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4月,华野在莱芜战役中一举歼灭国军损失5万多人,活捉敌将李仙洲,全军上下一片欢腾。
就在全军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时,粟裕忽然得到作战参谋拿来的战报,蒋介石不甘心在莱芜战役中的失败,重新集结兵力向鲁中地区进发。
在作战室内粟裕看着作战参谋拿来的国军的战斗序列部队及统兵将领名单后,有一个名字格外扎眼,粟裕看到后渐渐眉头紧锁,沉思良久后用笔在名单上重重画了个圈,对作战参谋说:给许世友发加急电报!
一、“狐将”胡琏出场
粟裕在作战参谋拿来的名单上圈定的人是国军整编 11 师师 长胡琏。粟裕对胡琏可是十分了解的, 胡琏因其诡计多端、滑如泥鳅、狡猾难缠、从不吃亏,人送诨号“狐将”。
胡琏是蒋介石手下号称“金钢钻”的“王牌军”整编 11 师师 长,是蒋介石五大主力之一,其统领的整编11师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军事作战能力不逊张灵甫的74师。
敌整编第 11 师全副美式装备,实施美式兵器教育和训练方法,是蒋介石、顾祝同此次重点进攻山东,夹在“烂葡萄”之间的一颗“硬核桃”,属中路欧震第 3 兵团进攻的主力,配置在其周边的有整编第 64师、20 师、84 师等。
据国民党军史称,毛泽东曾经评价胡琏“狡如狐,猛如虎”。确实,胡琏面相塌眉毛,嘴角耷拉,下巴尖挑,面若野狐;在战场上,胡琏多疑善变,攻战必先求稳,战场嗅觉异常灵敏,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马上察觉,然后迅速脱身。
粟裕与胡琏的第一次交手就领教了其狡猾难缠的一面。
1946年在宿北战役中,国军兵分数路意图全取江苏,粟裕在宿迁以北布下口袋阵计划围歼国军。
江苏境内的胡琏的11师和戴之奇的69师一起协同前进,在战前的会议上两人因为进军路线和行进速度问题两人的意见不合,从而产生分球,结果胡琏一看说服不了戴之奇也就默不作声。
结果戴之奇的69师被全歼。
而与胡琏一直协同前进的胡琏在路上一直小心翼翼藏在暗处,跟戴之奇相距不到一公里,就在叶飞纵队的先头团都一炮打中胡琏的指挥所时 ,还是让胡琏逃脱。
战后复盘后粟裕都惊了一身冷汗,胡琏其实跟戴之奇的一路并行前进,其实用的是疑兵之计,胡琏命令一部分极少的兵力伪装成主力走在前面,骗过了戴之奇也骗过了粟裕,当时叶飞纵队去乘胜追击胡琏,差点被骗进胡琏的反包围圈。
鉴于此,粟裕一再提醒手下众将领,以后碰到胡琏要小心从事。
就在华野取得莱芜战役胜利后的两个月后,毛泽东指示华野:
”蒋介石的攻势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比较1946年秋季已经衰弱得多。”“我军已在几个战场上夺取了主动,蒋军则开始失去了主动。”“为着彻底粉碎蒋军的进攻,必须在今后几个月内再歼蒋军四十至五十个旅,这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为了粉 碎敌人的图谋,拆散敌人密集平推的阵形,伺机歼灭 敌人,陈、粟准备派 1 纵、3 纵、10纵 侧击泰安,围点打援。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就在泰安被围之时,距离泰安最近的沈澄年的75师和吴绍周的整编85师惧怕中了埋伏不敢救援被围的泰安守军整编72师黄文泉,反而派远在沂蒙山区的胡琏率领整编11师意图向蒙阴疾进,举泰山压顶之势,进攻华野司令部, 以图“围魏救赵”,破粟裕围点打援之计。
以当时敌情分析,如果不能阻击胡琏整编11师疾进蒙阴, 整编11师周围的整编64师、20 师、84也会一起杀到蒙阴,来个饿狼扑食,到时泰安之敌就会围不救自解,连蒙阴都要陷入敌人围攻。
能否阻击胡琏,就要看阻援部队许世友的9纵!
