啊!”
“啊!”
两个人狼狈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个死娘们,你他妈的疯了!怎么这么骚?”
“是幼福的尿,童子尿大补,看你忙得很,给你补补。”
齐建国跳起来就想打我,结果一个踩空掉下了床,摔得鼻青脸肿,鼻血都飙了出来。
“啊呀你这个死娘们,你想死是不是!”
李月亮赶忙下床想扶他,结果踩到了齐建国的脚,一下子摔在了他的身上。
“啊!”
“啊!”
两人滑稽可笑,面目丑陋。
公公婆婆冲了进来。
“你还敢回来?!你个扫把星!打了我孙女,勾引公公,还敢回来?!!”
婆婆抄起暖水壶就要砸过来。
脚下却一个踉跄,抱着暖水壶摔在了地上,暖水壶破裂,烫得她嗷嗷叫。
公公心虚地看着我,去扶婆婆。
齐建国和李月亮互相扶着站了起来。
“我勾引你?”
公公下意识捂住了胯下。
“是你一直想强迫我!不要脸的老东西!”
“我忍你们很久了!一群吸血鬼!我永远都是外人!白天干活晚上也干活!就是为了给这个小三腾位置吧?每次我妈……我妈给我的钱都是你们拿走了!你们还给我!”
婆婆站起来,眼睛一转。
“什么钱,我不知道!”
“齐建国!把钱还给我!孩子也归我!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齐建国揉着脸,“你个贱货,你疯了?离什么婚。”
李月亮白眼一翻,“离什么婚啊?你们结婚了吗?齐家收留你这么多年,你不感恩,还抱怨这抱怨那的。”
婆婆,“对!你们都没领证!你赶紧滚出我家!孩子可是在我家的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