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呢?其实,我们大多都清楚。在古代中国,社会以农业血亲为基础,人们对血缘关系极为重视,因此亲族称呼划分得特别细致。像叔叔、伯伯、舅舅、姑父、姨夫这些在我们认知里不同的亲属关系,在英文中却都被统称为 “uncle”。
那么,为何中国的称谓要如此细致地区分呢?这是因为不同的称谓代表着不同的家族地位。例如,在我们的观念中,叔叔往往比表叔更为亲近,所以叔叔的话语可能更具分量和权力。不过,这并非绝对,很多时候,尤其是在异姓家庭出现分歧时,舅舅说话反而更有影响力。这是因为舅舅是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外姓人,换个更直白的说法,即在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中,舅舅是最亲的一个,所以在许多情况下,家族事务中舅舅必须在场。
正因为称谓象征着一定的话语权,中国的亲戚称谓极为复杂,复杂到一篇内容都难以详尽阐述。虽然无法全面细说,但我们可以记住几个关键概念,其中较为重要的便是 “九族” 和 “五服”。
我们都听闻过 “株连九族” 这个词。所谓九族,是以自己为中心,向上追溯四辈,向下延续四辈。向上依次是父辈、祖父、曾祖父、高祖,高祖就是爷爷的爷爷;向下则是儿子、孙子等。九族看似是纵向的关系,实际上也能横向拓展。横向拓展后便形成了 “五服”。比如以自己为中心,父母儿女属于一服,祖父辈的兄弟及叔伯子侄为二服,,曾祖父的兄弟及祖父的堂兄弟是三服,,高祖的堂孙及从兄弟为四服,再往外就超出五服,的范围了。
当然,“五服,” 还有其他含义。在周代,以周王室领地为中心,每向外延伸 500 里算作一服。第一个五百里称作侯服,第二个 500 里称为甸服,第三个 500 里叫做绥服,第四个 500 里名为要服,第五个 500 里叫荒服。而荒服之外便是蛮荒之地了。“五服,” 也与丧礼相关,例如祖父去世,行斩衰之礼,穿粗麻布服丧三年;曾祖父去世,行齐衰大功之礼,穿稍细麻布服丧九个月 。
九族还有其他解释,如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在历史上,还有比 “九族” 更悲惨的情形,就像明代的方孝孺。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占领南京后,让大儒方孝孺撰写继位诏书,结果方孝孺当着朱棣的面写下 “燕王造反” 四个大字,然后扬长而去。燕王威胁他说,你不写,我就诛你九族。方孝孺极为硬气地回应,诛我九族又如何,就算是把我的祖宗全拉出来,我也不干。结果朱棣恼羞成怒,真的杀了方孝孺的十族,这第十族就是他老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