二、智激许世友
此前粟裕和许世友两人并无交集,但是粟裕也是久闻许世友大名,许世友性格刚猛,作风硬朗, 所向披靡,在长征路上7次充当敢死队,5次是队长,令敌人闻风丧胆。
在侧击泰安的计划中,许世友带领的9纵能守善攻,按理说9纵说什么也要放在攻城一线,可是粟裕却命令许世友的9纵驻扎在蒙阴蒙阴高庄一带。
不是9纵在华野序列部队中作战能力不强,派不上用场,而恰恰相反,9纵的阻击任务比攻城部队任务更艰巨,粟裕用了个“激将法”。
粟裕命令许世友的9纵在高庄驻扎,目的是在蒙阴担当阻击任务。可是粟裕也不明里直接给许世友挑明,而是给许世友弄了一个闷葫芦,让许世友摸不着头脑。
响鼓还需用重锤,4 月 18 日午后,许世友与政委李开浩、参谋长聂凤智聚在高庄 9 纵的指挥部议论战局。突然,机要员匆忙走进指挥部,将一封电文交到了许世友的手中。许世友展开一看,这是陈毅、粟裕、谭震林下达的战斗命令,9 纵许、林、聂:
命令你部于 19 日黄昏前迅速赴至蒙阴城西之观山到白马关茅草崮一线,接替 第 1 纵队防务,阻击敌整编第 11 师,策应我泰安方面作战。 华野:陈、粟、谭 。
许世友已待机多日,接到华野指挥部的指示后,面对全线压上来的国民党军,急脾气的许世友恨不得上马上率领 9 纵出击,杀他个痛快。
急归急,早就想打仗的许世友看完命令后不由一惊,敌整编第 11 师驻平邑县仲村附近,距白马关一线仅 20 余里,正蠢蠢欲动,而 9 纵却遥距百里之外。
许世友略思片刻,对林 浩、聂凤智说:“军情紧急,形势严峻,我拟派刘涌 26 师前去执行该项任务,以26师为先锋,改走山路,缩短距离,疾驰白马关,你们看如何?” 林浩、聂凤智点头赞同。
接着,许世友谈了他的具体安排:命令 26 师为第一梯队,第 25 师 74 团归 26师指挥,为该师预备队。争时间抢速度,先敌占领白马 关。
26 师驻在高庄附近的几个村庄里,师长刘涌接到命令,拉起队伍就走,边行军边作战斗动员,逐级下 达战斗任务,并派尖刀营轻装前进。
骑在马上随队伍前进的刘涌和政委仲曦东见到许世友,急忙从马上跳下,举手敬礼。
许世友用力地拍着他俩的肩头,斩钉截铁地说:“时间太紧急了,你们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一定要抢在敌 11 师的前头,占领白马关!”
刘涌干脆地回答:“请司令员放心,我们坚决按时赶到目的地。”许世友瞧着手下两位爱将,继续说道:“敌整编 11 师是国民党军队五大主力之一,你们要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阵地上,卡住敌人的喉咙,叫敌人吐不出、咽不下,心头难受!”
