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你,我愿意留下来。」

张野在青海爱上了一位藏医世家的姑娘,他以为这是一生的承诺,却在恢复高考后不得不远赴北京求学。

命运弄人,一场意外夺走了他最爱的人。

直到33年后他回来义诊,看到一个男孩后惊呆了……



01、

北京,1969年深秋。

「我不干了!」张野将工作服重重摔在桌上,「爱谁干谁干!」

「小张,你冷静点。」车间主任皱眉看着他,「不就是多几个零件要打磨吗?」

张野攥紧了拳头。他不想说,自己已经连续两年,每天要在机床前站十个小时。

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活着,和机器有什么区别?」他望着窗外,天很阴,飘着小雨。

街上的喇叭正在播放:「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声音仿佛给了他启示。

当天晚上,他跪在了父母面前。

「你疯了吗?」母亲李秀芝拍案而起,「好不容易分配到国营厂,工作多么稳定啊?你还要去青海?那么远,那么苦,你能吃得消吗?」

「妈,您别激动。」张野低着头,「我已经决定了。」

父亲张建国一掌拍在桌上:「不行!绝对不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都进不了厂?你倒好,说不干就不干?」

「爸,我不想像机器一样活着。」张野抬头,目光坚定,「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去外面看看,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

「做梦!」父亲怒吼道,「你给我好好在厂里待着!」

接下来的一周,张野以绝食对抗。他知道这样对父母很不孝,但他更不愿意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3天后,他瘦得脸颊凹陷,母亲心疼得直掉泪,父亲终于松了口。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父亲长叹一声,「那就去吧,但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能你自己面对了。」

一周后,张野背着行李,踏上了开往青海的列车。

临行前,他特意绕路去了趟南锣鼓巷。巷子口那家小书店里,那个爱读《简爱》的姑娘,已经不在了。

听说她要嫁给一个干部。

青海很远,远到可以把所有遗憾都留在身后。

火车轮子咯噔咯噔响着,张野打开了箱子,翻开外婆留下的那几本泛黄的医书。

听说农村缺医少药,他想着没事的时候翻翻,可能会有帮助呢。

外婆生前是个老中医,可惜走得太早,来不及教他太多东西。他轻轻抚摸着书页,仿佛还能闻到那熟悉的药草香。

02、

青海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张野刚到祁连山下的小村庄时,寒风已经在山谷里呼啸。

这是个叫东泉沟的偏僻山村,不到八十户人家。

村里最高的建筑是一座石头垒的碾房,其他都是低矮的土坯房,像一群蜷缩的老羊,半掩在荒草中。



「情况就是这样。」村支书马得福带着他在村里转,「地是分到了,可这里海拔高,土质差,光靠种地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张野一路走一路看。村民们多数靠放牧过活,有些人会偷偷上山打猎。这事明面上是禁止的,但在这种地方,活命要紧,没人太较真。

「本来上面给我们分了五个知青,可他们一听说这里的条件,都不愿意来。」马得福叹了口气,「就剩你一个了。」

他把张野带到村头一间土坯房前:「屋子简陋了点,将就住吧。要是实在住不惯,我再想办法。」

「马支书,您放心。」张野放下行李,「我是来吃苦的,不是来享福的。」

这话不是虚的。

接下来的日子,张野白天跟着村民放牧,晚上没事了,就看医书。

渐渐地,村里人发现这个城里来的后生不错,遇事肯帮忙,从不摆架子。

一天傍晚,东泉沟最高的山坡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采药。他远远望着在羊群中忙碌的张野,若有所思。

「阿爷,您在看什么?」身旁的年轻姑娘好奇地问。

老人抚须而笑:「卓玛,你觉得这个后生怎么样?」

「阿爷!」卓玛的脸一下子红了,「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他挺愿意学习的,是个可造之材。」老人意味深长地说,「我打算让他来跟我学点东西。」

「您是说……要教他医术?」卓玛眼睛一亮。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藏医,很少收徒。

