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拜登上台之后第二年,美国政府开始大力施压荷兰阿斯麦(ASML)公司,要求他们和中国切断高端光刻机交易,后续连普通光刻机也不准卖给中国了。阿斯麦两任CEO在这件事上都表现出了不满和抗拒,一度告诫美国政府“不认为靠封锁能带领美国赢得半导体竞争”。但最终因为荷兰政府的配合以及其他原因,阿斯麦仍然宣布和美国“合作”。从2023年开始,荷兰光刻机进口对华大幅度减少,导致他们的营收也受到影响。
自从特朗普上台之后,荷兰的态度开始悄悄发生变化。今年1月,在瑞士达沃斯经济论坛年会上,荷兰首相斯霍夫表态称,虽然在对华政策方面,荷兰和美国“或多或少保持一致”,不过在光刻机问题上,荷兰准备自行决定如何实施出口管制政策,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回顾拜登在任的时候,荷兰几乎是言听计从,期间对于美国的要求没有说半个“不”字;但特朗普担任总统以来,因为很多问题和欧盟闹得面红耳赤,美国媒体担心荷兰真的解除拜登时期的管制。
本周早些时候,港媒《南华早报》报道称荷兰在对华半导体领域有一项改变,企业投资计划显示,这家荷兰企业准备在中国首都北京建立一个“新的回收与维修中心”,负责对他们的光刻机进行一些后续服务。虽然是打着“回收再利用”的旗号,但外媒认为可能和拜登时期的一项政策有很大关系:美国要求不准对中国老旧的光刻机提供维修和零件供应服务,如果荷兰执行到位的话,配合美国的半导体封锁,会让中国在消耗完毕最后一批光刻机后无产品可用。
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台媒分析称,阿斯麦或考虑通过扩大维修业务以稳固中国市场,他们也相当于明牌不会执行美国的“拒绝维修计划”了。回顾过去这四年,荷兰从来没有在拜登的眼皮底下做过如此抗拒的行动,也能说明他们的态度有转变,未来还有可能放松更多管制或者给中国“开绿灯”。对于中国来说,现在虽然荷兰的光刻机限制还没有解除,但未来制裁计划总有松动,且中国的光刻机企业也在同步追赶,这个窗口期荷兰的态度非常重要。
值得一提的还有,有西方政策人士不满于特朗普对欧盟的态度,认为他如果继续这样损害欧洲利益、对盟友们加税的话,那么欧盟将会别无选择,只能转向和中国做生意并违反拜登时期的贸易禁令。之前阿斯麦首席执行官彼得·温宁克表态称,“没有理由不为已出售给中国客户的设备提供服务”,正是说明了这一点。虽然特朗普对欧洲毫不客气,指望欧盟彻底不服从美国现在还太早,除非未来欧盟的军事、贸易领域获得自由独立,否则他们还是要活在美国的政策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