“是,坚决完成阻敌任务!”刘涌、仲曦东挺直胸脯。
三、飞毛腿跑过硬核桃
4 月 19 日清晨,首先到达白马关的是 9 纵 26 师 77 团 4 连,该连是全师的尖刀连。在年轻的连长魏来国的率领下,4 连 120 多名干部战士,迈动铁脚板,大步流星向前飞奔。他们的共同心愿是,抢在敌 人之前占领白马关,阻止敌方整编 11 师进犯蒙阴。
经 过一夜5小时的强行军,4 连玉拂晓前率先赶到白马关隘口。 白马关位于山东蒙山的一条绵长的山梁上,一 条大路经过关口,通向沂蒙腹地———蒙阴。
胡琏做梦也没想到,6 师先敌人抢占白马关。
在白马关的西南有峰峰相连的天台山、黑山,西有突兀的云头 山,东南有高耸的九女山,形成了一道道天然屏障。
26 师师长刘涌和政委仲曦东迅速部署兵力,全 师以白马关为主阵地,在其他方向几个山头都部署了防御力量。白马关附近山地均是黑岩山石,难以构成 筑工事。阻击部队只能选择高大突出的岩石及自然石棚为掩体。
77 负责坚守白马关西南的天台山、黑山等主阵地。团长王昆把魏来国的 4 摆在黑山、天台山前的主阵地上。
魏来国发现黑山右有天台山,左有云头 山,就像两个拳头护着黑山,尤其是紧挨着大道的 天台山,山前是一片开阔地,控制了它,既可以封锁通向白马关的道路,又可保住黑山。
看完地形后,魏来国与副连长王国田商量了一 下,决定 1 排守云头山,3 排留守黑山作为预备队,2 排守天台山,天台山前面的小山,由尖刀班姜玉殿的 5 班把守。
神枪手魏来国
为了减少敌人炮击的伤亡,魏来国决定当敌人炮击时,把大部分队伍拉到山后隐蔽,只留个别战士监视敌人行动。等敌人炮击过后,再从山后出来,与敌开战。
4 连一切准备就绪,专等敌人“上门”。
就在26师刚刚布置完毕阻击阵地后,就看见山下尘土飞扬,杨伯涛率领的胡琏整编11师第 11 旅杀气腾腾的来到了白马关山下。
刚刚在白马关刚刚布置完阵地的师长刘涌不禁擦擦头上的汗水,心里暗自说道:真是侥幸啊!
胡琏离着白马山只有20里路,抬抬腿也就到了白马关,为什么没有先行占领白马关呢?原来胡琏整编第 11 师 4 月中旬由曲阜出发,经泗水向沂蒙山区进犯,一路上也是鞍马劳顿。仅仅不到三日,他们已经推进到了平邑仲村,接近蒙阴地界。
当时胡琏接到的作战任务是在4 月 21 日夺取蒙阴县城,胡琏在行进途中并没有遭遇我军大规模阻击,所以胡琏料想蒙阴并没有我军主力。
胡琏在4月19日清晨才命令杨伯涛的第11 旅在4月19日上午之前占领白马关。
正是敌我双反这不到半天的时间,给了9纵立功的机会。
四、激战白马关
刚到白马关山脚下的11旅大摇大摆的往山上走去,谁知刚要上山就被一阵轻重机枪给打了回去。
接到26师先机占领白马关的胡琏并不紧张,胡琏心想,共军跑的还挺快的。毕竟胡琏的整编11师是美械装备,火力充足。
仰仗火力充足,敌 11 旅炮兵营先对准白马关及周围的山头进 行狂轰滥炸。
转眼间,白马关及周围山头烟尘冲天, 山石乱飞,爆炸声震耳欲聋…… 半小时炮击后,一群群头戴钢盔,手端步枪、卡 宾枪、机枪的国民党士兵,在长官的吆喝下,躬着腰, 小心翼翼地向白马关一线运动…… 天台山紧靠公路,位置突出,成为敌人首先侵占的对象。
敌人炮击刚停,魏来国就带领 2 排战士从山后的隐藏处,迅速进入山头阵地。配置在天台山前面小山上的姜玉殿 5 班战士,俯伏在简陋的工事里,早已将枪搁好,静候敌人的到来,准备打它个冷不防。
敌先头连连长见山上没有动静,大声喊道:“弟 兄们,山上没有共军,赶快向上冲!”100 多个敌人哇 哇大叫着,向天台山冲来。
当敌人离 5 班还有 50 米 时,姜玉殿高喊:“开火!”5 班战士的轻机枪、卡宾枪、 步枪一齐向敌人猛扫,手榴弹也在敌群中开花,这时被大炮震晕的战士们也在呐喊声中加入了战斗。敌人猝不及防,倒下一大片,没死的,吓得扭头就跑。
