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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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三曾经对我说过,'洪娃,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忘本。'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什么是良心,什么是忘本。直到那个雨夜,当我推开门,看见继父孤零零坐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浑身湿透,眼神空洞,我才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01
我的爷爷洪福贵,是远近闻名的能人。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别人家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时,他已经靠做小生意攒下了不少家底。
"洪家的驴车走遍十八村,不是亲戚就是本家人。"这是当时村里人常说的一句话。
爷爷做生意有一套自己的法则:诚信为本,薄利多销。他经常对着自家的账本喃喃自语:"赚钱不难,难的是让人记住你的好。"
我父亲洪大强是爷爷的独子,从小就没尝过苦头。爷爷对他抱有厚望,希望他能接手家业,将来做得更大更强。可惜父亲天性散漫,对读书没兴趣,对生意更是提不起精神,整日跟着村里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后生鬼混。
"大强,你都二十五了,该成家立业了。"爷爷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失望。
"急什么,这不是有您嘛。"父亲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能管你到几时?"爷爷叹了口气,"你这样下去,以后洪家的产业怎么办?"
父亲撇撇嘴:"卖了分钱呗,我又不稀罕。"
爷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混账东西!"
就这样,爷爷逐渐将希望从父亲身上转移到了尚未出世的孙辈身上。在他看来,既然儿子已经无可救药,那么就要为孙子选一个好媳妇,一个能生出聪明孩子并好好教育他们的女人。
"一个好女人能旺三代。"这是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话。
一天,父亲兴冲冲地回家,说是看上了村东头李家的闺女李翠花。
"那个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头?"爷爷皱起眉头,"不行,那姑娘虽然长得标致,但是眼高手低,嫁过来只会败家。"
父亲不服气:"您还没见过人家呢,怎么就知道会败家?"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看人还能看走眼?"爷爷拍了拍桌子,"不行就是不行!"
父亲摔门而去,一连几天没回家。
后来,爷爷看中了村西头张家的闺女张小惠。张小惠不仅长相清秀,还勤劳善良,最重要的是,她读过书,能识文断字。在爷爷看来,这样的媳妇才能教出好孩子。
可当爷爷登门提亲时,却被张家断然拒绝。
"洪老哥,不是我张国强不给你面子,"张叔苦笑着说,"实在是你家大强那德行,我不放心把闺女交给他。"
爷爷红着脸,无言以对。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儿子的为人。
"再说了,"张叔压低声音,"我闺女心里已经有人了,是咱村秦家的老二秦大海。"
爷爷垂头丧气地回家,这件事就此搁置。但命运总是会开出意想不到的玩笑。
02
春天刚过,张婶就病倒了。开始大家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谁知道拖了半个月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张叔带着张婶去县城医院一检查,医生的诊断犹如晴天霹雳:肺部有阴影,需要立即手术治疗。
"手术费加药费,至少要三千元。"医生的话让张叔如坠冰窟。
那个年代,三千元几乎是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十年的积蓄。张叔四处借钱,七拼八凑也只凑了一千五百元。
就在张叔走投无路之际,爷爷找上门来。
"张兄,我听说嫂子病了,需要钱治病。"爷爷坐在张家的堂屋里,捧着茶杯,缓缓地说。
张叔叹了口气:"是啊,实在是天灾人祸,来得猝不及防。"
"我这里有一千五百元,正好可以凑足医药费。"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张叔眼前一亮,急忙起身道谢:"洪老哥,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等我..."
爷爷摆摆手,打断了张叔的话:"我不要你还钱,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把小惠嫁给我儿子。"爷爷直视着张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张小惠自己做出了决定。为了救母亲,她同意嫁给洪大强。秦大海得知消息后,怒气冲冲地找到张家,却被张小惠亲自劝走。
"大海,我妈的命比我的幸福重要。你若是真心爱我,就成全我这一次。"张小惠流着泪说。
婚礼很简单,没有喜庆的气氛。张小惠穿着红色的嫁衣,脸上却没有新娘应有的喜悦。她嫁给了洪大强,成为了我的母亲。
婚后三年内,母亲生下了我和哥哥洪明亮。爷爷对我们寄予厚望,特别是对我这个小孙子。他常抱着我,教我认字,讲故事给我听。
"明娃,爷爷老了,以后洪家就靠你和你哥哥了。"爷爷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
我六岁那年,爷爷因病去世。失去了爷爷的约束,父亲彻底放飞自我,开始沾染上赌博恶习。他经常向母亲要钱,每次母亲拒绝,他就会大发雷霆,甚至对我们兄弟动手。
"给我钱!家里的钱凭什么你说了算!"父亲醉醺醺地吼道。
"大强,孩子还小,需要钱读书。这些钱是你爹留下的,就是为了孩子们将来..."母亲怯怯地说。
"放屁!那是我爹的钱,现在我爹死了,这钱就是我的!"父亲一把推开母亲,直奔柜子。
母亲拦在前面:"大强,你清醒一点,为了孩子..."
