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东的黑子、山东反省之争没有停下的迹象,作为北方经济大省,山东在创新土壤、服务精神、人均数据方面,似乎都不能匹配经济总量规模,回回被拉出来对比可能的确容易有压力,但改变的动力何在是个问题。
山东难改,不仅在官,更在民,你别急,慢慢往下看,你想杠的我后面都写了。
但山东的最大困境,很多分析的内容文章视频,只是浮于表面,而没有揭示最深层问题。按说,一个系统内部开始失衡的时候,改变的动力是来自于利益受损的一方,而不是既得利益一方,比方说,官本位、行政效率底下,管理意识强、服务意识差,阻碍多,支持少,这些不仅出现在山东,但山东的情况也非常典型。
但是以上都是表象,山东多年未见转变的真正原因是:即使是由于官本位的体系,而受影响的一方,居然也在支持官本位,直白的说老百姓中的主流在支持官本位价值观,这才是魔幻的,奇妙的。我想接下来看北方很多省份,出现这种明明阻碍了发展,却难以改变的状况,为什么会这样?大家的疑问都可以从对山东的这篇分析中得出结论。
先说是不是,再说为什么。
我讲山东大部分人的价值观,推崇体制内、考公考编只是一方面,即便是不在体制内的也推崇“官大于民”的腐朽思想。例如过年家庭聚餐居然也得是体制内坐C位,不是纯属自找的么。
土壤很重要,分外推崇编制、官制的土壤,自然跟公有制经济为主的经济结构有关,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民营经济地位再差也是重要补充,起码山东民营经济的力量不低于全国平均值,但是不好意思,民营经济的地位、“民”的地位,在山东人自己眼中都远差的多。
我先问个问题,有多少人反对官本位,是出于嫉妒,反对特权是因为拥有特权的不是自己?
这个问题很难得到客观理性的答复的。
我再说具体点,在包括并不限于山东范围内,很多人对官本位、官僚主义、体制内的从业者的意见,不满不是出自对体制问题的思考,而是待遇差异,双轨制一边是旱涝保收、福利好,一边是不稳定,所以不满。
举个具体例子:我前年春节后写了一篇文章,导致公众号进了小黑屋,关于那年沈腾马丽演的小品,修路填坑的那个。我的观点恰是不需要过分责备、期望小品中沈、马演的角色能解决问题,更不必高估他们。
文章被噶是因为戳中了很多人的肺管子,本质上说,包括不限于山东范围内,大量人去批评体制内的人,的确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问题,因为他们会认为这是因为嫉妒,对自己身处“编制”的自我肯定甚至有可能因此增强。你会看到很多这类人,有迷之自持,拥有奇怪的克制,跟亲朋好友讲话也说一半、端着、玩深沉,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也不便于多讲”,这种情绪是不是蔓延在很多人中间?
这些恰恰是周围的人畸形的推崇导致的,回到我的文章,我看他们的视角,不能过高期望,对稳定推崇,对编制自我论证自我加强,认为考上是精英的逻辑,是一种局限,深处这种局限当中是不可能太有动力、有能力去提升行政服务效率的。我的视角是祛魅的,这种是真遭人恨,我懂,但我想说的是,假如大家伙都不推崇这种价值观,其实官本位、官僚主义会变弱很多,正是非体制内的人过分的迷信体制,加剧了荒唐的存在。
我的部分同事或领导们时常觉得我有点苛刻,那是因为他们真能给我解决问题,真能帮我推动事情,对理论到实践中的情况是真了解,真有想法,也真有勇气拍板做决策,归纳为他们有能力。对这批人,你激励他们、给他们压力、搞好关系求他们,都真的管用!
我去跟体制打交道从不苛求,我知道没必要过分苛责身处其中的大多数人,对他们要求不能太高,包括不限于他们所处的岗位应该掌握和应对的。多年的工作环境沉淀,即便是偶有当初有才干的人,怕是也已经沉沦妥协了,更何况其中大多数人本来也没机会沉沦,本就那啥。我不否认我见过一些体制内的确有本事、有能耐的人,综合能力强的,但算少数。
很多上岸的人宁可诸位嫉妒他们,也不爱见到我这种宽容他们的视角,因为我没理由高估他们。编制问题最大的错不在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去挑战能力边界的,求稳妥个人追求是没有问题的;山东的问题是——求稳的反而有成就感,这就是价值观问题了。
还有种观点会反驳我:你见的那都是基层,再往上深不可测你见过吗,再就是体制内在意的低调、其他生存发展的能耐你不懂,所以偏颇的按照市场企业民间视角评判是不合适的,你这种只不过是理想主义,对国情认识不够深刻,云云。
我在想这种观点是过分看低了我这样的普通人的见识,又过分渲染了对体制的空洞评价,山东这样的价值观也很多,很深,并且常年自我论证,自我循环加强,造成了推崇这个的群体“迷之自洽”。
那么为什么1亿多人构成了山东的氛围(不否认不买账的也有,还是少数),话说儒家观念要批判的看,近代以来更深层次的是民间对“资本自由”的警惕,大过对公权力的监督。
直白的说,推崇体制内,有个优先级,普通人即不是体制内,也不真正拥有资本,但大家朴素的观念中,宁可让渡给权力更大的空间,令其抑制资本带来的“剥削”,也好过权力缺位(小政府),留下太多自由空间,使得资本有机会做大来居于普通人之上。
的确,人和人之间差异很大,似乎越自由,就越有利于形成资本积累的那些强人,打个比方,假如天下一切只比打乒乓球,那么我肯定不能寄希望于自己水平能赢马龙、樊振东,我必须寄希望于裁判来遏制他们,规则越自由,越没有天花板,对我越不利。
但我们同时要思考,为什么不能有一种体系来约束权力、资本和人之间共同达成平衡呢?比如法治和民主是可以平抑一部分自由带来的负效应的。
我建议山东不必着急孵化六小龙,鼓励创新,大家先放下执念,编制若无成就感,创新就减少了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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