根据事先安排,姜玉殿带领 5 班在消灭了大约 两个班的敌人后,顺利地撤回到天台山主阵地。
在敌连长的驱使下,蚂蚁般的敌兵再次向天台山主阵地战战兢兢地冲来。
当敌人大约进到还有 40 多米时,魏来国 大吼一声:“打!”2 排轻重武器一齐开火,冲在最前面 的敌人应声而倒,但是后面的敌人又冲了上来。
“投 弹!”魏来国又一声令下,几十颗手榴弹准确地飞进了敌群,炸得敌人血肉横飞,喊爹叫娘。这下子敌人 可吃不住劲了,活着的拼命向后跑。
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失败了,天台山前留下了几百具敌尸。
中午,敌人改变了招术,约有 1 个营的敌人,从 天台山和云头山之间,偷偷向黑山爬去。看样子敌人 想偷袭黑山,来个前后夹攻。
魏来国看穿了敌人的阴 谋。他跑到山头另一侧的 4 班,指挥 4 班阻击敌人。敌人进入前沿 100 多米以后,4 班的几位神枪手瞄准敌人,开始“点名”。一会儿功夫,击毙三四十个敌人。
敌 人见偷袭黑山不成,便又改为强攻天台山。火力集中 对准 4 班,打得 4 班抬不起头。这这时候,守卫云头山 的 1 排,开始射击。趁敌人慌乱之际,4 班战士集中火 力反击敌人。在两面夹攻下,敌人乱了阵脚,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响,不一会儿,敌人便倒下几十个,剩 下的赶紧夹着尾巴溜了。
杨伯涛指挥敌第 11 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向白 马关一线华野 9 纵 26 师进攻了将近一上午,损兵折将,空手而归,没讨得半点便宜。
白马关及周围阵地仍旧被华野 9 纵 26 师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胡琏气得暴跳如雷,把几个旅长召到师部,骂得狗血喷头。 4 月 19 日午后,胡琏亲自来到白马关前线,亲自督战,这时胡琏调来 6 架国民党空军飞机,对准白马关一线进行扫射、轰炸。
敌我双方的战斗进 入了白热化。
许世友在高庄指挥所不断电话询问刘涌和仲曦东白马关战况,他对着电话听筒大声说道:“刘涌,你 听着,你要把敌 11 师给我磨平、磨秃,让胡琏这小子 尝尝我 9 纵的手段和厉害!”
刘涌对仲曦东说:我们只有一个师的兵力,与敌 11 师拼消耗不是上策。在敌人的优势炮火面前,只会增加战士的伤亡。
在消灭了敌人一定的有生力量之 后,我们主动撤出阵地,让敌人占领,然后,再利用我军善于夜战的特长,进行反击,夺回阵地。这样便可 以长时间与敌周旋,达到最大的阻敌效果。
下午 4 点钟左右,刘涌果断地命令 77 团撤出白 马关一线阵地,并准备夜间打反击。
77 团团长王昆接到刘涌的命令,迅速传达。守卫 天台山、云头台、黑山、白马关、九女关的部队悄悄地 撤离了阵地…… 太阳西斜,残阳如血。
杨伯涛指挥第 11 旅再一 次发动进攻。约 1 个团的敌人向天台山、黑山、白马 关、九女关又一次发动进攻。群山静悄悄,没有半点声响。杨伯涛连忙向胡报告共军失踪,白马关一线全 部被 11 旅占领。
杨伯涛大喜忙向胡琏报告,共军碍于今天你亲自调来的6架飞机的火力,共军全部撤出白马关一线阵地。攻了两天的阵地今天终于在国军手里了,杨波涛命令11旅的士兵就地准备安营扎寨,准备白天再好好教训一下共军。
谁知命令刚布置下去,就听见漫山遍野的哨子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不知在哪儿隐藏的共军像是天兵天将一般突然冒了出来,国军11旅瞬间被共军打散,官找不着兵,兵找不找官,刘涌和仲曦指挥26师的官兵抓了一夜的国军俘虏。