「他带来的那些中医书我瞧过了,倒是有点意思。」老人看着远处的张野,「再说我都一把年纪了,以后要是这周围连个会看病的人都没有,可如何是好?」

卓玛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草药,偷偷瞟了眼山下的张野,脸更红了。

03、

第二天一早,马支书就来找张野。

「张野,你来咱们村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这里怎么样?」马支书搓着手,那张被高原风霜打磨得黝黑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虽然条件艰苦,但村里人都很淳朴。」张野诚恳地说,「大家待我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马支书踌躇了一下,「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他深吸一口气:「咱们村就一位郎中,就是山顶上的索南老人。他是藏医世家,医术了得,方圆百里的人都来找他看病。可惜他年事已高,就剩下一个孙女,一身医术怕是要失传……」

张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一动。他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些医书,或许这就是缘分。

「马支书,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跟老人家学医?」

「对!」马支书眼睛一亮,「你要是愿意学,就不用去放牧了。」

张野望向远处的山顶。清晨的阳光洒在雪山上,白得耀眼。他想起小时候总在晒草药的外婆,心中涌起一股渴望。



「我愿意试试。」

马支书大喜过望,立刻带着他上山。蜿蜒的山路上,不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那是风吹动挂在经幡上的铜铃。

转过一道山梗,一座藏式木屋出现在眼前。院子里飘来浓郁的药香,张野辨认出一丝当归的气味,不禁想起了儿时外婆熬药的场景。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扎着长辫的姑娘从草药架后转出来,怀里抱着新采的草药。

她抬头看见张野,愣了一下,脸瞬间绯红,转身就跑。

张野怔在原地,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姑娘的眼睛像高原上的星星,明亮而纯净。

「卓玛这孩子,整天毛毛躁躁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索南老人拄着拐杖走出来,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张野。

从那天起,张野就跟着索南老人学医。老人的医术是祖传的藏医,但对张野带来的中医典籍也很感兴趣。两人常常探讨着不同医学体系的异同。

卓玛总是在一旁安静地配药,但每当张野看向她时,她就会慌乱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听说北京很大,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一天,卓玛鼓起勇气问他。

「是啊,有电影院,有公园,还有……」张野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第一次发现,高原的姑娘竟能比城市的霓虹更让人心动。

「那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穷啊?什么都没有。」卓玛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会。」张野认真地看着她,「这里有雪山,有草原,有最澄澈的星空,还有……」他顿了顿,「还有你。」

卓玛的脸瞬间红透了,像山顶晚霞染红的雪。

04、

「在城市里,人与人之间都很陌生。」张野望着远处的雪山,轻声说,「但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真诚。」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卓玛身上。

卓玛害羞起身,去晾晒草药,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察觉到他的注视,卓玛慌忙低下头,却撞翻了药篮。

那天晚上,卓玛没有出来吃饭。索南老人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野一眼。



日子就这样过去,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天。

这天,张野跟着卓玛去山上采药,看着她在皑皑白雪中轻盈的身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愫。

「卓玛,我喜欢你。」

高原的风很冷,卓玛的眼神却更冷:「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迟早要回去的,而我永远属于这片雪山。」

「我可以留下来!」张野急切地说,「为了你,我愿意留在这里。」

卓玛愣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真的吗?」

「真的。」他郑重承诺,「我发誓。」

从那以后,他们开始了甜蜜的恋情。在祁连山的深处,在星空下的草地上,他们相爱,分享彼此的心跳,还忍不住跨越了最后的界限。

青涩的爱情,让他们都忘记了天气的苍凉。

然而命运总是弄人。

1977年深秋,一纸通知改变了一切。国家恢复高考,张野想继续深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的一所医科大学。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临别前,他紧紧抱着卓玛。

卓玛强忍泪水点头。

那一刻,她选择相信爱情比雪山更恒久。

05、

33年后,已是北京知名医院专家的张野,重返这个偏远的山村义诊。

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愿揭开那些尘封的记忆。

「大夫,求你救救我儿子。」一个中年藏族妇女抱着个男孩闯进诊室。

张野检查后正要开药方,抬头又看了一眼男孩的脸,被男孩的容貌震住,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眉眼,那神态,简直就是年轻时的卓玛……

「你……」他的手微微发抖。

他看着孩子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卓玛的眼睛!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张野强压住内心的震惊。

「十二岁。」男孩怯生生地回答。他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她如此相似。

正当张野想继续追问,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曲,该回家了。」

张野抬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藏族老妇人站在门口。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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