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年腊月,饥寒交迫的夜里,一声轻叩门扉打破了宁静。
"吃了吧,别跟你爹说是我送的。"大伯转身离去,留下那包裹着希望的两斤猪肉。
三十年后,大伯病重,我急忙赶回去,却得知一件大事......
01
1982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我家住在陕北一个叫石壕的小村子里,黄土高坡上的土窑洞里,燃着微弱的煤油灯。窑外北风呼啸,窑内我和母亲围坐在土炕上,听着父亲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爹,你感觉好些了吗?"我望着父亲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父亲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的胸口起伏着,呼吸有些费力。自从去年得了肺病,他就再也干不了重活,全家的担子都落在了母亲瘦弱的肩膀上。
"王明,去看看锅里的窝窝头熟了没有。"母亲轻声吩咐道,眼睛里满是疲惫。
我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但没有一丝肉香。我家已经半年没吃过肉了。今年大旱,庄稼几乎绝收,连窝窝头都是从邻居家借来的玉米面做的。
"娘,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啊?"我嘟囔着。
母亲叹了口气,"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
就在这时,窑洞的木门被轻轻敲响。
"谁啊?"母亲警觉地问道。
没有回答,只有更急促的敲门声。
父亲示意我去开门。我拉开沉重的木门,寒风夹杂着雪花灌进屋内。门外站着一个裹着厚棉袄的身影,帽子拉得很低,我一时没认出来。
"大伯?"当我看清来人时,惊讶地叫出声。
大伯迅速把一个油纸包塞到我手里,"拿着,别说是我。"说完,他环顾四周,确保没人看见,然后快步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纷飞的雪花中。
我关上门,好奇地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斤红彤彤的猪肉。
"谁啊?"父亲问道。
我刚要说是大伯,突然想起大伯临走前的嘱托,便改口道:"是村长,说政府发了点救济肉,给咱家送来了。"
父亲似乎不太相信,但看到母亲欣喜的神情,也没多问。
母亲小心翼翼地把肉切成小块,放进锅里。很快,肉香四溢,填满了我们简陋的窑洞。那一刻,我看到父亲眼里闪烁着泪光。
"今天过个好年。"父亲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明白父亲为何情绪激动。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父亲和大伯之间的恩怨。
02
我家的困境,源于更早的时候。
父亲本不姓王,他是被我爷爷收养的。爷爷一共有三个儿子:大伯、二伯和我父亲。大伯和二伯是亲生的,而父亲则是在一次饥荒中被人遗弃,被爷爷收养的孤儿。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去世。按照传统,应该分家了。大伯和二伯作为爷爷的亲生儿子,理所当然地分得了大部分家产。而父亲,作为养子,只分到了一间破旧的窑洞和几亩贫瘠的土地。
"凭什么?我跟你们一样伺候老人,干活也不比你们少!"父亲愤怒地质问大伯和二伯。
大伯叹了口气,"老三,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养子就是养子,哪有跟亲生的一样的道理?"
"我在这个家干了一辈子的活,临了连个人样都不算?"父亲声音颤抖。
"老三,别闹了,分你那些已经是看在你跟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二伯冷冷地说。
从那以后,父亲就和大伯、二伯断绝了来往。每次遇到村里有事,父亲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和大伯、二伯打照面。
而我们家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难过。
"王明,你爹这人就是太倔。"母亲常常对我说,"大伯其实人不坏,几次要帮咱家,都被你爹拒绝了。"
"为什么爹这么恨大伯?"我问道。
"不是恨,是自尊心作祟。"母亲低声解释,"你爹觉得自己做了一辈子的王家人,到头来却不被认可为亲生儿子,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只知道每次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母亲都要去邻居家借粮食,就是不肯去大伯家。父亲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接受大伯的施舍。
"大伯真的那么坏吗?"有一次,我偷偷问母亲。
母亲摇摇头,"大伯心眼儿不坏,只是在分家这事上确实对不住你爹。不过这些年,他也暗中帮衬过咱家。那次你发高烧,医药费不就是大伯偷偷塞给我的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那次父亲不在家时,我突然就有钱看病了。
而那两斤猪肉,无疑是大伯对我们最直接的关怀。腊月的猪肉多贵啊,整个村子能吃上肉的人家都没几户。
那顿饭,是我记忆中最香的一顿。母亲把肉切得薄薄的,炒了一大盘子肉片,又用剩下的肉熬了一锅浓浓的肉汤。全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肉,连父亲的咳嗽声都似乎减轻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吃完饭后,父亲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他的眼圈是红的。
"去哪了?"母亲问。
"出去透透气。"父亲简短地回答。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父亲那天晚上去了大伯家,站在大伯家门外许久,却终究没有敲门,只是在雪地里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03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97年。
那一年,我顺利考上了县城的中专学校,学习机械维修。三年的学习生涯,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知识,希望早日脱离贫困,改变家庭的命运。
毕业那年,我被分配到了省城的一家国企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比起家乡的收入已经好太多了。每个月,我都会省吃俭用,把一部分工资寄回家。
2000年,我攒够了钱,在省城买了一套小房子,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住。
"儿子,你看你出息了。"父亲看着崭新的公寓,眼中满是骄傲。
母亲则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苦了你了,王明。"
"爹,娘,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你们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渐渐地,我的事业有了起色。从普通的技术工人,逐步晋升为车间主任,最后成为了公司的技术骨干。家里的条件也一天比一天好。
每年过年,我都会带着父母回老家看看。村子变化很大,许多村民都外出打工,留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大伯家的情况也有了变化。
堂姐在城里有了稳定的工作,把大伯和伯娘接到城里住。但老人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没住多久又回到了村里。
"城里太闹腾了,睡不着觉。"大伯每次见到我都这么说。
尽管父亲对大伯的态度依旧冷淡,但每次回老家,我都会抽时间去看望大伯。大伯年纪大了,身体也每况愈下,但见到我总是特别高兴。
"王明,你爹的病好些了吗?"大伯总是这么问。
"好多了,城里医疗条件好,爹的肺病控制得不错。"我回答。
"要不,改天我去看看他?"大伯试探性地问道。
我知道这是大伯想和父亲和解的意思,但每次我向父亲提这事,父亲都会沉默不语,然后找个借口离开。
"大伯,再等等吧,爹他...脾气倔。"我只能这样回答。
大伯总是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是我们对不住他。"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大伯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2010年,堂姐出国发展,很少回国。大伯和伯娘只能相依为命,住在老家的窑洞里。
"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要好好看望大伯。"我常对自己说。然而,工作的繁忙总是让这个计划一再推迟。
直到去年冬天,一个深夜,我接到了村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