又一个白天来临, 胡琏再一次大骂杨伯涛无能,把到手的阵地又被共军夺走。派王元直 118 旅接替杨伯涛 11 旅进攻白马关一线。血腥的肉搏!惨烈的厮杀!枪炮声、呐喊 声,整日不停。
敌 118 旅纵然使出十八般兵器和吃奶的劲头,还是前进不得。77 团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天台 山、黑山、云头山、白马关、九女关上。敌整编 11 师失败了。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华野 9 纵指挥部作战室灯 火通明。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聂凤智拿起电话,他听出是刘涌的声音,将电话听筒交给了许世友。
刘涌在电话里向许世友汇报了一天的战斗情况。
许世友放开嗓门,大声说道:“刘师长,你们打得不错,打出了我们 9 纵的威风,陈毅司令员对你们两 天来的表现很满意,我与林政委、聂参谋长现在给你 们提出表扬。现在泰安方面战斗刚刚打响,估计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解决战斗。希望你们发扬我纵光荣传 统,坚决守住白马关一线阵地,决不能让敌整编 11 师越关而过。没有纵队指挥部的命令,决不撤退。清 楚吗!”
接下来的几天内,刘涌的 26 师与胡琏的整编 11师激战不停,双方展开了拉锯战。 4 月 22 日 7 时许,敌约 1 个团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分四路猛攻云头山阵地,攻占后在 5 架飞机和 10 余门榴弹炮的配合下,向 26 师 77 团、78 团守卫 的诸阵地发起轮番进攻。
77 团、78 团的干部战士在 我方炮火的掩护下,一鼓作气,像旋风一般卷上山 头,与敌人展开格斗。
23 日清晨,26 师再次以第 76、74 两团反击黑 山及其东西两侧高地,并于天亮前将黑山两侧高地 攻占。7 时,水沟西高地之敌以 1 个团兵力继续攻 击天台山阵地,被重新派上阵的魏来国的 4 连打 退,回缩水沟一带。
26师连续阻击11师4天,敌军就是过不了白马关,这时华野西线兵团在参谋长陈士渠的指挥下攻占泰安,活捉敌72师师长杨文泉,胡琏见攻关无望,遂灰头土脸的下令撤军。
许世友仅以 1 个师万余兵力,阻击胡琏 3 万多人马,消灭 2000 多人,没让其前进一步,顺利地完成了华野总部交付的阻击任务,让胡琏尝到了许世友的厉害!
在此次白马关阻击战中,魏来国的 4 连,顽强坚守阵地,先后打退敌人多次进攻, 毙伤敌 500 余人。连长魏来国一人毙敌 92 人,勇创佳绩。
26 师与攻克泰安的 10 纵、3 纵同时受到华野 指挥部的嘉勉魏来国的 4 连被授予“白马关战 斗模范连”称号,魏来国获“华东射击英雄”称号,并与副连长王国田同时获“华东一级人民英雄”称号。
魏来国是全军有名的狙击手,在蓝格庄阻击战中 135发子弹打倒 110 个敌人,毛主席听说后笑着说 :“一个人就消灭了敌人一个连,了不起,了不起啊,全军官兵都像魏来国这样,解放战争的时间就可以大大地缩短呀。”
1949 年 10月 1 日,魏来国参加开国大典,受到毛主席的亲自接见,跟随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之后,魏来国作为全国战斗英雄,华东一级人民英雄,先后 6 次到北京参加国庆节,并登上天安门城楼。