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中紧握着那份薄薄的同意书,纸张在我指间微微颤抖。

"林先生,您再考虑一下吧。

虽然您父亲的脑死亡概率很高,但医学上的奇迹也是存在的。"医生看着我,眼中带着职业性的同情。

我垂下眼帘,声音低沉:"医生,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父亲,他——他不会希望自己成为植物人的。"

医生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支钢笔:"那么请在这里签字。一旦签署,我们将在一小时后停止所有生命支持系统。"

我接过钢笔,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病房内父亲枯瘦的身影。

林海,曾经南城最有权势的商人,如今只是一个依靠机器维持生命的空壳。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随即又迅速压制下来,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

就在我准备签字的瞬间,父亲的手机屏幕亮了。

那是他的私人手机,一直放在病床旁的小桌上。

我伸手拿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爸,我和妈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大概一小时后到达。您一定要坚持住!"

发信人:豪哲。

我盯着这个名字,心中翻涌起无数次想象中的恨意。

张豪哲,我素未谋面的"弟弟",父亲的私生子,那个偷走了父亲所有关爱的人。

"林先生?您还好吗?"医生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很好。"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文易。

签完字,我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我坐在他身边,轻声说:"爸,您知道吗?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三天前那个雨夜。那是我们父子俩多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所谓的"家"。

虽然我表面上是林氏集团太子爷,但实际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父亲的任何资助。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靠着打零工维持生活,住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

而今天,是母亲去世五周年的日子,我决定回到这座冷清的豪宅,面对那个对我不闻不问的父亲。

"爸?"我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我打开灯,客厅空无一人。

奇怪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紧张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走向父亲的卧室,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我推开门,看到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

父亲倒在地上,脸色铁青,右手紧紧抓着胸口,左手痛苦地伸向不远处。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床头柜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瓶速效救心丸。

"爸!"我冲过去,蹲在他身边。



父亲的眼睛微微睁开,充满痛苦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伸手去够那瓶救心丸,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了。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如果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母亲的仇,我这些年的屈辱,都可以就此终结。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内心天人交战。

父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救...救我..."他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02

我看着他,突然记起三年前我去公司找他时的场景。

那天我因为学费问题去找他,却听到他在办公室里对电话那头说:"豪哲,爸爸答应你的钢琴课一定会安排。对了,下周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而同一天,我因为交不起学费,被迫休学一年,打三份工才勉强凑够下学期的钱。



"爸,您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我平静地问道,手依然悬在药瓶上方。

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惊恐。

"没关系,我也不记得您上次陪我过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我缓缓收回手,站起身,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你好,我父亲好像心脏病发作了。"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请问病人之前有心脏病史吗?"接线员问道。

"不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们父子关系...不是很好。"我看着父亲痛苦挣扎的样子,内心竟感到一丝快意。

十五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护人员迅速将父亲抬上担架。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思绪万千。

到达医院后,父亲立即被送入急诊室。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告诉我:"病人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即手术,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必须手术。"我坚定地说,"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救活我父亲。"

医生点点头,给我一些表格签字。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当医生再次出现时,他告诉我手术勉强成功,但父亲仍处于昏迷状态。

"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很关键,如果病人能度过这段时间,醒来的可能性就会增大。"医生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走进ICU病房。

父亲躺在那里,插满了各种管子,看起来脆弱不堪。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画面。

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虚弱地说:"文易,妈妈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至于你父亲...他有自己的生活,你别怪他..."

当时我不明白母亲话中的含义,直到后来偶然听到佣人的闲言碎语,才知道父亲在外有情人,还有一个与我同龄的私生子。

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病床上的父亲突然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

"天...文易?"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爸,您醒了?"我装作惊喜的样子。



"我...我感觉不太好..."他艰难地说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握住他的手,心中却希望他的预感是对的。

"不,我了解自己的身体。"父亲突然变得异常清醒,"文易,我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也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事?"

"我...有个儿子,不是你..."父亲的声音变得急促,"他叫张豪哲,是我和开凤的孩子...我想立个遗嘱,将部分财产给他..."

我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这些年,我以为父亲只是偶尔资助那对母子,没想到他居然打算正式立遗嘱,承认那个私生子。

"爸,您需要休息,这些事情可以等您好了再说。"我强忍着怒火,声音却异常平静。

"不,时间来不及了。"父亲固执地说,"我已经联系了吴律师,他马上会到。

我想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和南郊别墅给豪哲,其余的归你。"

我感到一阵眩晕,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但我依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爸,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是的,我欠他们母子太多。"父亲的眼中闪过愧疚,"你妈妈知道后,整个人都变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豪哲也是无辜的。"

03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病房:"林先生,我是吴律师,听说您需要立遗嘱?"

父亲微微点头:"请...进来..."

我看着吴律师从公文包中取出文件,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拟定遗嘱。

每一条都像锋利的刀子,刺进我的心脏。

"将南郊别墅赠予张豪哲..." "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张豪哲..." "现金资产的一半..."