"滚开!"父亲一巴掌扇在母亲脸上。
我和哥哥吓得躲在角落里啜泣。母亲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周都会上演。终于有一天,母亲下定决心,提出了离婚。
"离就离,反正你也不是我自愿娶的!"父亲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孩子归我。"
"不!孩子必须跟我走!"母亲坚决地说。
经过一番争执,父亲最终同意离婚并让母亲带走我们。他只要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对我们兄弟并不在意。
就这样,母亲带着我和哥哥回到了张家老屋。张婶的病经过治疗已经好了许多,但张叔在前年冬天干活时不慎摔断了腿,落下了残疾,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
03
我们搬回张家不久,秦大海就开始频繁出入我外公家。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却始终未婚。村里人都知道,他一直在等张小惠。
秦大海是村里有名的木匠,手艺好,为人也实诚。每次来,他都会带些自己做的小木玩具给我和哥哥,还会帮着修理家里破损的家具。
"小惠,这些年你受苦了。"一天傍晚,秦大海坐在院子里,轻声对母亲说。
母亲摇摇头:"大海,我有两个孩子,你..."
"我知道,"秦大海打断她,"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嫌弃他们。"
"可是村里人会说闲话..."
"让他们说去吧,我只在乎你和孩子。"
起初,我和哥哥对秦大海充满警惕。毕竟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父亲的形象是粗暴而可怕的。但秦大海用他的行动慢慢赢得了我们的信任。
他会在农忙时帮母亲干活,会在我们放学后接我们回家,会在我们生病时彻夜守候。他带我们去集市上买糖葫芦,带我们去县城看电影,教我们做木工。渐渐地,我们开始亲近他,喜欢他。
"明亮,明娃,叫一声爸爸好不好?"有一次,秦大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喊道:"爸爸!"
秦大海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我们搂入怀中。
就这样,母亲和秦大海正式在一起了,我们有了新的家庭。尽管没有领结婚证(因为当时政策限制,离婚后很快再婚需要缴纳高额罚款),但在村里人眼中,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继父不仅是个好木匠,还有经商头脑。他发现县城里的馒头店生意火爆,就和母亲商量,用积蓄在村口开了一家馒头店。
继父负责和面、蒸馒头,母亲负责销售。他们起早贪黑,辛勤劳作。馒头店的生意很快红火起来,不仅村里人喜欢来买,就连附近村子的人都慕名而来。
"秦家的馒头又香又软,吃了还想吃!"这是顾客们的一致评价。
生意好了,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三年后,我们盖起了新房,还添置了新家具。
"大海,要不我们也生个孩子吧?"一天晚上,母亲小声对继父说。
继父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还要啥孩子?明亮、明娃就是我的儿子,我要把他们培养成才。"
哥哥洪明亮初中毕业后,不愿继续读书,继父就教他学做馒头。我则在继父和母亲的支持下,努力读书,还参了军。
"明娃,读书是最重要的。"继父经常对我说,"我和你妈没文化,受了不少苦。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每次放假回家,继父都会亲自去车站接我,然后一路上打听我在部队的情况,眼里满是骄傲。
"我儿子是军人,保家卫国的英雄!"他总是这样向邻居们炫耀。
04
我二十岁那年,通过部队推荐,考上了名牌大学。全村人都为我高兴,唯独母亲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多年的劳累让她积劳成疾,最终不幸离世。
母亲去世后,继父一个人撑着馒头店,但心思已不在生意上。哥哥洪明亮早已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继父就搬去和哥哥一家住,帮忙照看孙子。
我在外地求学,后来留在了城市工作,只有节假日才能回去看看。每次回去,继父都笑呵呵的,说一切都好,让我放心。
然而就在我研究生毕业那年,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哥哥的大儿子生了重病,需要一种特殊的草药。继父听说山里有这种药,就一个人上山去采。不料途中失足跌落山崖,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终身残疾,只能坐轮椅。
从此,继父成了哥哥家的负担。哥哥的妻子李芳从来不掩饰对继父的嫌弃,经常在背后说怪话。
"当初他把馒头店都给了明亮,现在又成了废人,还要我们伺候!"
哥哥虽然不像妻子那样明显表现出厌恶,但也渐渐开始对继父冷淡。继父年纪大了,有时候控制不住小便,尿湿了衣服和轮椅。
"爸,你怎么搞的?又尿裤子了?这味道熏死人了!"哥哥皱着眉头抱怨。
"对...对不起,明亮,我..."继父羞愧地低下头。
"算了,我来收拾吧。"哥哥不耐烦地说。
一旁的嫂子冷笑一声:"就知道给我们添麻烦!"
继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每次我回家探望,继父都会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但我能从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和黯淡的眼神中看出问题。当我询问哥哥时,他总是避重就轻,说一切都好。
"爸爸年纪大了,难免有些不方便,但我们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哥哥拍着胸脯保证。
我半信半疑,但由于工作忙碌,也无暇多留。
就这样过了三年,一个雨夜,我接到了村里王大爷的电话。
"明娃啊,你得回来看看。你爸被你哥赶出家门了,现在在村口老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