当吴律师将拟好的遗嘱递给父亲签字时,我的理智彻底崩溃。

我猛地从父亲手中抢过文件,撕得粉碎。

"文易!你这是干什么!"父亲试图坐起来,但剧烈的动作导致心电监护仪开始急促地报警。

"我干什么?"我冷笑道,声音中充满了多年积累的恨意,"我在阻止你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送给一个外人!凭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的私生子?那我又算什么!"

"你...不明白..."父亲的脸色变得煞白,心电图的线条开始变得紊乱。

"我很明白!"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妈妈就是被你和那个女人逼死的!这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却要把家产给那个野种!"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喘息着,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突然,他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僵硬地倒回床上,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医护人员迅速涌入,将我和吴律师推出病房。

在一片混乱中,吴律师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匆忙离去。

几个小时后,医生告诉我:"很遗憾,病人再次陷入深度昏迷,脑部严重缺氧,脑死亡的可能性极高。"

"有没有可能再次苏醒?"我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几乎不可能,即使维持生命体征,也只是植物人状态。"医生摇头道,"我们需要家属签署一份文件,决定是继续维持生命支持,还是..."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站在这里,手中握着那份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我看着父亲的手机,屏幕上张豪哲的信息依然闪烁着。

一小时,他们一小时后才能到。而医生刚才说,一旦我签字,他们将在一小时后停止所有生命支持设备。

04

命运给了我一个绝妙的时机。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那是为了给医生看的——然后坚定地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您的决定。"医生接过文件,"我们将在一小时后停止所有生命支持设备。

您可以进去陪伴他最后的时光。"

我点点头,走进病房,坐在父亲的床边。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曾经叱咤商场的铁血商人,如今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老人。

"爸,"我轻声说道,确保没有人能听见,"您知道吗?我刚才看到豪哲发来的信息了。

他和张开凤正在赶来的路上,大概一小时后到。

但遗憾的是,他们来晚了。一小时后,您的生命支持设备就会被关闭。"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么多年,您从未关心过我的生活,从未问过我是如何支撑学业,如何独自面对母亲的离世。

而那个私生子,却得到了您全部的爱和关注。

今天,终于轮到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父亲的心电监护仪依然平稳地运行着,但我知道,在那个失去意识的躯壳里,也许他能听到我的每一个字。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私生子的。"我轻笑道,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嘲讽,"毕竟,我们可是'兄弟'啊。"

一小时后,医生和护士走进病房,开始关闭各种维持生命的设备。

我站在一旁,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逐渐变平,直到最后变成一条直线,伴随着长久的蜂鸣声。

"逝者已安息,请节哀。"医生轻声说道,然后离开了病房。

我站在窗边,计算着时间。

张开凤和张豪哲应该随时会到。

果然,就在医生宣布死亡后不到十分钟,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子冲了进来。



妇女一看到病床上的父亲,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海哥!"

年轻男子——想必就是张豪哲——扶住几乎瘫倒的母亲,然后抬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我认真地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弟弟"。

他确实和父亲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父亲年轻时的翻版。这发现让我更加厌恶他。

"你们来晚了。"我平静地说,"医生刚刚宣布他死亡。"

"不...这不可能!"张开凤歇斯底里地喊道,冲到病床前摇晃父亲的身体,"海哥,醒醒!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

"请尊重逝者。"我上前一步,拉开她,"作为我父亲生前的...员工,您的悲痛我理解,但请保持基本的礼节。"

"员工?"张开凤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我是他的爱人!二十年的爱人!豪哲是他的儿子!"

"恕我直言,没有任何法律文件可以证明这一点。"

我冷冷地说,"在法律上,您只是我父亲曾经雇佣的保姆,而这位先生,"我指向张豪哲,"与我父亲没有任何法律关系。"



张豪哲上前一步,拳头紧握:"你知道父亲要立遗嘱给我们,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挑眉看着他:"'父亲'?有趣的称呼。至于遗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父亲生前没有立下任何遗嘱。

如果他真的想给你们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行动呢?"

"海哥今天早上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他不行了,要立遗嘱,让我们赶紧过来..."张开凤泣不成声,"他说...他说要给豪哲一部分公司股份和南郊的别墅..."

"可惜没有证据,不是吗?"我耸耸肩,"如果你们打算闹事,我不介意叫保安。"

张开凤试图再次扑向病床,但被张豪哲拦住了。

他死死盯着我:"这不是结束,林文易。

我会证明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祝你好运。"我微笑道,"不过现在,请你们离开。我需要为我父亲安排后事。"

05

当他们被医院保安礼貌但坚定地请出去后,我立即联系了殡仪馆,安排了最快的火化流程。不到24小时,父亲的遗体就被火化,骨灰装入一个最普通的骨灰盒。

我没有举行任何葬礼或告别仪式,只是简单地在殡仪馆签了字,然后带着骨灰盒回到了他的别墅——现在是我的别墅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碌地处理着父亲的遗产。

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只有我、张开凤母子和已经离奇失踪的吴律师知道。

我联系了家族的常年法律顾问,确认了我作为唯一合法继承人的地位,开始接管父亲的公司和资产。

一切都进展顺利,直到一个雨天的下午,门铃突然响起。

开门的一瞬间,林文易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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